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双凤蝶舞(她,弯腰的回眸一笑,倾国倾城,她,拈指舒眉的浅笑,艳倾众生,她黑色的眼眸中好似万丈深渊)
慕静含端着在位置上,独自喝酒,眼神不停的望向宛香,有时也会望向凤坐上的皇后,还时不时的给她一个阴冷的笑容。
龙座之上,文元帝脸上的一直挂着笑容,与哈伦王相谈甚欢,谈话间眼神还不时的扫向慕静含,见她独自一人在那喝酒,便笑容里不乏威严的对哈伦王道:“宛香公主国色天姿,哈伦王你真是好福气啊!”
哈伦王扶着胡须,谦逊的笑道:“呵呵,皇上真是谬赞啦!国色天姿小女实不敢当,依本王看来,皇上的几位公主才真是国色天姿,皇上您才是好福气呢!”
文元帝听闻哈伦王如此之说都笑的合不拢嘴了,举着酒杯道:“哈伦王真是夸奖啦!呵呵!朕的几位公主倒也确实是长得清秀可人,但最为出众的还是朕的第三个皇儿,不是朕夸奖自己的女儿,哈伦王你待会一见便知。”哈伦王摸着胡须,脸颊有些微红道:“噢~,那本王定要看看,不知这三公主可在宴席之上,可否能让本王一睹芳容呢!”
慕静含依旧不动声色的坐在那,倒是旁边的清月凑了上来:“静含姐姐,父皇当着这么多人面夸讲你,怎么姐姐的脸上没半分喜悦之色呢!”
慕静含看着眼前这一个脸笑意的女孩,她觉得她太单纯了,生长在这后宫之中太单纯是会吃大亏的,她眯了眯眼,嘴角强撑起一个笑容道:“人要喜怒不行于色,知道么?”她说话的语气很是温柔,像是母亲教育孩子一样,清月皱皱眉,会问道:“喜怒不行于色?姐姐,父皇在众人面前夸奖你是好是啊!姐姐为何要说这句话?”慕静含觉得她不仅单纯而且还一点都没心机,她在这宫中迟早要吃大亏的,看着她一脸的天真到:“你终有一天会明白的。”清月懵懂的点了点头。
慕静含眼眸深沉的看着她,其实她的话只说了一半,等到她真的懂得的那一天,或许她就会失去她自己,失去这份纯真。
高坐在中间龙座上的文元帝脸上笑意不减,说话的语气里含着不可侵犯的威严:“即然哈伦王想见,那朕就只好主随客便了!”
慕静含从座位上起身,脚步声清脆,来至中间,她盈身向哈伦王行礼,哈伦王望着眼前这一身翠绿色衣着的女子,原来中原也有此等女子,看来有她在宛香要多花点心思了,哈伦王不觉看入了神,连坐在旁边的宛香都觉得自己在她面前失了色,那就更别说那些西凉来的使臣了。
龙座上的皇帝见到她们此等神色,不觉心里甚是舒服,道:“哈伦王觉得朕的静含公主如何?”
哈伦王看的入神,仿若在看画中的仙子一般,如此的朴素,淡雅,还带着一丝不可侵犯的神圣,耳畔皇上的威严的声音使他回过神来,眼神飘忽道:“公主才真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啊!”
文元帝举着酒杯,将杯中的就一饮而尽,眼神含带这愧疚的望着慕静含,对哈伦王说道:“静含是朕众多公主中才貌最出众的一个,也朕是亏欠最多的一个。”他的后半短话中含着无尽的无奈,一代帝王要有多深的懊悔才能说出这样的话啊!
哈伦王远道而来还不了解慕静含的事,便起身,端起酒杯道:“公主才貌双全,乃是陛下之福,天朝之福啊!”说完将酒饮下,坐在上面的文元帝也一同举杯饮下。
銮金殿内,歌舞升平,大家都喝着小酒,吃着小菜,闲聊着,只有慕静含不多话的坐在那,看着周围的所有人,仿佛她是局外人一般。
坐在对面那桌的宛香忽然站起,腼腆的道:“启禀皇上,宛香看着些舞姬,舞跳的甚好,宛香也忍不住想献舞一曲,宛香今日所跳之舞乃是中原舞,宛香需一人与宛香同舞。”
文元帝闻得她的话,便道:“哦~,宛香公主竟会跳我中原之舞,那朕可得好好的欣赏欣赏,你要何人与你共舞,自己挑吧!”
宛香欠身,行礼,看来她是做足了准备才来的,连这中原礼仪都做得如此到位,她面含微笑回道:“多谢皇上。”
宛香的眼神在所有人身上扫动着,其实这只不过是掩饰而已,她心中早有人选,她回头朝龙座上的皇帝道:“宛香想要静含公主与我同跳。”
文元帝独坐在龙椅上,举着酒杯,喜怒不于色的暗想着,静含小时倒是舞技极好,只是在食国多年恐怕是早已生疏了,只是既然已答应的宛香公主,现在反悔也有失颜面呐!
慕静含仪态端庄的坐在那,思考着这个西凉公主想干什么,莫非是想让我出丑,可是她从西凉而来,怎么知道我不会跳舞呢?她将目光移到了皇后身上。
慕静含嘴角冷冷的笑了声,走到文元帝的面前行礼道:“父皇,既然宛香公主诚邀我共舞,便请父皇容静含现行离席换上舞衣。”
文元帝见她如此说必定是有万全之策,但还是有点担忧,却也只能无可奈何道:“去吧!”
与宛香公主一同跨出了銮金店,与宛香分开换衣时,宛香给了她一个诡异的笑容,这个笑容让慕静含心里感到忐忑,她到底要做什么?疑虑缠绕在她心头挥之不去。
片刻之后,当銮金殿的大门再度打开时,一群舞姬每人手上捧着一个荷花烛灯,舞衣翩翩的走了近来,众舞姬手捧荷花烛灯,围成一个圆,从高道低的,将荷花烛灯捧在手上,像波浪一般,舞姬们将圆扩大,又退回原处,汇聚在一起,当舞姬们再次将烛灯捧高散开时,宛香竟从中间跳了出来,一席红色的舞衣,脸上的笑容慑人魂魄,她在舞姬们中间跳着舞,舞步轻盈的在中间跳着。
当宛香拈手举在下巴下,抬首,停止在一个动作时,在旁观看的一干人,都在点头小声叫好,而韩怀魏与慕黎却并没有太在意看她的舞蹈,他们和文元帝一样在担心着慕静含,她已经离宫多年,别说是跳舞,就连简单的舞步都成问题吧!她干嘛要自找死路呢!刚才称病溜掉不就没事了么?干嘛非自找死路不可能!
宛香抬着头,定在这个舞步上,她唇角有些微微上扬,笑的十分阴险,正当她满脸笑容阴险的时候,一块淡粉色的长布系在了那个横木上,一个粉色的人影从门外飞进,降落时,脚尖点着地,稳稳的着落,面带笑容的在中间旋转着,长长的衣袖围着她,真的就好像仙女下凡一般的美,众人皆都呆呆的望着她,看着她婀娜的身姿在中间跳着。
期初文元帝还有些不敢相信,但渐渐的便露出自豪的表情,看着她衣袖翻飞的跳着舞,而韩怀魏和慕黎两人皆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在那翩翩起舞。
看着众人望着她起舞的表情,宛香心里甚是不快,依旧保持者一个姿势,但宛香心里已经快安奈不住了,早知道就不该听那皇后的话,现在倒好,本想让她出丑的,到最后却变成自己了,这笔账日后一定要向皇后讨回来。
乐声婉转入耳,舞随着乐曲而动,笛声渐渐的加了进来,就在那声笛声加进来时,宛香便又开始跳动了,两人再一众舞姬间双舞着,宛香比先前更加专注了,她,弯腰回眸的看着文元帝对着他魅人的一笑,直起身,对上慕静含的眼眸,她忽然有了些害怕,她觉得她的眼神寒冷,像是要把人冰冻住,她不敢再看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里有万丈深渊。
慕静含在对上宛香的眼睛时她突然明白了,一直缠绕在她心头疑问有答案了,她受到了皇后的指使,呵,果然是她搞得鬼,她对着宛香森冷一笑,宛香的舞步开始凌乱,还好快结束了,否则自己就会成为最大的笑话,慕静含拈指,膝盖半蹲着,含笑停住,视线刚好停在韩怀魏与慕黎之间。
乐声停下,舞亦停下,殿内顿时无声,过了好一会儿大家才恍然回神,拍手叫好,慕静含和宛香两人皆笔直站在中间,缓缓行礼,高高在上的文元帝哈哈大笑起来道:“好,真是好啊!这双凤蝶舞跳得真是好啊!哈伦王,宛香公主跳的真是好啊!”哈伦王知道皇上这是在损他,脸色甚是不好看,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便只好笑笑。
行完礼后,慕静含与宛香双双离去,在领走只是慕静含将目光投向了凤坐上的皇后,她眼神冷的想是来自地狱的恶魔,嘴唇冷森的朝皇后扯了扯,众人皆在议论着刚才的舞蹈,并没有看到慕静含刚才的那一抹阴森森的笑容。
看着她投来的目光,与那阴森的笑容,都让皇后心惊胆战,忐忑不安。
慕静含转身的那一瞬间她的眼神仿佛在说着,‘你好好看着吧!终有一天我要让你死在我的手上,将你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