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也不管汪梅寒愿意不愿意,萧雨就带着汪梅寒上山,萧雨他的性格是自己已经想好的主意,他不会轻易改变,他要给汪梅寒一个长见识机会。
其实汪梅寒虽然读书不错可是社会经验却是空白,否则她也不会轻易就给人贩子卖了。
汪梅寒她见萧雨不过是孩子,心想他最坏也不会坏到那里去,看他尊重嫂子样子,他是一个有理性少年。
汪梅寒她害怕疯子,遇见疯子就像秀才遇见兵一样有理说不清。也猜测不出疯子要做的事情,不过对一个有理性的少年,汪傲梅相信自己有能力说服他。
毕竟汪梅寒她比萧雨大上几岁,在学校里她的口才也是不错,她的心从刚开始紧张害怕,到现在也渐渐平静起来了,毕竟她是个接受高等教育的人,经过一夜后,她也懂了许多东西,害怕是解决不了问题,真正需要是勇敢面对,她也决定勇敢面对萧雨,要看看他到底像玩什么花样,所以她就跟萧雨一起上山。
山弯村虽然是个贫穷山村,可是贫穷也是相对的。这几十年来,随着改革开放,山弯村自己也是渐渐有新的特色农业了。
过去山弯村是山多地少,所以农民主要经济收入是茶叶和毛竹,可是这些年来山弯村开始大量种起花卉苗木来,所以在山弯村的房前屋后都是种着红枫,樱花,桂花,茶花,罗汉松等花木。
汪梅寒是城市来的人,她在城市植物园里是见过一些观赏花卉,可是山弯村作为花卉特色村,各种花卉数量也是多得惊人,有许多是汪傲梅根本不认识的品种,所以她看着好奇。于是她忍不住问道:“你们这个村子里种花卉这么多,这些都是叫什么花木?想不到你们这样偏僻山村竟有这么多爱花卉之人”。
萧雨笑道:“其实种花人并不是懂得赏花之人,他们种花卉只是为了挣钱,而不是为了欣赏”。
汪梅寒听了不由一愕,她没有想到一个山村的少年竟会说出这样话来。
萧雨见她愕然样子就笑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看古代这些精美瓷器,都是由没有文化的烧瓷工制造,现在城市高楼大厦也是由民工建起来,这叫做建房子的人不是住房子的人,同样种花人也不是赏花之人,”。
汪梅寒听他说这话时候,也不知何故,突然在她心中想起了古龙书中曾经有过的一句话‘令你伤心的总是你所喜欢的人’。
汪梅寒在愕然后就忍不住问道:“那是不是说你们虽然种这些花卉,其实并不知道那些花卉叫什么,干什么用”?
萧雨道:“那倒不是,如果我们这里人不知道这些花卉属性,那就种不好这些花卉了”。
汪梅寒听了忍不住道:“那好我问你,这叫什么树,怎么树干是红色的,那株呢”。
萧雨淡淡道:“这是赤枫,枫树一种;那是羽毛枫,也是一种枫树,”。
二人说着路过一块柏树地,汪傲梅一见柏树就叫道:“这株是龙柏,我在植物园见过,对了那几株是什么柏树呢”?
萧雨忍不住取笑她道:“你不是才女吗?怎么才女连这些是什么柏树都是不认识”。
汪梅寒道:“你就别取笑我了,我是真不知道才问你的,哎!你不想说就算了”。说着她故意装着一脸失落。
汪梅寒突然也玩起了欲擒故纵,她知道像萧雨这样少年,虚荣心也是很强的,他为了在自己面前卖弄知识,自己故意装着想知道样子,他一定会忍不住告诉自己。其实汪梅寒这样做就是想讨好同萧雨关系,好让他早点放自己离开这个像世外桃源一样鬼地方。
果然萧雨听了,就忍不住到:“好吧,只有你不把我看成卖弄文字的孔乙己,我就把这些柏树名字都是告诉呢”!
汪梅寒道:“茴香豆的茴字有好多写法,难道这柏树也有这么多品种吗”?
萧雨道:“只多不少”接着萧雨就一株株介绍起柏树来。
叶子翠色的是翠柏;黄白相间的是花柏;匍匐在地上叫地柏;叶子有些扁的叫扁柏。那株叶子黄色的叫黄云柏,叶子青色叫青云柏;那株叶子像凤凰尾巴叫凤尾柏。
对了这株是你知道的龙柏,八十年代最风靡一时就是龙柏,还有这株叶子非常香的叫香柏。
汪梅寒听了摘了叶子一闻,果然有一股香气,她听萧雨介绍也不由暗想难道柏树真的有这么多品种,突然她看见一棵刺柏道:“这株柏树我知道,叫刺柏对不对”?萧雨道:“不错这刺柏就是最常见的坟头柏,过去人家经常把刺柏种在坟边”。
###第十七章 传说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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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雨同汪梅寒边说边走,经过村民种的花木后,就上山了,路上二人经过互相交谈,他们之间隔膜就少了许多,汪梅寒就问萧雨准备带她去那里?
虽然她相信萧雨不会骗自己上山,用来强暴她,不过她心里还是有些忐忑,毕竟这是她完全陌生地方,所以忍不住就有这么一问。
萧雨当然也知道她的担心,就笑嘻嘻道:“放心吧,我不会骗你上山来谋财害命的,我带你去竹子山,那是一个神秘地方,你去了就知道,对了你不是才女吗?那我最想问你,你喜欢竹子吗?”。
梅兰竹菊,汪梅寒,她名字上有梅,她其实也是喜欢竹子的,于是她也笑道:“红楼梦的林黛玉她住的是种满竹子潇湘馆,虽然我并不喜欢林妹妹性格,但是我也是喜欢竹子的”。
萧雨笑道:“既然你喜欢竹子,那我就问你,你知道多少种竹子呢”?
被萧雨这么一问,汪梅寒倒是又一呆,虽然她也想有‘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雅境。可是真让她叫出竹子种类,她也说不出几种。
萧雨见她发窘,也知道城市里大学生真正知道有多少竹子种类的人也不多。于是萧雨道:“这竹子山上有几十种不同竹子,所以我带你去看看,也好让你了解一下竹子,就当是你来竹子山旅游了,不过其实竹子山真正神奇地方不是一块山上有多种不同竹子,而是它有个神秘传说”。
汪梅寒听了他这么一说,就忍不住问道:“竹子山有什么美丽的传说”?
萧雨笑道:“这传说说不上美丽,不过听起来挺凄凉的”。
汪梅寒就道:“那你就说起来让我听好吗”?
萧雨道:“你是大学生知道的历史当然比我多,那你知道长毛之乱吗?”。汪梅寒点点头,她知道长毛之乱是清政府称呼太平天国起义。
萧雨接着道:“我们山弯村祖先是躲避长毛之乱才逃上山的,可是中国历史上乱世太多,所以其实这里早在蒙古人消灭南宋时候,就有人逃上山来隐居了,竹子山上最早隐居是南宋灭亡后那些有骨气文人,他们不愿意受蒙古人欺凌就躲到竹子山上”。
这里四周都是山,蒙古人依靠骑兵猎杀打天下,对于都是山的地区骑兵行动不方便,蒙古人也是鞭长莫及,所以对这里管制就不严了,那些南宋遗民得以在竹子山隐居下来,这竹子山上这么多各种竹子也是他们当年种下来的,因为各种竹子多,所以后人就称呼为竹子山。
萧雨简单说了下竹子山来历,这时候他们面前路上已经出现了许多各种各样竹子。
毛竹,雷竹是最常见汪傲梅见了也认识,不过接下来竹子汪梅寒就不知道名字,她就问道:“那你说说这些都是什么竹子”。
萧雨笑道:“现在你不能老是说你啊,你啊,你得叫我哥哥或者是老师”。
汪梅寒听了扑哧笑道:“你年纪比我小得多,怎么要我叫你哥哥,你叫我姐姐还差不多,要不我叫你弟弟怎样”?
萧雨听了开玩笑道:“你没有把钱还给我之前,你是我名义上老婆,等你把钱还给我了,我才是你名义上的弟弟”。
汪梅寒没有办法就道:“那你要我叫你什么?真的要我叫你哥哥,让别人听见你不害羞吗”?
萧雨想了想道:“好吧,那你在别人面前就叫我弟弟吧,不过在没有人的时候你得叫我夫君,我好喜欢夫君这个称呼”
汪梅寒听了不由笑道:“现在是什么社会了,怎么还有夫君称呼?好吧等你把那些竹子都是介绍给我听了,说明你才高八斗,文武双全,那我真心愿意称呼你夫君”。
萧雨笑道:“你可是说话算话,否则等你同别人结婚那天,我一定去闹”。
汪梅寒听了,她突然狡诈一笑道:“你想怎样去闹?是不是想把我强抢去当夫人?我看你恐怕连亲吻都是不会吧?要不你现在就亲我一下,”。
说着汪梅寒故意把脸蛋向他靠过去。
这一下,吓得萧雨连忙把头躲开,他毕竟是一个山区孩子,虽然他嘴巴上喜欢说娶老婆之类话,可是真的有女人对他动手动脚,他可比女人还害羞。
原来汪梅寒发觉萧雨还是个腼腆害羞少年。所以她想以进为退,果然她刚才这么一试,就知道萧雨还是一个什么也不懂大孩子,这下她心里更加放心了。
眼见萧雨躲避,汪梅寒就适可而止道:“好了,我们就别胡扯了,你还是介绍这些竹子好了。你不介绍竹子,不会连你自己也不知道吧”?
萧雨听了连忙介绍起竹子来,这株是乌竹,因为这竹子出的笋壳是乌青色的,乌竹出的笋味道是非常鲜美。农村经常用乌笋烧雪菜汤。
这是金竹,因为笋壳是金色,这金竹和金笋样子虽然好看,不过金笋味道却不好吃,不过金竹里塞满米,烧出来金竹饭味道却是非常香*可口,另外金竹在老时候会开花结仔,农村也叫金竹米,才大饥饿时候,人们曾经用它来填肚子。
那是红壳竹,顾名思义那笋壳是红色的,那是大竹子,因为笋比较大,人们土称大竹,对了那是苦竹,老话说苦竹根头出苦笋,这苦笋是吃不得的太苦了,那是四季竹,也就是这竹子一年四季都是会出笋,所以就叫四季竹,就像月桂一样,一年十二个月,它月月都是会开花。
对了那是孝子竹,因为孝子竹的笋是沿竹娘四周向外面出笋的,人们以为这笋是为了保护母竹,所以才叫孝子竹。孝子竹也是坟头竹,还有满竹。
满竹味道也是非常鲜美。
汪梅寒听了忍不住笑道:“什么叫满竹,是不是吃了这笋就感到很满足了”?
萧雨听了不由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你说满足就满足吧”。
这是汪梅寒她望见了紫竹,就叫道:“那竹我认识叫紫竹,人们做笛子,箫子都是喜欢用这个紫竹。
###第十八章 竹子山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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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梅寒她望见了紫竹,就叫道:“那竹我认识叫紫竹,人们做笛子,箫子都是喜欢用这个紫竹,”萧雨听了不由笑道:“不错,你也认识紫竹,起码说明你这个人不是笨女,不过比才女似乎差得太多了”。
汪梅寒笑道:“我自己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才女,对了你说我笨女也无妨,不过你这个人看起来倒像过才子,山村的才子那你告诉我这又些什么竹子”?
萧雨道:“这是剑竹,因为竹叶子像一把把小宝剑,那是积竹,积竹笋比较小,不过积竹笋是所以笋中最鲜的,积竹笋没有毛笋的涩味,也没有大笋的苦味,所以笋中以乌笋,满竹笋,积竹笋味道最鲜美,”。
萧雨才说,汪梅寒听得一知半解,她又看见另外一种竹子,就又问道:“那一边又是什么竹子”?萧雨道:“那也是叫乌竹,不过一般乌竹是四月出笋,而这种乌竹是六月出笋,所以土称六月乌”。
六月乌出笋时间比较晚,也是其他笋都已经是变成竹子时候,所以六月乌其实也是一个好品种,就像雷竹中的早雷竹,因为出笋时间早,价格卖的比较高,只不过六月乌的笋也略带有苦涩味,味道有些不够好。
汪梅寒她听萧雨依旧介绍竹子,她有些听腻了,就道:“对了,雨弟弟,那你还没有告诉竹子山的传说呢”。
萧雨道:“据说竹子山最早是南宋遗民,后来在南明灭亡时候,有些不甘满清统治的大明遗民他们也躲到竹子山来了,对了,你是大学生看过《桃花扇》没有?《桃花扇》中不是有李香君等秦淮八艳吗?据说这秦淮八艳中有几人在南明灭亡时候逃到竹子山来隐居,她们在这里生儿育女,”。
汪梅寒听了忍不住道:“你胡扯了吧”。萧雨道:“谁胡扯,我也是听老人说的,距离竹子山相邻几十里有个村子叫石坑村,只有几十户人家,可是石坑村的女孩个个都是肌肤雪白,眼睛水灵灵特别漂亮,据说这石坑村就是从竹子山上秦淮八艳后人移居过去的,所以她们后人也特别漂亮’”
汪梅寒了好奇问道:“真的吗,那石坑村女孩子真的个个漂亮吗?你见过吗”?
萧雨道:“那当然,过去我们这里就有石坑出美女说法,石坑村的美女我小时候偶然见过几个,她们真的很漂亮”。
汪梅寒笑道:“你的嫂子不也是特漂亮一个人,那石坑村女孩有你的嫂子漂亮吗”?
当女人听到男人赞美别的女人漂亮,本能就有妒忌心,她汪梅寒对自己相貌也很有自信,不过也不好意思拿自己相貌去同石坑村女孩子比,所以她故意抬出萧雨的嫂子。
萧雨笑道:“你不说还好,你一说我倒想起了,我嫂子的妈妈她就是石坑村人,嫁到李家村去的”。
汪梅寒听他这么一说,内心好强性,让她忍不住道:“雨弟弟,将来有机会你可不可以带我去石坑村参观一下啊,好让我也见识一下石坑村的美女”。
萧雨道:“带你去石坑村是可以,不过现在石坑村已经是破落了,村子里的人早已经搬得差不多了,村子里早已经没有女孩子居住了,最多只住着几名老人”。
汪梅寒好奇道:“他们既然在竹子山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搬到石坑村呢”?
萧雨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了,不过听老人说到抗日战争时候竹子山上还是有的房子,据老人说日本人进攻咱们省时候,国民*也曾经把一所抗日学校搬到竹子山上,有几百学生呢!不过没有多久那学校又搬走了,”。
汪梅寒听了就道:“那山上现在还有当初留下来的房子吗”?她对古代留下来的建筑很好奇。
萧雨道:“早已经没有了,听老人说在一扫光时代,那些古代建筑统统被疯狂人们拆了”。
汪梅寒听了更加好奇,她奇问道:“什么是一扫光时代”?
萧雨笑道:“一扫光时代是我们这里农民对某个非常疯狂时代戏称,因为那个时代可是把山上动物都是猎杀光,大到老虎小到麻雀;把山上的古木都是砍光据说是为了炼钢铁;后来还把古代建筑统统拆光了,连人家的古坟都是拆,据说是为了破四旧,结果饥饿的人们几乎把山上野菜都是吃光,所以人们私下戏称那个是一扫光时代。本来我们这里也是有豺狼虎豹等猛兽,还有狗头熊,马头兽,上树狸等等野兽,听老人说过去山弯村经常有人被老虎吃了,以后我们有机会的话,我就给你讲老虎吃人的故事”。
萧雨同汪梅寒边说边走,快到山上了,汪梅寒见竹林中间竟有破裂的瓦砾,她倒也相信萧雨所说,原来这里真的有传说,不知道有没有宝藏?她也奇想。
萧雨到山上后,他看见一棵树,就对汪梅寒道:“这树的叶子是可以吃的,现在饭店卖的价格非常贵”。
汪梅寒问道:“那是什么树”?
萧雨道:“按我们这里土叫法,这树叫聪脑树,据说吃了这树叶子可以补脑,是不是真的就不知道了,不过现在这聪脑叶在饭店卖得非常贵,可见这也是好东西”。说着时候,萧雨已经爬上树去,萧雨手脚灵活有力,没有几十妙,他已经爬上了几十米高的聪脑树开始摘嫩叶子,他把摘下嫩叶子抛下来,让汪傲梅在下面捡,不一会儿萧雨已经摘完,跳下来了。
汪梅寒把树叶子捡一闻,感觉这树叶子有股奇怪气味,其实就是香椿树嫩叶,农村经常有,就是香椿叶炒鸡蛋。
萧雨把聪脑叶捡起来放进竹篓里,接着他又在地上折起蕨菜嫩叶来、清明时候真是摘蕨菜好时候,汪梅寒见了好奇问道:“你摘这个是什么,这个不是蕨类吗”?
萧雨道:“这个叫狼萁头,也叫大叶狼萁,是一种可以食用的蕨类,是味道非常鲜美的野菜,这个大叶狼萁的根含有丰富淀粉,其营养价值不亚于藕粉,不但可食,还可作酿酒的原料,当年一扫光时代我们村子里大多数人都是得了浮肿病,都是靠吃这狼萁根救的命,对了,还有一种是生在石头缝隙里蕨类,我们这里叫小叶狼萁,是清热,消肿,消炎的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