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红色的霞光透过密密麻麻的树叶,在小道上投映出星星点点的光,让这条漫长的林荫小道都多了些趣味。
可是夏芮絮很迫切,她没有心情欣赏这里的风景,她这一刻只想见到赵封年。
穿过幽静的林荫小道,映入眼帘的是一望无际的向日葵花海,一片片向日葵随风摇曳。
深深浅浅的橙黄色在流动,花海间还插|着几个穿着布衣的稻草人,却仍有两三只不怕“死”的鸟雀去啄食向日葵上的瓜子。
抬头一望,紫红色的天空尽收眼底,一片片橙云漂浮着,整片向日葵花海似镀了一道金边,淡红的太阳从西边的青山上斜射下来一束光。
花海小道笼罩着一片模糊的玫瑰色,夏芮絮手握着玫瑰走进花海小道。
仍然不见赵封年的踪影,想打个电话给他,可是手机和包放在更衣室里了。
此时向日葵花海中又升起了一片朦胧的白雾,夏芮絮踏上一座悬空吊在花海之上的木板桥,木板桥的扶手是五根刷了金漆的铁链,整整齐齐地栓在木板桥上。
“赵封年!”夏芮絮在木板桥上喊着赵封年的名字,边走边喊,木板桥轻轻地摇晃着。
好在木板置放得非常紧密,否则她都担心就这双高跟鞋的细跟卡进去,都拔不出来。
“赵封年!”
“赵封年!”
“赵封年!”
……
你在哪儿?
夏芮絮的喊声无力地回响着,慢慢扩散消失。
赵封年,你真的想让我千里寻夫么?我现在是真的好想好想见到你那张讨人厌的脸啊……
“老婆……”
站在木板桥上刚准备蓄力再喊,突然听到了赵封年的声音,声音不大,从挺远的地方传过来的,但是夏芮絮一听就知道是他。
猛然回头,只间一个帅气的俊美男子一手拽着缰绳,挺拔地坐在一匹戴着笼头的白马上。
见夏芮絮回头,赵封年恍然失神,骑着白马踩着霞光从西边花海道向她走来,一层金色的光镀在他的气宇轩昂的身躯上,逆光走在笼罩着玫瑰色的花海之中,夕阳的余光似乎使尽了力气往他身上打,此刻他像个从天边策马而来的……
神。
光芒四射的神,全身上下都是流光溢彩的气息,夏芮絮手中的路易十四玫瑰攥出了汗,心中竟觉得配不上他。
他骑着白马走近了,让夏芮絮看得越发清楚他的样子,纵然他的模样已经早已刻进了她的心中。
赵封年肩上披着一件中长的欧式复古风衣,里面穿了干净的白色衬衫和一件18世纪中叶洛可可风格的黑色燕尾服,扎着一个黑色的领结。
腰上束着一条拢起的金色马鞭,下身一条利落的罗马裤配这一双带有繁复抽绳的长筒黑靴。
白马头戴着一顶青铜制的科林斯式头盔,神气极了,他坐在这匹马上,匹配无比。
此刻他像一个王子。
白马王子……
她的白马王子?
一切都那么不真实,但是假如它是一个梦,她不愿醒来。
如若他是一个梦,她宁愿永远昏睡过去。
他使劲拽了一把缰绳,白马“嘶嘶”高鸣了两声,扬起了两只前蹄,在木板桥前停住。
一阵清风徐来,微微吹散了那片薄雾,夏芮絮两臂间的薄纱纷飞,裙袂飘飘。
夏芮絮站在木板桥上白雾笼罩,他在木板桥下一片玫瑰色的光彩,画面极为和谐。
四目相对,夏芮絮冲她盈盈一笑。
如梦似幻,赵封年凝神注视着她,心跳漏了一拍。
赵封年庄重地朝她走来,没有一丝痞气。
他脱掉了手上的白色手套,微微躬着身子,左手背在腰间后,向她伸出右手掌心,一脸绅士地说道:“美丽的夏芮絮小姐,愿意把你的手交给我么?”
夏芮絮仰视着他的脸,左手情不自禁地伸了出去,赵封年单膝跪地,接过她的手,彬彬有礼地吻了吻。
他牵着她的手走过了木板桥,坐上了那匹白马,游走在向日葵的花海之中……
这不是田园牧歌,这是田园……恋歌。
不对,是花海恋歌……
马背起伏,夏芮絮抱住了赵封年的腰,靠在他的背上。
就这样,一直走到了一座古欧风格的教堂前。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