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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雨落风急

几天后,接到家里一个长辈的电话,说是要给某个刚从国外回来的堂兄接风,要他回老宅子一趟。

说实话,这通电话其实在程景颉预料之中,大远突然提起他许久没回家的事不过是个前奏而已,如果大远那边行不通,这些不容易罢休的亲戚自然会出面。

因为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好几次了,自从他有了自己的住所后,似乎人人都对他多久没有回家、多久没有与父亲见面了如指掌,然后各种各样的借口就会出炉,只是为了让他与那个老头子久久见上一面,好提醒两人这个世界上还有彼此的存在。

就像这次,如果他记忆没有出错的话,那位堂兄回国已经是几个月之前的事了吧?

但是却没有推辞,因为他还记得,电话那头的这位长辈曾在年幼的他最不堪的时候将他带回自己的家,给了他一段也许说不上温暖却至少没有伤痛的平静时光。

挂了电话后,思绪很不情愿地被带向那个与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男人身上。

他与那个男人的关系其实没有亲戚们以为的那么糟,彼此都是太过理智的人,当醒悟到有些东西是再也无法挽回时,那么对于剩下千疮百孔的伤处,即使不会去尝试救治,也不至于无聊到刻意让它们溃烂得更厉害。

他们只是冷淡而已,只是无法面对彼此而已。

家族聚会选在大家相对清闲的周六,只是一早天色就不太好,阴沉沉的。

程景颉在午餐快要开始时才赶到,将车停在大院子里,第一件事就是点起根烟,边抽边遥望遮掩在葱郁绿阴里的老宅子。

祖辈留下来的大房子,在这一代名义上虽然为大伯父所有,可他对这里并不陌生。

在母亲过世、父亲不愿意见到他的那段日子里,自己被送到这里,与其他伯父的孩子度过了相对平静的几年时光。虽然长大后的小辈们各有各的生活,可自小便生活在这样浓厚的家族氛围中,往往长辈只要说一声就会放下手中的事回来聚上一聚,很有一大家子的感觉。

虽然程景颉一直觉得“家”这个字压根与他无关。

把烟抽完进门,意料之中地成为长辈们炮轰的对象,已经快成人瑞的叔公、越活越像白骨精的姨婆、较为熟悉的几位伯父和随他们而来的三姑六婆……逐一问候过去,一年分量的耐心全在今天消耗殆尽。

不得不说这群老妖怪个个都很有长辈的样子,慈祥又不失威严,相比之下坐在沙发上闷头翻看报纸的那个男人虽然也有一把年纪了,却与他一样像是不成气候仍需关照的小孩子。

而他终究没有回应亲戚们暗藏期盼的目光,叫上那个男人一声“爸”。

能混过去就混吧。

在这一点上,他和那个同样没有朝他看上一眼的男人有着相当的默契。

一大群人吵吵嚷嚷地在几张餐桌上就坐,长辈们的关爱才逐渐回到应该是今天的主角——那位几月前就已回国的堂兄,和他带来的女朋友身上。

对这位堂兄,程景颉极有印象。

如果说在这一堆男孩都头脑优异出类拔萃、女孩都虽资质平平却都安分守己的小辈中,有谁是与他一样遭受长辈过多的关注的话,无疑是这位自幼父母双亡被大伯收养的堂兄。

却是与他完全不同的类型。

程景颉记得小孩子们聚在一起的寒暑假,这位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堂兄总是充当大人的角色把一群孩子管得服服帖帖,弄得至今几个胆小的堂妹还是有些怕他。

可对方却从来没有斥责过他。

任他发脾气,任他自闭似的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堂兄只是会在固定时间送来饭菜,从不试图与他交谈。后来上了中学,大家都在同一所学校,当其他堂兄弟几乎是轮流守着定时炸弹似的自己时,也只有这位堂兄什么都没做,只是远远地看着。

程景颉偶尔会想,在对方几乎没有瑕疵的优异外表下,兴许藏着与自己相同的成分。

正是这种同类的味道,让两人只是远远相望,从不试图靠近。

而对堂兄竟然带了女友过来这件事,他还是有点意外的。

一个活泼爱笑的女孩子,似乎有点迷糊,可确确实实只是个寻常的女孩。堂兄对她的态度与其说是男友,还不如说是有点不假辞色的兄长,然而又从不经意的小动作间流露出淡淡的宠溺。

他还以为他们这种人永远都没法温暖地去爱别人,可堂兄显然做到了。

程景颉坐得远远地冷眼旁观,一边漠然地想着。

无法解释心头似乎被独自撇下的寂寞味道。

一顿饭吃到了下午近三点,又吵吵嚷嚷地闹了两个钟头,终于有人起身告辞。早已忍到极限的程景颉也想趁此机会脱身,却被大伯父看了一眼,笑眯眯地说:“你和你父亲我都好久没见了,今天就不要走了,留下来陪我吃晚饭吧。”

他僵了一下,半晌才缓缓地重又坐回原处。

晚餐的时候当真只有大伯父、那个男人和他自己三人,虽然沉稳老道的大伯父不动声色地起了几次话头,可多数时候只有两个老男人在那里讨论生意上的事情,程景颉闷头以最快速度解决了晚饭,便起身告辞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在这个大宅子里,每一个出生在这个家的成员都有一个自己的房间,有时候即使是他都会觉得这样根深蒂固的家族联系简直不可思议。

可是血缘,真的是那样可靠的东西吗?

天气越来越糟了,从远处传来了沉闷的雷声,越发衬出屋内的寂静。子女都不在身边,大伯父平时其实很少住在这里吧。

这让他想起了自己出生的房子,那个男人独自留在那里时是否也有这种寂静得可怕的感觉?

又关他什么事。

这么早是不可能睡下的,况且想到那男人的房间就在自己隔壁也让人不舒服,程景颉干脆出了房门,摸到楼下书房找书看。

推开门时意外地发现里头竟开了盏小灯,坐在灯下的正是自己想避开的人。他只顿了一下,便走进去,漫不经心地道:“爸,你也在呀?”

男人“嗯”了一声。

若是给苦心想修复两人罅隙的亲戚们见到这情景,怕不当场飙下泪来。真的,他们在不得不独处的时候真的能够很正常地交谈,哪怕只是平淡的几句话。

只是在背过身后,都会以最快的速度远离对方。

因为有男人的存在,他打消了好好挑一本书的念头,随便从书架上抽下一本便要离开。

男人却在此时出乎意料地开口了:“你今年已经二十八了对吧?”

他握着门把停在那儿,没有回头,却知道对方一定也是视线凝在书页上不看他的姿势。

“你大堂兄看来是不需别人操心了,你也该定下来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外头那些事。”

嘴角微妙地扬起,由男人略带嫌恶的语调中很容易想象得到他一定是皱着眉头说这些话的。程景颉还真有些好奇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外头那些事”的,那些亲戚们在父亲面前只会说他的好话而已吧?

外头那些事呀……这个男人当然会觉得又嫌恶又不可理喻了。自妻子过世后便未再娶的他怎么会理解?因深爱的人的死而差点杀了自己孩子的男人怎么可能理解?

这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放下的感情,让他觉得恶心。

察觉到自己的思绪正往危险的方向发展,程景颉定了定神,语气平淡地应了几个字:“知道了。”

才拉开门,后头又追来一句:“你到底有没有把别人的话听进去?”

他忍了忍,终是回身,反唇相讥:“怎么,现在才要开始端起父亲的架子?不觉得晚了吗?”

不知落在哪里的一道闪电,将书房里晃得忽明忽暗,他便在这样的阴郁中,瞪着另一张与自己相似,模糊的脸。

不知过了多久,才在尾随而来的轰轰雷声里,听到对方问了一句:“你是不是真的很恨我?”

真不像这个男人会说的话。

程景颉差点没笑出来,“这句话该我问你才对吧?而且,是你先恨我的不是吗,爸爸?”说罢,没有再浪费时间地走出去。

我不得不这样。

因为,如果那时我不恨你的话,就只能恨没有尽到保护责任的自己……

在关上门的一刹那,清楚地听到男人近乎自语的回答,可他只是顿了一下,仍是让木门在自己手中“咔”一声合上了。

回到房间取了钥匙,下楼,发动车子。

不断降下的雷声简直在回应他此刻疯狂的心情。

他在山道上将车子开得不要命的快,可是直至望见了平坦的高速公路还是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真不知是自己的技术太好还是运势太强。

如约而至的雨点抽打在脸上,很痛,却无意合上车篷。

之后,终于倦了,他放低速度,引擎的声音却在此时急转直下,熄火了。

程景颉笑了出来。

在车子里坐了一会,下车,想抽烟,点不着。时间还不算晚,他却一点打电话叫人拖车的意思都没有,反正离市区不远了,步行吧。

他在茫茫雨幕中漠然朝那些冰冷的光点走去。

[你是不是真的很恨我?]

那个男人老了,真的老了,竟然会撕开平静的表象问出这种问题。

[如果我那时不恨你的话,就只能恨没有尽到保护责任的自己……]

所以啊,爸爸,如果我不恨你的话,也只能恨自己了。我们果然流着相同的血液,连保护自己的方式都如此相似,不是吗?

如果不恨把过错归咎到我身上、甚至想杀了我的你的话,我会开始以为那真的是我的错,然后恨起生命力像杂草一样的自己呀!

根本不是我的错,对吧?

即使因为被生下来导致那个女人身体虚弱……即使大病小病不断却留恋世间没有干脆地死去……即使害那个女人发生意外却独活下来,而且简直像夺取她的生命力似的越活越强劲……可这些,全都不是我的错,对吧?

……真的是这样吗?

浑浑噩噩地任思绪流窜,完全是靠着双腿无意识地移动走进了雨水冲刷下灯火粲然的街市中。耳边似乎有什么试图干扰,觉得吵,想忽视,可那声音仍是不屈不挠地成形了——

“程先生!”

程景颉终于停步,侧头,隔着雨雾瞧见了立在伞下女孩子的脸。

既陌生又像是存在于记忆中的面孔,到底是谁?

他此刻的表情一定很可怕,因为对方嘴边的微笑须臾便收了,取而代之的是怔忡的神色。

没有费劲去回想对方的身份,程景颉收回目光,视若无睹地继续前行。而再次回神停下脚步时,已经是不知道多久以后了。

眼前的景色有些陌生,可他一眼就认了出来,隔了段距离影影幢幢的黑影之中,是他出生的那栋房子屋顶的轮廓。

一时之间说不出的荒谬。

他一直抗拒着回到这里来,这么多年,原有的老住户都已搬光了,那个男人是少数留在这儿的人之一。可是此刻,那个人在山上的老宅子里的此刻,自己为什么要回到这儿来呢?

便是做样子也没有观众。

周遭的雨线突然消失了,他抬头,看到罩在自己头上小小的伞。视线慢慢下移,由吃力伸长的手臂往下,是女孩在雨夜中闪着润湿光泽的脸。

竟然跟到这儿来了。

程景颉突然笑了起来。

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狰狞,因为胸口下方,心脏深处,分明是有水藻般恶意成形的黑线,摇摇曳曳地恣游而出,叫嚣着要做点什么。

好毁灭殆尽。

“你行啊,跟着我这么久。”他以戏谑的口吻说着,无视女孩梭巡在他面上怔忡的目光,“真的那么喜欢我?”

[是不是真的很恨我。]

对方没有做出反应,以她一贯迟钝的表现,他也不期望她真的回答,只是笑着朝她逼近了一步。

然后看见她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不笨嘛,还能察觉到危险。心里淡淡嘲讽地想着。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干脆地转身跑开呢。

简直像是嗜血的兽对弱小的同类般,很轻易地就把对方逼到了角落中,锁在手臂与墙面之间。

程景颉低头看她,用很亲昵的语气问:“我呀,究竟有哪一点值得人喜欢了?”

是病弱的身体吗?还是寂寞的表情?所以让你不顾劝阻,带着我去享受那健康的孩子眼中极为寻常的欢乐?

可是为什么要死呢?

在幻境与眼前的现实中交错着,他的指尖轻轻抚上女孩冰冷的脸颊,漫不经心地滑落在纤细的脖颈间,“我说,你有喜欢我,喜欢到愿意去死的程度吗?”

对方手中的伞已不知掉到了哪去,只是紧紧贴着墙,像木偶似的一动也不动,也不出声。被迫仰起与他的对视大睁的眼中,与其说是害怕,还不如说是不知该如何反应。

微乎其微的烦躁掠过程景颉心头。

下意识地加重了指尖的力道,语气中不知不觉已褪去了刻意的狎昵,而变得像是歇斯底里的逼问:“你现在心里一定很后悔对不对?一定责怪自己看错了人对不对?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哪怕明早这儿发现了你的尸体,那也只是我的错,与你无关。”

“是我的错,与你无关。”喃喃着再重复了一次,一瞬间有些迷惑自己到底想做什么,杀了她或放开她?

都有可能。

可是在这时却感觉到了指下的挣动。

“——不是的。”

因为喉间被锢制而有些沙哑的声音,始终像木偶似的任他摆布的人竟在这时才挣扎地开口,大睁的眼直直地盯着他,似乎拼命地想把信息传到他脑中去。

“不是……你没有错……这不是你的错……”反反复复地吃力说着,因为拼命想从喉间透过气流的原因,换来的是一阵抑制不住的咳嗽,柔软的震动从掌下一直传到了他的心里。

程景颉低头瞪着她。

忽然之间,浑身的戾气都像是被抽走了,说不出疲惫的感觉。

“什么嘛,”他喃喃道,“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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