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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彭七月在1945(2)

除了做点心,彭七月还时刻惦记着他的“任务”,在他认为重要的地方,装上针孔摄像头,只是龚宅比他想象的、比姚扣根描述的还要大,这使他带来的摄像头捉襟见肘,不够用了,再回去采购也来不及,只能将就了。

二楼的两边各有一个套间,分别给二姨太和三姨太居住,外间可以会客,内间是卧室,带卫生间。龚亭湖可以随便选择一处度过良宵,用不着象苏童的《妻妾成群》里那样在门口挂一盏红灯笼。

往南是一个七十多平方的大露台,中间是一个大过厅,铺着带花纹的纯羊毛地毯,厚厚软软的,踩上去一点声音都没有,放着皮沙发和茶几,墙上挂着西洋油画,内容大都是耶稣和圣母。

三楼还有一个小客厅,两边有大小姐的闺房和三少爷的房间,三少爷死后一直空关着,抗战胜利后大少爷回到上海,就住三少爷的房间。

这里不仅有抽水马桶,还有抽水痰盂,彭七月第一次看到这种新鲜玩意,偷偷用数码相机把它拍了下来。

楼梯的拐角有一扇奇怪的合门,旁边有电钮,彭七月随手一摁,发现这竟是一台电梯,铭牌上刻着熟悉的“奥的斯”。一幢三层的私家住宅居然装了电梯,即使在今天也是一件稀罕事。电梯直通三楼,出了电梯,一拐弯就是龚亭湖的卧室。说来也怪,这样一座豪华大宅的主人,他自己的卧室却是最不起眼,也是最隐蔽的。

佣人中,姨妈和丫环都是住家的,烧饭的大师傅、二师傅,还有司机和花匠都是回家过夜的,每天来上班,因此留在龚宅过夜的男佣人,除了龚管家和几名家丁,就是彭七月和姚扣根了。

佣人住的房间分别在地下室、阁楼,还有二楼和三楼的辅助用房。彭七月和姚扣根还有两名家丁住在阁楼,说是阁楼,其实也不小,堆放一些杂物,斜坡的屋顶下面正好放一个人的地铺。

彭七月一直在悄悄打量这位“室友”,姚扣根的确是个大帅哥,要是送他去参加“我型我秀”或“加油好男儿”之类的美男大赛,没准能拿前三名。只不过,六十年前的帅哥不象现在的人那么爱耍酷,姚扣根只是个佣人,平日里不声不响,只晓得闷头干活。毕竟在同一个屋檐下,他们的话渐渐多了起来,尤其在晚上睡觉的时候,彭七月很自然地就把话题转移到家里来了。

“后花园住的那个姓乌的道士,他真能炼出金丹吗?”

“天晓得!”姚扣根哼了一声,脸上显出不屑的神情,“反正老爷对他是言听计从,道士说要禁欲,这么久了,老爷楞是没碰过二姨太和三姨太;道士说要冬天的晨露,大冷的天,我们每天早起半小时去花园里采集……”

“晨露?你们怎么采集的?”彭七月好奇地问。

“傻瓜才会那么做呢!老爷想金丹想疯了,我们可没疯,弄点自来水不就应付过去了?鬼知道那是露水还是自来水!”

“万一道士说要天上的月亮,没准老爷真会逼我们上天去给他摘!那样也好,让老爷帮我们准备一架通天梯,往上爬就行了。”说完,姚扣根又补充一句,“这些有钱人,应该让他们尝尝挨饿的滋味,就不会这么瞎折腾了!”

彭七月隐隐觉得,在姚扣根老实巴交的外表下,掩藏着一颗仇富的心。解放以后,象龚亭湖这类资本家就要栽在以姚扣根为代表的穷人手里,穷人恨富人,富人怕穷人,似乎是一条不变的定律,即使在今天也是一个社会问题。

由于没有象1966年那样独住的旅馆,彭七月必须耐心等待其他人熟睡以后,才拿出笔记本电脑,躲在被窝里把白天的监控画面快速查看一遍。THINKPAD的外壳黑不溜秋,不太引人注意,他特意做了个书壳子,把电脑包装得象一本旧书。

这些分散在龚宅的摄像头,还真的拍到了一些出乎他意料的东西……

餐厅有门,通向后花园,外面有一块搭着凉棚的平台,放着藤制的桌椅,在这里喝喝下午茶,听听花园里的虫啾鸟鸣,绝对是一件惬意的事情。

每天下午,二姨太都会出现在这里,她身上穿一件短到膝盖处的粉红色绉纱旗袍,脚上套着一双镶着红绿珠边的半高跟绣花拖鞋,彭七月小心翼翼端上一碗桂花酒酿水脯蛋,里面还有一根宁波年糕的切片,发现她手里捏着一支太太美容口服液,滋溜溜吸得正欢。

“七月!”二姨太削瘦的脸庞没有多余的脂肪,一笑起来就有皱纹,“这个太太口服液,你是从哪儿弄来的?效果蛮好,蛮好!”

彭七月笑着搪塞了几句,为了这趟时空之旅能够顺利,他准备了很多东西,连那些佣人都分到了绿箭口香糖和吉百利巧克力,这样万一看见他有什么出格的动作,也可以眼开眼闭。他给烧饭师傅的礼物是两包统一的方便面,鲜虾味和牛肉味的,大师傅吃了赞不绝口,好强的二师傅则一声不响,钻研起煮面条来。

花园里有一条弯曲的走廊,头上铺着蔓延的葡萄藤,遮没了阳光。往左就是吞没过三少爷的大池塘,往右则是一座伊斯兰风格的凉亭,草坪上有一架秋千椅,大小姐喜欢坐在里面看书,彭七月相信,三少爷在世的时候,姐姐一定在秋千椅里给弟弟读过童话。

他朝秋千椅走过去,大小姐拿着一本彩色版的《上海漫画》正在看,一边摇呵摇,一边吃吃地笑,把五个手指轮流放在嘴里吮着,旁边趴着黑花,懒洋洋地跟主人一起晒太阳,听见脚步声,倏地直起身来,警惕地望着走过来的彭七月。

“ICE!”

望着少女时代的“艾思”,彭七月险些脱口而出,眼睛霍然湿润了,他意识到自己是真的爱艾思,尽管她那么冷冰冰,还有一定的危险,可那不是她的错,她何尝不想做一个简单又快乐的女孩,就象眼前的大小姐,可是……

还什么可是!艾思已经死了,她的灵魂升天了,肉体消失了,只剩一撮骨灰埋在周浦的安息堂。彭七月后悔没有在艾思旁边预订一块地方,将来自己就埋在那儿,陪伴她……

“喵呜!”黑花叫了声,大小姐抬起头来,看见了他,高兴地叫:“七月,你过来!”

彭七月走过去,毕恭毕敬地问:“大小姐,有什么吩咐?”

“你给我的旺仔QQ糖,有葡萄味的,还有橙味的,为什么那么好吃啊?象橡皮糖一样有弹性。”大小姐仰着脸问他。

彭七月笑着说:“因为里面有明胶和麦芽糖,所以既有弹性又不粘牙。”

“喔……”大小姐眨着眼睛,因为是单眼皮,眼睛不大,眼睫毛又黑又长,当她扑闪眼睛的时候,眼珠就象掩藏在灌木丛后,难以看清楚。但显然,她没有艾思那种猫头鹰的眼睛,这大概是她们唯一的区别。

“我可以拿给干妈吃吗?”大小姐又问。

“当然可以。糖是你的,你爱给谁吃就给谁吃。”

“那好吧。对了,你给黑花的伟嘉猫粮,牛柳口味的,它爱吃死了,我替它谢谢你!”

彭七月暗想,看不出这位大小姐挺有礼貌,冷冰冰的外表下有一种大家闺秀的气质。

大小姐继续看她的漫画,黑花趴下来接着打盹。

彭七月走到花园一僻静处,可以看见那间小艾屋,乌道士大概还在里面炼他那遥遥无期的金丹。

四顾无人,彭七月打开那本THINKPAD“旧书”,他要研究一段视频。

昨天晚上,他从监控画面里发现三姨太的房间里有点异常。

深夜十一点钟左右,有一条黑影从三楼溜下来,蹑手蹑脚进入三姨太的卧室,他不是贼,而是一个偷情者,和三姨太在床上翻云覆雨颠銮倒凤,足足折腾到凌晨一点半才悄悄离去。这个男人肯定不是老爷,龚亭湖睡自己的老婆没必要这样偷偷摸摸,何况乌道士要他禁欲,道士的话他言听计从。

那么是谁呢?是龚管家?还是某个男佣人?都不是,彭七月的怀疑对象是龚家的二少爷龚守银。

彭七月见过三姨太,三姨太穿着一件宝蓝洒花的衬绒旗袍,外面罩件鹅黄色的羊毛衫,包裹着丰满的胸脯,面色有些憔悴。彭七月给她端过点心,从“王家沙”买来的松糕、萝卜丝酥饼,还有从新上海带来的冰皮月饼,三姨太也没说什么好吃,嚼两口就咽下去了,吃什么都这样。她终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从不去花园,大概不想看见那口淹没延儿的大池塘,留声机反复播着那部《窦娥冤》:

“上天——天无路

入地——地无门

慢说我心碎

行人也断魂……”

对一个初为人母的少妇来说,失去八岁的儿子是何等沉重的打击,这种时候她需要丈夫,而龚亭湖却把全部心思用在了炼金丹上,没有关爱,没有性爱,就象一朵鲜花,没有雨水的滋润,再鲜艳的花也要枯萎。在这种情况下,三姨太与人偷情也是情有可原的。但她又不是现代职业女性,公司里,客户里,会有数不清的男人向她献殷勤,供她选择,她只是大宅里的三姨太,能够接触到的男人实在凤毛麟角,少之又少,她又不愿委曲求全,从那些男佣人身上得到满足,因此当二少爷向她发起进攻,半推半就间,她依了他。

女人的情欲之火一旦燃烧起来,别说一个男人,十个八个也能烧成灰烬,所以才有那句话:真金不怕火炼。二少爷到底是真金还是镀金,或许只有三姨太才知道,彭七月并不感兴趣。

二少爷衣着笔挺,培罗蒙定做的淡灰派立司西装,梳着俗称“菲律宾”的波浪型大背头,这在十里洋场是司空见惯的,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有点象那个专演反派的香港演员吴启华。二少爷是律师,专门打经济官司,他从祥生汽车公司(今天的上海强生出租汽车)包了一辆车,每天接送自己上下班。律师事务所在贝当路(今天的衡山路),那里有日本宪兵队沪西分队,是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

这天午后,二少爷突然返回家中,这个时候,二姨太和大小姐都在花园里,老爷在书房午睡。同为男人,彭七月隐隐地预感到,他的回来跟那个有关。

果然,欲火焚身的二少爷居然敢在大白天溜进三姨太的房间,连裤子也来不及脱,就在沙发上呼哧呼哧地搞起来,这一切都被隐蔽的摄像头拍摄下来,出现在彭七月的电脑上。望着这场性爱的“实况转播”,彭七月不禁也有了性的冲动,他忽然想到这里是解放前的旧上海,在福州路上,有着远东最繁华的红灯区:会乐里。为什么不去逛一逛呢?又不犯法,价钱上也能承受,就是有一件事让他后悔不迭,什么都带了,就是忘记带安全套。

就在他想入非非的时候,电脑里出现了意想不到的情况,碰的一声,房门被推开,大小姐兴冲冲跑了进来,手里举着一袋旺仔QQ糖,嘴里喊着“干妈,我给你尝……”

第二个“尝”字未出口,她就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她的干妈——三姨太坐在沙发上,两条大腿举得老高,一直挂到二少爷的肩膀上,二少爷的西裤退到膝盖,光着屁股对着房门,脸色潮红,象跑了马拉松一样嘘嘘直喘。

三姨太和二少爷也惊呆了,三个人都呆若木鸡,一动不动,仿佛连空气都凝结了。就这样过了四五秒钟,大小姐步态僵硬地退了出去。清醒过来的两人慌慌张张地穿好衣服,一边相互抱怨着什么,然后二少爷匆匆溜了出去,留下木头一根的三姨太……

大凡与乌道士见过一面的人,都对其印象深刻,他骨瘦如柴,两眼阴沉,见了人,嘴巴一动一动的好象有千言万语要说,结果什么也没说出来。

二楼的书房里,龚亭湖望着这位乌道士,语调缓慢,带着一点诘问的口气说:“……你要什么我就预备什么——你要纯金打造的容器,我满足你;你要冬天的晨露,我让佣人们去花园采集;你说要冰,我特意从法国人开的酒吧里买来一台制冰机,然后天天坐在冰上打坐,再这样折磨下去,我就要得关节炎了!”

乌道士嘴巴一动一动,但没有发声,龚亭湖继续说:“当初我问你炼金丹的时间表,你说‘千日’,如今整整三年多过去了,别说千日,一千五百日都有了!你究竟要我等到猴年马月?”

乌道士干咳一声,终于开了腔:“明日寅时(凌晨三至五点),便是大限,成败与否,在此一举!现在尚缺一味重要的材料……”

“是什么?”龚亭湖忙问。

“红莲之血。”

见龚亭湖没听明白,乌道士凑到他耳边轻声说:“明代冯梦龙所编《古今小说》里有一篇《月明和尚度柳翠》,内有淫诗一首,‘可怜数点菩提水,倾入红莲两瓣中’。红莲为何物,你总该明白了吧?”

龚亭湖显出惊讶的神色来,乌道士补充说:“切记要童女之血。明日寅时前准备好,否则就来不及了。”

别看龚亭湖娶有三房太太,也有风月场上的老手,经常光顾书寓和长三堂(高档妓院的别称),打茶围、吃花酒,或招待客户,或独自静享,但问题是,他偏偏赶上了一个糟糕的节骨眼儿。

1945年春夏之交,第二次世界大战已近尾声,美军在太平洋战场节节胜利,愚人节那天冲绳岛失陷,战火终于烧到了日本本土。大上海也有一种临战的气氛,有消息说美军可能在上海附近登陆,于是春节刚过完,大批的日本关东军从东北南下,驻扎在上海外围的杭州、嘉兴、湖州一带。这些戴着皮帽子的关东军纪律很坏,在市区里当街侮辱妇女,抢夺市民财物,弄得老百姓人人自危。

龚亭湖匆匆出门,驱车赶往以前那些经常光顾的地方。马路上坑坑洼洼,汽车一颠一簸极为难走。司机告诉他,保甲长(类似现在的居委会主任)动员市民在每条马路上挖战壕,主要是集体防空壕和单兵掩蔽体,防止美国飞机空袭,同时预备打一场巷战。

龚亭湖连跑了几个地方,都败兴而归。一来他听了乌道士的话,禁欲三年多,很多老地方已经面目全非;二来他要找的是“清倌人”(即处女)。据说男人一经撞红,就可以去霉运,红运当头,所以有此需求的嫖客络绎不绝,但问题是在那种地方,十有八九都是假的,是用药物弄出来的,骗骗那些临时抱佛脚的嫖客。老资格的龚亭湖哪里会不晓得,事关炼金丹,来不得半点弄虚作假!

汽车折回霞飞路,忽然停了下来,前面出现了铁丝网和路障。原来,锦江饭店的南楼和北楼变成了“上海防军司令部”,从迈尔西爱路(今天的茂名南路)、霞飞路至蒲石路(今天的长乐路)一带辟为禁区,两边筑起短墙,堆起沙包,架起机关枪和高射炮,国泰电影院和兰心大戏院都驻了兵,昔日最繁华的商业区变成了杀气腾腾的日军大本营。日本人扬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要把几百万上海市民拉来当垫背。

汽车兜了一个大圈子,一路颠簸地返回嵩山路的龚宅,已经是吃晚饭的时候了。龚亭湖什么也没吃,乘电梯来到三楼,把自己关在卧室里,冥思苦想。

深夜十一点半,整个龚宅都已经歇息了,从龚亭湖的卧室里走出来一个人,他光着脚,身披一件道袍,左手执一柄木剑,右手执一把拂尘,宛如神仙下凡,飘飘忽忽走进了大小姐的卧室。

大小姐被推醒,望着这位飘然而至的“神仙”,终于辨认出来,喊了声“爸爸……”

龚亭湖朝女儿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坐在床沿,摸着女儿乌黑的秀发,絮絮叨叨说了一堆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话:

“……别看爸爸很风光,住大宅,坐轿车,有三个老婆,其实爸爸很苦,从一个银行小职员好不容易爬到今天的位子,每走一步都是如履薄冰,稍不留神就会掉下万丈深渊……粗看是一大群人仆伏在地朝你磕头,仔细看看,却是一群野兽张着血盆大口要吃掉你。”

“唉,爸爸看穿了,想开了,退出官场,潜心求道,只要能炼成金丹,一切的辛苦就值了。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和你妈妈都会过上好日子的,比现在好一千倍、一万倍……”

大小姐点着头,似懂非懂地问:“嗯,那延儿呢?”

她问的是淹死的三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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