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恭喜你呀!”苏小夕的心里,当然为他高兴。
“呵呵——小夕,我也期待你和少祺能有好消息!”简宁的心里,由衷地为苏小夕祝福。
“会的。”她看着电梯门已开,便对着简宁道:“我要上去了!”
“好!”简宁朝她扬扬手,随即也走出了大厅。苏小夕在走进电梯之前,不禁回头看了一下简宁的背影。
一进入办公室,她就开始忙碌起来。在处理完了一份文件后,她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想了起来!苏小夕接过,看也没看号码,随口就道:“少祺,什么事?”说着,她站起身来,给自己倒了杯茶。
可是,电话里的人听了,却一直在沉默,这令苏小夕有些疑心。她看了下手机的号码,却不是少祺的。
“喂,您是谁,有什么事吗?”苏小夕问道。可是电话那头的人,就是不说话。
“喂,您说话呀!”苏小夕又如是问了几次。她想想,以为是别人打错了,“您要是不说,我可就挂了呀!”苏小夕不耐烦了。
她这个电话,是对外公布的。报纸和电视网络上都有。不排除,有些无聊的人,打她的电话玩。
正当她就要将电话放下的那一刻,电话里头忽然传来一声紧张而又胆怯的声音:“苏律师,是我!”
苏小夕一听,起先还疑惑着,可突然就发现了这个声音——来自李美娴。她的手一下就颤抖起来,心也提到了嗓子口,她颤抖着声音,还是故意问道:“您是——”
李美娴坐在沙发上,神情慌张而又期待,她小心翼翼地说道:“是我,我是嘉倩的妈妈!”
“哦!那么,您找我有什么事?”苏小夕坐了下来,按了按头。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就是这个周末,我想请你吃顿饭!”李美娴听着苏小夕疏离陌生的口气,心里无边的苦涩。
“不用了。我一向很忙。”苏小夕简单说道。接了这个电话,她的心里很乱。一霎时之间,她想不到说什么,只想早点挂了电话。
“是吗?苏律师,只是一顿饭而已。给我个面子吧!你帮了嘉倩很多忙,我请你吃饭,也是应该的!”李美娴的言语里,已然透出许多的哀求了。
“真的不用。”苏小夕的语气依旧冰冷。“我不一定有空,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就是!”苏小夕边和她说话,边想起了许多许多的往事,她是真的没有任何的好心情来敷衍她。
“哦,这样呀!那我不勉强你!苏律师,有空——我还能来看你吗?”肯定了她就是自己的女儿小星星,李美娴当然不愿意断了和她的联系。
“只是,你为什么要来?我和你之间,一向没有什么交情!”苏小夕语气生硬,她已然不想听下去了,只想早点挂了电话。
不是么?嘉倩的爸爸是一名殷实的商人,当初她的离去,可不就是想摆脱苦日子,过好日子么?既然她已经达成所愿了,况且也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来找她干什么?有这个必要吗?
听出苏小夕语气里的不耐烦,这令李美娴更加紧张。“好好,苏律师,既然你没有空,那么这次就算了!等你有空的时候,我再请你!我打电话给你,没有给你添麻烦吧!”
“没有。好了,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想你还是挂了电话吧!我很忙!我在上班!”苏小夕冷冰着语气。
“好!我卦电话了,你忙!”李美娴像做了错事一样,轻轻地挂了电话。随即,她就一下子倒在沙发上,口中长长叹了一口气。嘴里却又在自言自语地说道:小夕,小夕——我是你的妈妈,你能原谅我吗?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我实在控制不住想你,小夕——
她躺在沙发上,嘴里絮絮叨叨地说着,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中。丝毫没有留意施明德已经进了客厅。他是回来拿一份文件的,可就在这个时候,他见妻子躲在客厅一角,神神秘秘地打起了电话。施明德的心里存了疑,不同于以往,他没有走上前,而是呆在门厅一角,听着李美娴在打电话。
他将李美娴所说的话,都一直听在了心里。小夕?小夕是谁?她叫她为女儿?施明德看着喃喃痛哭的李美娴,想了一想,还是没有上前去问她,反而,默默地走了出去。他想:只要自己想知道,便总会知道的。
施明德开着车,本想令自己不要想这件事,但哪里又能够不想?可以肯定:当年的李美娴,一定在和他结婚之前,和其他男人有过这么一个叫小夕的女儿。
因为心里有心事,他开车分了神,没有注意到前方的红绿灯,只是木然地朝前冲。很不幸地,他的车子一下子撞到了路边的护栏上,人顿时昏了过去——
又过了几天,薛阿姨说要来看望苏小夕,苏小夕知道了,当然是盛情欢迎。晚上六点的时候,薛阿姨在少祺的陪同之下,到了苏小夕的家里做客。
薛阿姨给廷廷带来了一盒蛋糕,作为礼物。苏廷廷非常乖巧地说道:“薛奶奶,谢谢你!”因为太心仪美味的蛋糕,苏廷廷刚说完,手就将蛋糕给接了过去。
见儿子大模大样的,一点也不知道谦虚,苏小夕不禁嗔怪道:“廷廷!”她叫儿子回房间去做作业。
苏小夕端来了茶和点心,坐下陪着薛阿姨和习少祺说话。薛阿姨从言谈中,得知苏小夕的老家竟然是泰州人,她听了,心里不禁一动,忽然就说道:“小夕,你也是泰州人?”心里就想到,自己从小走失的表弟,可也是泰州人呀!说着,就重重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薛姨,你似乎有心事?”苏小夕敏感地觉出来了。
“哎,小夕,不瞒你说,我一直在寻找的一个表弟,他老家也是泰州的!”
“哦!”苏小夕想着,泰州是座新兴的城市,城市并不大,要是下决心寻找,只要还在人世,定然还是找得到的。她随即又问:“薛姨,你知道他是泰州哪里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