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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一碗馄饨引发的奇案

那头霍惊刃赶去“劫财”,这边林见微回了家,啃着冷烧饼,趴在桌案上奋笔疾书,神情专注,一写就写了差不多两个时辰。

“唔……这样差不多了,论据够充分,语气够强烈!”把笔搁去一边,从头至尾重新端详了自己的大作一遍,林见微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向椅背倒去,伸着懒腰,一个哈欠打到一半,外面传来熟悉得让他神经抽疼了几天的敲门声。

从敲门的频率和大小来看,来者完全不必做第二人想。

“不会吧——”把剩下的半个哈欠打完,嘀嘀咕咕地去开门,一抬头,果然是旧客临门。

“早上被琐事耽搁了,要谈的事还没来得及说。”无视对方一脸“天哪你怎么又来了”的神情,霍惊刃微矮身挤进门来,道:“有关于通敌案的始末。”

这个诱饵十分之见效。正式的行文诏书还没发下来,目前为止,除了当事人之外,其他人连蒙带猜也不过知道个大概,就像那日御史大夫回衙后说的那些,准确度有多少且不去说它,就算全是真的,又怎么比得上事件主角亲身演说?

林见微耷拉到一半的眉毛咻地上扬,再等看到霍惊刃身后提着大大食篮的两个仆从,就热情洋溢得完全像一个好客的主人了,“将军真是太客气了,来就来了,还带东西,下官真是不好意思。”

霍惊刃的目光看向小院北角,那儿种了棵有些年岁的梅树,这时节寒梅已谢,生了一树翠绿的嫩叶。树侧有石桌石凳,看得出是主人家自己做的,不够平整,形状也马虎,但配着这小院子看,倒也别有一番韵味。

他招了下手,对身后跟着的两个青衣仆从道:“就放去那里吧。”又侧头征求主人意见,“可以吗?”

“当然当然。”林见微连忙点头。

“是,大人。”

两人躬身应答完,提着食篮走过去。脚下稳健,腰板挺直,带着些与一般仆从不同的行伍之气。

一时摆放完毕,二仆躬身离去。

分宾主坐下后,林见微有些意外地看着桌边的玉瓶,“这个,将军,下官酒量极浅——”

“无事,这是西域进贡来的葡萄酒,不会醉人。”淡淡道,霍惊刃抬手斟了两杯。

酒香醉人,显与坊间酒肆里卖的不同,林见微为那清甜香气所诱,起了好奇尝试之意,也就不再坚持。

“将军请。”谦让完毕,饮尽一杯。

酒液滑澈,口齿余香,果然好酒。贡酒就是贡酒啊,不用夜光杯也没妨碍,陶醉地眯眼,整个人都不由慵懒了那么一分。

霍惊刃的坐姿却是极正,背脊挺直如同刀削,他执瓶为两人重新满上,同时沉声道:“当日我无意发现他们有通敌之迹,但无实据,不能直接声张。”

啊,这就开始了?林见微忙直起身,发问:“将军是一军统帅,为什么不能?”

“他们二人在军中资历比我深,威望也高,我若擅自行动,引起兵士哗变,这一仗不打自败。”简单解释完,霍惊刃接着道:“至于后来,也就是蔡路添说过的那些了,仗打赢了,便班师回朝。”

“……”林见微困难地吞了一口口水,道:“那再然后呢?”算了,指望一个将军会说故事那是太强人所难了,好歹有得听,他就知足吧。

霍惊刃沉吟了一下,似在考虑组织语言,“蔡路添处虽无证据,但以阿葛哈为人,他那里一定有保留。大败之后,他没把那些证据拿出来泄愤就表示还有用途,也就是说,蔡路添大约承诺了他别的什么,以挽回之前的背弃。他兵力减损大半,已无再战能力,所希望图谋且有可能实现的,就只剩下了一样。”

林见微正塞了一嘴的鱼香茄子,听到这里含糊不清地问:“将军的人头?”

“正是。”霍惊刃举杯示意,因酒香确实醉人,林见微再不拒绝,爽快仰首见底。

“返京途中我密折与皇上,大略说明,并附上伪造的那些文书——”

林见微恍然大悟,打断他:“难怪那些东西如此逼真,原来根本就是出自将军亲笔,这也就是将计就计之策?可是我不明白,拖下官进局中为了什么?我于此事除了添乱,别无其他用处吧?”

“那是六王爷的建议,他恐事发突然,届时朝中无人附和,甚而有人提出异议,有碍计划。”霍惊刃接着倒酒,林见微听到关键处,连谦让一下都忘了,毫无自觉地灌下肚,眼睛亮闪闪地等下文。

“——所以便让七王爷去找一个能推波助澜的人。最合适的人选当然在御史台里,御史本职是弹劾,出来说话不会招人疑惑。至于结果起到了反作用,那全是意料外之事。”

就是说,原来“分配”给他的任务应该是在朝堂上严厉声讨霍某人私通外敌,没想到他会反过来做了?唔……林见微甩甩头,觉得眼前有些模糊,脑子也有点糨糊,视线离桌面越来越近——

“林御史,你累了?”

没有啊。他张嘴想说话,摇摇脑袋,却只觉得越来越晕,没道理啊,他明明睡了那么多天了——仅存的思考到此结束,“咚”的一声,他栽进了自己的臂弯里。

风闲日暖,梅树虬劲的枝条在桌上扶摇出疏雅交错的影子,青年将军慢慢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起身。

垂下的眼睫在眼下形成浓重的阴影,遮掩出一片纯然的暗黑。他低声道:“得罪了。”

隔了两日后的早朝,花费了两个时辰议完了所有奏报的事项,皇帝甩出了一份奏折。红锦镶边,是专用的参劾奏章标志。

他略作示意,一旁的内侍便忙躬身,双手举过头顶地拿着这封烫手山芋小跑下金阶,先交给了最前列的六王爷。

谨王打开来,一目十行地迅速看完,挑了挑眉,转手交给身后的七王爷。

和刚才的无动于衷不同,百官殷切的目光立刻追随了过去——原因十分简单,瑾王的脸色是很难看出什么的,看也白看,七王爷的表情却很容易解读。

不负众人厚望,七王爷只看到一半,就控制不住地往旁边那排较后方的一个人看了一眼。那是个年届不惑的中年官员,被这一眼一看,脸色立即就灰了。其他的大臣们则集体松了口气,重新立正了身体,恢复成矜贵自持的命官身份。

奏折一个个地传下去,直到最后一个人也看过,经由内侍的手又回到了御案上。

“陆远瞻。”

“臣在。”

先前灰着脸的中年官员忙出列躬身,他的职位是京兆尹,管治京城一方平安。奇的是,他的脸色在看过奏折后倒不灰了,甚至完全恢复正常。

事实上,他腹中正在大骂:无事生非的愣头小官,这点子芝麻小事也来参我一笔,御史台果真无一好人!

皇帝问:“关于此事,你作何解释?”

止住滔滔不绝的腹诽,陆远瞻立刻痛心疾首地低头回道:“禀皇上,这实在是下官失职,有失管制,辜负皇上一片爱重之心,下官罪该万死!请皇上放心,下官回去后便即整改,断不教这地痞泼皮之类的蝼蚁小事再来污辱圣听!”

他实在深得做官三昧,首先,这确实不是什么大事,三两个地痞收保护费,这种人这种事随便放哪个州县都免不了,所以只管自责认罪,说得越厉害越好,横竖也不可能为这事真吃什么罪状。然后,轻描淡写“污辱圣听”四个字,轻轻松松地将污水泼了回去。

七王爷习惯性扯了下站在他前面的瑾王,小声道:“六哥,你说皇上是什么意思?”

瑾王给了他一个极其诧异和稀奇的表情,“小七,原来偶尔你也是有一点脑子的,比陆远瞻这个蠢货聪明多了。”

“六哥……”七王爷泄气地垂下肩膀,这算夸他吗?还是不要了。

瑾王只微微一笑,回过身去。

小七动了脑子,只是动得还不够。其实很简单,第一,如果这真像表面上看到的一件小事的话,皇上根本不会拿到朝堂上来讨论,直接就扔回御史台了,更别提居然让百官传阅。第二,似乎,很少有人有看全最后署名的好习惯啊。原始作者“林见微”三个蝇头小字并不是最后底牌,翻过去的一页上,还有另外一个寒意纵横分量十足的署名。

那才是重点。

“霍卿。”皇帝眉目不动,只又唤了一个人名。

殿下群臣中姓“霍”的有那么三四个,但够资格让皇帝这么亲密地称呼,直接从“爱卿”进化到“卿”的,只有那么一个。

霍惊刃出列,如名刀出鞘,强悍的气场飞掠过整个朝堂。这是和他前两次出现在这里时完全不同的姿态,抛开那时演戏所必须的遮掩,名将风华,锋利现世。

皇帝半眯起了眼睛,表情是满意的。他道:“这是你和林见微联合署名的折子,现在林见微不在,你对于陆远瞻的答复,可有意见?”

陆远瞻大惊失色。

这件事怎么会和霍将军扯上关系?他明明应该还在休假期中,又怎么会在朝上?他竟全然没有注意——冷汗涔涔而下,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太大意了。

群臣也收敛了看笑话的心思,肃正起来。林见微或许本身就是个笑话,但霍将军其人,却是从来也没有和人开玩笑的闲情的。

“陆大人,敢问你看清楚折子里写的事情了吗?”霍惊刃开口,第一句便将陆远瞻问了个张口结舌。

怎么答?要说看清楚了,可他确实是没看见霍惊刃的署名在哪里,由此推断,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看漏了别的什么。可要说没看清楚,皇帝亲手发下的折子,这不是明显拿皇命当儿戏,敷衍了事?

好在霍惊刃看上去不易亲近,实际上却并没有刻意为难人的心思。陆远瞻答不出来,他便直接说出答案:“自醉楼。大人身为京城父母官,当知这是何处?”

陆远瞻松了口气,忙答道:“它乃是京中最富盛名的青楼。”

后面没有“之一”,不用更多注解,就可以明白它的地位有多高崇。不是达官贵人,豪门巨贾,连进去听个小曲的资格都没有。

林见微奏折的风格之一,就是他会详尽地记录下当事人的言辞表情,一字不漏。这之中自然包括了地痞乙的那句“爷们没钱去自醉楼,也活不下去”。

所以,问题就出来了。以那几个地痞的身家,就是收上十年保护费,也够不着自醉楼的门槛。但以他们当时的表现来看,却显然是去过的,甚至可能是常客。

陆远瞻皱紧了眉头,“这——依将军所见,果然是有问题。”

“哦?有什么问题?”皇帝兴致盎然地向他发问。

陆远瞻额角刚停的冷汗又开始往下流,就这么一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话,他又不是神仙,哪知道有什么问题?

皇帝等了一会,挥了挥手,“算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就去查。这事就交予你了,办不了的让霍卿从旁协助。不过他假期还没过,你无事也不要去烦他。”

陆远瞻忙躬身称是。

于是事毕,退朝。

皇帝的身影一离开,七王爷就探身去抓霍惊刃,“小霍,你好不够意思,本王去了你家三五趟,趟趟都找不着人。你偷偷摸摸做什么好事,居然不带上本王?!”

“我在林御史家。”霍惊刃一边向外走,一边答话,倒也不隐瞒。

“那个林见微?”七王爷收回手摸下巴,“连着几天都在?他家那么好玩的话,你不带上本王,还是不对。”

“我在他门前站了三天。若知道王爷也有此兴趣,必当知会一声。”

“啊?哈哈,那就不用了。”七王爷挤到他身侧,“怎么,那个小御史还和你耍脾气不成——咦,这不是回你家的路吧?这时辰了,你还去哪?”

“御史台。”

还是冷言冷语,七王爷却全然不以为忤。因为看上去霍惊刃对他和对别人都一样的冷淡,其实当中大有分别,他言辞虽冷,却是有问必答,这已是知交的待遇。至于那张冷脸,没办法,天生就少了颜面神经,反正他也看习惯了。

在七王爷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话中,两人一路到了御史台。

进屋的时候,林见微正趴在桌上眼巴巴地等着放饭。稍大些的衙门都有自己的小厨房,供应一顿中饭。当然,质量数量都有定制管着,不能挑剔,嫌不好的可以自己出去吃。

而在他的周围,以御史中丞为首,四五个御史各占据了一张桌案,晃着二郎腿,口沫横飞侃得旁若无人,中心议题正是刚才早朝末尾时的那封奏折。

霍惊刃走到门口的脚步一顿,略出意料。御史台好生灵通的消息,朝会刚散,他们也不过才刚走到这里,消息已先一步传了过来。

几个御史谈性正酣,都没注意到门前照进来的阳光不知何时已被挡住。御史中丞把脚伸过去敲林见微的桌子,“啧,怎么还这般没精神?没事做的话,就把霍将军找来玩弄下嘛。”

林见微被他闹得趴不安生,只得直起腰来,然后就张大了嘴——他的位置可以直接看见门口。

“大人,吃饭时辰到了。”含蓄地提醒:所以大人你该闭嘴了。

御史中丞毫无所觉,“哦,本官今儿就在这屋吃了。啊——对了!”他想起什么,激动地倾身,“本官昨天去刑部串门子,探听到了一个绝密消息,想不想听?”

一众御史立刻伸长了脖子,催促声大起。

林见微不忍卒睹地半转过头去。他真的真的是想阻止的啊,为什么反而更加勾出大人的谈性来?可以万分之肯定,这绝密消息一定和杵在门口的那尊大神有关。所以,咳咳,他其实也是很想知道的啦。

御史中丞很是自得地环顾了一圈,清了清嗓子,开说:“之前的那桩通敌案,霍将军以身作饵,不惜被关入天牢,这个你们都是知道的吧?”

周围一片小鸡啄米。

“就在那暗无天日的某一天的夜里……”御史中丞应景地压低了声音,“霍将军,被人占了便宜。”

占了便宜——占了便宜——占了便宜——

四个字放大了在脑中一遍遍地回响,林见微眼睛瞪得溜圆,结巴地重复:“占占占了——”他想起身,手一抬不慎打翻了案边热气腾腾的茶盏,满满一杯茶水倾倒下来,烫得他“啊”一声惨叫,跳起来甩着手乱转。

御史们一时也呆了,看着他转来转去又撞到另一张桌案的角上,雪上加霜。

混乱中,一道人影疾风般刮进来,拉住惨叫得更大声的人向外飞奔。一路脚不沾地地拖到后院的水井旁,将他通红的右手浸入旁边摆着的半桶水里。

“好点了没?”低声问。

林见微一边轻微地发着抖,极热遇上极冷,一下子适应不过来,一边点头,“嗯,谢谢。”

泡了好一会,神志才赶走痛觉,重新占领脑海。然后——他呆滞地转过眼去,入目的是极英挺的侧面,对方没在看他,一贯缺少情绪的眼睫半垂着,视线放在木桶里,极其直接的专注。

手指忽然僵直了不能动,刚刚降下去的热度,好像又回升上来。并且糟糕的是,那种僵硬感好像蔓延到了全身,热度也控制不住地向脸颊侵袭。

对方的目光还没有移开,发表评论:“肿了。”

“那个,”哈哈地干笑,“没事。”

“下次小心点。”没再多说,蹲着的人立起身来。

“嗯。”老实点头,林见微跟着站起,暗松了一口气。

“走吧。”

下意识地跟在后面,一路出了御史台的大门,才想起来发问:“去哪?”

“吃饭。”询问的眼神望过来,“不是到吃饭的时辰了吗?”

“是,可是——”被那理所当然的态度弄得有点晕,林见微晃了晃头。他脑子没被开水烫啊,那现在是什么状况?

“你们两个好生不够意思,居然把本王撇下!”

正混乱间,咋呼的大叫从身后传来,回头看,七王爷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他和御史中丞交流八卦交流得忘了身外万物,还是在另一个御史的提醒下,才发现八卦的主角跑路了。

“王爷安好。”林见微连忙行礼。

“免——免礼。”七王爷一阵受宠若惊,忍不住盯着他看了几眼。这小御史往日对他又顶又撞的,就没给过个好脸色,今日陡然有礼起来,倒叫他好不习惯。

于是两人行变成了三人行,七王爷是一刻也闲不下来的主,东拉西扯很快就扯到了之前的那封奏折。

林见微半是好奇地插了一句:“那个什么楼很要紧吗?”

“是自醉楼——嗯?”七王爷愕然看他,“奏折不是你写的吗?你不知道?”

“那是因为他们抢钱,还打翻我的馄饨啊。”林见微好生无辜地回应,“那什么楼的问题是将军说的,下官怎么知道?对了,连将军在后面署名的事,下官也是刚才听中丞大人说的,我写的时候明明是没有的。”

七王爷哑然无语。这就是说,小霍默不吭声在这糊涂御史的糊涂奏折上署了名,再放弃休假出来代他解释圆场——要知道,倘若没有自醉楼那一出,那封折子就如同陆远瞻所言,鸡毛蒜皮,毫无价值,浪费皇帝陛下的宝贵时间,肯定得挨一顿好削。

可是这还不算完,事后还专程跑过来请这小御史吃饭?

春末正午温柔的暖风登时就多了几分萧飒之气,七王爷小心地摸了摸手臂,抑制住打寒战的冲动。

霍惊刃此人,其实没什么必要专门给他的性情来下注解,看他做的事情就足以了解了。统军之将,慈不掌兵,外面一仗打得人家十年不能还手,还得朝来,片刻不喘息,戏做全套,不过一月利落揪出内贼。不止于此,将军之尊,上得战场,也照样站得杂巷。

面上看着冷漠寡淡,实际上行事之快稳准狠,目标之坚定不移,作为有五六年交情的七王爷,最是清楚不过。

所以,这样一个人,当他居然对谁如此上心,关注到了这样不寻常的地步,你能想象,作为被他关照的对象,需要付出多么多么深重的代价才值得他这一番心思?

七王爷再次看向林见微的眼神,就全然是怜悯了——这副小模样,就是连骨头一起卖了熬汤也未必能让小霍满足吧?

叹气,因为实在,实在是没什么斤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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