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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寂寞的季节

从没想过那些所谓的元素会这样的繁琐,还拖沓出一大堆的定理,还有那什么化学方程式,我记得我初中记得最深大概就是碳酸钙和盐酸生成二氧化碳的反应,那个时候老师还有叫我们默写,其实我记了好几遍,那像现在呢?

芊槿盯着作业本没配平的公式,支着下巴踌躇着。为什么这些知识点陌生的像重来没见过,为什么呢,你认识我,我却不认识你。芊槿刷刷地在稿纸上用深硬的笔触涂写,非要戳破了纸才似泄气般放下了笔。抬起沉重的眼,望向那个在讲台唾沫横飞的化学大叔,粗糙的皮肤,胡子拉碴,睁着快要鼓出来双眼。居然有人说他像憨豆先生,到底是什么眼光啊啊,你听听他那什么口音,浓重又含糊不清的,一点也不可爱,简直。。侮辱了憨豆先生。芊槿在心里叫嚣。撇撇了周围同学,一个个炯炯的眼神求知地看着老师,唉,为什么他们都听得懂呢?我是不是要把初中的知识点再翻出来看呢,会有点作用么?

“哎哎,小欣欣,你觉没觉得那个化学老师讲课很讨厌啊,声音还很难听。””的确,略微有点啊。”唉啊啊啊,“原来你也这么觉得,一学期都听他这么讲,我成绩肯定不好。”

。好似知己密友般,芊槿的话闸打开了就倾泻而出。

阳光在午后变得透明,佯装忧郁45度仰望天空,看见大片大片的云朵,绵软的想捏捏。走廊上,操场上,有侃侃而谈发出爽朗的笑声,有细声细语彼此咬耳朵让人想入非非;有轻快的脚步,有如风的步伐。。这场青春盛宴就这样开启了,容不得你半点徘徊。

是因为换了新环境么,交朋友似乎更容易了,还是学习成绩好的人都比较好说话呢?芊槿想。大概啊是相似的人多了。

就算起点一样,还是会有不同。过了两星期,当自己还在云里雾里中度过,已经有人谈及听课效果时坦然道:“现在已经很好了,差不多习惯了,开始那两天真的不知道听什么。”芊槿静静地听着,看着她明亮的眼睛,渐渐地感觉到有细弱游丝的阴郁在内心缠绕。习惯了就好了,谁先习惯谁就是赢家。

忍不住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弄乱以后又重新整理。思绪就飘到一年前,“哎哟,别抓头发了,再抓就要成了秃头了。”谖语好笑地看着她。“哪有那么恐怖。”芊槿辩解。“哎别说,再摸头发你的指甲一定像我涂了护甲油一样亮!”说完,谖语伸出了自己的纤细的手秀了秀自己的指甲。芊槿仿佛看到那个女孩酷酷地在站在自己面前笑着,忽然有点想她。

很快月考来了,九科考试像清仓大甩卖地甩来让人应接不暇。考试期间如果还生病简直是伤口上撒盐。最后一科考历史,自己的语文老师监考,肚子却翻江倒海地难受。捂着肚子糊里糊涂地填完,放下笔眼睛就一直盯着语文老师的举动,就等着他的那句“交卷”的赦免。语文老师慢条斯理从衬衫里取出手机,抬起头,正好对上了在最后一批的芊槿目不转睛的眼睛,于是他露出自己的标志性兔牙朝芊槿微微一笑。心里一暖,肚子好像没有那么难受了。

成绩出来,四百八十六名,毫无悬念的中等生。比自己高一年级的堂姐问及成绩时,芊槿只好讪讪地自我贬低:“很差啊,486名。”堂姐拍了拍了她的肩膀:“没关系,下次努力点,我相信你。”“恩恩。”很郑重的点头。可是最怕的莫过于这种信任,因为连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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