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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深宫奇案

“怎么?扮得不像?”吴渔望了一时失神的段明风与秦悦,不无得意地展示着自己的新装。

谷居幽在她身后,见到两人的那种表情,想笑却又忍住,摆出一副“我当时也吃了一惊”的模样。

实在是太完美了!从没有想到过,会有一个女子穿上男装后会如此地天衣无缝。没有扭捏作态的表情动作,而是英气勃发,帅气潇洒。

被她那黑如墨玉的明眸这么地一盯,即使想要克制住自己,也还是难免会失神。这一刻段明风忽然有种异样的冲动,想要拥她入怀,轻吻她那密而长的睫毛。

他霍地转过头去,当先向外走去。太危险了,自己竟然会对一个来意难测、身份不明的女子动情,若她真是来对自己不利的,到时又该如何招架?

吴渔却是满腹的雀跃,终于可以见识到真正的皇宫了,也不枉自己来古代这一遭。

吴渔努力地伸长了脖子,想要把正在和段明风说话的人看个清楚,特别是想要把他们间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听在耳朵里。

看见她这副模样,秦悦黑着脸咳嗽了一声,死命地横了她一眼。太放肆了,她究竟以为这是什么地方,可以让她这样肆无忌惮地东张西望?

“皇帝就是这个样子啊?”吴渔在心里失望地嘟哝,“太平常了吧?”

虽然与段明风是一母所生,大理国的现任皇帝段明文却比不上弟弟一半潇洒,但也正因为如此,他的个性相较段明风却谦和敦厚得多。

现在他就愁眉深锁地在房内来回踱步,终于难以启齿地道:“今日午时,淑妃她……她死了。”眼圈不禁微微地红了。

淑妃曾是段明文最宠爱的妃子,两年前因为静妃受封得宠,这才风头不比从前。段明风深知自己这位兄长的多情,对曾经宠爱过的妃子其实都不能忘情。

“淑妃居于深宫,难道竟会被人杀害?”若不是死因可疑,皇兄也就无须急召自己进宫。

“淑妃她,是被利器刺中心脏而亡。当时,静妃被发现昏倒在旁,手中还握着染血的凶器。”爱妃无故惨死已经叫自己伤心,想不到另一名爱妃更还成了杀人的疑凶。

“皇兄是想让我查明真相?”

“事涉皇宫内院,交给刑部多有不便,你是我的亲兄弟,查起来会方便得多。”像是查验伤口这样的工作,若不是自己的至亲,他又怎能允许别的男人触碰自己曾深爱的女子?

段明风也想到兄长的意图,于是微微点头,“既然皇兄有此旨意,臣弟一定会竭尽所能,查明真相。”

淑妃的遗体留在她生前所居住的息玉宫,辞了皇帝出来,段明风立即带着众人来到了息玉宫前。

“你们留在这里,我进去看看。”吩咐一句,段明风便要迈进门去,不料却被吴渔拉住了衣袖。

回过头来,见她美丽的大眼睛里闪烁着急切的目光,炯炯地望定了自己,道:“我也去,让我也去看看。”

凶案的第一现场,怎么能没有她这个破案高手呢?女警的本能瞬间发挥了作用,让她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跃跃欲试。

段明风的心中却更添疑惑。别的女子遇上这种事情,还不避之大吉?这女子为什么却反而如此感兴趣?

他脸上的神色仍然平静无波,只简单开口:“你进来。”便向宫内走去。

就看看她究竟有什么企图?

息玉宫中静悄悄地空无一人,只床前地上有一摊血迹仍触目惊心,一名宫装女子的尸体已被抬至床上,想来就是淑妃了,窗前梳妆台上一个玉盘之中,放了一柄沾满了血的匕首,可能就是静妃所持的凶器。

一看到这种凶案现场,吴渔的职业本能立即启动,先仔细瞧了瞧那柄匕首的刀锋形状,又赶到床前,轻轻揭开了淑妃的上衣,查看伤口。

尸体上共有两处伤口,一处在左臂,另一处致命伤在心口。

吴渔瞪视了那两处伤口半晌,忽然开口:“不对,这不是同一种凶器刺出的伤口,应该还有第二件凶器。”

冷眼旁观的段明风再也按捺不住,猛地伸手,已经扣住了她的手腕,沉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吴渔转过头来,迎上了他满是疑问的深邃目光,一时却又不知该怎样解释。

“你服饰怪异,突然出现,还持有一柄极为厉害的古怪暗器。”段明风紧盯了她的双眼,一字字道,“你根本就不把杀人当成一回事,还能够一眼分辨出不同的凶器在人体上所造成的不同形状的伤口。你究竟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手腕被他捏得好痛,然而吴渔却忘记了挣扎反抗,只是凝视着他的眼眸。即使是不悦的表情,他的英俊仍然有着可以让人呼吸停顿的魔力,让她竟然想……

见鬼!她竟然想要亲吻他那乌黑深邃的眼眸,想要用手轻抚他的长发。

她的剧烈心跳透过手腕上的脉搏,传递到了段明风的体内,令得他的心脏也不期然地加快了跳动。

意识到了一丝危险,他想要移开自己的目光,然而却早已经被她的明眸所紧紧地牵引住,难舍难分。

一股情感的浪潮猛烈地侵袭着他,他用上了最后的毅力勉强开口:“别这样看着我。”

身体靠得极近,连冰冷的空气似乎也变得炽热起来,让他快要失去理智。

“你不看着我,又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吴渔的声音有一丝颤抖,她也想要移开目光,只是早已失去这样做的能力。

“你……想要诱惑我吗?”声音微微有些喑哑,却别具一种魅力,他咬着牙开口。如果这就是她来到自己身边的目的,那么她成功了。

“谁想要……”明明就是他在诱惑自己,利用他超一流的美男本色,害得自己这个精干女警快要沦陷,却想要把一切都推在自己身上?

然而还来不及把抗议的话说完,他的唇已经炽热地压上了她的。完全失去了理智的调控,他只知道贪婪地吸取她的迷人芬芳。

吴渔完全僵在了原地,没有办法思考,没有能力挣扎,就这样陷入让自己迷失的漫长热吻中。

这就是亲吻的感觉吗?从没有过拍拖经验的她终于迷迷糊糊地想,虽然感觉还算不错,但是……救命,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为什么以前从来没有人告诉自己,接吻也是有可能死人的?

越来越感到呼吸的困难,而这个漫长的吻似乎仍然没有停止的意思,最后她只有拼命地敲打着他的背脊,想要叫他放开自己。这个死人,难道就一点没有发现自己的不妥吗?以后如果被那两个死党问起初吻的滋味,自己回答险些窒息而死,还不被她们给笑死?

终于注意到了她的不适,段明风心有不甘地离开她甜美的双唇,然后有些好笑地看着她弯下腰大口地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他忘记了,像她这种不会内功的普通人,可以屏住呼吸的时间是极为有限的。

但是他的笑容随即收敛,因为感觉到面前的这个女子,竟然有着可以影响自己情绪理智的魔力,而让他微感惧怕。

“如果你有什么其他的企图,我决不会放过你。”低声威胁了这一句,段明风转身离开。息玉宫已经察看过,接下来就是去会一会静妃了。

这个可恶的男人,得了便宜竟然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吴渔火冒三丈地追上去,“你这个坏蛋,快道歉!”

“道歉?”段明风的眉毛高高地扬了起来,“为什么?”

“你……你刚才……”吴渔怒视着他。

“别忘了,现在你的一切包括生死都由我决定,我对你做任何事都不算过分。更何况,刚才明明是你先惹上我……”段明风摆出一副不讲理的嘴脸。

“你!”吴渔咬牙切齿地猛挥拳头,想要教训教训这个徒具美丽外表的家伙。

但是挥出去的拳头立即被对方紧握在了手中,对方那深邃如井的眸子中现出淡淡的戏谑神色,“怎么?还想要更进一步?”

虽然是玩笑,他目光中所流露出的危险神色还是吓住了吴渔。急忙缩回手来,她愤怒地嘟哝:“无耻之徒……”

“又一条死罪。看来你今生今世,都偿不清所犯下的重罪了。”段明风无所谓地转过身,继续向前走。

“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你。”吴渔恶狠狠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会给你机会的。”一道锐利的光芒,掠过段明风深深的眼眸,然后他一言不发地走出息玉宫。

静妃的说辞对他们来说全无用处,因为按照静妃的说法,当日息玉宫中只有她和淑妃二人,而她忽然闻见了什么香味晕倒,醒来时已经被人发现手持染血的凶器,倒在淑妃尸体旁了。

“说来说去,最奇怪的就是那造成淑妃致命伤的凶器了?为什么凶器会消失不见?如果凶手真是静妃,她为什么不把两件凶器都藏起来?如果凶手不是她,那么凶器究竟到哪里去了?”吴渔的心思全然放在了这件案子上,忍不住自言自语着。

若说到动机,皇帝现在最宠爱的是静妃,她根本无须对一个已经不如自己得宠的妃子下手,反而是淑妃才有可能因为嫉妒而陷害静妃。

但如果淑妃是自杀,并布下这个局想陷害静妃,她心脏上的伤口是一刀致命,她根本就不可能还有力气拔出凶器藏起来。

“唉,还是想不通……”吴渔苦恼地拍着自己的脑门,这个习惯性的动作招来了皇宫中侍卫们的侧目,走在她身边的段明风随手就抓住了她那只不老实的手。

“在宫中行走,多少也守点规矩。”

后面的秦悦和谷居幽眼睛都直了,这还是第一次看见王爷对一个女子如此亲昵。回想起两人从息玉宫出来时那种不自然的样子,由不得他们不对此产生怀疑。

“放手!”吴渔对着他柳眉倒竖。

“如果我放手,谁知道你会做出什么无法无天的事情来?”这只是个借口,事实是他一握住那只柔软修长的手,就已经不舍得再放开。

“哼!有你们三大高手在一旁,我能做出什么无法无天的事情来?快放手!”

吴渔的挣扎招来了更多好奇的目光。堂堂的辅政王竟然在皇宫里和一个俊俏的小侍卫拉拉扯扯,难道王爷有什么奇怪的嗜好?

“别乱动!否则我就点了你的穴道,叫人把你送出宫去卖身为奴。”

“你有什么权利卖我?”话虽如此,吴渔还是有些心虚,反正他们这些古人根本就全无法律观念,真要惹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我没有权利?再提醒你一次,你行刺本王,皇兄把你交给我处置,也就是你是杀是卖,全都由我做主。”

“我说过多少次,那是误伤,是误伤!”吴渔气急败坏地分辩。

望着她涨得通红的俏脸,段明风的手忽然紧了一紧,感觉到心底深处再次有莫名的情绪蠢蠢欲动。这令得他放开了手,为的是压制住心中的异样感觉。

“回王府。”他吩咐一声,当先走去。

“秦悦,你帮我看紧她。”沉默了良久的段明风,终于向自己的属下说出了这么一句奇怪的话。

他没有说“她”是谁,但是秦悦立即知道了他的所指。

知道了,但是秦悦却头一次不想接受这个任务。

“王爷,既然你仍然对她心存警戒,为什么还要这么纵容她?”

如果能知道是为什么,那倒好了。段明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已经没有办法再保持自己一贯的淡漠去面对那个女子,但是又不敢就这么放任下去,所以只有想了个折中的法子,把她推给别人去监视。见不到她的话,心中那种难以形容的情潮暗涌才会慢慢地消退的吧?

“我想知道她真正的来历和用意。你替我留意着她,看看她究竟是想做些什么。”段明风沉默了片刻,终于缓缓地道。

秦悦无表情的脸上,线条仍如雕塑一般冰冷坚硬,然而他的心中,却有了一丝悸动。

为什么王爷偏偏要把这个任务交给自己?这也就代表着,自己必须要更多地接近她。

然而,他根本就不想与她有更多的接触,自从那日在天牢外把她拥在怀中,感受到心中有异于往常的律动以后。

站在荷花池畔,秦悦呆呆地回想着连日来所发生的事情,忽然有人吸引了他的注意,那是吴渔,双手把碍了她事的裙裾高高提起,小鹿样轻盈地在走廊上奔跑着,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不久前才摔下马弄伤了脚的样子。

总是这么不知检点地行事。

秦悦真怀疑看到她这个样子,究竟还有没有男人胆敢娶她。

他有些不悦,尽量把目光从她那双修长美丽的小腿上移开,但仍然紧随着她的身影。

她这么匆忙,究竟是想去哪里?

他不动声色地跟在了她的身后。

终于想到了!

吴渔为自己的灵机一动简直要兴奋得发狂,为什么没有想到过这个可能性呢?也许在普通的人家,这么一种杀人的手法不可能实现,可是案子是发生在皇宫。皇宫中应该会有那种东西吧?

所以如果自己所料不差,案情的真相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想不到自己在古代也仍然可以这么聪明,看来果真天生就是当警察的材料。她甚至开始认真地考虑,如果真是很不幸地无法再回去自己的时代,干脆就在这里开一家最早的侦探事务所算了。

她一心想着要把自己的发现告诉段明风,于是风一般地卷出清风轩,便向段明风的房间奔去。

刚到门外,吴渔已经有些心急地嚷嚷:“快告诉我,皇宫里有没有……”她猛地扑上去推门,谁料这时门已经自己开了,于是她就收势不住地直栽进去。

门是段明风开的,然而还没有看清楚外面是谁,就看见一个黑影直扑过来,让他连躲闪的机会也没有,就已经被那个黑影直压到地上,后背摔得生疼,更带动腰间没有痊愈的伤口火辣辣地疼痛。

疼痛之中,又觉得胸前有奇妙的触感,软软的,透出些清幽的淡香。段明风极力睁大了眼睛望过去,于是就与一脸讶异的吴渔四目相对。

是她?体内那种难耐的躁动感觉再次侵袭他,甚至来不及考虑她的来意,他本能地让自己的唇贴上去。或许她是要来杀自己的吧?可是,就算她此时身藏一柄匕首对自己虎视眈眈,自己又怎么能压抑得住而不这么狂野地吻上去?

像是一种毒药,却又偏偏做成种甜美的味道,叫他欲罢不能,只有心甘情愿地沉沦下去。从在息玉宫中初尝这种滋味的时候,他就已经清楚地知道这可怕的后果,所以才决定疏远她,而叫自己所信任的部下去监视她,可是她偏偏又自己送上门来。

是诱惑吗?还是命运?

段明风不管不顾地吻上去。他是着了魔,他已经是无药可救的瘾君子,这一刻忘了朝夕。

吴渔吓得呆了。为什么偏偏会以这种暧昧的姿势倒下去?这个笨蛋他是故意的吗?看起来倒好像是自己想要占他便宜似的。

才挣扎着想要从他身上爬起来,就已经猝不及防地被他的双唇所侵袭,一时间身体不由自主地软下来,伏在他的身上动弹不得。

不行,不可以这样。自己和他,根本就不是一个时代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有结果?

而且,他是那么一个任性的、可恶的、自以为是的贵族,她才不要变成他的玩物。

她想要挣脱他的怀抱,然而却被他紧搂住腰间,根本就无法动弹。

她恼火地在他腰间枪伤处一拍,“哎哟”一声,段明风痛得放脱了手,脸上也现出痛苦的神色。

一只手猛地抓住吴渔的衣领把她拎了起来,然后吴渔正对上了秦悦那铁青的脸,“你对王爷做了些什么?”他压抑不住自己愤怒地对她吼。

秦悦压根儿就没有想到会看见这样的场景,她!她竟然压在王爷的身上,不知道究竟想做些什么,而看见了这幕场景的自己,却也出乎意料地感到很生气,生气到一向很能自制的他,竟然控制不了自己的脸色。

因此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先把她从王爷的身上给拉开,真是不成体统,这女子究竟还知不知道什么叫廉耻?先是被他看见和谷居幽共乘一骑,并且她还紧搂着谷居幽的腰,现在又与王爷这样亲近。

“我根本什么都没有做!”吴渔感到委屈,明明已经做出了什么事的人是段明风,而不是自己,这家伙为什么却偏偏要跟自己过不去?倒好像她会把他的王爷给吞下去似的。

她不高兴地打开他的手,“放手放手!我又不是你的犯人。”

“你……”秦悦感到自己也实在是拿她无可奈何,只好先松开了手。

真是奇怪,面前的这个女子明明什么武功也不会,自己可以轻易地就制服她,可是和她在一起,却好像反而是自己在气势上输了一筹,每每被她弄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他觉得自己真是没有用,可是却又对自己无能为力。

看见对方退让下去,吴渔得理不饶人,瞪住还在地上捂住伤口却又忍不住偷笑的段明风开口:“还有你!究竟想在地上躺到什么时候?吃亏的人又不是你,还不快点起来?”

段明风实在是忍俊不禁,看到自己那个脸上十几年如一日总是那种冷酷到底表情的部下,竟然被吴渔在短短的几个月之内弄得连变过好几次脸色,现在更是气到了发青,实在是让他感到既有趣又新鲜。

何况吴渔竟然还一副要得寸进尺的样子,而秦悦又偏偏拿她没办法,那种神色的变换简直连丹青妙笔也描绘不出。

他直笑得腰间伤口生疼,这时看见吴渔愤怒的目光转向了自己,那种气势压得他也不得不忍住了笑,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秦悦狐疑地看着他们。

刚才自己没有听错吧?她说吃亏的又不是王爷,那么言下之意,刚才反而是她吃亏了?可是自己进门之时明明看见王爷的脸上有痛苦的神色,现在他却又笑嘻嘻的,一点儿也不恼怒的样子。

慢着慢着,想起来了,秦悦的剑眉微微拧了起来,在自己冲进门前的那一刹那,好像还看见王爷的双手是揽在她的腰上的。

他有些紧张地盯住了吴渔看。孤男寡女的,又是以那么一种暧昧的姿势倒在地上,还紧紧地抱在了一起,还用问,她一定是给王爷占到了便宜,所以才嚷着她吃亏了。只是不知道这吃亏的程度有多严重,不过自己跟在她后面,来得很快,应该还没有发生什么的吧?

不过他还是很不高兴地白了吴渔一眼。身为一个女儿家,一点儿也不知道自重,他刚才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是她自己跑着来找王爷的,而且也是她把王爷压在身子下面。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她又不是他的,她爱向谁投怀送抱,又关他什么事?可是,他还是很生气。

吴渔盯着秦悦,看他那是什么表情?先是狐疑地看了看段明风,然后又是不屑又是怨恨地看看自己,头脑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八成不会是什么好事。

他不会真以为自己想要霸王硬上弓,占他那个宝贝王爷的便宜吧?这样一想,气得她当即柳眉一竖,对着秦悦大喝一声:“喂!你脑子里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少把别人想得跟你一样下流,听见了没有?”

他下流?秦悦简直要冒出火来,瞪住了她,却又只能说出一个字来:“你……”

这是什么女人啊?一点儿不温柔不说,还尽会损人。这一辈子,有人骂过他冷血,有人骂过他是段明风的走狗,可还是第一次有人骂他下流。像他这种从来不会正眼看女人的人也算下流?

“你刚才那种眼神,明明就是在想下流的事情,还想不承认?”吴渔哼了一声。

她当警察可已经有好长时间,察言观色难道还不会?那些特别狡猾的犯罪分子们,神色中有什么蛛丝马迹的变化,都逃不过她的眼睛,何况是这个又笨又硬的古代人?

秦悦有些哭笑不得了。现在想想,她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自己刚才倒的确是在猜测她和王爷究竟做过了些什么。他又想起了刚才看见的情形,现在知道她不是在刺杀王爷,那幅场景就多了几分旖旎的味道,他的脸不禁有些红了起来。

“看看,看看,连脸都红了,还敢说不是?”吴渔恨不得踢死他,又在想刚才的事情了,自己那么丢脸、亏大了的时刻他竟然还一再地回想,逼得她也无法立即抛诸脑后。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吵得我老远就听见了声音,到底还有没有规矩?”门后忽然响起谷居幽的声音,然后他向里面伸了伸头,忽然看见正在大声喧哗的人是吴渔,吓了一跳,脚步却已经来不及收回去,只好尴尬地踏进门来。

“你说谁不规矩?”吴渔连带着也横了他一眼。

谷居幽心里直后悔,早该想到敢在王爷的卧房里这么大吵大嚷的女人,除了她不该作第二人想,自己偏偏不知是哪根筋忽然不对劲了,竟然会贸贸然地冲进来。

不过,他也有些狐疑地瞅了瞅在场的三个人,这气氛好像有点不对,秦悦尴尬地红着脸,而王爷和她的衣发都有些微的凌乱感觉,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说,”就在吴渔横扫千军无人能敌的时候,一直躲在一旁忍痛偷笑的段明风终于开了口,“你究竟为什么来找我?你刚才应该是来找我的吧?”

被他这么一说,吴渔终于意识到了自己来这里的头等大事,忍不住又愤愤地瞪了秦悦和谷居幽一眼,都是因为他们来捣乱,害得自己连正事都给忘了。

提起破案,她立即就把其他的一切都给抛之脑后,极兴奋地冲到了段明风的面前,看起来好像恨不得直贴到他的身上,令得身后的秦悦和谷居幽两人的眼睛都直了,而段明风却惬意地享受着与她这般呼吸可闻的亲近距离。

“皇宫里是不是有冰库?”吴渔可没有注意到在场三个男人神情的那种细微变化,她已经很克制自己了,如果是在自己的时代,她恐怕早就已经揪住部下的衣领这么急切地追问了。

“冰库?”段明风的心思终于从她的身上收回,他微微皱了皱眉头,她为什么忽然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忽然之间,头脑中似乎有什么地方灵光一闪,可是细想却又无从捉摸,于是他回答:“有。那又如何?”

“快带我去!”吴渔简直要跳起来,“我可能找到破案的线索了。”

破案的线索?三个男人都吃了一惊,淑妃之死孰不寻常,他们多方面探查却还是毫无线索,可是这个女子,在这么短短的时间里就找到了线索?从皇宫回来以后,她甚至连王府的门都没有出过呢。

秦悦和谷居幽的目光都投向了段明风,而段明风只是默默地凝视着吴渔,半晌,才终于开口:“秦悦和谷居幽去准备一下,我们半个时辰后再进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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