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情就有点不可控制了。
旁边保护喜鱼与永安的宫廷侍卫反应也是极快的,立马分成两队,一队上去把豹奴与金钱豹围住,三下两下就把两个豹奴绑个结实,牵着两只豹子关进铁笼子里。另一队把志念围住,对他还算客气,没有动手,侍卫队长走到志念面前一拱手:“恕我眼拙,大师刚才用的可是闽国绝技快指二十三式?这是当地绿林好汉中流传绝技,大师是位出家人,如何会这个?”
志念面无表情,立在那里,好像没听见他的话一样,垂着眼睑,思绪像是早不在这里了。
见他这个样子,侍卫队长冷笑了两声:“宫外的人每次入宫都有详细登记,会不会武功是必写项目,还会有内功高手对手、膝和锁骨进行摸骨测试。大师功力深厚,入宫多次,经多次摸骨竟然从没被发现,想必你一定也会江湖中收缩关节的秘术吧。”
志念还是没有搭话。
永安公主见此情景,内心也是震惊万分,她盯着志念,胸中翻江倒海——这个人是谁?是我认识的志念吗?只会诵经与诗赋的志念吗?
侍卫队长可没闲情猜测志念沉默背后的隐情,他手扶在佩刀上,对志念道:“大师的修为已是当世顶尖高手,并不适合呆在宫帷内墙之中,请到悬榔府一叙吧。”
一听“悬榔府”三个字,本躲在相从、犹泫和冯安身后的喜鱼沉不住气了,这悬榔府是宫庭中的秘密机构,专门处置对皇族有威胁犯有叛国、行刺、投毒等罪名的人,以酷刑闻名,只要进去,几无生还可能。
喜鱼此时头脑在飞快的旋转,原本觉得志念只是厮混在洛阳贵妇之中的浪荡僧人,可听侍卫队长说什么快指,缩关节什么的,应该是很费心思吧,多年隐藏竟然为了永安公主一朝就功败垂成,而且看他的样子肯定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若是他进了铁榔府,定是有去无回,与永安公主岂不是要阴阳两隔了吗?况且,刚才还提到闽国,念起之前种种,想必他与前梁脱不了干系,想到这里喜鱼心中的正义感开始蠢蠢欲动,她拨开犹泫与相从,想要上前劝阻,定要保下他来。
这边她还没冲出保护圈,那边永安公主已经几个健步冲到了侍卫队长面前,拦在志念前面:“慢来!”
侍卫队长往后退了一步,行个礼道:“公主别见怪,微臣只是按规矩办事。”
永安公主眼睛瞪了起来:“什么规矩,志念大师救了我,反而有罪了吗?”
侍卫队长也不着急,耐心地说:“公主您也知道,抓他进悬榔府并不是因为今天之事。”
永安公主见这侍卫队长并不买自己的账,有些着急了,大声说:“今天我在这里,看谁敢动他分毫!”
侍卫队长还是不紧不忙的样子,与永安公主周旋:“公主在此,微臣自不敢动大师一根汗毛,但大师多次隐瞒功力入宫,事态严重,恐怕不是我等说不追究就能不追究的。”
永安公主哪听得了这个,与侍卫队长你一言我一语地吵在一处。
这时就听得闲厩外面有车马的声音响起,接着闲厩大门被打开,众人簇拥着一个人仪态万方地走了进来。
永安公主一看,脸色一变,回头忿恨地对侍卫队长说:“你竟然这般阴险,派人去请了母妃前来。”
侍卫队长说:“我只是禀公办事,公主若是不允,只怕我们的人难以完成任务,只好请淑妃娘娘来劝劝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