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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冰雪消融

夜深露重,太傅府的宅子里,灯火朦胧,萤火点点。

经过一段直逼真相的话后,剩下的是相对无言,以及酒杯里不时被斟满的气泡声。

“一更天了,早些回府安歇吧。”君子风扶着喝了太多酒的她起来,“你明早不是还要出城操练人马?”

她抱着他的胳膊,紧紧的,不肯松手。

“瑶瑶?”

“你是想告诉我,百里兮爱过一个人,但那个人伤了他的心——”她又打了个酒嗝,连呼好几个口气,“所以,百里兮再也没有办法接受别人,或者去爱上别人,对不对?”

何止是伤他的心?因对他的那份意气之争,死了多少人?

她的眼睛那么澄澈,宛如天上的璀璨繁星,君子风的手不受控地落在她垂肩的长发上,温柔抚慰:“瑶瑶,红颜易老,大哥希望你半生戎马之余,找个真正能给你幸福的男子携手共度,莫再为不必要的人浪费光阴。”

酒意在夜风中猎猎燃烧,她火热的秀颊轻轻偎在他温暖的掌心,寻求舒畅的清凉,“百里兮伤心了心,再也无法爱人,那金瑶瑶就不是吗?从没有为一个人千回百转过,一旦伤心,怕是也无法再去爱人,从此,孤独一生。”

孤独伴孤独,倒也是一种相伴相随。

“瑶瑶。”他实在招架不起她的执着,头痛不已道,“今夜,大哥跟你说这么多,不是要你走上与百里兮一样的路,听好——”施力去摇她的肩,“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注定没有结果。”

金瑶瑶的胃承不住过度晃动,“哇”地吐出来,眼泪也顺着面颊留下,所有的狼狈,都在他面前显现。

“大哥……大哥……你觉得瑶瑶很烦人是不是?你不肯要我,明里暗里都摆明了,我还厚着脸皮贴上去……无法不对你好……但我……真的……真的放不下……唔……”说着又吐起来,胃疼得如千百只手在揪扯,难以承受,含下他递来的清水漱口后,喃喃道:“是不是,人死了就一了百了,再也没什么痛苦了?”

此话一出君子风也愕住,拍着她后背顺气的大掌,顺势将她拉起,擦去那张迷惘小脸上的斑斑泪迹,“瑶瑶……是大哥不该来华胥国,不该让你在酩酊阁看到我的字……是我不好……”

她捂住君子风的唇,埋首在他怀里,“罢了罢了,大哥永远是大哥,小妹永远是小妹,我不会让你为难……明天起,我再也不提对你的情,你也不用为我忧心……我……陪着你,就这么陪到我死那天。”

她在告诉他,这辈子,他不娶,她也不嫁!

君子风如同被利刃刺入狠狠翻搅,任是口吐莲花,一句也说不出。

直到怀里的女子由于喝得太多,困倦地沉沉睡去,他才抱起她,艰难地往客房那里走,中途歪了一下脚,刺骨的痛令君子风险些松手,幸好反应快,才没将她摔出去,饶是如此,冷汗透心。

酣睡的金瑶瑶毫无察觉,微瑟的娇躯揪着他的前襟,也揪着他的心。

这样的他……连自身都无法好好照顾,又如何去爱别人?

金云与木雨伺候着她们家的小姐躺下,他却毫无睡意,呆了许久,一个人回到亭子里独酌酩酊佳酿。

不知何时,躲在炼丹房的凤炎凉到了亭子里,毫不客气地夹菜吃,听到他回程的步伐更加沉重,不禁摇头晃脑,“何必呢……我道自然,你处处悖逆自己的心意,害得大家都苦。”

“旁观不伤人,只因你在旁观。”君子风冷冷地说。

凤炎凉抿了口酒,“啧,你也甭忘了,旁观者清,是你心结太重,不肯敞开心胸,怕再度受伤,而是事实上,根本没有你想得那么糟……你看着吧,我跟你打赌,你与金瑶瑶耗下去,投降的人一定不是她。”

凤炎凉的话如魔咒,笼罩他。

天已尽晌午。

一觉醒来,金瑶瑶眨眨眼,神思略有几分茫然,视野所及相当陌生,她翻身坐起,下了地推开门,迎面碰到端着水盆面巾前来的金云。

“这是在哪里?”头隐隐作痛,她的脑袋在打结。

金云要笑不笑道:“小姐,你也尝尝喝醉的滋味。以后就不要勉强营里的弟兄喝酒啦,私下里每次哭得跟什么似的……这是太傅府啦,你都没有印象的吗?昨天太晚了,小姐又醉得不行,君公子让咱们主仆都在这里过夜。”

“他人呢?”金瑶瑶撑着额,“这么晚,你都不来叫我起身,这笔账,回去再算!”

“冤枉啊!”金云恨不得把水盆的水豁出去,举起双手投诚,“是公子吩咐让小姐好好歇息,你喝得太多啦……”

的确是她没喝过君子风。

金瑶瑶咬牙切齿,“哼。”

“小姐也别哼,先洗洗啦,反正皇上准你不必日日上朝,营里的弟兄不会因为你少去盯着他们一次就上房揭瓦。”本来大伙剿匪归来都在放大假,想去哪里逛都成,偏是小姐心情不好又把一帮子聚到营盘里操练,能少一次大家还乐得很呢,“然后,云儿要跟你汇报下心得。”

金瑶瑶对着清水,洗了洗迷迷糊糊的脸蛋,湿漉漉的水珠滴落在地面,而后看看她,“什么心得?”

“小姐喝醉以后,君公子的反应呀。”金云捂着嘴偷笑,“明眼人都看到了,他是十分在意小姐的,一点细枝末节都不含糊,生怕哪里伤到小姐。”

“在大帅府我对他百般照顾,他做大哥的岂能太差?”金瑶瑶扁扁嘴,不以为然。

“不是那种照顾。”金云笑嘻嘻地说,“小姐,你看过哪个哥哥对妹妹呵护得不忍抽手?正襟危坐在榻边大半天?”

“等等等,你说什么不忍抽手?”金瑶瑶傻眼。

“小姐,你喝醉了,公子抱你到客房睡觉,我们都在旁边伺候,但你始终拉着他的前襟死活不肯松手——”金云都有点赧然,“好几次,几乎把公子的衣服给扯开。”

“呃——”金瑶瑶单手掩面,“这些你就不用说了。”

“不是心里有小姐,怎么的用点力道都能把你拉开,是不是?”金云旁敲侧击地提示她。

金瑶瑶拖腮发一会儿呆,然后笑着摇头,“以后不提这事,咱们走,今儿的天气不错,郊外饮马也很好。”

“小姐?”金云不明所以地盯着她。

“我不希望他为此而感到困扰。”金瑶瑶理了理衣衫,干脆地说,“你也不用再给我出谋划策了,到此为止。”

怎么会这样?

本以为经过昨夜小聚,小姐和公子的关系会迈进一步,怎么反而各自都向后退起来?

金瑶瑶带着金云和木雨在离开太傅府前,又绕到凤炎凉那儿,详细问了问解药的进展,才出了向阳大街,转往城门。这时,私轿拦路,从里面走出她最不想看到的男人——

“姐夫。”

夏九重还穿着朝服,应是下朝归来,“你昨夜没有归宿。”

她让金云与木雨先行到旁边等候,“我不是三岁孩子,更轮不到姐夫来管我的私事。”

“那珍珍呢?她也不能引起你半点注意吗?”夏九重与她四目相视,“前天自你府上归来,珍珍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饭也不吃,话也不说,你到底对她说了些什么?为什么她会这样子?”

“你真的关心她吗?”金瑶瑶眉眼一挑,“为什么让身子不好的她,半夜跑到我那里去?你怎么不陪她?”

“我跟你说的是你们谈的什么,不是我为何没有跟来。”他揉着眉心,“珍珍不让我去,我有什么办法?”

“那你还真是对她百依百顺。”她哼笑。

“你不必冷嘲热讽。”夏九重也怒了,“今儿个我来,就是要你跟我一起去见珍珍,有什么话,三个人当面说清!”

“当面说清?”她骤然回身,“我和你有什么好说的?你又要怎么对我姐姐?”

“我也不希望珍珍再胡思乱想。”夏九重阴郁着脸,“那种日子,换成是你过得下去吗?”

“心里无愧,又何必担心妻子心生嫌隙?”她甩袖子,“我不去。”

“你怕什么?”他在她背后咄咄逼人,“到底是我们谁心里有鬼?”

“好——我去,我看看你能说些什么。”金瑶瑶忍无可忍,也不想再为这对夫妻的事伤神下去,决定快刀斩乱麻。

夏九重回转轿子,那一瞬,狡黠的得色尽染眉梢。

金瑶瑶背对着他没有看到。

有点奇怪。

一早就到上书房授课的君子风收到小太监送来的请帖,是夏大人府的家仆送至,展开信看了看,颇为意外,信是一面之缘的金珍珍所写,大致内容是邀他中午过府一叙,谈一谈关于金瑶瑶的事。

男女私见于礼不合,可信上说夏大人也会作陪,君子风并不想去赴约,却不好驳金珍珍的面子,她毕竟是金瑶瑶的胞姐,夏大人的妻子,既有夏大人在那还好些,谈谈就谈谈吧。

他心里有数,那对夫妻多半是为他与金瑶瑶之间的纠缠找上门。

故此,趁着午休,君子风雇了轿子前往夏府。

夏府在城南大街,与夏老丞相的旧宅子遥遥相对,不愧是文臣所居,绿阴茂盛,曲径通幽,是处灵气十足的地段。

递上帖子,君子风在家仆的引领下穿廊过苑,走了半天。

“请问小哥,我们走得是否太过往里?”

按理说,寻常人家会客的地方都在正厅或偏厅,而那两种地方都不会在假山水榭的后面,那简直是延伸至对方家眷的内庭。

家仆也不啰嗦,简要地回答:“喔,君大人不必拘礼,我家夫人此刻在潇湘别馆抚琴,要请您在那里稍稍等候。”

“夏大人呢?”君子风一怔,“他不是也在府里吗?”

“大人临时有事出门,马上回来。”

站在屋廊下,他果然听到泠泠琴音。

“不对!”

该琴曲飘浮邪靡,无一律不是挑逗,无一音不是狎玩,哪里像是一个大家闺秀所奏的清心曲?他警觉地猛然一顿,赫然发现一事——那名领他进来的那名仆役踪迹不见!

一股抑制人心的力道在无形中扑面而来,猝不及防,他扶着柱子,强自稳定心神,越是如此,喉咙越是泛起腥甜。

“君太傅……你风姿过人,难怪连瑶瑶都为你神魂颠倒。”柔媚的嗓音自飞扬的纱幔后传出,“眼前花香扑鼻,琴瑟在案,你我都是知音之人,何不效仿先人,凤求凰,共效于飞?”

金珍珍?

君子风心知不妙,也无暇多想为何她这么反常,二话不说掉头就向外出。

有人比他更快一步,光裸着雪白的足,只披了件薄如蝉翼的大红纱衣,从侧面屏风绕出,踩住了君子风垂地的外衫衣摆。为了避嫌,免得纠缠碰撞,他索性随手撕开了下摆,断去拖住他步伐的部分,仍向外冲。

忽听后面传来“啊”一声尖锐的叫声。

君子风回眸一瞅,不知为何,金珍珍已倒在地上抽搐,立即,是走还是袖手旁观困住了他。

犹疑之间,一道更为震惊的声音出现——

“你们在做什么?”

先后赶来的夏九重与金瑶瑶望着眼前场景,各个脸色骇然!

夏九重抢不上去抱起倒在地上的金珍珍,见她嘴角淌血,神志不清,难以置信地瞪向君子风,“你对我妻子做了什么?”

“夏大人,请你冷静,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我妻子倒在这里,还踩着你的半截衣衫,你说,你对她做了什么,让她不肯松手,非要将你留下?”

“我受相邀到你府里做客……”君子风说话的时候看向金瑶瑶。

金瑶瑶也望着他,但那种疏离的眼神相当陌生。

“我根本没有邀请你!”夏九重气愤地指着他的鼻尖,“你看清楚,我邀请的是瑶瑶,我让她到府里看望我的妻子,关你什么事?你说受邀,是谁去请你来我府上的?”

“是府上的一名家丁,信是令夫人所写,说是夏大人也会在座,在下这才前来夏府。”

“你说我妻子写信邀你来?”夏九重冷笑,“她为什么要找你?为什么我不知道这件事?信在哪里?家丁呢?你若是前来做客,为何闯入到我和妻子的住处,为何没有家丁在侧随侍?”

请帖早在入府时就被收回到那名家丁手里,片刻前,那名家丁也消失不见,人证,物证都不在他这里。

“大人不信可以问上书房的人。”

“你随便找个人就能冒充是我府上的家丁。”夏九重咬死了他在行凶,“等珍珍醒了,真相大白!来人啊……快来人……请大夫来。”

这时,夏九重怀里的珍珍眨了眨眼,喘息不定道:“相公……”

“珍珍,你不用怕,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夏九重抱紧了妻子。

“我……咳……咳咳……”金珍珍眼瞳陡睁,迎上不远处的君子风,惊吓万分地躲进丈夫臂弯里,“我不知道!他突然闯进来……对我……对我动手动脚,我……我好害怕……”

夏九重目光喷火,咬着牙道:“君子风,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君子风看看面无表情的金瑶瑶,瞅瞅那对无辜的夫妻,微微摇头,竟然笑了出来。

“无话可说。”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

说了又有什么用?给他安下罪名的人不会让他有辩驳的机会,对他不信任的人也不给他充分的支持。

金瑶瑶终于有了动作,一把扣住君子风的手腕。

“我不会放过真凶,你等着入狱吧。”

官员轻薄官员的妻子,传扬出去败坏朝纲,是为大不赦,他却很淡定。

金瑶瑶望着楚楚可怜的胞姐,“看你这个样子,我们三个也没法说什么了,不过姐姐,小妹还是第一次看到你的另类打扮。”

打扮?

夏九重的眼睫动了动,不动声色去掩金珍珍的纱衣。

大夫来了,家丁也来了,京城的衙役也来了,他们的官职办不了三品太傅的君子风,于是金瑶瑶亲自督办。

君子风在华胥国当官不到一个月锒铛入狱。

这件事震惊朝野。

头一个发难的就是当朝太子,他带着人风风火火冲入大理寺天牢,强行命人开锁,劈头就嚷:“你以为你在做什么?你是本太子的太傅!你都入了牢,要人家怎么看本太子?你知道不知道什么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罪臣只知什么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坐在牢狱里的君子风一身白色囚衣,虽然寒碜却不窘迫,神态自如。

“你还优哉游哉?”太子跳脚,“放着一个同样长相的金瑶瑶不要,怎么可能会去动有夫之妇,我不信你会做这么没头没脑的事!”

“太子如此信任罪臣,实在是罪臣荣幸。”君子风拨着狱中草垛,透过天窗凝视外面的晴空,“只是罪证确凿,无法辩解。”

“什么罪证?都是那对夫妻的一面之词,本太子就不信保不了你!”太子霸道地叉腰,“你在这里等着,不出三日,本太子必然让人释放你。”

“太子殿下,你忘了你还有很多事要做吗?”君子风提醒他,“在寺里的娘娘还在等太子前去迎接,贸然行事,会让殿下在皇上面前失宠,引起格外的关注,不利于将来。”

“你要本太子眼睁睁看你在这里等待判决?”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太子恼火地走来走去,“不行,我告诉你,你不做本太子的太傅,其他人也别想做,本太子一定会整死下一任太傅!”

“为殿下出谋划策不一定要做太傅。”君子风轻笑,“如果罪臣猜得不错,夏大人一定会在皇上面前参本,说罪臣君子风素行不良,唯恐带坏太子,必须严惩以儆效尤,那太子也会被皇上加以观察,这段日子,殿下只要自保就好,来日方长。”

“可是……”

不等他说完,探监的人又来了,这次是道士。

“殿下先走吧,请务必牢记罪臣的话。”君子风微微欠身,“来日方长。”

“我——我真要被你气死!”

孩子心性的太子来去如风。

只剩下君子风那名道士你看我我看你,半晌,道士无力地靠在冷冰冰的铁栏杆上,歪头瞄向他,“满意了?又进来了?我真是怀疑你上辈子是不是跟这种地方结缘太深,没事就把自己送进来。”

上次是差点丢了小命,这次呢?

“形势所迫。”君子风反问,“你怎么进来的?”大理寺是重地,没有太子那样的地位,天牢怎么可能说进来就进来?

“当然是有贵人相助。”他翻白眼,“不然,你以为我要怎么进来?像之前那样杀进去,把你救出来?这里不是女臻国,也没有对你尊崇备至的下官,没那么容易。”

早已习惯凤炎凉责难他的方式,君子风闭上了眼,“我明白,你代我谢谢她。”

“你不问问下一步她有什么打算?”

“你和她不都动起来了?”他了然在心地说,“金珍珍反应异常,她不是没有看出,我是什么样子的人,她也有数,我在这里等就好,至于金珍珍为何至此,全靠你了。”

“哼,劳碌的是我们不是你。”凤炎凉撇嘴,把一包东西塞给他,“拿好吧,有人怕你在这潮湿的牢狱里会不舒服,影响你的脚伤,让我带来药膳丸,你记得按时吃。”

她还在记挂着他。

君子风心头的冰雪消融,取而代之的是浓浓春暖,“难为她了。”

“不过——”凤炎凉托着下巴,“就算事情了结,你也做不成官啦,什么一展宏图,都过眼云烟了。”

君子风微微一笑,“嗯。”

嗯?反应这么淡?凤炎凉眯眼。

“顺其自然。”君子风拉长了手里的稻草,“这不是你常挂在嘴边的?”

唔,话是没错,他还是觉得这个老友哪里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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