登陆注册
6581400000031

第31章

秦德正十六岁入衙门为役,习武研法,二十岁时终如愿做了捕快。小捕快人微言轻,又苦又累,又险又穷,但秦德正从无怨言,他不收贿,不做假,认真办差,没钱没势,硬着凭着自己的本事坐上了府城总捕头的位置。就秦德正看来,行恶当收恶报,绝不能放过姑息。

那日白玉郎快马奔来,说在石头镇遇上贵人相助,能破这连环悬案。他仔细听得白玉郎说那冉非泽的过人之处,又听得所问问题头头是道,有板有眼。秦德正并古板守旧之人,他屡屡破案也靠的是见机行事,常辟蹊径。白玉郎这孩子虽是经验少,但因着家世渊源,确是极有门道,所以秦德正左叮咛右嘱咐,听得白玉郎确保无事,便把事情让他办了。没想到这小子不但办了,还真办出了名堂,这马征远的底细竟然让他查了个明明白白。

白玉郎有功大喜,秦德正却是心细如丝,仔细再究这追查过程,竟是有个古怪姑子从中指点,她只看那案宗,问明问题,便点出这案犯来头。所述细节,竟与事实八九相符,这怎不让秦德正大惊失色。

这等本事,秦德正没见过,但是这类同犯相告,故弄玄虚的事,他倒是见了不少。他有怀疑,这很正常。但他没看出眼下这事对他们有何坏处,所以他也只是怀疑而已,他要见一见这女子,瞧一瞧那所谓高人冉非泽。只没想惨案又现,他焦头烂额,抽出空来听刘响一述,说那女子在石头镇空口白牙的便指出凶嫌,诱出人证真言,秦德正又狐疑了。

这女子,怕是真有些本事。

秦德正决定试她一试。现在,他见到了苏小培。

短短的头发,弯翘又服帖的形状,也不知是怎么长的,用剪子剪定是不会这样。五官端正,目光清明,并无半分邪侫之气。

秦德正看着她,她也直直看过来,这在女子身上,是极无礼的。但秦德正却无反感。他想到白玉郎报给他的冉非泽所说的话,形容这女子的——古怪是古怪,却是无害。

秦德正转眼又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冉非泽,他一派轻松惬意,象是在作客。

秦德正转回目光,看着苏小培,直截了当地问了:“姑娘说出了马征远的家境状况和身边发生的事,请问姑娘如何得知。”

“靠推断。”苏小培端正坐着,小心说话,尽量不显露她那些古怪的词汇。

“如何推断?”秦德正步步紧逼地问。

“根据那马征远的举动和在案中留下的线索推断。”苏小培没被吓住,答得流利。

“姑娘不识案犯,未到现场,只凭看看案宗便能说出案犯的身家来历,这般推断本事,我倒是闻所未闻。”

这是在猜疑和挑剔了。

苏小培看了一眼冉非泽,他是嘱咐过她要谨言慎行,但眼下这般状况,她怕是又得“胡言乱语”了。

冉非泽也在看她,道:“你就好好说说,说些能听懂的。”

苏小培点点头,转过头来,对秦德正道:“大人,这样的推断本事,大人经常能遇到。大人看,方才我看了冉壮士一眼,没说话,但冉壮士却知道我在顾虑什么,我是说,知道我顾虑何事。所以他回答了我,让我好好说。大人觉得这事不稀奇吧,但冉壮士刚才所用的,就是我所说的推断。冉壮士知道我说话口音和方式古怪,也常告诫我需谨言慎行,所以当大人问问题,我三言两语不能解释清楚,只那一眼,他便能推断我在想什么。这是我的言行举止在冉壮士的脑子里留下了消息,他靠此推断的。”

她说到这,话题忽转:“大人有没有吃过糖?”

秦德正被急拐弯的问题弄得一愣。苏小培却没等他回答,她没停顿,继续往下说:“大人知道糖很甜,所以现在如若我说大人吃了很多糖,甜得发腻,而虽然大人没吃糖,没看见糖,但却也能知道吃了糖甜得发腻是什么滋味。这倒是大人的推断,因为糖的滋味已经留在了大人的脑子里。”

秦德正被她说得,还真觉得嘴里腻得慌,忙拿了水喝。

苏小培还在说:“大人破案,看到尸体头上有伤,血流如注,就会推断他被人打破了头,虽然大人没看到凶手动手,但这类行为动作在大人的脑海里有,所以大人就能想像推理出是怎么动手。大人看到伤处,能推断有多痛,那是因为大人也受过伤,知道受伤痛苦的感受……。”

苏小培话没说完,冉非泽却打断她:“好了,大人定是明白了。”

“哦。”苏小培停了话,再总结一句:“有见识和经验,便能推断了。”

秦德正盯着苏小培看,又看看冉非泽。

苏小培一脸坦然,冉非泽一脸无辜。

其实这长篇大论最后总结起来就是那一句见识和经验足矣,但秦德正不得不承认,如果苏小培只那么说,其说服力远没有她这长篇大论来得有说服力。他确实觉得,虽然古怪,但非常有说服力。

“姑娘年纪轻轻,见识和经验从何而来?”秦德正也没有这样就被唬过去,他还要继续问。

“我有幸,得父亲和师傅教导,学到不少。”

秦德正又问:“听闻姑娘令尊亦是捕头,不知在哪儿当差?”

冉非泽也看过来,苏小培抿了抿嘴,回道:“他过世了。当年,有一连环杀手,专杀捕快,官府设了个套,想诱捕那案犯,我爹爹奉命监守擒人,不料那杀手识破圈套,将我爹爹杀害。之后,我便随师傅研习本事,才得今日。大人,你定是还要问我来自何处,家乡哪里。我可以告诉大人的是,我所学本领教会我,象大人、冉壮士这般见多识广,阅人无数的,皆有敏锐的洞察力和判断力,要取得信任,便是不能说谎。我不想说谎,但我的家乡太远,许多事我不能说也说不清,只盼大人能信我。我来这里只为寻人,寻到了,我便离开了。马征远这案子是正巧碰上,我既有这本事,自然也想出一份力。”

她说到这,又看了看冉非泽,想了想,现在这气氛形势,五两银子的事,先不提罢。

秦德正没说话,思虑良久,他确是走南闯北,见过各色人,他有识人辩色的自信。他终是明白了为何白玉郎听得那番言论就敢包下这事去查马征远来历,也终是明白了为何刘响一口一个古怪却还说这姑娘该是可信。她说的寻人,刘响也道途中冉非泽提过。

秦德正再转向冉非泽,这人名字他没太深印象,但他做过的事却是听过不少,只白玉郎数了几件,他便有原来是他干的呀这种感觉。这个汉子,也是个人物。只是未见过本人,但如今相见,却也是觉得可信。

秦德正决定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保持警惕与姑且相信之间,并没有矛盾。

“昨夜里宁安城再起惨案,城中大户司马府的大小姐遇害,这马征远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再次动手,姑娘怎么看?”

“不了解案情,没任何看法。”苏小培老老实实地答。

秦德正盯着她瞧,心里盘算了一会,终是决定告之案情:“司马小姐的尸体是今晨在其闺房被发现的,身中一刀,正中心口,已亡故多时。她衣衫不整,头发被削去,做案手法,与之前几例如出一辙。姑娘还想知道些什么?”

苏小培皱起眉头:“只刺了一刀?”

秦德正也皱眉头,嫌刺得少还是怎地?“这一刀快狠准,正中心口,足以致命。”

“他在乎的不是致命,而是折磨。当然致命是最后的结果,但过程里他变得这么冷静……。”苏小培觉得这事挺怪,越说越小声,自言自语起来。

秦德正等着她的话,她却自己思索,不答话。秦德正看了眼冉非泽,他没发表什么猜测意见,却是自己给自己倒了茶喝。

秦德正目光再转回苏小培,却见苏小培忽对冉非泽说:“我也渴了。”

“自己倒,大人定是不介意我们讨杯茶喝。”冉非泽说完还冲秦德正笑笑。

有冉非泽做示范,苏小培当真大着胆子倒茶喝了,秦德正说不得什么,他还真不是在乎茶,只是这女子被白玉郎说得如此神奇,怎地现在又没话了?

“大人,那司马小姐衣衫不整是多不整?她被奸污了吗?身上可有其它伤?”

秦德正正想着,冷不防苏小培丢出几个问题,问得秦德正有些尴尬。与一女子讨论衣衫和清白问题,他还真是没有过的。而苏小培的话说得粗俗无礼,弄得他颇不自在。

“大人,那司马小姐死时衣着如何?是否确认她曾遭贼子染指?身上各处,可还有伤?”

冉非泽这时把这些问题重问了一遍,秦德正顿觉无碍,忙对着冉非泽答了:“我们赶到的时候,司马家已将小姐的尸首摆在一旁,衣衫是整理过的,只是听发现尸首的仆妇说的,小姐遇害,衣衫不整。但事关名声,那仆妇也未多说。只那削发一事,与先前凶案手段一致,已可知晓,就是那马征远所为。仵作在现场查看了尸首,身体各处,并无其它伤痕。”

“没有防御性伤口?”苏小培小声嘀咕,没大声问。

冉非泽却说了:“这表示司马小姐未曾挣扎?”

秦德正也觉得哪里不对了,可是这事也能说得过去:“如若点了穴,令小姐动弹不得,或是趁其不备,一刀毙命,未有挣扎痕迹,却也合理。”

“这样太痛快了,不是之前作案的手段。”苏小培终于肯定地道:“大人,我记得之前的案子,受害女子皆是落发后再行奸污,之后身中数刀而亡。案犯使用恐吓和暴力手段控制受害者,而不是点穴这样令其不得动弹的方式。这从那个被落发时逃脱出来的案例便可知,他没有让小姐动弹不得,他更喜欢她们能动而不敢动,他要的就是这个恐怕和折磨的过程。大人能否确定那小姐是否曾遭染指?”

苏小培用了冉非泽教的词,然后接着说:“案犯改变了做案的手法,那一定是有原因的。假若司马小姐被闯入的马征远吓坏了,不敢动不敢挣扎,马征远顺利削了她的发,也没有打她,但他是否做了最后一步?这很重要,大人。他为何让司马小姐这么痛快的一刀毙命而不是让她在痛苦中挨了数刀慢慢死去,之前都发生了什么事?”

秦德正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他道:“今日看到小姐尸首和闺房中的状况,便觉定是与前几桩案一般。司马老爷与府尹大人颇有交情,事关体面,故未曾让婆子查看那些个。尸首也未抬回衙门,仵作只在司马府上勘验。”他顿了顿,呼口气,“既是这般,我即刻找大人商议,明日一早,再带人去司马府查看。”

“大人,如果方便,我也想去。”苏小培大胆提了要求,看看冉非泽,又转向秦德正,“有些事,我想问一问那发现尸首的仆妇。”

冉非泽挑了眉,一脸不赞同地看苏小培。秦德正也是一脸为难。

苏小培皱眉头,看冉非泽的样就知道这样抛头露面不合适。可有些事,也许她来问那些仆妇更合适,她人都到这了,不好好出份力冲刺这擒凶的最后一关就太说不过去了。

苏小培看着冉非泽,使劲看他。

冉非泽咳了咳,最后被她盯得,终于对秦德正道:“大人,不知有否小一些的衙役衣裳,带着帽子,苏姑娘穿上,也能遮上一遮。”

秦德正看看苏小培,苏小培也反应过来了,被人看出来是女扮男装也比不伦不类还俗的姑子到处晃荡的强。

她赶紧点头,冲秦德正大声道:“麻烦大人了!”

这夜,大家分头行事。秦德正去找了府尹说明还有未查明之事,需明日再往司马府,向府尹大人讨个令。

而苏小培和冉非泽则被送到了附近的客栈休息,应苏小培的要求,白玉郎过来跟他们细说了他在济城查到的事,那马征远的来历,家里的情况是如何的。

白玉郎说到他办成的大事功劳,那是一个眉飞色舞,连演带说地把他是如何跑了几个城,费了多大的劲,终于有人认出马征远的画像。又是如何找到马家,马家又是如何不认的,他又是如何使了手段,最后是先查到了马家有小姐出家为尼,他又去了尼姑庵,先撬开了那马家小姐的嘴,最后再攻破了马家的防线,种种种种,全都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他说个没完,还带反复重演和补充的,苏小培已经不听了,在一旁刷刷地写日志,记下这桩案子细节和马征远的人格分析。倒是冉非泽还很捧场,虽然苏小培已经看出冉非泽听得心不在焉,但他居然还能一边应和一边鼓励,把白玉郎哄得那叫一个高兴。

狡猾,真是太狡猾了。

苏小培一边写日志一边腹诽,冷不防白玉郎忽然凑过来看:“大姐,你写的啥?”

苏小培不理他,反正他看不懂。

白玉郎确实看不懂英文,但他能辩美丑:“大姐,无论你写得啥字,都好丑。你拿笔姿势不对,夫子没好好教你。”他一边批评一边还摇头,一副不怪你,我知道全是夫子的错的表情。

冉非泽在那边哈哈大笑,苏小培脸黑到不行,这白家小兄弟是喝高了吗?

她挥挥手赶人:“去去,你们回房去。明日要早起。”

“这便是我房间。”冉非泽笑着提醒她。

“对!”白玉郎也凑热闹,“正人君子不入女子闺房。大姐,这是冉叔的屋子。”

靠!苏小培忽忽地收拾东西,心道你家冉叔跟我住了多久的闺房,现在来这套!她把写了一半的东西收拾了,喊着:“我回闺房!”

冉非泽哈哈大笑,回应他的,是苏小培用力关门的声音。

同一个时间,司马府里,司马婉如正在擦剑。她擦得很仔细,很认真,思绪却不知飘到了哪里。

“小姐,歇息吧。”门外一仆妇唤着,司马婉如一怔,似醒过来了,她盯着剑,冷冷地回了一声:“嗯。”

同类推荐
  • 末世风沙

    末世风沙

    这个是一个末世文。风和沙合起来,不是扬沙,就是沙尘暴。但是在这里,他却可以剥夺一切的生命。一场风沙吹过,森林,村庄,房屋,人类还有动物,植物全部都化成了风沙。而随着短时间的推移,风沙扩大了沙漠的面积。主角前往调查原因,调查完毕的时候,剥夺一切生命的风沙再现,主角能逃出升天么?
  • 驱魔之寻找灵珠

    驱魔之寻找灵珠

    注:此文其实就是讲女主搜集的灵异文,但不会很恐怖,太恐怖写着写着我自己也会害怕的(>﹏<)。前世今生,是个什么样的抉择?是选择留有遗憾的前世还是难以忘怀的今生?幼年的承诺,她已不记得了,可是他却一直记得。“见过粘人的,就没见过你这么粘人的,是不是连我洗澡都要跟进来。”“这个我赞同,我今晚在浴室恭候您的光临。”回应他的只有一个巴掌。
  • 美女校花:我是侦探

    美女校花:我是侦探

    美女校花灰原,被全校公认为女侦探。她一次又一次的破解杀人案件,让罪犯闻风丧胆。“在我灰原面前,真相永远只有一个……”这一句话话,成为了校园学生们仰慕她的格言可是,杀人事件却还在频频发生,让校园中的学生提心吊胆。“灰原又一桩杀人事件发生了,你快帮大家破解谜案啊……”
  • 驱魔人之寻找第五人

    驱魔人之寻找第五人

    云忆和其他几人在c大莫名失踪,而与此同时云忆的妹妹云紫叶也离奇死亡,云父云母伤心欲绝,或许老天有眼,云紫叶在死去的第二天竟然复活,而且去年突然的痴傻也没有了,并让重生的云紫叶有了前一世的记忆。在夏千凝和冥清的指引下,云紫叶成功的成为一名强大的驱魔人。情景一:“契约人,吾乃是上古巨龙,却被敌人封印起来,这乃是吾撕扯下来的灵魂体。”“撕扯下来的灵魂体?那为什么是一只小猫。”云紫叶半信半疑的问道。“在被封印之前,吾的灵魂体受到巨大的创伤,便在这只黑猫的体内寄居下来。”“呵。”云紫叶冷笑道“我凭什么相信你?”“以吾之命,契吾之令,吾坚决无半点歹心。”
  • 斗墓

    斗墓

    茫茫大山深处,西山唐墓,诡影楼灯,吸血魔虫,野人猴,十七个棺材,滴着血的人皮蛹,阴尸洞……这些预示了什么又在表达什么?爷爷的日记本被撕掉的最关键的那一张,到底是谁撕掉的?同伴一个接着一个死亡,换来的秘密,真的值得吗?为了寻找这些被历史迷雾掩盖住的真相,为了活下去,我只能前进!每个人都有生老病死,死亡并不遗憾,遗憾的是,你到死都不知道的秘密。他对我说,如果非要拿命来换,我愿护你一世平安。
热门推荐
  • 欢田喜地小农女

    欢田喜地小农女

    一杯毒咖啡,呼风唤雨的美女总裁穿越变成干瘦可怜的小农女,家徒四壁,爹不知所踪,娘跟着野汉子跑了,剩下一堆可怜的奶娃娃,不到七岁的秋麦被迫撑起整个家,带着大哥小弟小妹一起致富奔小康,可这上有刻薄后奶,贪财二姑,懦弱三叔,刁蛮三婶,各种麻烦,接连不断;又有重生的堂姐,事事知晓,还处处装可怜心善。战乱年代,烽烟不断,想安生守着一亩三分地,当个富农过小日子,可这父母兄弟个个不省心,愣是拉着她牵扯进了改朝换代的战争中……
  • 草根女王:校园爱情挽歌

    草根女王:校园爱情挽歌

    陆飞扬说,“苏阡陌,银河大厦落成的那天,我们就会再见。”为了这句话,苏阡陌拼命的奋斗,让自己成为了设计界的新星。A城最高的银河大厦揭幕的那一天,设计总监苏阡陌站在车流不息的大街上,纵声大哭。脚边落下的是一张来自美国的死亡通知单。姓名:陆飞扬。死亡时间:2013年9月14。死亡原因:车祸引发耳后肿瘤恶化,伴有失聪症状。陆飞扬,你骗我。原来,我们年少的爱情只是一场盛大的悲伤悼念会。
  • 茗星至梦

    茗星至梦

    我以为你在乎我就会对我一直好下去,我却忘记你内心的那个她,我与你在一起五年,却敌不过她与你一年,我还记得那年樱花树下,你穿着白色的衬衫,对我说,阿颜,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 寒幽天笙梦之花

    寒幽天笙梦之花

    他,是冥后与神皇的大儿子,冷酷无情,从小在冥界成长,却不知有弟弟。她,是冥王和神后的大女儿,残忍无情,从小也在冥界成长,却不知有妹妹。他们从小是兄妹,他独来,她独往两人各不相干,去不知情已蔓延。他,是冥后与神皇的二儿子,温柔如水,从小在神界成长,深知有哥哥却不能重逢。她,是冥王和神后的二女儿,可爱如花,从小也在神界成长,深知有姐姐却不能重逢。他们从小是兄妹,他宠她,他爱她。
  • 天灵降世:王爷别碰我

    天灵降世:王爷别碰我

    “安子熙,我帮你统一国家,之后你得帮我寻找碧水珠!”天言自信的抱着手臂,靠在身后柔软的靠垫上,一身慵懒。“本王不需要一个女人帮我统一国家。你只需要安心在本王身后跟着就好了。”安子熙忽然靠近天言,双手撑在天言耳侧,“什么碧水珠,不寻也罢,这样你一辈子就都要呆在本王身边了。”
  • 光与影的轮舞

    光与影的轮舞

    总是一个人的失落少女目光透明忧伤不知伸往何处,温柔而优雅的骑士处于血统高贵的落没世族,成为“镜子”的元气少女隐于黑暗以血污加身的守护者从这里开始,遥远的古老的故事。。。
  • 0——3岁婴幼儿智力开发大宝典

    0——3岁婴幼儿智力开发大宝典

    人的智力潜能是无限的,而且大多是在幼年形成的,所以如何在婴幼儿时期就充分挖掘出孩子的潜能,施以正确教育和指导,使孩子健康发展就尤为重要。《0-3岁婴幼儿智力开发大宝典》根据不同阶段婴幼儿身心发育的特点,以宝宝的成长月龄为主线,为新手父母在开发宝宝智力过程中提供了科学、权威、实用、新颖、有趣的方法。从认知能力、语言能力、运动能力、行为能力、数学能力、益智游戏等方面展开,全面而清晰地讲述了各阶段宝宝的智力开发计划。希望您的宝宝在度过美好快乐而有意义的童年时,又能充分挖掘自己的潜能,开发自己的智力,成为一个天才宝宝。
  • 武道帝神

    武道帝神

    玄黄大陆,一个一武为尊的世界。看着陌生世界,南宫天轻笑道:“给我足够时间,我要把全世界踩在脚下”
  • 影之使徒

    影之使徒

    【群像】诸神陨落,神迹不存魔法的世界,却没有成神的妄者,亦没有弑神的狂徒;没有弃世的黑暗行者,也没有救世的光明化身世界本该平稳前进,但又有诸多变数
  • 非提与舰娘的星海史诗

    非提与舰娘的星海史诗

    人类走出地球就被深渊舰队糊了一脸,要是没舰娘支援人类就要直接GG了,这是一本某个非提死宅见证人类奋斗的壮烈史诗,嘛...虽然某个非提死宅老是在偷懒就是了(简介有毒,我就是不会写简介啊)这是一本有“味道”的小说,至于是少女体香还是抠脚大汉脚气,就看作者会不会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