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我们就这样算了,让这个小子春风得意?我怎么能咽下这口气!”张然浩眼红着,胸膛不断起伏着,他现在脑子里全部都是刚才的画面:他人称自己为新生第一人,宣布自己第二名下面弟子们不正常的表情,以及周楚微微对自己点头挑衅的场景。
他真是越想越激动,恨不得现在就将周楚给活生生的撕了!
“张师兄,你可有是天纵之资的人,以后的路还很长,未来可是要成为一方绝世强者的存在,这等蝼蚁一般的存在,有必要和他多计较吗?你应当将眼光放长远一点,你的目标要更高更远,至少也应当和初代宗主相比拟。”孙羽见状,大惊失色,这眼下他已经骑虎难下了,他现在唯一能依仗的就只有这张然浩了,再说张然浩也绝非什么庸才,以他的资质,潜心修炼的话,未来的地位非比寻常,自个跟在后头最起码也能捞到不少的好处。
但现在,若是张然浩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都将面临难以预料的处罚,要知道上清宗律法一向严格,禁止弟子之间私下内斗,被发现的话轻则逐出宗门,重则直接处死。
他可不想自己刚攀上的大树,就这样倒下了。
张然浩细心听着,听到那句自己未来可要是和初代宗主比肩的时候,整个人眼前一亮,那初代宗主,他虽然从未见过,但是光那座灵塔,就可想而知,对方法力通天,而现在这样被别人拿来一比较,无疑提升了张然浩的地位,这可是一记非常好的马屁,顿时的让张然浩觉得飘飘然。
孙羽细心的观察着张然浩的神情,见他微微有了转变,孙羽心底暗喜,然后不动神色的继续说道,“张师兄,一时的失利绝不能代表什么,现在笑得最好的未必笑到最后,像他这等货色无非只是一时的好运罢了,难不成有人能靠运气活一辈子?”
“你这么一说,好像还是有点道理的……”张然浩被他这么一说,心底的怒气顿时消了几分,现在转过头来这么一想,自己未来可是要与初代宗主比肩的存在,为了这样一个小子大动肝火,以至于葬送了自己美好的前程,似乎是非常的不值得。
“对啊,张师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过些时日,张师兄在大庭广众之下,邀请那小子上擂台决一死战,你觉得那小子能不答应吗?到时候,在擂台上,要他生要他死还是张师兄说了算。”孙羽趁机加一把火,认认真真的分析着,“而且,到那个时候,只要我在用力一宣传,到时候一定很多人来观看,一定叫那小子身败名裂!”
“妙计!”张然浩越听越是激动,自己不但能亲手将这小子毒打一顿,还能在诸多弟子面前,一展自己的风采,何乐不为?
“不错,不错。”张然浩总算是暂时的化解了心底的郁闷,赞许的拍了拍孙羽的肩膀,“你这小子头脑倒是活络,我身边正缺一个为我漫漫辉煌人生出谋划策的人物,你愿意跟着我吗?”
“能为师兄做出一点点微小的贡献,那真是我莫大的荣幸。”孙羽立马一抱拳的说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孙羽知道这此刻,他正式的成为了张然浩心腹了;而那几个跟班,也意味着他们开始失宠了。
“我们走!”张然浩整理整理仪表,昂首阔步的朝着周楚走了过去,此刻他正看见周楚身边围着一群人,一他们一个个阿谀奉承着,不断的对周楚说着好话,张然浩看得心底厌恶。
“啧啧。”张然浩看着周楚,面露惋惜的摇了摇头,“唉,小人得志便猖狂……”说完,他做出最为潇洒的姿态远去,后面紧跟着孙羽与他的小弟们。
“这……”其他的弟子都一脸诧异的看着远去的张然浩,不明所以,你才是失败者吧?怎么有脸教训别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等其他弟子们一回头,却发现周楚早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周楚趁他们分神的一瞬间赶紧开溜,对于交际这一切的他实在是乏力,跟何况他们一个个都是带着目的而来的,为的只是攀上自己,获取利益,这样的氛围更是让他厌恶。
“师兄。”周楚刚出来,便看见先前给自己引路的那位奴役。
“?”周楚看着他片刻,然后恍然大悟,“带我去住所吧。”
经历一番事情后,他倒是有点忘了自己还是刚入门的新弟子,完全不知道周遭的环境,还需要奴役为自己带路。
“师兄,请跟我来。”奴役唯命是从般的走在前头,看样子极其胆怯,“师兄要不要先去食堂,马上就要入夜。”
“也好,先去食堂。”周楚这副面容实在是没法子在食堂这种公共场所用食,现打到饭菜来,带过去住所也好,省的来回跑。
在奴役的带领下,周楚下去食堂打满饭菜,随后跟着奴役前往住所。
周楚对外门弟子居住的地方也不陌生,在穿过一条两盘栽种着参天大树的宽敞道路后,便来到了一座小院子面前。
小院面前青草葱葱,一抹绿中绽放着些许的艳色。大户人家的朱红色大门紧闭着,周楚来到门前,心底不免的一阵唏嘘,这样富人的才能居住的居所,从此以后便属于我了。
奴役将门推开,周楚便看见里面的场景。入眼便看见院内那一颗郁郁葱葱的树,树下有着一套石桌椅,古意盎然,而在另一侧,有着一座假山,假山上流水涓涓不止,而其下是一个小水池,里面的水,清澈见底。
当然,这一切都不是什么关键,最为重要的是院子内还有一座大面积的练武场,边上摆放着刀剑枪戟,其余设施也应有尽有,可谓是完善至极。
这样的大手笔的居所,恐怕也只是资源财力最为雄厚的上清宗才能有吧。
周楚对这一切,都大为满意,然后对这那奴役说道,“你可以走了。”
“是,师兄。”那奴役恭恭敬敬的挪着小幅度的步子,慢慢离去。
“你叫什么名字?”
“师兄,我……我叫杨子然”那奴役受宠若惊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