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她..”墨爷终是没有说句一句完整的话,抬眼看了一眼病chuang上,昏睡的女人,转身走了。
一位长相英俊潇洒,俊帅迷人的男人,穿着沾有血渍的衬衣,肩头上裹着纱布。他的手里,拿着一大堆的单据,那是凝凝办理急诊和住院的手续。
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看一眼这样与自身矛盾的男人。
他的身上,那股强大到不可一世的威严霸气消散殆尽,却有一股无形的、难以言喻的心痛和歉意笼罩着他的全身上下。
一直以来,他都是一个只为自己而活的人,他从来没有考虑过别人过多的感受。
是了,他的父母只活在他们两人的世界里,他作为亲儿子都没有办法融入到父母中间。在这样的家庭里长大,他又怎么能去考虑别人的感受,又怎么会去在意被人的感受呢。
*
这一天的深夜,凝凝的手机响了,惊扰了趴在病chuang前睡着的文韬。
“喂——”他的声音迷糊、混沌。
远在大洋彼岸的冷箭只一个字,就听出了文韬的声音,他的声音欢快:“文韬姨,我是冷箭呀!”
“!!!”冷箭!顿时,文韬的睡意全无,好看的桃花眼瞪了瞪,拧眉问:“箭箭,你在哪?”这貌似是国际长途!!!
“我在费城!”
“??费城?去哪干嘛了?”
“冷凝没跟你说吗,我们学校组织交流学习,我们去的是费城的罗亚幼儿园,和Jane一起哦!”冷箭炫耀一般的开口,稚嫩的童音如余音绕梁。
文韬看了一眼还在睡觉的凝凝,压低声音,低缓的说:“箭箭,你老妈在做夜宵,一会儿让她给你回好吗?”
他自然知道,这个时候打电话,一定是冷箭想妈妈。但,他坚决不能告诉箭箭,他老妈生病,正躺在医院。
“哦,这样哦!”冷凝凝小眉头皱的紧巴巴的,声音倍感失落:“不用了,我们一会儿要去参观罗丹艺术馆,等回来我再打电话吧!”
“箭箭,在费城自己要照顾好自己哦,如果有什么需要记得去找斯密斯奶奶!”
“嗯,知道了!”啰嗦!
挂了电话,凝凝也醒了。
醒来的第一眼,看到文韬,凝凝有些意外。
她抬起乏力的胳膊,手语说:“你怎么在?”
文韬没好气的的瞟了凝凝一眼,无比傲娇的开口:“我不来,看着你烧死啊!!!”
凝凝可怜巴巴的眨眨眼,抬起那只正在吊盐水的胳膊,在文韬的眼前晃了晃。她的意思是说,拜托,我在生病哎。
短暂的回忆中,她模糊的想起来,自己缩在一个角落里,然后好像是南宫墨抱她,再然后,她来到医院,医生扎了她一针,再然后..醒来,看到了文韬。
回忆慢慢侵袭,而她的头特别疼。
那是生孩子月子没做好,留下的后遗症。每次感冒发烧,她的头都会非常的疼,最可怕的时候,她疼的想撞墙。
单手撑着头,眉眼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