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里那是传得沸沸扬扬,京城以外似乎都传开了。
百花楼里,那间安静的屋里,中年女人脸色阴沉坐在那里。桌上摆着几个空壶,她眸中满是杀气,那个药性,没有任何丹药可解,足足三天让她情不自禁……
这三天,是她一生中最大的侮辱!
贱人,你给我的等着,我会让你试试这种感觉,到时候再让你生不如死!
她不闹不哭,就这样静静的坐着,若不是眼底的杀气,还真以为什么她根本不在乎。她沉吟着,脑中运转中计谋,这口气……迟早会还。
本来,百花楼老鸨的私事一般人不会知道,但是暗中花莫离把消息在各个地方透露出去,于是,这老鸨便无所遁形,无论如何遮掩都不行了。
小院里,一个浴池很大,龙贝妮正泡在水里,身上的酒气已经洗去,沉吟着,大脑高速运转,喘测着南国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本来不是很确定,今天慕容擎霄的反常,足够让她猜出七八成的,唯一不能确定的是到时候谁来引起动荡,还有谁出手,还有……慕容擎霄的结局。
水波晃荡一下,龙贝妮抬眸看去,慕容擎苍正走来,这厮,身上已经一丝不挂,那身材相当完美匀称,多一分肉嫌胖,少一分肉嫌瘦,比现代模特还标准吸引人的线条……
他来到她面前,冰寒的眸子带上一抹邪气,唇辩一丝弧度,“女人,看傻眼了?”
龙贝妮哼一声,背对着他,双手趴在池上,这男人她算了解了,暗骚一个。
他嘴角邪魅漾起,长手一伸就把她拉到怀里,两人的身体紧贴……
“女人,你在这里呆三天,我会安排你离开。”他在她身后搂着她,头倾在她耳边低语,轻咬,声音沙哑……
“为什么?本姑娘可是不会离开我家夫君的。”她懒懒靠在他怀里。
“女人,三天后你会跟他集合。”他声音沙哑得性感异常,体温滚烫起来,呼吸开始急促……
池间,除了声声水花晃荡声响,便是男女暧昧声响……
两天内,龙贝妮可是把‘影’玩死了,老是捉弄他,她的命令又不能不听,因为自家主子明显是应允的,不照做,她便一句威胁,送他去‘花海楼’的荣嬷嬷床上。
天可怜见啊,荣嬷嬷四十几岁的人,肥头大耳,足有一百八十斤的重量,走个路前面两个晃荡如木瓜,身上赘肉不少,关键是,她真的来者不拒。
龙贝妮跟慕容擎苍这个男人在一起,虽说老是挑衅他,但偶尔也会向他撒娇一两下,或是偶尔抛个媚眼勾引一下,点火就跑,几次都是被带入房里大半天无法出来。
没事的话他看公文,她在榻上趴着看医术,她现在是有兴趣多研究了,他这里正好有也就拿来看了。
今天是最后一天,她照样仰躺在榻上看医书,慕容擎苍来到面前,挑眉,“这两天就看你捧着一本医书,你会医?”
短短两天的相处,他知道她还算数那么厉害,快速。他心底在想,当初,顾文博知道她其它才艺估计就是这个。
他扶起她一点而后坐在榻上,让她的头枕在他腿间,冰寒的眸子看着那一头黑亮柔顺的长发,第一次发觉,一个女孩子的发丝如此美丽。
“正在学习,不然下次被人下毒怎么办。”龙贝妮懒洋洋回答,双眸不离手上的医书。
慕容擎苍冰寒的眸子幽深如大海,沉闷中似乎随时都能卷起一片狂啸的海浪,只是那手一下一下疏理着她的长发。“那天怎么回事?”虽是调查出一些,但是,前面还有一些只有她们两清楚。
“还能怎么回事?拿丹药扔我嘴里,企图控制我。本姑娘聪明而且反应迅速,把丹药吐了呗,顺便喂她嘴里,然后就有了‘含香’出来了。”龙贝妮含糊回答个大概,放下书籍,嘴里一抹邪魅,双眸狡黠,荡起水波潋滟……
慕容擎苍嘴角微弯,是这个女人做事的风格。下一秒,眼底寒芒萧萧,一闪而逝。
“奇怪了,你今天不用看公文?”这厮每天早上去上朝,回来看公文,今天回来却没有看。
“今天清净,早上没睡好,去补眠。”男人一挑眉,拿下她手里的医书一甩,抱起她就往内室走……
喂喂……我不困。补眠?这男人需要补眠?笑话,用脚指头想也明白他想要干什么。
她就不明白了,这厮精力居然如此旺盛,一天除了上朝,看公文,吃饭和几个小时睡觉,就没见他在她身上停息过!
三天眨眼而过……
这天下午,院外停留一马车,屋里,一男一女。
慕容擎苍霸道揽着她的身子,冰寒的眸子带着严肃,警告,话语充满霸占性,“女人,你先去东国呆一阵子,我会去找你。不准勾引别的男人,不许爱上那男人。”
怀里的龙贝妮美眸看进他冷眸中,带着揶揄,调侃,“若是人家勾引我呢,你知道,我最容易被勾引了。”
慕容擎苍眼眸幽深幽深,他狂野性满带侵略的吻席卷而来,直到吻得她红唇臃肿,全身无力才干休。那黑眸带着杀气看进她眼底,“我会杀了他们,我会让你走不出大门,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身不由己,叫天不应。”
龙贝妮紧盯着他冰寒严肃的眸子,这刻的他身上是如初见的冷酷,煞气,还有一种唯我独尊的霸气,犹如真龙天子与生俱来的尊贵。
她明白,这男人说得到做得出,她明白,他的话是认真的!
“乱世中,我一个身份低下的歌姬能改变什么?我真的能一直拥有自由和尊严吗?”她也严肃了一回,说的很实际,很现实。
一个歌姬,从来就身不由己,哪怕哪个男人抢夺,哪怕有些人欺负!
慕容擎苍冰寒的眸子一紧,搂着他的双臂更紧了一分,下巴显得更加僵硬起来,他看着她,须臾,才道,“你本不是歌姬。”
“呵呵,在你叫我去‘百花楼’之前,你就认为我的身份相比歌姬高多少?难道就没有可能比之更无地位?”她的双眸一直没有离开他的视线,脸上凉薄,嘲讽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