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少流的手,接着也轻轻地环上了红菱的腰肢。“万一有一天他恢复了所有的记忆发现还有人在等着他的时候,你又该如何自处?”红菱的一番话,让王大娘的愁思更增添了一分。
“我已经对他说了,只要他恢复记忆了的话,到时候他是去是留,我都不会拦他。”红菱微笑着重复了一遍那天晚上他对冷少流说过的话。
“傻丫头!你怎么就这么傻啊!”王大娘激动的上前拥住了还在微笑着的红菱。
“我知道这样很傻,我知道村里的人也在对我指指点点,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大娘才会平白受别人的异样眼光。”红菱拥紧了王大娘。
“傻丫头!那些都不算什么,大娘我活了这么久,难道还怕别人的眼光不成吗?大娘只希望你记住的是,只要你快乐的话,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大娘我都会站在你这边的。”王大娘在红菱耳边大声告知她自己的想法。
没有做任何回答的红菱,只是将头深深地埋在了王大娘肩膀的位置。
只不过就是因为越清醒,所以当变故来临的时候,红菱受到的伤害也会越多。
望着将近燃尽的蜡烛,轻轻拍抚着红菱后背的王大娘在心中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傻丫头,就算以后我恢复了记忆,我也不会再放开你的了。”这是红菱对冷少流说出那番话之后冷少流的回答。
也就是因为这个根本就无从预测的回答,红菱才会选择了开始这段或许会没有将来的感情。
因为正是因为结果无法预测,所以人们才会更加相信事情的结果还有美好的一面,而就是为了争取到那美好的结果,所以人们才会像飞蛾扑火一样用尽全身的力气去寻到那最后的结果。
而且不管未来究竟会怎样,现在的她,只想好好珍惜与他的每一分每一秒。
为他,她甘愿一往情深。
“之前的两掌已经令他的经脉受了重创,之后还强行逼出自己的全身内力让自己处于一个高速行走的状态,这就是他突然之间休克过去的原因;虽然现在他的脉象还处于比较紊乱的状态,但可幸的是心脉没有受到太大的波及,所以他暂时还是没有性命之忧的。”帮榻上的风把脉良久之后大夫终于对风的伤势给出了一个结论。
一直端端正正地坐在旁边,将自己的担忧之情表露无遗的魅暗暗地将大夫的诊断与自己先前诊断的结果相对比,发现大相径庭之后,就继续看向大夫等待着聆听他接下来的话。
将榻上男子的手轻轻地放回被子下面之后,原本坐在床榻边的大夫一边起身走向了不远处放着药箱的桌子,一边跟魅接着说榻上的风的情况。
“不过,那些外在的伤口一定要小心料理,因为他头部受了创伤所以一时半刻可能没有这么快会醒过来,但如果外在的伤口处理不得当让还处在昏迷状态中的他出现,因为伤口感染而发热的情况的话,就很有可能会让他还不清晰的意识变得更加混沌,然后他就可能会一直醒不过来,严重的话,还会有性命之忧。”
终于从药箱中翻找出写药方的药单之后,大夫就坐在桌子旁边开始挥笔写下医嘱。
“那么现在我就给你们开一些适用于外伤涂抹的药膏和一些需要煎煮的补气养血的药材。煎煮的汤药一天喝两遍即可,但一定要切记的是,一定要经常及时更换伤口处的纱布不要让伤口感染。”
“是,谢谢大夫。”看见大夫已经将药方写好之后,魅就恭谨地向大夫道了谢并从床榻边起身接过大夫向他传来的药方。
而将药方写好交给魅之后,大夫也就将收拾好的药箱拿起走向门外。
原本诊断的时候他是应该有药童陪同在身边为他写下药方和为病人抓药的,但这个来访的病人的亲属却说她这些事情她自己来即可。
反正病人也身在他的小医馆之内而且这个房间的门外就是抓药付钱的地方,所以大夫对这个病人亲属的要求并没有在意太多。
但还没有等大夫走出房门,他就已经被跟随在他后面的魅敲晕在地。
将大夫轻轻地放好在桌子旁之后,魅拿着药方走出了门外。
门外抓药的大堂除了魅之外其实还有几个病人的亲属在排着队等候,但魅却好像没看到他们一样径直走到了最前面。
“小哥你好,麻烦帮我抓个药可以吗?”轻轻柔柔的嗓音自魅被面纱遮挡下的小嘴流出,再加上她那一双刻意表现出来的温柔得可以滴水的眼眸,抓药的药童早就被迷得三魂不见了七魄。
“好好好,我现在就立刻帮你抓药。”不顾排在最前面的那位妇女已经被气得七窍生烟的样子,抓药的药童放下手中的单子就立刻接过了魅传来的单子并率先为她找起药来。
病人的家属亲自拿着药方单子来抓药的情况比比皆是,但这种情况一般的前提都是师父已经诊断完毕从病人房间出来之后才有的,而已经被迷住的药童显然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师父其实还没有走出房间的这个情况。
“来来,姑娘你的药抓好了,承惠十两。”神速的药童不一会儿就将魅所需要的药全部抓齐了递过给魅,不仅偷偷地算少了银两,而且还在中间多夹杂了一根小小的人参。
“多谢小哥。”看见小哥对她不住地挤眉弄眼示意她看向那多余的人参之后,魅弯了弯眉眼付了钱之后就转身盈盈离去。
直到魅的背影消失在房门之后,抓药的小哥还是一脸痴迷地望着魅消失在其后的房门。
“喂!看见人家姑娘漂亮就像被勾了魂一样!下流!”等到挡在她面前的魅终于走了之后,积了一肚子怨气的先前站在最前面的那位妇女立刻就大声地向还没有回过神药童吼了出来。
而被吼醒的药童只是斜眼撇了一下她之后,之后才慢悠悠地拿起先前她的那张药方慢慢地抓起药来。
“整天就只会装各种病来我们药馆抓药,我们师父不帮她看诊就到处向人家嚷嚷说,我们师父见死不救败坏师父的名声。谁不知道其实你这个黑心的婆娘,其实是拿了我们的药在外面吊高价卖给那些目不识丁的老人家!真是不知羞耻!”一边抓着药的同时药童还一边在那里碎碎念着那些本来就人尽皆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