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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乡村医师

我和希波迅速离开省城,回到了四成村。为了节约回程的车费,我花了整整一天来布置传送魔法阵(花了不少的晶石),而后,我们一同踏入阵中,随着一道光芒闪过,我们消失在空气中,而传送魔法阵也同时消失。

我的传送魔法阵准确地把我们传送到了与四成村一河之隔的小镇外的开阔地上。而后,我们进入了小镇。

我把希波送到了他的父母家。希波把我介绍给他的父母,他的父母十分热情地接待了我。然而,当希波说出他回家的原因以及今后的打算时,他的父母的态度立即冷淡了下来。

“这怎么能行!希波,你辛辛苦苦地考进了医学院,好不容易学成毕业了,却回到这个偏僻的、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来,这简直是……荒谬!”希波的父亲大声咆哮起来。

希波早就料到父亲的态度,立即挺直身体,大声回应道:“父亲,我学医是为了救人。在大城市可以救人,在小镇里一样可以救人!”

希波的父亲再次咆哮起来:“这能一样吗?在大城市里,你可以结交那些官员、有钱人,你可以挣到更多的钱……”

“父亲!”希波的声音也大了起来:“我只想救治病人!在我的面前,病人只是病人,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我为什么要去接近官员和富商?我怎么能够为了挣钱而去敲诈病人?那些官员和富商,他们可以轻松地得到最好的治疗,而那些贫民……”

希波的父亲打断了希波的话:“你管那些人干什么?他们根本付不出治病的钱……”

希波的声音再次高了起来:“那您的意思是,应该任由他们死去?父亲,您也是贫民,只不过比流离失所略微强一点而已!如今,您有了一个当医师的儿子,就觉得自己高贵了,以为自己能跟达官贵人们相提并论了,开始把自己曾经的朋友和伙伴叫做‘那些人’?其实,在那些达官贵人们的眼中,您什么都不是,您不过是一个穷光蛋,甚至还不如他们的一条狗!”

“你住口!”希波的父亲大声呵斥一句,却找不出任何话来反驳。

我感到空气中充满了火药味,随时都会爆炸。我正考虑着要不要出言相劝,希波的母亲却开口了:“傻孩子,你回小镇上行医,挣不到几个钱,将来怎么结婚啊?”

希波笑着说道:“没关系的,母亲。我可以在小镇上找到平凡的姑娘,一起走完剩余的人生。”

希波的父亲感到自己已经无法说服儿子了,只好站起身来,长叹一声:“不求上进!”而后,走进了里屋。

希波转过头看着我,笑着说道:“我胜利了。”

过了几天,希波的诊所便开张了。

希波的医术精湛,用药适当、准确,而且收费十分低廉。于是,周围十几个城镇、几百个乡村的人都慕名而来,甚至,一些身处周围大城市的人也乘坐马车前来。

一年之后,希波的诊所由一层楼、两个房间,变成了三层楼、十五个房间。希波还根据季节变化,配制各种防病的汤药,减少民众生病的机会。希波还找到了两名志同道合的医学院的毕业生,以低廉的价格为周围几百个村落的村民们送医送药。

一年半以后,希波结婚了。新娘就是他的邻居家的姑娘,一位美丽、温柔、勤劳、善解人意的好姑娘。

就在希波结婚之后的第二天,他告诉我,他已经编写了一本专著,里面总结了他所遇见的病例、他的诊疗实践,以及他对现行医学理论的深入探讨、对现行治疗方法的改进。

这本专著的名字是《论基本治疗手段》。在这本专著的第一页上,他写下了如下一段话。我认为,这是神的意旨:

我要遵守誓约,矢忠不渝。

对传授我医术的老师,我要像父母一样敬重。对我的儿子、老师的儿子以及我的门徒,我要悉心传授医学知识。

我要竭尽全力,采取我认为有利于病人的医疗措施,不能给病人带来痛苦与危害。

我不把毒药给任何人,也决不授意别人使用它。

我要清清白白地行医和生活。无论进入谁家,只是为了治病,不为所欲为,不接受贿赂,不勾引异性。对看到或听到不应外传的私生活,我决不泄露。

我粗略地翻看了那本专著的草稿,突然意识到:希波将会从此名扬天下。

于是,我暂停了自己的法术研究,开始给瑞东同志书写信件,告诉他我找到了让边远地区人民也能得到最好的医疗救治的方法。当然,这件事情,功劳最大的无疑是希波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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