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静心棋局。
青龙帮,猛虎堂和百花阁分别坐落在林海市的三个角落,三个帮派呈现三角形将林海市层层包了起来,这几年的青龙帮隐约有超越其他两个地下势力,统一林海地下世界的前兆,就是连市区的许多地盘都被青龙帮占了。
青龙帮的帮主林蒙跟猛虎堂的战虎不一样,当年猛虎堂好歹是个二流势力,然而青龙帮的帮主林蒙是一步一步的从一个最底层走上的,从底层爬上来的他深深知道创业难守业更难,可能是操劳过度,头鬓有几缕微不可见的白发。
开设的这个静心棋局只是青龙帮明面上的一个联络点,整个静心棋局并不大,走进里面,一副副古风古香的山水画挂在墙上,屋脚放有几盆古松,反倒是将整个棋局衬托的十分高雅,一个神情严肃的中年男子和一个文质彬彬的白衣少年正专注的看着棋盘。
“帮主,帮主,大事不好了。”一个黑瘦大汉莽莽撞撞的跑了进来,差点碰翻棋桌。
“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不是说干什么事情都要冷静点?”林蒙边说边下了一子,丝毫不看那黑瘦大汉。
“林爷,林……林少让人打了!”跑进来的黑瘦大汉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了起来。
“哦?什么人?什么原因?”林蒙看着慌慌张张的黑瘦大汉嘴上问了起来,可是眼光并没有移动,而是一直盯着棋盘再看,放佛林岩并不是他儿子一样。
“不清楚,您去看看,少爷就在门口。”林蒙站起身朝白衣男子笑了一下径直朝门外走去,
“苏突,这是怎么回事?”看着林岩在担架上呻吟不已,很难林蒙脸上看不出是喜是怒,抬着林岩回来的苏突战战兢兢的站在林岩身旁。
“林……林爷,副公安局局长的公子杨申说,说收拾了那个叫王密的医生,就把猛虎堂五分之一的场子划分给我们青龙帮,所以,所以属下一时贪婪……”苏突一脸哭腔的跪在林蒙面前,头使劲的磕着地板砖。
苏突跟了林蒙不久,知道自己的帮主是个心狠手辣的主,能够在林海市打拼下来这么大的产业,心性必定要比常人坚定,自己若是一个回答不好,恐怕就会消失在人间。
“那王密能打过我们也就算了,竟然……竟然用林少的脸擦他的皮鞋!这简直就是挑衅我们青龙帮。”苏突是个特别会添油加醋的人,当他说起来这件事情的时候,尤其是把王密用鞋擦脸的过程放大了说。
“什么?”稳如泰山的林蒙看不出脸色是什么样,可猜也猜到了他心中的不满,现在听到王密竟然用自己儿子的脸当作抹布擦拭他的鞋子,怎能高兴?一下子将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
呲啦……苏突不敢看高高在上的林蒙,只能凭借着心中的感觉说起来,。
他林家在林海市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即便是林海市的那些高层见到他林蒙也不会那么嚣张,现在居然有人在林海市挑战他青龙帮的耐心?
“哼,真是个白痴,你知不知道猛虎堂五分之一的场子有多大?出了这么大的价钱,那小子好对付?”林蒙阴鸷的看着苏突,这兔崽子不会动脑子?能够许下这么重的利益,这小子能是这么好收拾的?
“是,是,属下知错了。”苏突不停的磕着头。
“苏突,既然是杨少说的那五分之一……我们可以考虑考虑,竟然敢打我们青龙帮的脸,管他是什么东西,去让水龙把情报收集齐了,送到我这。”林蒙转头朝着里面走去。
“是,是。”苏突抬起头一步一步退了出去。
“老刘,你怎么看这个小子?”林蒙闻着旁边一个始终低着头穿着黑夹克的中年男子,老刘跟了他十多年,自从当年起事开始就跟着自己南征北战,出生入死,在他心中老刘比自己的亲兄弟还亲,所以很多事情都要亲自问过老刘。
“既然梁子已经结下了,那我们青龙帮如果在想着合解,外面多半肯定认为我们青龙帮懦弱,连个小小的医生都收拾不了,如我看,不如把他杀了。”说着老刘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嗯,茶叶虽好,可终归不让我们品尝,何不如扔进垃圾桶,这样谁都用不了。”林蒙慢慢的将茶杯中晃荡晃荡倒进垃圾桶中。
“是,老刘明白了。”
“嗯,能够把小岩打成这样的人绝对不简单,等水龙把情报送了过来,你去的时候把赤龙,金龙和土龙都带上。”林蒙眼中的杀气一闪而过,自从在林海市打下这一片天下后,林蒙再也没有出现过这么浓重的杀机。
“帮主,这……这是不是有点太夸大其词了?”老刘皱着眉头,要知道赤龙,金龙和土龙三人合理堪比黄阶后期。
到了他们这个层次很清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真正的高手是按照天地玄黄来划分的,帮主的那个儿子林岩也不过黄阶中期而已。
“敢打我们青龙帮脸的人,还没活下来的人。”林蒙重重的哼了医生。
“哦?居然有人敢在林海市动贵帮的公子,是个什么人?”白衣男子头也不抬的看着棋盘,仿佛林岩被打只不过是在正常的事情。
“听说是个叫王密的人。”林蒙看着眼前的棋盘拿起一子,好像林岩丝毫不像他的儿子一样,语气之间没有一点担忧,“怪只怪他学艺不精罢了。”
“哦,王密?我听说过他,猛虎堂战虎那厮前两天还宴请过他,看来是有猛虎堂撑腰,他是天不怕地不怕了。”语意间隐隐有挑拨的味道,三大地下势力谁也不服谁,即便是林蒙也只是势力隐隐大那么一头,但如果真刀真枪的拼起来,恐怕最后只会是损失惨重。
“管他是战虎还是猛虎,碰到我们青龙帮就是死虎一只,有猛虎堂撑腰就能为所欲为了?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本事。”说话间林蒙松开手掌,刚才入手的那颗棋子赫然变成了一堆粉末从指间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