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房子与梦想,梦想更有吸引力
甚么才叫做幸福?有车有房?不一定。关于甚么是幸福,是很难下定义的,不过对于年轻人而言,实现自己的梦想,获得一份美满的爱情应当是理想的幸福生活,然而压力却让这一切变得现实起来,理想就是加薪升职,爱情就是有房有车,而在八成人的心目中,这压力来自于房子……镜头一:
今年刚从湖南大学新闻学专业毕业的刘东东没有选择待在湖南老家,而是选择了来到深圳工作。
“本科毕业之后,同班同学,到深圳来的有十来个,多数在媒体工作。”深圳虽说竞争很大,但是也提供了很多的就业机会,这是老家所不可比拟的。比如媒体这一行,老家也就只有本地的日报,非常单调,没有过多的选择,而深圳的选择则要多一些。
”在老家邵阳,他的父母完全有能力为他买一套新房子,而且他还可以进一个机关单位工作,但是刘冬冬还是坚定地来到了深圳,他觉得自己正年轻,浑身充满了活力,想趁着年轻出来闯闯,不想一毕业就买了房子,娶了老婆,平淡无奇地过一辈子。
镜头二:
牛大宝的老家在山东省泰莱平原一个小村庄,2004年他考上了北京的一所二本大学,从2005年就打算在北京创业。“大二的时候,给一个电脑店的老板打工,虽然没甚么报酬,但主要是学习技能和积累经验,为以后的创业作打算。”毕业之后,牛大宝和几个同学在北京某区合伙开了一家手机专卖店。
“回去能做甚么呢,有甚么发展前途?在北京打拼个五六年再说。”
牛大宝感觉,虽然现在没甚么成就,但是店面开张了,总是有了盼头。
今年刚刚从大连理工大学毕业的小张也来自农村,与牛大宝不同的是,他选择了逃避“北上广”。在小张看来:有的同学选择去了上海,有的同学选择去了北京。对于他们的选择,自己并不羡慕,毕竟每个人的家庭条件和人生追求不一样。
对于自己现在生活、工作的环境,小张感觉非常满意。自己的住处是由公司提供的公寓,每个月象征性地交30元。本科生是四人间的宿舍,研究生是两人间的宿舍,博士则是三室一厅。从宿舍到工作单位,骑自行车仅仅需要十几分钟就能到达,空闲时间还可以去海边游泳。
解读:
很多来北上广奋斗的年轻人都是有梦想的,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实现自己心中的梦想,现实总是让美丽的梦想变得易碎,而最具破坏力的现实因素,便是房子,是房子的压力让很多人丧失了梦想,抛弃了梦想,生活在巨大的压力之下,毫无快乐可言。假如我们不必背负房子的压力,那么我们的人生就可能会变得更加绚烂,更加多彩,更加丰富,更加快乐。
曾经有一个关于房地产的笑话在网络上流传甚广,据说是一家旅行社的广告,它是这么说的:
只要半个平米的价格,日韩新马泰都玩了一圈;一两个平米的价格,欧美列国也回来了;下一步只好策划去埃及南非这些更为神奇的所在;几年下来,全世界你都玩遍,可能还没花完一个厨房的价钱;但是那时候,说不定你的世界观都已经变了。
生活在于经历,而不在于平米;富裕在于感悟,而不在于别墅。
11.大城市妄想症
相信很多年轻人在来到大城市之前都对这个城市充满了美好的幻想,比如空闲时可以去听音乐会、演唱会,参加各种名人沙龙,仿佛这种种便利都是为自己提供的,所以他们就费尽心机地试图用所谓的热情和吃苦换取“大城市入门证”,这可能是一种虚妄,一种不切实际的偏执。在现实与想象的巨大落差下,一些人难免产生自卑、失落与焦虑的情绪,甚至铤而走险走向不归路,这又是何苦呢?
镜头:
“厮混在大城市里的人常常以大城市的优势自居,他们常会说,你们二线城市有天安门吗?有国家大剧院吗?有‘鸟巢’吗?办得起奥运会、世博会吗?其实我倒想反问一句在一线城市的人,国家大剧院有几个人是经常去的?奥运会你们不也从电视上看吗,有几个是去现场的?”杨一经常反驳他那些以身居一线城市而心高气傲的同学,他觉得,选择去哪里生活,就在于一个心情。
2002年杨一从天津一名校毕业以后,先是考上了广东省的市级单位公务员,后来又回到家乡在县委办公室做文秘。
杨一在回忆那两年做公务员的时光时说公务员“很是没劲”。
2004年,杨一辞去了公务员的职务,卖起了保险,现在他已经是一家全国知名保险公司的石家庄分部副总经理。
“我觉得在一线城市,生活会非常辛苦。在北京,如果早晨开私家车上班的话,估计早上5点就要起床了,如果7点还不起的话,路上肯定堵得一塌糊涂了。”在石家庄,杨一可以一觉睡到8点,匆匆吃个早饭,然后开着自己的捷达车去上班,一刻钟就到公司了。
总公司曾经三次下调令,让他去北京总部,但他都以各种理由推辞不就。
“这可能和我的性格有关,我生性喜欢引人瞩目,宁做鸡头不做凤尾,”杨一说,“在分公司,我说一句话,下面千军万马去执行,一旦去了总部,我做一件事,成千上万的人在挑毛病。”
他补充说:“我想踏踏实实,一步一个台阶地走。到总部的话,上台阶很难,下台阶的可能性却很大,而且对一个年轻人的历练不够,做事容易浮躁。”
由于离北京不远,再加上经常去北京出差,这两年,中华世纪坛新换的展览,他基本都看了。
“这两年,国家博物馆我去过四次,故宫我去过三次,估计好多北京人自己都不去的。”
去年春天,杨一趁着周末到北京听戏。
“坐动车组两个小时就到了。当时在长安大剧院看的京剧《失空斩》,就是那个失街亭、空城计、斩马谡。之后在剧院旁边的快捷酒店住一宿,第二天就回去了。”
他感叹说,在北京过一个周末也挺不错的,但是假如生活在那里,反倒未必有那个闲心。
至于不愿意去北京的原因,当然也有家庭的因素。杨一认为,现在的户籍政策还是一大阻碍,如果孩子到北京上学,还是得回石家庄参加高考。
目前杨一一家三口住着110多平方米的房子,他却还是“有点儿不满足”。
他对未来的希望是,买一套大房子,一定要布置一个很大的书房,收上几万册的藏书,可以在里面练书法。
“我前几天去一个同事家,他买了两套房然后打通了,大到360平方米,他有两个书房,把我羡慕得不行!”他笑笑说,现在他充其量只有一个“书角”。
而像这样的理想生活,“假如生活在北京,那可是非常难以实现的”。
解读:
大都市是好的,繁华的,迷人的,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它光鲜,像一座充满魔力的散发着光芒的神秘城堡,里面承载了光怪陆离的梦想,让很多人趋之若鹜,乐此不疲。但是,你应当清醒地认识到,大都市这些优厚条件并不是为所有人准备的,它只是一少部分人实现自己梦想的场所。每个人都想留在大都市,想要享受大都市的便利,攫取丰厚的利益,但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因为想要获得这些,你要有自身的实力,你的实力是甚么呢?青春?梦想?还是炽热的欲望?大都市不理会这些,它要的是能力,能者上,庸者中,次者下,所以,你想要扎根城市之前,先要想一想,自己的筹码是甚么,自己拿甚么与城市讨价还价。
或许你想要的那种理想生活只是在脑海里飘渺不定的梦想,光芒四射,然而难以实现。当你在城市打拼多年,感到疲惫的时候,猛然发现,青春都已流逝在这座城市里,时光无情地在你的身上雕刻着皱纹,而你此时仍旧孑然一身,无所成就。此时,你会作何感想?你还觉得这座城市是欢迎你进来的吗?现在“北上广”这些一线大都市,人才饱和,高端人才遍地都是,其竞争的残酷性远远超过了其他城市。
所以,你先审视一下自身,在这个城市中,你能够占据在甚么位置。
另外,这些一线城市的高房价以及高生活成本也让很多人苦不堪言,当你打拼数年之后,发现自己连房屋的一角都买不起,而账户里又没有多少存款的时候,恐怕心中再圣洁再高贵的理想在现实的衬托之下也会变得黯然失色。社会结构就像是一座金字塔,在塔顶的人永远是少数,大多数人都在金字塔的底部,而那些在塔尖的人也是从底部一步步爬上去的,所以,年轻人不妨先在二、三线城市历练自己,脚踏实地地从普通岗位做起,有一天,你就会发现,自己寻找的幸福,或许就在你所在的那些小城市。
12.干不下去只有逃
在北京、上海、广州这样的大城市,由于生活节奏快,工作压力大,让越来越多的人感到自己万分疲倦,生活压抑,背负着沉重的压力,又找不到生活的归宿。他们觉得自己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为了缓解压力、消除焦虑感,很多人干脆辞去在大都市中的工作,移居到其他二、三线城市,过上了一种更为舒适、缓慢、惬意的日子。
镜头一:
王庆山,今年32岁,在深圳已经奋斗了十个年头,就在今年,他带着妻女回到了内蒙古呼和浩特。
“我是真的‘逃离’,很狼狈地‘逃离’,在那里实在待不下去了,没办法,三十六计走为上,只有选择‘逃’。”在十年之前,王庆山刚刚毕业之时,他有两个选择:到内蒙古某县级市民政局当公务员,月薪700元;到深圳一家家具企业做销售工作,起薪1600元。
“当时就觉得700元实在太少,如果能有1000元都会老老实实地做公务员。”
而在那个时候的王庆山看来,深圳是一个遍地都是机会的繁华都市。
然而到了深圳以后,王庆山的第一份工作并不是那么顺利,总是完不成公司规定的任务。连拿了三个月底薪后,他自己都觉得于公司有愧,不好意思继续干下去了,于是主动提出辞职,换了份新工作。
“后来基本上就是频繁跳槽,我发现自己根本不适合做销售这类对个人能力要求比较高的工作,但做管理工作,如果和老板没有很深的交情,也很难干到一个比较好的位置。
”在这十年的工作之中,王庆山曾经拿过5000元左右的最高工资,且不太稳定,而此时深圳的房价已涨到上万元,已结婚生子的他租住在城市边上的旧房里,看着城里不断上涨的房价和不断攀升的教育费用,他一筹莫展。
“我发现自己能力其实很平庸,在深圳很可能一直显不出来,年纪再大说不定连份稳定的工作都找不上。”
去年春节回到内蒙古老家后,他就开始萌生离开深圳的念头。“我的中学同学现在月薪基本能达到4000元以上,连我妈作为一名退休老师的养老金都有近3000元了。”
镜头二:
杨莉在北京已经生活了十年,但是最近她正在办理辞职。
“正好趁着返乡的大潮,我也要离开这个曾经让我向往和迷恋的城市了。北京,我为你奉献了我一生中最宝贵的十年光阴!”
2000年,杨莉从浙江的一个小城市考上了北京的一所大学,来到了梦寐以求的北京。
“那是我第一次到北京,第一次亲眼来到了曾经在电视上看过的天安门,第一次乘坐了地铁。”看着相片中自己当年绽放的灿烂笑容,杨莉说:
“我有一种说不出的酸楚。”
2001年,杨莉在学校的联谊会上认识了男朋友,就是后来的老公,两个人一毕业就在北京结婚了。
“结婚之后,各种问题接踵而至,整天头昏脑涨,当然最关键的还是房子的问题。”杨莉说,2006年那会儿本来有买房的想法,但是当时觉得北京的房价根本就是泡沫,最后决定暂时不买,觉得租房也没甚么大不了的,照样能够过日子。2008年1月份,两个人有了爱情的结晶,小宝宝降生了,这个时候租的房子不够住了,只好搬家。房子、孩子、工作让两人的生活压力越来越大,两人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多,并逐渐凸显,并最终在2009年爆发了。
“他开始彻夜不归,整天酗酒抽烟,我呢,脾气也越来越坏,一天到晚地埋怨,其实所有让我们感到无比烦恼的无非就是房子、户口、收入。”经历了无数次争吵之后,两人不可避免地选择了离婚。
“2010年2月,我得知前夫已经离开了北京前去深圳闯荡了,我也递交了辞职报告,决定离开这个让我的家庭破裂的地方,不在这里当奴隶了。”杨莉说,“从最初到北京的白T恤红裙子长发飘飘的年代,到现在所谓干练的短发,职业化的笑容和着装,北京真的让我改变了许多,但是也让我看清了许多。在有钱人的眼里,北京就是天堂。但是如果你没钱,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我认清这一点足足用了十年之久!最后我发现,北京不是我的家,所以我决定离开它!”
解读:
想要实现自己的理想,并不是非得去“北上广”,幸福生活也不只是在“北上广”。由于大都市的急速发展,它的人才、资本都已经急剧膨胀,自身承受能力达到了饱和,自然而然地就会有所排挤,有所淘汰。
所以,准备在“北上广”等一线城市奋斗的年轻人,首先要对这些城市有清晰正确的认识,要明白大都市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美好,而且其竞争极其激烈、极其残酷,要想在大城市继续奋斗,就要作好充分的心理准备。其次要尽一切可能提高自己的综合素质,丰富自己的生存技能,增强自己在大都市中的竞争力。而城市管理者也应当在城市包容性上拿出一些适当的措施,既要为高素质、高技能人才创造发展环境,同时也要给低学历、低技能的年轻人提供生存和发展的空间,毕竟城市并不只是高端人才的专属地,它的发展需要多样化人才的共同努力。
同时,近年来二、三线城市也取得了快速的发展,城市条件有了很大的改善,设施有了提高,居住条件也更为适宜,对人才的需求量也大为增加。所以如果在大都市难以站稳脚跟的话,不妨选择去竞争力相对较小的二、三线城市发展,或许那里会让你的生活和事业更加光明。
13.尊严何处安放
在网络上,流传着这么一首描述在“北上广”奋斗的打工者生活现状的打油诗:生不起,剖腹一刀五千起。读不起,选个学校三万起。
住不起,一万多元一平米。老婆不是娶不起,没房没车谁嫁你?养不起,父母下岗儿下地。病不起,药费利润十倍起。活不起,一月辛劳一千几。死不起,火化下葬一万几……这些无奈的调侃,多少体现出了大城市生活“尊严”的缺失。
镜头一:
2010年3月,北京海淀区六郎庄有一位名叫黄日新的老人建造了八间“胶囊公寓”,每间面积不足两平方米,却可躺,可坐,能够看电视,能够上网。黄日新在2009年偶然从报纸上看到日本的“胶囊旅馆”
之后,突发奇想,决定建造自己的“胶囊公寓”。老人表示,建造这样的公寓不为赚钱,只是想为一些刚毕业的大学生解决他们暂时的住宿问题。黄日新老人在2010年8月推出第三代“胶囊公寓”。
镜头二:
北京有“蚁族”,深圳有“柜族”。
“蚁族”多是租住在地下室或是旧民房中,而“柜族”则栖息在集装箱货柜改造的“公寓”中。
深圳“关外”就聚集着许多的“柜族”。对于“柜族”来说,“关外”之于深圳,就像布鲁克林之于纽约,尽管这里的人出身卑微,来自于底层社会,然而他们都在为改善自己的生活条件而努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