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雅鱼一见身后有人,那惊骇的心瞬间就定了,妒忌和怨恨的怒火一顷刻间几乎滔天,居然敢对她动手。当下暴喝一声,不顾眼前幕星射来的石头,扬鞭就朝幕星打去,鞭子飞舞,居然在怒火下被她舞了个层层叠叠,很有威力。
幕星心知不能力敌,脚下越发加快朝前跑去。
不想那暗夜中之人,不让她好过,几道石头临空射来,速度又快又厉,夹杂着深厚的内力。
幕星一听知道厉害,眼见避让不开两处,银牙一咬,一个懒驴打滚就朝地上扑去,力图避让开射来的暗石,至于鞭子顾不上也就顾不上了。
暗石破空,两道从幕星耳边射过,一道狠狠的击在了幕星的小腿上。
幕星一个踉跄,身形陡然一僵顿在地上,而此时雅鱼那长鞭舞出重重叠影,当头就朝她打来,已经近在咫尺,避之不及。
幕星只来得及强扭柳腰,斜斜让出了后背。
“砰。”一声沉闷的大响突然在夜幕中响起,那本应该击打上自己背脊的皮鞭,迟迟的没有落下。
“夜哥哥,夜哥哥,是这个女奴她要杀我,我才反抗的。”微微焦急并和着撒娇的声音响起,正是雅鱼。
“雅鱼,不得乱说。”微沉的声音响起,是那玉奇王。
伴随着玉奇王的声音,一几乎轻的听不出来的脚步声走了过来。
一只手臂横过身体搂在了她的腰上,那是冥夜的手。
一使力从地上搂抱起幕星拥在怀里,冥夜暗红的眸子光芒深的几乎与黑夜融为了一体。
“夜哥哥,是真的,她朝我射石头,她要杀我,我才要鞭打她的,夜哥哥,你可要给雅鱼做主啊……”
“闭嘴,不许在说。”站在雅鱼身边的玉奇王瞪了一眼雅鱼,厉声喝道,一边朝没有说话的冥夜道:“暗皇,雅鱼不懂事,请你看在你我一衣带水的情面上,饶她一回。”
“哥哥,是这个不要脸的……”
“雅鱼。”雅鱼争辩的话还没有说完,把幕星从地上搂抱了起来的冥夜缓缓的喊了一声。
抱着幕星,冥夜扫了一眼闭嘴看着他的雅鱼,声音相当温柔的道:“本王从不包庇手下之人,错了,该罚就罚,该死就死。”
顿了顿,不等雅鱼的脸上闪过喜悦,冥界缓缓接着道:“但是,若没错,本王的人也不是谁能打就打,想杀就杀的。雅鱼,既然你说我的猫儿要杀你,找出证据,本王自然站在你这边。”
话音落下,雅鱼立刻白了脸,证据,她那里去找证据,那幕星射来的石头,已经被那隐藏在她身后的人射碎了,这地面难道叫她去随便找两颗石头来算数。
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雅鱼手足无措的看了眼她黑着脸等着她的哥哥,在看看一脸温柔,笑的好生好看的冥夜:“那个,证据已经被粉碎了,夜哥哥,她是真的……”
“那就是没有证据,不过,本王,却看见你们联手伤我猫儿呢。”轻笑着看着雅鱼,冥夜手腕一动,临空朝着幕星小腿一抓。
立刻,幕星小腿上一片布匹飞去,露出拳头那么大一个洞口,星光下,洁白的小腿上,一团乌青横陈其上。
同时似有意似无意的拂开幕星后颈的长发,一个指头大小的冥字,在月光的照耀下真真切切的浮现在幕星的后颈。
缓缓低下头,冥夜亲吻着那一个冥字,那是他冥夜的记号,那是他冥夜的人的标志。
雅鱼一见那字脸几乎没有了血色,这女人有冥夜的记号,有这样记号的只有他冥夜可以动,其他人若动之,天涯海角,暗皇势力绝不放过。
被冥夜紧紧扣在他怀里的幕星,看着眼前这一幕,面上什么神情也没有,只在冥夜亲吻她颈项时候,眼中的光芒冷的如冰。
“出来。”抬起头来,冥夜突然一声轻柔之极的低喊,听在众人的耳中什么异样也没有,那暗处一直藏着帮雅鱼没有出来的人,却一个跟头栽了出来,一头重重的栽倒在地,口鼻流血,浑身抽筋。
那是那日来玄色岛,跟着这两个人却一直没说话的那女子。
“暗皇,这事是雅凛调教无方,暗岛自然会给暗皇一个交代。”玉奇王脸色难看的沉声道。
冥夜扫了一眼那半死不活的女人,在彷如不经意的看了眼已经被吓的脸色雪白的雅鱼,最后朝玉奇王道:“些许小事,今日就算了,雅鱼不懂事而已。”
“正是,正是。”玉奇王连忙接过话来道:“以后我自然会好好管教雅鱼,这么大的姑娘家了,也该懂事了。”一边说,一边拽着雅鱼,一把抓起那浑身抽筋,半死不活的女子,快步走了远去。
夜幕下,恢复了宁静。
“我的猫儿,只有我能动。”把玩着幕星的黑发,冥夜眼中一闪而过一丝血腥,他的人他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想要她死就死,要她生就生,轮不到别人做主。
从头至尾一直没有说话的幕星,耳里听着冥夜的话,冷笑一声,她从来没指望冥夜会帮她。
一把挣脱开冥夜的怀抱,幕星瘸着腿就往回走,她对这个人厌恶之极。
冥夜见此眼光一厉,手腕一挥一把抓住幕星扯了回来,盯着幕星冷酷的双眼:“几天没教训你,翅膀还硬了。”说罢,一把把幕星扛在肩头,转身就朝他所住的屋子走去。
夜色涌动,不安的气氛在缓缓的酝酿起来。
邛海岛上的四方来人聚集的越来越多,四月初三,转眼就要到了。
海上群雄,几乎要聚齐与这方水土之上。
为示没有暗藏机关,邛海岛上最初什么陈设都没有,一直等有大批的海盗头子来了之后,冥夜才一声令下就地为众人建造一切。
一时间,拥有广袤财富的东海,平地起楼,匆匆几日时间,无数大的小的木质房屋就屹立在了邛海岛上,建造了一个相对简陋的繁荣岛屿,一切设施完全齐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