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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样的苦楚与悲哀？
到底是错了吗？
难道真的是我错了？否则，心为何会如此悲痛，伤心……以及无奈！！
有什么将会随着我的选择开始改变？
对与错，错与对，是否和那声音说的一样，皆是一念之间？！
“啊啊啊——”
凄声惨叫，划破天穹，那不是来至于青叱豪，而是来至于惊长天。
只见惊长天面露狰狞的痛苦之色，仿佛有无忌痛苦从四肢百骸传来。
而与此同时，男子一刀已是劈在青叱豪背后，但是如此一刀，青叱豪竟是毫无神情变化，淡淡的绿光覆盖在他的身上。
就是这一层绿光抵挡住这星空一刀。
“呃呃呃……”惊长天的声音变了，变的不再如此浩大，但是却变得更加痛苦和微弱。
“惊长天！你怎么了？”青叱豪急唤道。
但是惊长天充耳不闻，依旧“呃呃呃”的痛苦叫着。
“该死！”青叱豪啐骂了一声，抱起惊长天躲开男子再次袭来的一击。
一击未成，男子紧跟青叱豪的脚步移动，来回好多次，青叱豪怒了，对着男子吼道:“宁琅宇！你到底发什么疯？！”
男子，或者说现任仙界帝者宁琅宇，他也对青叱豪的话充耳不闻，只是紧跟青叱豪脚步，自顾自地不断攻击。
而终于发现这边情况的悟以怨己于天斗，却也是追来，大声问道:“宁琅宇，你这是要做什么？”
宁琅宇依旧充耳不闻，只是不断攻击青叱豪，每一次攻击的落下，竟都是带动星空。
悟以怨己于天斗的脾气比青叱豪差了不知多少，见宁琅宇无视自己的话，它以不管兄弟之间的情意，手中火焰大盛，化为一把火焰长枪，一枪镖向宁琅宇。
然而，这火焰长枪却是没有镖到宁琅宇，却被一道银白剑气射中。
一声乍响，光芒绽放。
悟以怨己于天斗神色未变，可眼中却是有凶芒火焰乏起。
它停下脚步，冷漠的一字一字地说出:“李，子，归！”
悟以怨己于天斗前方的虚空乏起道道波纹，波纹之中，一个中年男子自里面走去，看模样，正是今日中午云层所幻化的中年男子的模样。
李子归，那从悟以怨己于天斗手中夺走仙界战神位置，俯瞰世间的人物，拿着一把长一米，宽三寸的银色长剑，一步一步的走到悟以怨己于天斗的年前。
他抬起右手，长剑指于悟以怨己于天斗，冷声道:“你的对手是我！”
悟以怨己于天斗皱纹，说:“宁琅宇到底要做什么？他何时有了这般道法？”
李子归说:“你这懦弱了五百年的懦夫到头来都可以步入半步五道，为什么他就不能？他在做什么？他自然是要杀青叱豪！”
“杀青叱豪？”悟以怨己于天斗有些惊讶，道:“他拿什么杀？他以为他是谁？”
李子归说:“他为什么不可以杀青叱豪？你以为他和你一样只是半步五道？可是你错了！他现在乃是五道巅峰强者！”
说着，李子归竟是张开双臂，朗声道:“你可知他到底是谁？”
悟以怨己于天斗道:“谁？”
李子归不禁又冷笑了起来。他说:“苍天无量在，无忌！”
“无忌？”悟以怨己于天斗皱眉，“那是什么？”
“把樊困于无忌虚空，创造星海域的无上存在。”李子归说。
“那他岂不是以活亿年！我认识的宁琅宇不过四千岁！”
“转世轮回啊。”
“那他为什么要杀青叱豪？”
“因为青叱豪打破了他的局，他设沉局于惊长天，可是不知哪部错误，惊长天突然出现在青叱豪身边，与他结因果。青叱豪若是不死，惊长天就不能走他该走的路，那么局也将不再是局。”
“那他为什么要设局于惊长天？他不过一个小孩。”悟以怨己于天斗沉默半响，又问。
李子归不以为然的笑道:“一个很奇怪的理由，他恨他！至于为什么他恨他，你就别问了，我并不知情。”
见悟以怨己于天斗皱眉思索，李子归出声打断道:“悟怨天，你现在不应该思索这些，而是要小心我……”
小心我什么？
自然是小心我出其不意的把你当场斩杀。
李子归说完之后，持剑已是向悟以怨己于天斗斩来。
于是悟以怨己于天斗甩开心中疑惑，钻心迎敌。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在人界之时李子归表现的只有四道巅峰道法，但是现在他力量和它一模一样，已是半步五道。
半步五道强者，生死拼杀又会是怎样的光景？
悟以怨己于天斗不知道，然而它心中的战意却是迅速攀升，它与李子归之间的恩怨，今日也该分个了断了。
……
……
另一方面，青叱豪已是放下惊长天，与宁琅宇打斗了起来。
战况激烈，几十回合下来，他二人竟是伤不了另一人分毫，更不用说分出个胜负了。
以拳对拳，以掌对掌，带动天地威势，浩瀚星空之力，轰动整个云霄殿堂。
仙界无数强者，看到这方异象，皆是纷纷赶来，而那原本就是镇守云霄殿外围的天兵大将已是来到内围，见到斗法拼杀的四人。
“仙帝何时有了这般道法，竟是可是带动苍雪道律？”
“仙帝难道已是五道？”有人猜测。
“我看也许是。”一个身材魁梧，身穿镇守将袍，足有四道一境道法的中年男子说道:“借问玄皇历年百万光阴，可以带动苍雪道律的有几人？除了历代惊天，五道巅峰外，还有谁？”
“仙帝若已是五道，那和他打斗的又是何人？这世上又有谁可与五道争锋？”
“自然是有人的。”
“谁？”
“苍天第一，青叱豪！”
……
……
青叱豪并不想和宁琅宇争斗，却也不想被宁琅宇斩杀。他一边攻防着宁琅宇，一边大声说道:“宁琅宇，你到底知道你在做什么？”
“杀你！”宁琅宇回了句，然后他手中覆盖紫光，一拳轰向青叱豪脑袋。
但是青叱豪又怎会让他如愿，身子倾斜，侧身用拳对上。
天地有分外轰鸣，青紫之光绽放开来，他二人皆是在这一拳之中，在虚空倒退数步。
站稳脚步，青叱豪说道:“杀我？你凭什么杀我？你又有什么理由杀我？”
瞳中紫光，组成六芒星阵，宁琅宇握紧自己双拳，沉声道:“为什么不可以杀你？你又以为你是谁？你纵然被喻为苍天第一，但是你真的是苍天第一嘛？”
宁琅宇踏前一步，右手握拳，伸出食指，指向青叱豪，冷声说道:“你不过是有罪之人！”
“哈！”青叱豪闻言冷笑道:“我是有罪之人？我何来有罪？”
宁琅宇再次踏前一步，说:“你坏我沉局，扰乱因果，违我命，便是一罪……”
说着，他即是又踏出一步，“你创无上功法，本可逆苍天，改苍雪道律，却因儿女私情，沉溺二千年，不为世间做贡献，此为二罪……”
青叱豪冷哼一声，说:“这便是我的罪？”
“这只是你其中两罪，还有一罪！”宁琅宇说。
青叱豪道:“哦？还有什么？”
“便是你惹上杀祸，导致兄弟父母，因为你的罪，纷纷被杀，而你因为儿女私情，哪怕成为苍天第一，却也不是去报仇，而是至此消声落迹，懦弱二千年！”
宁琅宇眼神如寒冰，讽刺说道:“因为一个女人，放弃杀亲之仇，便是你的三罪！”
青叱豪闻言不禁一怔，然后他双手握拳。
那双手握地是那般紧，紧的已然发出‘咔嚓’的骨髅声。有鲜血自掌心留出，顺着肌肤，穿过拳间空隙，划过半空，向着下方滴去。
世间仿佛在一瞬间都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青叱豪沉重的呼吸声，以及那声“滴答”声。
鲜血，滴落在白玉石板上，映成一朵鲜艳的花。
青叱豪看着那朵花，良久之后，艰难的抬起头，嘶哑说道:“是！这是我的罪！”
说完，他就一动不动，仿佛已经没了灵魂，空有躯壳。
“那你就准备受死！”宁琅宇眼中紫光大阵，期内六芒星阵竟是缓缓转动起来。随着转动，他的道法迅速攀升，随着攀升，天地为之震动，更是有刺耳的尖锐轰鸣响起，仿佛天地都承受不住这道法威压，被挤压的将要破碎。
宁琅宇身周环绕紫气，长发飘扬，衣袖飞舞，霸道的意志降临仙界，已然可俯瞰苍生。
他说:“你的罪，只有已死偿还！”
话音落下，他带动滔天威压，以紫气为剑，一剑斩向青叱豪。
然而，青叱豪只是怔怔的看着他。
……
脑海想死的到底是什么？
过去的记忆，还是过去的人？
人以逝去，记忆却常在。
但是会忘记那些人吗？哪怕是选择。
自然，不会！也不愿！
因为记忆和人是一起的，谁也不能缺少谁！
当年的仇恨，当年的爱，以及当年的选择，是否错了？
青叱豪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他现在脑海里只剩下逝去的父母的笑容，兄长的笑容。
时隔二千年，哪怕选择性的不愿记起，但是记忆里，他们的面容仍是这般清晰，他们的话，依旧在脑海回荡。
“选择了就是选择了，那么就该选择一直走下来。既然你那么爱这个女子，那么你就应该一直爱下去，无论何原因，无论最后结局。”
父亲慈爱的说着，母亲在身旁附和，兄长在身旁聆听。
结局，结局到底是什么？
他只记得那些鲜血。
父母躺在血泊中，兄长躺在血泊中，他跪在血泊中，抱着二哥痛哭。
二哥弥留之际，用那张满是鲜血的手，擦去他眼角的泪光，挣扎着，用着最后一口气，说道:“他们要你离开她，但是我不想你离开她，父母也不愿你离开她！恨她，还是爱她，是对还是错，只是你的选择。父亲说，发生的已经发生，不可能重头来过，你只需要坚持，一直走下去，便可以了。不要，管那所谓的道律枷锁，不要，让自己……后悔……就……行了……”
手从脸颊划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