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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过去对标语的某些运用,往往还显得表面化,甚至于有些是以迎合权力为目的。这非但无法达到应有的效果,反而会造成有限资金的无端浪费。曾有学者实地统计过计划生育标语的空间分布,结果发现,计划生育标语的实际发布点,并非是广大育龄夫妇经常聚集活动的村庄中心,反而绝大多数是发布在村子外围的村级公路两旁。造成这种状况的原因,某种程度上,是标语发布者真正预设的受众,并非广大的村民,而是少数的上级领导,因为将标语发布在村级公路两旁,更容易为下乡检查工作的领导所见到。因为在一些地方,标语的多少被作为工作考核的内容之一。久而久之,就成为一种导向:没有标语,就意味着工作还不到位,而有了标语,就显示了决心与成效。在这些地方,标语无形中充当了政府工作业绩的象征。中国今天的绝大部分标语,都是出自于权力部门之手。时代走到今天,革命乃至建设年代那种极度倚重标语宣传的工作方法,已经显得有些落伍。

3.服务型标语

时代在变,标语的样式也在变,由过去的纸质标语发展到布质标语,由过去的石头标语发展到墙体巨幅广告式标语,由写在土墙上发展到横跨公路的上方,有的还用气球悬挂在空中。标语的空间仍然在扩张,由过去的现实空间发展到报纸、电视画面中乃至互联网的网页中。

今天如同国家人口与计生委所做的那样,标语的语气已经逐渐由冷漠强硬转向温情可亲,其内容也由命令禁止转向以劝告倡导为主。比如:“地球妈妈太累了,再也擎不起太多的孩子”,2007年9月30日之后,类似这样文明现代的标语将取代过去粗鲁蛮横的计划生育标语出现在中国大地上。过去“一环二扎三罚”之类态度强硬、冷漠甚至含有恐吓意味的计生标语口号,将被人口计生部门全面清理,同时,国家人口计生委还推出190条新版标语,供全国各地使用。这种标语变化背后蕴涵的重要意义,在于从某种程度上反映出“服务型政府”在逐渐得到重视并开始确立。它表明,政府已经开始摈弃旧有的硬性管理模式,不再将行政事务仅仅视为传统的“牧民之术”,转而塑造以人为本的服务型施政文化,在尊重人民群众的权利同时,追求人性的关怀,注重以善意劝导的方式谨慎地行使权力,以追求社会的和谐与安宁。它更多是以公仆的角色给群众以温情建议,而不是如严厉家长那样直接训诫。与先前那种适得其反的训诫型标语、权利型标语相比,如今的这种改变,将有助于培养政府的亲和形象,从而在人民群众的内心中更为牢固地建立权威认同。

就未来的宣传工作而言,标语仍然会被大量地使用。这不能仅仅归因于施政者的工作习惯,最根本的还在于借助标语宣传,的确可以起到宣传的社会效果。因此,我们今天所关注的,并不是标语宣传的形式应不应该废除的问题,而是去思考如何在法治社会的背景下推行标语的革新,包括其背后隐藏的施政理念转变。最为重要的,乃是政府在施政过程中切实地身体力行,告别一味的权力训诫,在依循法治轨迹的同时,去构建服务型施政文化,弘扬以人为本的时代价值理念。

四川汶川“5·12”特大地震标语就是服务型标语的一次集中体现和展示,标语背后隐藏的施政理念充分反映了科学发展观以人为本的核心,宣传和弘扬了伟大的抗震救灾精神,试以如下事实简要论述:

例一:

十一天(2008年5月12日至22日)之内,中共中央就抗震救灾专题问题召开了三次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务委员会会议,召开一次省委会议,这在中国共产党的专题会议历史上尚属首次。

2008年5月12日晚,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务委员会召开会议,全面布置当前抗震救灾工作。中共中央总书记胡锦涛主持会议。会议强调,灾情就是命令,时间就是生命。为加强对抗震救灾工作的领导,中央决定成立抗震救灾总指挥部,由温家宝同志任总指挥,李克强、回良玉同志任副总指挥,全面负责当前的抗震救灾工作。

2008年5月14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务委员会再次召开会议,进一步研究部署抗震救灾工作。中共中央总书记胡锦涛主持会议。中央要求,各地各有关方面务必把抗震救灾工作作为当前最重要最紧迫的任务,不畏艰难、连续作战、团结协作、全力以赴,坚决打胜抗震救灾这场硬仗。

2008年5月17日,胡锦涛总书记在实地考察地震灾情和抗震救灾工作的进展后,在四川召开了抗震救灾工作会议,并作重要讲话。他要求,当前要着力抓好以下六个方面的工作:第一,要继续争分夺秒地搜救被困群众;第二,要全力救治受伤人员;第三,要想方设法安排好受灾群众基本生活;第四,要抓紧抢修因灾毁坏的基础设施;第五,要作好恢复重建准备工作;第六,要切实加强对抗震救灾工作的领导。

2008年5月22日上午,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务委员会召开会议,研究部署继续全力作好抗震救灾工作。中共中央总书记胡锦涛主持会议。会议号召,各级党组织、各级领导干部和广大共产党员要牢记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真正作到想群众之所想、急群众之所急、办群众之所需、解群众之所难,团结带领广大群众继续信心百倍地同地震灾害作斗争,克服一切困难,排除一切险阻,坚决夺取这场抗震救灾斗争的全面胜利。

例二:

十一天(2008年5月12日至22日)之内,党和国家领导人先后来到四川等灾区察看灾情、慰问灾民、现场施救、协调部署,或在北京召开会议、听取汇报,密切关注抗震救灾工作。到四川等灾区领导之多、级别之高、行动之快、效率之高均创下了历史记录。

胡锦涛:2008年5月16日,赶赴四川地震灾区,指导抗震救灾工作。在绵阳一线主持召开会议,前往重灾区北川县看望受灾群众。5月17日深入四川特大地震震中区汶川县等地指导抗震救灾工作。5月18日,前往四川特大地震灾区什邡市看望慰问受灾群众和救援人员。5月22日,在浙江湖州考察救灾帐篷生产情况。

吴邦国:2008年5月16日会见外宾谈抗震救灾工作,5月22日主持全国人大常委会、听取国务院关于四川汶川大地震抗震抢险工作情况的汇报。

温家宝:2008年5月12日下午,在震后第一时间,乘专机赶赴四川,前往受灾严重的地区现场指挥抗震救灾工作。5月15日,辗转赶到广元市青川县木鱼镇看望受灾群众和参与救援的解放军指战员、消防部队官兵、医护人员,鼓励大家继续努力抢救废墟下被掩埋的群众,在党和政府的帮助下团结一致重建家园。5月22日下午乘专机再赴四川地震灾区,慰问受灾群众和参与救援的解放军和武警官兵、公安干警、医护人员,指挥抗震救灾工作。

贾庆林:2008年5月16日下午,全国政协举行政协委员抗震救灾捐赠活动。强调抗震救灾是统一战线和人民政协当前最重要最紧迫的任务。5月23日,主持全国政协主席会议围绕做好下一阶段抗震救灾工作建言献策。

李长春:2008年5月12日晚,主持召开抗震救灾宣传报道专题会议,传达中央政治局常委会议精神,对抗震救灾宣传工作作出部署。5月13日上午召开了全国宣传系统电视电话会议,对抗震救灾宣传报道工作进行动员和具体部署。5月16日,看望抗震救灾新闻工作者。

习近平:2008年5月19日,主持召开中央党的建设工作领导小组会议,对下一步在抗震救灾中更好地发挥各级党组织和党员干部作用进行再动员、再部署。5月20日到陕西慰问受灾群众,指导抗震救灾工作。

李克强:2008年5月14日主持召开会议,研究部署和协调救援保障工作,5月18日上午到四川绵阳市,指导协调救援救治防疫工作。

贺国强:2008年5月14日主持召开中央纪委常委会,要求各级纪检监察机关把抗震救灾作为当前的首要任务。5月21日在重庆慰问受灾群众,指导抗震救灾工作。

周永康:2008年5月15日下午赶赴宝成铁路109隧道塌方现场指导抢险,5月16日深入甘肃省陇南重灾区指导抗震救灾工作。

回良玉:2008年5月15日赶赴四川地震灾区一线看望慰问受灾群众,协调解决有关问题。5月17日主持召开抗震救灾前方指挥部会议。

例三:

2008年5月14日,张东阳在新华网上发表新闻时评(摘录):

地震面前,我们看到何为执政为民

灾情似火急,患难显真情。在地震后的第一时间里,胡锦涛总书记立即作出重要指示,要求尽快抢救伤员,保证灾区人民生命安全,而温家宝总理也在第一时间赶赴灾区指导救灾工作。

中国地震局启动一级预案,并派出第一批33人组成的国家地震现场应急工作队,与183人组成的国家地震灾害紧急救援队,于当天奔赴灾区实施现场应急和紧急救援;民政部当天从中央救灾物资储备库紧急调拔5000顶救灾帐篷支援四川灾区;由卫生部派出的10余支卫生应急队伍已启程赴汶川地震灾区开展救援工作;工业和信息化部召集电信运营商要求确保救灾通信畅通;交通运输部要求各地抢修毁损公路,确保物资畅通;铁道部为抗震救灾提供可靠运力保障;中国民航局前往成都灾区协助抗震救灾;国家电网各级负责人赶赴调度指挥中心,了解灾情指挥救灾;公安部要求各地全警动员、全力以赴投入抗震抢险救灾;国土资源部要求各地做好地震引发地质灾害的防范工作;中国气象局全程做好监测预报及服务工作;中华全国总工会向灾区紧急拨救灾慰问金100万元;安监总局要求相关省区安全生产应急救援队伍,做好准备工作……

在无情的重大灾情面前,党和政府坚持人民利益高于一切,急人民群众之所急,解人民群众之所难,努力把党和政府的关怀送达每一个受灾群众,充分显示了“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精神,以实际行动践行执政为民理念。

因为有了党中央的坚强领导,有各政府部门的紧急动员、快速反应,身处大灾之中,灾区人民绝不是孤立无援。执政为民的党和政府是灾区群众最坚实的依靠。

正如温家宝总理在13日上午7时再次召开的国务院抗震救灾指挥部会议上强调的,务必要在当天晚上12时以前打通通往震中灾区的道路,全面开展抗震、抢险、救人工作。这样的命令,看似有点“狠”,然而,只有这样“狠”,恰好说明了政府对救灾工作没有丝毫懈怠,以及对震中群众的殷切关怀。有了这样“一切为了人民”的总理,有了这样执政为民的政府,我们有理由对抗震救灾最终取得胜利充满信心。

例四:

2008年5月22日,杨洪权在《广州日报》上发表新闻时评(摘录):

危急关头彰显政府的应急能力

汶川特大地震发生后,人民解放军、武警部队、医护人员、志愿者从四面八方奔赴灾区。胡锦涛总书记、温家宝总理不顾个人安危,实地考察北川、青川等重灾区,不断就抗震救灾工作做出指示。抗震救灾总指挥部设立9个小组,具体指挥协调救灾工作。新闻媒体特别是中央电视台、新华社第一时间向全世界发布消息,让世界了解汶川特大地震的灾情。中国政府欢迎国际救援,灾区采访向世界媒体开放。所有这些举措有条不紊,我们表现出以人为本的情怀,令世界重新认识了中国。

国家这种危机处理能力,是党和政府的领导坚强有力的体现。国家这种危机处理能力,在国家领导人亲临一线的指挥中可以窥斑见豹。国家这种危机处理能力,从国际救援物资和境外人员的快速到达也可感知。国家危机处理能力的成熟,抗震救灾的有力、有序、有效,是不断总结历史经验的结晶。中央财经大学的震后社会调查报告显示,公众对政府的满意度高达98.6%。这是公众对政府处理危机能力的最好诠释。

例五:

2008年5月13日,吴兴人在《东方网》上发表新闻时评(摘录):

请看今日中国的应急速度

2008年5月12日14时28分,在四川汶川发生7.8级地震(注:后被更正为8.0级,下同)。湖北、宁夏、青海、甘肃、河南、山西、陕西、山东、云南、湖南、上海、重庆等省市均有震感。没有预报,没有征兆,各地民众纷纷跑出房间,通信暂时被中断。

14时46分29秒,新华网发布消息:四川汶川发生7.8级强烈地震,北京通州发生3.9级地震。震中以外的民众顿时对异常情况有了全面了解。

15时12分25秒,新华网推出专题《地震应急措施》。

15时55分28秒,新华网发出快讯:四川汶川发生地震后,胡锦涛总书记立即作出重要指示,要求尽快抢救伤员,保证灾区人民生命安全。温家宝总理正赶赴灾区指导救灾工作。

新华网15时50分50秒电:14时28分,在四川汶川发生7.8级地震后,总参谋部的应急预案立即启动,成都军区已派出人员前往震中了解情况。总参谋部迅速指示成都军区所属部队,协助地方政府查明震情,按照应急预案做好抢险救灾准备,随时准备投入抢险救灾。

新华网16时28分:成都空军的两架直升机起飞,赴汶川震中灾区了解灾情,帮助抗震救灾。

新华网21时36分:受地震影响,四川北川县估计死亡人数达3000~5000人,受伤者1万人……党中央和国务院在最短的时间内作出抢险救灾的重大决策,令人感动。在办公室里看到上述消息的日本经济评论家中村评论道:“中国领导人真的很负责任,余震还在发生就赶往灾区,很了不起。”

迅速及时地报道地震的真实情况,让广大人民充分享受知情权,这也是现代社会科学发展、政治开明的体现。中国的应急速度,又是和互联网的运用和普及分不开。互联网在第一时间内迅速把信息告诉亿万人民,通过互联网及时发布党中央的声音,使广大人民得到安慰。

温家宝总理在赶往灾区的专机上说:“党中央国务院高度重视这次特别重大的地震灾害,成立了以我为总指挥的抗震救灾指挥部,设立救援组、预报监测组等8个工作组。”“同胞们,同志们,在灾害面前,最重要的是镇定、信心、勇气和强有力的指挥。我相信在党中央和国务院的坚强领导下,广大军民团结一致,众志成城,我们一定能够战胜这场特别重大的地震灾害。”

例六:

2008年5月17日,唐宋在《人民日报》上发表新闻时评(摘录):

与时间和生命赛跑

“救灾已到最危急的时刻,救人仍是当务之急。”

2008年5月16日飞赴四川震区的胡锦涛总书记,再次强调抗震救灾要“千方百计,争分夺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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