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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自力更生

马车在路上颠簸了五天。这五天内,许文晋几乎没有正眼看过秦盼,更不用说讲上几句话了。而到第六天的时候,一匹快马疾驰而至,许文晋眉头一皱,就离开了。盼儿也懒得理会,一路上睡了醒,醒了在客栈吃喝拉撒,然后又走人,马车上没人跟她讲话,她就继续睡,过得跟养老生活没两样。

到达京城,盼儿不清楚是多少天之后的事情了。要下马车的时候,盼儿掀开帘子,等了一会,下人们竟然都自顾自忙开去,没人管她。那个叫兰京的贴身侍卫则早就随许文晋跑掉了,其他侍卫,她一概不认识。

在这个状况之下,盼儿也只能微微叹一口气,“早就习惯一个人了,不是吗?”自力更生才是王道呢。

她一蹦,下了地,走开几步,旁人都无视她,她也干脆无视别人,径自走进了王府大门。

自小出身官家,龙帮的生活也很优越,所以盼儿对满室的雕梁画栋几乎已经麻木到没有感觉。她伸出手指来,轻轻抹了抹走廊的柱子,洁净到一颗尘粒都没有。

“看来传言是真的,这个王爷有洁癖。”她这么琢磨着,一直向前走着,直到看到院落末端的一棵老梅树。正是春夏之间,树上没有花,可是那一身的风骨,看得盼儿惊喜。她记得小时候,御史大夫府第里,也植了这么一棵粗壮的梅树,她小时候顽皮,还经常爬上去呢。

“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爬呐……”这么想着,盼儿童心一起,揪起了裙摆,往梅树走去。

简单地束好袖子、裙子,她又用手推了推老梅树,觉得能够承受自己的身体了,便蹑手蹑脚往上爬了两步。

“嘿,一点功夫都没有落下。”是在码头锻炼过的缘故吧。盼儿笑着,几步上下,就到了一个粗一点的枝丫上,她挺了挺自己身子,坐了上去。回头看了看,竟是能够看到半个王府。东南边,金灿灿的一片,开了一地的葵花;正西方,院子开辟了个池子,植了些莲花;北面是一片竹林,依稀看到里面有一间小屋子。整个王府里面蜿蜒着一条小溪,小桥流水人家一样的景象。

“这里,看着也舒服嘛。”她坐在上面,像小时候一样,晃着两只小脚丫,微微笑着。

而许梓今从外面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

明明是满树翠绿的梅花,在春夏之交,竟然泛了一圈朦胧的白,他以为是梅树反常,在夏季开花,待到靠近一看,竟是一名皮肤白皙得过分的女子。她晃着两只脚丫,眺望着远方,脸上微微带笑。他觉得这个笑容实在是可爱,情不自禁,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

觉得下面来了视线,盼儿向下一看,是一名男子,站在那里,向自己笑着。她不解一问:“公子笑什么?”

这一声将许梓今唤个清醒,便温文一笑,回话道:“在笑,哪里来的野丫头,竟然爬到了树上撒野。”

盼儿听完,心头一乐,嗔道:“首先,小女子读过几年私塾,并非阁下口中的野丫头。其次,这树上没有任何缺失,何来小女子撒野一说?”

他也来了兴致,回话道:“在下并非指的姑娘你,你又何必急于承认呢?”

许梓今手微微一抬,从树顶一跃,竟然下来了一只小狸猫,跳到了他的手臂上,接着又环了他脖子一圈。梓今望向盼儿,笑道:“在下说的,是这只小狸猫。”

盼儿一顿,然后大笑了起来,“果然是野丫头!”野生的!不是野丫头是什么?爬到树上,不是撒“野”,又是干什么?

她这才细细打量了面前这个男人,身穿碧蓝长袍,有一点儒生的味道,腰带深蓝,缀着丝织绸缎,腰牌是象牙与玉石制作,看起来是个身份不凡的人。盼儿这才想起自己的身份,还衣冠不整的,实在不妥,于是翻了身过来,准备爬下去。

谁料到爬到一半,那小狸猫似乎有看到同类的冲动,飞跃到半空,一下搭在了盼儿的肩膀上。为了躲避这小东西,盼儿手上没拿准地方,一个失手,眼看就要往下面摔了。

已经有直面大地母亲的准备了,跌落前的一瞬间,她还想着,自己已经够丑的了,再摔上几块疤痕,也没差多少。可是期待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倒让她惊奇了。

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已经看不到地面也看不到树干,毛茸茸的触感从肩膀传来,然后背胸上,有相当高的温度,而且面积不小。而更温热的,是面前,似乎一堵墙一样的地方。

眨了眨眼睛,她这才发现,自己被刚刚的男人抱在了怀里。

如果是一般的姑娘家,这时候肯定会“啊”的一声,忙推开男人,又或者僵在当场,讷讷不能成言,脸红红让他放开她的。

可是,很抱歉,她秦盼一点都跟“一般”搭不上边。

“呃……姑娘……你这是……”为求报一命之恩,以身相许?

许梓今看着面前这个素未谋面的女子,不敢相信她竟然就顺着这情势,将他一抱,并且环得紧紧的,他甚至能够感觉到,她胸前的弧线……

盼儿微微一笑,没有向梓今作任何回答。她看了看角落里。盼儿是老早就发现那里有人盯着这里看,借着墙壁,以为能够躲了这边的视线,但还是没有逃过她秦盼的金睛火眼。那人不是兰京,又是谁?面前这个男人出现之后,兰京就停在那里,躲了起来,一直留意她的举动。如果是要有她“守妇道”的证据,那么很抱歉,她一点都不想给他。

“姑、姑娘……”怎么还不放开他啊?许梓今急得已经没办法说完整句话了。

盼儿抱啊抱,梓今僵啊僵,这样的把戏一直持续到兰京离开,而盼儿放开自己的手的时候,她正眼一望这个男子,他竟然僵直到,眼睛只能望着前面,一动不动,刚刚环住她的双手,在她离开后也依然定在半空,一点要垂放回身边的意思也没有。

盼儿失声笑了笑,右手在他眼前摆了摆,发现他眼珠一动都不动,便道:“公子?公子?”

肩膀上的小狸猫蹦到了那公子的脸上,爬到了他的头顶,他才似乎有点意识回笼,眼珠子转了转,看着刚刚抱着自己的陌生姑娘,脸上“刷”地红了起来。

这个人真好玩,心事一点都藏不了。在他的面前,盼儿也不像似以往般紧绷。她学了一般的官家公子,扫了扫衣摆的尘埃,微微拱起了背,拱手道:“方才,谢谢兄台救命之恩。”

许梓今猜不透她要干什么,只好按礼数,拱手回话道:“兄台客气。”话说出口才知道自己应该说“姑娘”的。

盼儿大笑起来,笑得气都喘了,也难以停下来。末了,她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挺直身板,伸出右手,说道:“我叫秦盼,你呢?”她干脆不理那些什么礼数了。

“在下许梓今,木辛梓,今日的今。秦姑娘不是这府上的人,是谁带你来的?”

“叫我盼儿就可以了,我也就喊你梓今。要说带我进来的人,多着呢,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啊,不过我记得一个人,叫兰京的。”

“是兰侍卫带你来的啊。那么,盼儿姑娘是来这里干什么的呢?”

盼儿笑了笑,含糊道:“当然不是来爬树的。”她打量了一下这个男子,发现面貌竟然跟那个许文晋有几分像,想了想,又道,“至于要干些什么,其实我也不太知道。如果你遇到兰侍卫,帮我问一句可好?”

“自然是可以的。”

两个人的话题在这里打了个盹,盼儿眨着眼睛看他,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才好,两个人竟然就这么在树下,站了不短的时间。

盼儿笑笑,恢复到以往在秦府的样子来。不警惕的时间过久,她倒觉得有点不安了。她望了望梅树,说道:“这梅树,长得可真好。”

许梓今糊涂了。他看着这个女子,脸上长了一道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疤痕,可是她一点都不介意,反而以真面目示人。但从她侧面,梓今只看到她半边脸,又觉得,如果她不是遇到了留下痕迹的意外,必定是个美人。

感觉他正在观察自己的伤痕,盼儿微微一笑,用手摸着右眼,问道:“觉得很丑?”

“呃……是梓今,伤了姑娘吗?那么,先跟姑娘说对不起……”

“不需要介意。”说完,她又不管他了,只微笑着,走到梅树下,找了个小小的平坦之处,贴了耳朵上去。

他不禁问道:“姑娘,为什么愿意以这样的面目示人?”如果是他,情愿藏在家里,也不出门的。他甚至听说过,有貌丑的女子,因为忍受不了世人的目光,投河自尽的。

“梓今觉得……要介意?”盼儿也不看他,自顾自回答道,“曾几何时,我也介意的。可是,来不及介意,我的义父已经将我推到阳光之下了,我根本没有时间去顾虑眼睛的伤疤,旁人已经熟悉了,这样一个我,是‘秦盼’,而我要是再遮掩,也只不过徒增人们的厌恶而已。”

“况且,”秦盼转过头来看着许梓今,“秦盼的人生,跟这道伤疤分不开。如果我把它遮掩起来了,那么,我也就否定以往的自己了。我不想这样。不是有一句俗语嘛,好死不如赖活着,我这道伤疤也是一样。”

许梓今看着这个奇异的女孩子。他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言论,甚至,自己家里人对女子的相貌的评价远在内涵之上,更多的会认为,女子只是用来赏玩的。由此,许多貌似无盐的女子,宁愿藏起来,不嫁人,不给人看,不予人嘲笑,就这么过一辈子。

“盼儿姑娘,冒昧问一句……你,许人家了吗?”他想知道,对方一家怎么看待。

盼儿微微皱眉。这个问题,该答是,还是不是呢?她的确拜过了堂,该是许家的人了。可是,那个所谓的相公,似乎一点都不把她当娘子看待,他们房也还没有圆,不是吗?

盼儿对梓今一笑,道:“或许我是想找到一心之人,待到白头也一起的。但是这个愿望很难不是吗?所以啊,我秦盼只是觉得,只要有一间尼姑庵,等我晚年的时候可以平平静静地过日子,也就不错了。”

就在梓今想提出另外一个问题的时候,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两个人兴致勃勃的谈话:“这样的日子,大概不会有的。”

梓今与盼儿循着声音望去。那穿着月白长衫,一身清风明月状态的人,不是盼儿多日不见的许文晋,又是谁呢?

盼儿马上收起放肆的笑容,只保持着唇角上扬的微笑,稳重地福一福身,道:“王爷吉祥。”

相差非常大的,那梓今看到了文晋,咧开嘴,大笑,道:“七哥!”

许文晋走到梓今面前,看着这个弟弟,面无表情地回道:“十二弟今天好兴致,怎么来七哥的府上走一趟?”

“唉,还不是这个小家伙!”他指了指自己肩膀上的小狸猫,“他本是你家养大的,想念你们的梅树,路过的时候,蹦地跳了出来,我挡也挡不住,只好来寻了。”

“看你们二人聊得这么热闹,想必已经熟悉起来了?”他望了秦盼一眼。

“呃……说来惭愧,弟弟现在连这盼儿姑娘究竟是何许人也,也不清楚。”

许文晋皱眉,看向一脸文静笑容的秦盼,转念一想,嘴角一扬,道:“那么我来介绍吧,十二弟。”他挽了盼儿的手,后者一脸错愕,“这是我新娶回来的王妃,杭州有名的龙天漕运,秦郎声秦帮主的女儿,秦盼。”

盼儿瞪了他一眼,他却笑得更欢。这样强硬的介绍方式,跟当年义父的行为一样。她现下不知道龙天漕运在京城的名声,等到她知晓了,必定大街小巷都已经知道她的存在了,那时候有什么后果,只怕她也只能承受。其次,他说的可是“女儿”,而不是“义女”啊!这样些微的差别,到时候会造成怎样不可收拾的后果,谁都不知道!哪天她被义父的仇家一刀杀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啊!

况且,谁会要一个半边脸是疤痕的丑女,当王妃的啊!

深吸一口气,再吸一口气,忍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盼儿最终缓了过来,对那个又僵在当场的“小叔子”微笑说道:“以后,还请,呃,十二弟,多多照顾了。”

晚饭的时候,盼儿真正见识到了,所谓的金盛王朝七王爷的排场。也就在那时候,秦盼见齐了这王府内的所有人物。

老早地,盼儿就被下人扯出了房,等在了饭桌旁边,静立着,还被迫临时强记了好些礼数,落到最后敛下眼来,将头垂低,不敢抬高一分,等待着该到来的人物。

首先被下人搀扶着进来的,是一位贵妇人,虽然脸上有些许皱纹,但一点都不妨碍人们想象她年轻时候的姿色。盼儿估计,这个年岁,又头一个进来,应该是许文晋的义母,是老王妃了。算起来,是她的婆婆呢。只见老王妃头插碧玉翡翠簪子,垂下长长的银坠子,耳环是玛瑙制作的,形如圆月,饱满而有光泽。仔细观察了几眼,盼儿都不想看了,脖子上,手指上,甚至衣服的饰物上,都是光闪闪的一片,再看会硬生生灼伤自己的眼睛。

接着进来的,是一个跟着六名婢女的年轻女子。盼儿心里估计一下,应该是那个表妹了。表妹一进门就对她打量了起来,发现她脸上的疤痕之后,似乎微微“啧”了一声。盼儿心知,她应该是嫌弃自己丑女了。无妨。她看这年轻女子,大概十五六岁的光景,坐下的时候,先摸了摸椅子,竟是觉得脏,便捏了自己的婢女,责骂了几声。那被捏得痛出泪来的婢女就应声下去,搬了另外一张椅子。几番周折之后,这个表妹才肯坐下来。盼儿看了一眼那贵妇人,一点反应都没有,摸着手上的佛珠在念经文。盼儿顿时觉得,纵容得太过分了。

不过也难怪,有那样的恶表哥呢,只怕她婆婆觉得这个侄女程度算轻微了吧。

之后,前后来了二十八名婢女仆人布菜,盼儿站得脚都酸了,菜才布好。也就在这个时候,许文晋才缓缓从正门进来。

盼儿想想,按礼仪她应该前去接应的,可是步子没有走开两步,身子已经被人撞了开去。她好不容易重新站定一看,是那表妹,看到许文晋就一副蜜蜂看到花一样,呃不是,蚂蚁看到蜜糖比较确切,反正就那个样子,扑了过去,完了还往他身上蹭来蹭去。

呵,她今天对自家小叔子一抱,明明被兰京看到了,盼儿料想兰侍卫一定会告知许文晋的。也于是,在她看到许文晋跟十二皇子对话之后,预计会有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跟她的争执的,可是,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喊了一声让她回房之后,人又消失不见了。那时候盼儿还纳闷为什么会这样?原来啊,原来,他家的小表妹做这么过分的时候,都只是稀松平常,那么,她跟小叔子一个拥抱的招呼,也不算什么,是不是?

“表哥!有一个丑女站在那里!伤了筠儿的眼睛,你说,怎么办,怎么办嘛?”

啧啧啧,小表妹的声音真是又嗲又尖,枉费叫“筠儿”这么文静的名字。盼儿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想着,以后还要承受这样的音波攻击,日子还真难熬啊。

许文晋也没有理会那个筠儿表妹,面无表情地推开了她的身子,走到自家义母面前,躬身问道:“给娘亲请安。”

老王妃终于张开了眼睛,回道:“乖,坐下,吃饭吧,你也累了。”

许文晋坐到了义母旁边,继续问道:“今天的身子有什么不舒服的,上次太医开的药方有效吗?”

“还不是老样子,人老了就这样,有什么好不好的。”

盼儿在旁边听着这慢悠悠而没有终点的对话,左脚脚尖踩了踩右脚脚尖,又无聊到右脚踩回左脚去,心里叹息道,她什么时候才能坐下啊?

老天这时候终于让许文晋听到自己内心的呼喊了,只见他嘴角一扬,微笑道:“盼儿怎么还站在那里,还不过来给娘亲请安?”

请安?他说得倒轻巧,只是说句“盼儿”,又没有表明她是个什么身份,让她用什么身份来请个什么安啊?

心里是这么想的,盼儿还是走了几步,向老王妃道:“盼儿向王妃请安,王妃福寿康宁。”

老王妃轻轻“嗯”了一声,便没有说话了。许文晋也没有跟她说什么,挥了挥手,让下人退开一边,跟自家娘亲说了句,“娘亲吃饭”,便自己吃起来。

一点理会她的意思也没有!

这里可是帝王贵胄的家,礼数重要得比皇帝老子还大,别人让你站,你不能坐,别人不让你躺,除非死,你身子都别想横着。而现下,这许文晋什么都不说,意思不就是让她这么干愣在一边吗?

看着小表妹射过来的鄙视眼光,又看着面前三人,一家和乐融融吃得欢快,盼儿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吸了一口气。盼儿,别生气,没地方让你生气,你不能生气,还没资格生气。再吸一口气。嗯,这晚饭相当美好,有鱼翅的味道,再一口,太香了,竟然是她最喜欢的东坡肉。

而这晚餐,就在盼儿尽情享受气流中的美味而完毕。

一顿饭下来,她没能吃一口就算了;被小表妹嘲笑、被老王妃无视,也都算了;最糟糕的是,下人在许文晋前脚离开的时候,竟然迅速把碗筷收拾而去,当她完全透明,根本连当“下人”的权利,也没有!

饭厅从人声鼎沸,到鸦鹊无声,也就那么一瞬的事情。

秦盼慢慢走到屋外。她看着繁星满天,微微一笑,自言自语道:“每颗星辰,都住着一位神仙吧。”每个人,都有家。偏生她秦盼,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

“不要哭哦,盼儿,你答应过亲生爹爹,不哭的。”忍了一鼻子的酸气,她暗暗道,“但是,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活下去为什么啊,爹爹。”为什么,当年那场大火,不让她也烧成灰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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