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那司机还无限猥琐地盯着章小红高耸的胸脯狂瞅了一阵,眼里的贪婪之色,不加掩饰。
杨光怒喝:“说什么呢?早上吃了屎,到现在还没剔牙吗?”
章小红是蠢,但也只能由自己来打来骂,你个开黑车的,有什么资格叫嚣?杨光喝完,站上前,护在章小红前面,眼如寒冰,冷冷地盯住那人。
摩的司机一愣,随即乐了,一拍手:“哟呵,长的黑了不起啊?别以为凃了泥巴就是拳王阿里了,喂,弟兄们,有捣乱的,过来帮我教育教育他们,教教他,东营的地盘是谁做主。”
话音落下,发动机咔咔连响,其它几辆摩的连人带车都围了上来,停好车,一个个下来的都是精壮汉子,手里还拿着棍子、榔头、改锥等凶器,竟像是早有准备一般!
真不晓得他们平常拉客一贯如此,还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蹊跷?
一转眼便深陷重围,杨光却丝毫不慌,打量了下周围能闷死狗的寂静气氛,不由笑了:“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是对的,但有个基本前提,不能犯法哦!”
杨光不傻,到了现在,怎会看不出这些摩的司机是故意找茬来的?
东门口这一带,明显经过了清场,为的就是堵住自己,‘教训’自己听话。
要不然,怎会只剩下这么一点摩的?
章小红只要一说话,就会被对方故意挑刺,进而引发争斗!
“你讲什么?我们听不懂!”
领头的摩的司机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不过手中刚掏出来的扳手握得更紧了:“事情很简单,我们就是受不了你这种暴发户,才会要替你长辈教训你的,犯法的事我们才不碰,只要你小子够识相,向我们赔个不是,我们难道还会人多欺负人少吗?”
领头司机说完,旁边围上来的‘机友’们有些不干了:喂,说好了先揍他一顿,然后勒索的,你这二货,怎么被人吓唬一下,就变软了呢?你TM当自己是挂面,下不得热水啊?
在这些机友有机会发话之前,杨光耸耸肩先开口了:“噢,那你说吧,想我怎么赔不是?”
领头司机舔了下嘴唇,嘿嘿一笑:“赔钱吧!看你有钱,就赔三十万!赶紧的!”
这话一出,不光杨光冷笑,一旁的机友们绝倒,就连几百米外端着红外线望远镜和免提手机的两个‘主谋’也为之喷饭。
尼玛,这是哪来的极品?
不会是兰翔肄业的二愣子吧?
MB的,讹人也要循序渐进,先揍一顿,然后装作被对方失手打翻两个人,最后再敲他一笔医药费吗?
哪有一上来就狮子大开口要三十万的?
这么精确,不明摆着告诉对方我就是专门来坑你的,你的底细我们都调查清楚了!?
我CAO,先前准备的剧本还要不要遵守了?
好不容易弄来的血包还有没有用武之地了?
“三十万?”
杨光笑的愈发开心了:“奇怪了,你怎么知道我刚刚进帐了三十万?你有千里眼,还是长了对顺风耳?”
“大哥,他那德性,还配有顺风耳?我看最多是对招风耳!呸!”
章小红躲在杨光背后,探出脑袋,娇俏的脸庞比出一个俏皮的鬼脸,结结实实地再拉来一大波嘲讽。
领头摩的司机面红耳赤,估计他也察觉到自己说漏嘴泄了底,进而恼羞成怒了。
正要张口骂人,一串手机铃声乍然响起,翻了半天,却是旁边一个摩的司机接了起来,只见他一脸严肃,每隔几秒就应答一个‘是’,语气非常恭敬和诚惶诚恐。
杨光转头对弯弯说道:“喏,估计是正主也看不下去,直接打电话来指示了。”
弯弯低头在玩章小红的手机,眼皮都没抬:“徒弟,这点小事你自己解决,为师就不出手了。”
“好的。”
手骨的嘎巴声接连响起。
杨光今天被村民抬价,又背了好大一口黑锅,肚里正有不平气要出,这些甘为别人打手的摩的司机,正可谓送上门的出气包。
不揍白不揍!
终于,那边电话挂断了,接电话的摩的司机大叫:“别废话了,大家一起上,原计划取消,先把这个黑皮鬼干翻!”
众机友早就饥渴难耐了,听完命令,除了那个领头司机,大伙都龙精虎猛地朝杨光扑过来,手中的凶器都对着杨光的‘软肋’招呼。
棍子打膝弯,榔头敲肚子,扳手砸肩膀……他们还是有些分寸,没打算要人命,只是要让杨光丧失行动能力!
至于先前制定的‘诈伤讹人’的作战计划,则一古脑抛到脑后,反正计划都被那个白痴自己捅破了,如今图穷匕见,再想玩讹人那一套,自己还真TM成猪脑了!
“来的好!”
杨光吐气扬声,不避反进,脚步一蹬,一个人孤身冲进这群健壮的机友当中。
杨光本来就是一副好身手,最近又得了充电和基本呼吸法的‘淬炼’,杀伤力足足增加一倍有余。
这一冲,好比猛虎入羊群,尽管这些‘羊’都不合时宜地举着‘砍人’的工具,但下场已经注定是极其悲惨的了。
“啊……啊……啊!”
惨叫声接二连三的抛起,就像是走了调的三手钢琴在四分五裂,半个《肖邦协奏曲》的过门还没奏完,这群机友就被杨光一个人揍翻了。
事情发生的如此之快,就好像武侠电影快进一般,几百米外,两个人手中一软,望远镜和手机掉在身前,手机的扬声器里还不断传来雪雪呼痛的余音。
两个人互看一眼,发现对方的嘴巴大的都能塞进40瓦灯泡:我勒个去,这个黑皮鬼练过?以一敌六?
“闪人!”
“走!谭金牙提供的情报不准,晦气,不给他钱了!”
两个人急匆匆拾起望远镜等一应原本准备‘看好戏’的装备,匆匆下楼,钻进车里,一会儿就屁股冒烟急不可耐地溜走了。
两个雇主跑了,这六名摩的好机友可就遭了殃,他们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摆出种种扭曲姿势,只觉身上的骨头全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