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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我似乎睡了很久很久。

昏天暗地的睡,像是要死掉一样的长眠,却没有做梦,混沌里只听到有人一直在叫我的名字,声音发颤的厉害,语无伦次的跟我讲,“苏谢你还没有杀了我替镜莲报仇,还没有替天行道……我这么坏,一定会遗祸人间,你不能就这么撒手不管……你要负责到底,是你救我回来的……”

“我会杀了陆家人,会杀了阮碧城,会杀了阮家顾家那些人,你要是死了我一定会让天下缟素,那些人都陪着你!苏谢,你忍心吗?”

“苏谢苏谢……”

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吵的我总睡不安稳。

明明是个傻子,怎么会这么多的话?

我睡了多久?

记不得了,只记得在一个落雪的清晨醒过来,小室里松木烧的暖炉荜拨荜拨的轻响,桌子上的美人肩瓷瓶里插着几支半开半谢的白梅,清清淡淡的香。

有人靠在榻旁睡着了,我微微侧头看见了那张素白的脸,尖尖的下颚,眉睫敛着,像是静止的蝶翼,安安静静的睡着,如同净瓶里的白梅。

阮……莲华?

我瞧了很久才敢确认是他,脑子里浑浑沌沌的却又不明白他怎么会在这里?昏迷之前和昏迷之中,说话的明明是……

我动了动身子,他眉睫一蹙便醒了,对上我的眼睛眉头一松疲倦又开怀的笑了,“你终于醒了苏苏……”

我有些迟钝的看他,张口半天才听清楚自己的声音,“……晏殊呢?”

他笑容一顿,随后便又笑,俯身轻声对我道:“你昏迷了很久,伤口还疼吗?我去叫妙手来给你瞧瞧。”

妙手?我是在药王谷里吗?

他起身要走,我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又问:“晏殊呢?”

他是个傻子,能去哪里?

阮莲华回过头来看我,替我掖好被角,轻轻柔柔的道:“他跟你在一起吗?我没有见到他,我来时你就在药王谷里,妙手说你昏迷在山下他就将你救了上来,然后派人通知了我。”见我微蹙着眉,将我的手放好,笑出一对梨涡又道:“你不要担心,我会派人去找他的,找到立刻通知你好不好?”

我有些晃神的看他,多久没有见到了?

他沉稳了不少,明明还是那副样子却让我觉得有些陌生,唯独笑起来眉角眼梢,那一对小梨涡还是那般的温顺乖巧。

可他终究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少主莲华了,如今他是一教之主,笑的少了些,眼神深了些,疲倦了些。

他喊了妙手进来,将将挑帘便听到妙手絮絮叨叨的声音,“小谢你真真是命大啊!在下从医这么久以来从未见过一个人生命力这般的顽强!次次见你都是半死不活,次次你都能起死回生!啧啧,是什么让你这么百折不挠?在下着实是好奇……”

“先生。”阮莲华立在榻边请他过来,道:“苏苏的伤怎么样了?”

妙手进到榻前,让我侧过身,瞧了瞧背上的伤口,又坐下一壁探脉一壁道:“伤口深了些,不是几日就能好的,要慢慢养,身子也要好好的调理一番,不过没什么大碍,来得早,处理的及时,也没有恶化。”

阮碧城仔细的听着。

我静静的瞧着妙手,佯作随意的出声问道:“先生救我时有没有见到我身上的一封信?沈青拖我交给你的信。”

“师弟写给我的信?!”他一惊,瞪圆了眼睛瞧我,脱口道:“是在你身上吗?他带你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

“先生。”阮莲华出声打断他,不动声色的将我的手腕放会锦被里,对妙手笑道:“先生说这些伤不碍事了?那是要换记药服用吗?”

妙手焦急万分的还要开口,阮莲华请他起身道:“我随先生去熬药吧,顺便将沈药师的近况同先生将一下。”

妙手眼神顿时一亮,起身拱手道:“阮教主请。”

阮莲华请他先行一步,转身对我道:“我去去就回,你要不要再睡一会儿?或者我让人来陪陪你?”

我细细的瞧他的眼睛,眉睫扑朔看不真切神色,“我想见见长欢。”

他浅浅的对我笑,温声道:“长欢没有来。”

是没有来?还是来不了?

我瞬也不瞬的看着他道:“从娑罗教到药王谷用不了一日吧?能不能麻烦教主派人传个口信,说我想见他一面?”

他敛了敛眉睫道:“长欢回家乡了,怕是一时半刻来不了。”

“哦。”原来是回家乡了吗?我定定的看着他,淡声道:“是吗,原来教主已经送他回家乡了啊。”

他的眉睫一掀,蹙着细细的眉看我,“苏苏,什么时候我们变的这样……生疏了?”

什么时候?是在他同叶白芷联手利用我除掉晏殊时?还是在他之后越来越像阮碧城的时候?

我大抵记不太清了。

“苏苏,你是在怪我吗?”他皱着眉眼看我,一张素净的脸让人心软。

我怎么会怪他,又有什么资格怪他?他不过是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用了些手段而已,这世间谁不是这样?

我也利用过人。只是怎么就再不能像从前一样说说笑笑的对待他了呢?

大概不止是他变了,我也变了。

他急切切的抓住我的手,解释道:“苏苏,你不要怪我好不好?我只是想变的强一点更强一点,这样我才能保护我想保护的人,比如你。”

我将手指抽出来拍了拍他的手背,撑出笑道:“我没有怪你,只是睡的太久了,有些不舒服。”顿了顿又笑,“你去吧,喊小红药来陪我说说话就行。”

他点点头,轻声对我道:“你好好养病,等你好些了,我们一起去苏州找长欢好不好?”

苏州啊……那个传说里草长莺飞,极美丽的地方,我记得曾经和长欢越好了,要去看看他的故乡。

他诚诚恳恳的看着我,我便点了点头,他顿时眉开眼笑,嘱咐我好好休息,挑帘子出了去。

没多会儿便有个小小人进了来,是青帘。

规规矩矩正正经经的往我榻前的小凳子一坐,道:“苏姑娘,我来陪你说话。”

“小红药呢?”我问,阮莲华怎么叫了青帘来?

青帘望我一眼,叹气道:“师妹在陪阮教主熬药,不能来。”

我“哦”了一声,没再多问,却总觉得阮莲华故意让我避开这些人,似乎有什么瞒着我。

“苏姑娘。”青帘叫我一声,道:“你想聊什么?”

我一愣,他非常严肃的看着我道:“苏姑娘不是想找人聊天吗?我们从哪个话题开始?”

如临大敌的表情……

我干笑道:“就是随便聊聊,不用那么严肃……”

“聊什么?”他蹙眉认真的看我,“我师父说过,做任何事情都要认真。”

真不可爱!小小年纪少年老成。

我苦大仇深的看他一眼,又道:“这样吧,我们来玩,我提问你回答。”

他仔细思索了一下,点了头。

极好。

我半坐起身子,兴致勃勃的开问:“你吃了吗?”

他瞪我一眼,好不乐意的答,“吃了。”

“你师父吃了吗?”

“吃了。”

“你师妹吃了吗?”

“……吃了。”

“那你……”

“全谷上下都吃了,苏姑娘你能问点新鲜的吗?”

我点点头,问道:“晏殊带我来时你在不在?”

“在。”他脱口而出的瞬间伸手捂住了嘴,吓得睁圆眼睛瞪我。

果然啊……

我笑眯眯的摸了摸他的头,温声细语道:“不要怕不要怕,你告诉姐姐,晏殊去了哪里,姐姐保证不告诉别人是你说的。”

他唰的站起身,捂着嘴,闷声闷气的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没说,我不认识什么晏殊,我什么都不知道……”末了怒气腾腾的瞪我,“阴险!”然后转身便往外跑。

“哎……”我挣扎的起身要去拉他,他已经蹬蹬蹬几步跑出了房门,在门槛处撞上一人,哎哟了一声。

就听到阮莲华在帘外轻笑道:“慌慌张张的跑什么?”

青帘惊吓吓的喊了一声,“阮教主……”吞吞吐吐道:“我……我什么都没说!”转身便跑了去。

阮莲华再门外立了片刻,再进门时手中端着药碗,笑吟吟的对我道:“苏苏喝药了。”

药苦了些,他坐在榻边瞧着我将药喝完,递了一叠蜜饯给我,笑道:“方才和青帘聊什么呢?瞧他吓的。”

“没什么。”我含着蜜饯,口齿不清的道:“都是一些小事,比如他师父喜欢谁啊,他喜欢谁啊……”

“是吗?”他歪头瞧着我,似笑非笑的模样。

我不在开腔,便再没有话说。

我在药王谷里昏迷了几日,又这么吃吃睡睡养了几日,身上的伤竟也好的快,雪停那****着实忍不住,想出门走走,却被妙手堵了回来,非说是路滑风大,不易出门。

我在这谷中几日,除下那日见过青帘,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旁人。

像是……软禁了一般。

我也没问,回屋倒头便睡。

是在那天夜里,有人在喊我的名字,低低的,微弱的,一声一声递进的。

“苏谢苏谢……”

我猛地惊醒,幽暗的屋子里银炭荜拨炸开,我胸口喘的厉害,坐在榻上压着额头。

“苏谢苏谢……”

不是梦?谁在喊我?

我翻身下榻,推开窗子,那一簇半开半谢的腊梅便挤了进来,碎碎的落了一地花瓣。

那声音却没有了,只有幽暗的夜里枝头积雪扑扑落地的细响声。

这夜静极了。

再没有人叫我的名字,一声一声的,不厌其烦的喊我苏谢。

手旁那支腊梅花带着冰雪凉凉的碰在手背上,我低头细细拨弄着,刚想合上窗,那夜风似乎又吹来低低的呼唤声——

“苏谢……”

心头突突一跳,我猛地翻身跳出窗子,蹑手蹑脚的避开阮莲华的人,寻着声音去。

那声音不知是不是错觉,在极静的夜里再没有响起,我踏在积雪上不知不觉转到了一座小院子里。

这四处都幽暗暗的,唯独那间小药庐里亮着灯色。

妙手似乎在里面?

我小心翼翼的往灯色里走,身后忽然有人喊了我一声,“苏苏?”

我惊的猛地转过头,眼前有什么一抖,药香四溢,眼前顿时一花,阮莲华在眼前一晃一晃的,我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讲出来,便昏了过去。

这个世界都在晃……

我再醒来时沉闷闷的空间里一阵阵颠簸,我猛地坐起身额头就磕在马车的木板上,疼的天昏地暗。

阮莲华吓了一跳,慌忙伸手来替我揉,一壁问道:“怎么了?碰哪里了?”

我摆了摆手,捂着额头问道:“我怎么了?”

“昨天你私自闯进了妙手的药庐,触动了机关被迷昏了过去。”阮莲华歪头瞧着我道:“幸好我路过。”

是这样吗?

我一手压着红肿的额头,一手挑开车帘望外瞧,马车辘辘,远的近的尽是急速飞掠而过的皑皑白雪覆山,“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你忘记了吗?”阮莲华轻笑问我,“前几日不是说你好些了就去苏州看长欢的吗?”

记得的。

我转过头看他,诧道:“走的这么急?”

他微微一愣,笑道:“我以为苏苏急着见长欢啊……原本昨晚就是要去找你说的,车马都备好了,可偏巧你不在房中,出门找你,就见你中了迷药昏了过去,我便自作主张动身了……”他谨慎小心的看我,低低问:“苏苏生气了吗?”

我一肚子的疑惑顿时化作了无理取闹,他是那般的……不忍让人怀疑。

手指攥着车帘,在我一口气松出来时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离我越来越远……我瞧着车外雾色皑皑的山峦,淡声道:“你瞒了我什么对不对?”

“苏苏你不信我?”

我转过头看着他,莫名的笑了,“我只是想知道你将晏殊……杀了?”

他看定我,半天半天摇头道:“他好好的活着,你不必担心。”

我将一口气松了出来,靠在马车上,揉着额头笑道:“极好,极好……”

他看着我,张口要讲什么,马车忽然急嘶一声,猛一颠簸停了住。

我扶住车窗稳住身子,阮莲华挑开帘子蹙眉道:“怎么了?”

“教主……”车夫话尚未完,便有人疾奔而来一把挑开了车帘。

之外的白雪映晨光一下子透进来,晃的我眯眼,在一晃晃的光影里看见一个人,他急切切的唤我,“姑娘!”

“长欢?”我手指一紧,愣愣的瞧他,“长欢……”

长欢猛地冲进来,一把扯住我的手,我听见剑鸣声,阮莲华欺身过来,我慌忙压住了他出鞘的剑。

长欢蹙眉喝道:“教主容我讲一句话!我只问姑娘一句话!”

我压住剑鞘,猛地推回鞘中,就瞧着长欢重重的眼色压下来,问我,“姑娘爱祭司吗?”

细雪吹进马车,我便愣了住。

他又问我,“姑娘救祭司当真没有旁的情意在?还是你根本就不知道你爱不爱他?”

爱晏殊?怎么可能……

我看着长欢失神便笑了,“我那么恨他,怎么可能……”

“只是恨吗?”他一句句问我,“爱和恨,你确定只是恨吗?”

我愣愣的看着他,张口言答不上。

他就那么瞧了我半天,许久许久松开我的手,苦笑道:“我是怕姑娘后悔,后悔今日没有分清楚爱恨,错过了……若是姑娘只是恨,便是无妨了。”

他退出马车,在大雪茫茫的天地下对我行了一礼道:“无妨了,姑娘启程吧。”

车帘放下,一瞬天地,大雪,茫茫的白色尽都收敛,幽暗的光,幽暗的。

我愣愣的低头坐着。

“苏苏。”阮莲华来握我的手,他对我说了些什么,我听不太真切。

脑子里乱哄哄的响做一片——

“苏谢,你为何要救我?”

“我像是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有大火,有死人,就像小时候那样,我以为我要死了……所有人都希望我死,没有生机,没有人伸手拉我一把……然后我听到你叫我的名字……”

“苏谢,你真的很烦啊。”

“苏谢,你是第一个希望我活下来的人,不是为了条件,也不是为了什么理由。”

“苏谢……苏谢……你一定不可以背叛我……你是我的,我的……苏谢……”

“苏谢,我恨不能挑断你的手筋脚筋,将你囚在身边,让你寸步难行……”

“苏谢,是你将我从地狱里拉出来的,你要对我负责。”

“不重要,是谁都不重要,无论你住在谁的身体里,从内到外都是我的。”

“苏谢苏谢……我不知道该怎样待你,我爱你,爱到不知所措……”

苏谢苏谢……

那些字字句句像线像针,细细密密的缝在我的脑子里,忽然就什么都想不明白,我猛地甩开阮莲华的手,没有预兆的冲跳下马车,快又突然,被甩跌在雪地里。

阮莲华吓的喝道:“停车!”紧跟着跳下来,道:“苏苏你要去哪里?”

我冲到长欢身侧,夺下他的马翻身上马,心口突突跳的厉害,阮莲华就在身后喊我:“苏苏!你只是恨他而已!不是吗?”

扬鞭的手一顿,我勒马回头看他,那个净莲一般的少年立在素雪里,眉目如画,我极轻极轻的笑了,“我不知道,爱啊恨啊我分不清楚,只是……”我定定的望着他道:“我怕我会后悔。”

猛地调转马头,扬鞭踏雪而去。

我骑马直接冲入药王谷,直闯药庐,吓的药童小厮慌慌避开,我在药庐前翻身下马,太急太快,心口像是揣了闷鼓,突突突突的乱个不停。

房门吱呀被打了开,妙手疾步出来惊诧诧的看我,“小谢?你怎么又回来了?”

“晏殊呢?”我问他。

他眼神闪躲的含糊道:“啊……谁是晏殊啊……”

我几步过去,猛地推开他冲进药庐,在踏进的一瞬间就愣了住。

是他吗?

药香袅袅的小室里,他泡在药桶里垂着头,死了一般。

我喉头生涩,辗转反侧都叫不出那个名字,就听妙手在身后辩解道:“这并给是我逼迫他的,是他自愿用做药人来换我救你……还在我门前跪了好几日……不然我也不会浪费我那些个好药引救你了……”

袖口里的匕首铮的出鞘,我一刀抵住他的喉咙道:“他死了?”刀刃再深一分,有血珠子滚下来,“他死了?”

妙手吓的不敢声张,呲牙小心道:“别激动别激动,他没事……他没死没死,我即刻便救他……”

妙手将晏殊身上的药性全部散去,他却一直没有醒,没日没夜的睡。

这雪也没日没夜的下,我在落雪的夜里睡的沉,半夜里隐隐觉得有人抓住了我的手指。

醒来时就对上了一双眼睛,清清澈澈的看着我,我就那么愣了住,半天半天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晏殊……”

他趴在榻边,忽然就红了眼睛,眼睛里一闪一闪的对我笑道:“你可不可以把你在我昏迷时说的话再说一遍?”

窗下的腊梅一定开了,那清甜的香一丝丝一线线飘进来,我瞧着那双红红的眼睛,轻又轻的道:“傻子……”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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