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心情愉悦,突然听到一阵骂咧声,这不是娘亲的声音么,难道发生什么事了?心一慌,急忙走出院子大门。
“娘,发生什么事了!”走出院子大门就看见李氏怒气冲冲的拉着暖宝和茹宝走回来,祁十月忙问。
李氏回来到一看见祁十月,忙放开两个小孩的手,跑过来抱住祁十月就嚎啕大哭了起来,“月儿啊,我可怜的月儿,那王家怎么可以这样对你啊,那王大福竟然要退亲,现在都叫媒婆过来退亲了,现在村里都传遍了,呜呜呜,我可怜的女儿啊。”
“怎么了,李大姐,好好的怎么哭了”隔壁家的唐大婶听到李氏的哭声后出来忙问。
唐大婶叫唐梅,和祁家的情况一个样,丈夫也是早早就去世了,只留下她带着两个女儿孤苦伶仃的,可能是两家的情况都一样吧,唐梅和娘亲相处的很好,有什么唐梅也会帮着衬托,这些祁十月心里也懂,想着以后一定要让娘亲和暖宝茹宝她们过上好日子,也一定要改变唐梅家的生活。唐梅想不到的是,由于自己经常衬托这李氏一家,使得以后的生活得到了改变。
“唐妹子,你说说看,这王家怎么可以这样,好好的就说要退亲,这让我们家十月的名声往哪儿搁啊?”听到唐梅这般问她,哭的更是伤心了。
听娘亲说到退婚这件事后,祁十月才想起自己还有一门亲事的,那是父亲在世的时候就定下的。一般来说,古代的女孩,十三十四岁的早应该出嫁了,可是天意难料,两年前十月的父亲就因病去世了,父亲去世后女儿一般是要守孝三年的,所以,祁十月十四岁了还没有嫁人。
“这,怎么可以这样啊,这忘恩负义的王大福,竟然要退亲,真是欺人太甚了。”唐大婶没办法,只能愤愤的说。
和唐梅刚安慰完母亲,就见梁大嘴顶着个大浓妆扭着肥胖的身体正向她家走来,梁大嘴是晋河村有名的媒婆,听说几乎只要她去说媒,就没有不成功的!故而得到了梁大嘴这个称号。
那臃肿的身材后面还跟着一群村民,生活在农村的人虽然朴素,但是那家发生什么事了都改不了去看好戏的毛病,这也是让祁十月最厌烦的。
“月儿,你先带着弟弟妹妹进屋去吧,这里没有你小孩子的事。”李氏看见自己的女儿就忍不住含泪,瘦弱的身子更是让李氏心疼,虽然她重男轻女,但毕竟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哎哟喂,怎么没有她的事情。”梁大嘴扭着肥腰走近后听见李氏叫祁十月进房间时忙走过去拉住祁十月笑着,“月姐儿啊,这事和你有可大的关系了,是水村那边的王定东家,你知道,王大福今年也不小了呢,可是你现在还在为你爹爹守孝,他们等不了了,所以托我梁大嘴来将你们这亲事给退了,王家这两人不是都老了么?这不是要急着抱孙子嘛,既然月姐儿你还在守孝不方便成亲,所以就干脆把这亲事给退了吧。”
祁十月愣愣的听着梁大嘴说的那么快,还没有消化完呢。
梁大嘴见祁十月蹙紧眉以为她是在伤心,便连忙道,“月姐儿,你人长得可算是我们这村里村外数一数二的美人儿了,你这美貌等你守孝完后还怕找不到一处好人家嘛!?既然这王家急这要抱孙子,那你就快点应承了下来,不要耽误了王家抱孙子。”
“月姐儿啊,我觉的梁大嘴说的没错。”跟来的人群里,一个也是身材臃肿的妇女从人群中挤了进来一边,没有理会一些村民的抱怨又继续扯着喉咙说道,“你这还在为你爹守孝呢,就赶紧退了吧,这乡里乡亲的,而且天在看着呢,耽误了王家传宗接代这可是要造雷劈的。”
古代人都是迷信的,难怪陆寡妇说天在看的时候还抖着身体。
听到这位妇人说的话后,祁朝说话的妇人看过去,在她的记忆里知道了这个说话的妇人,说话的人是村子里有名的寡妇,刚嫁来不久,生了女儿后男人就死了。这陆寡妇很乌鸦嘴,嘴又坏,经常到处去说别人的坏话造谣生事,祁十月从记忆里知道以前被她欺负的可不少呢。
虽然说晋河村的村民都是善良朴素的多,但是也会存在那么几个奇葩中的奇葩,讨厌鬼中的讨厌鬼,就像这个陆寡妇现在,又开始了她的乌鸦嘴,好像不放几个屁就会死一样。
“还是陆妇人懂事理会说话。”梁大嘴听到陆寡妇帮她说话后朝着陆氏咧嘴笑着,然后朝着祁十月和李氏看去,“十月娘,月姐儿,你看看,这王家急着要抱孙子,月姐儿的守孝期还没完,这理由对月姐儿的名声可是没有半点儿影响的,”看了看李氏,又说道,“十月娘,你也不要担心着这门亲事退了之后会影响到月姐儿以后和别家的议亲,这门亲事你们还是点头答应给退了吧。”
“就是就是,你们看看,我们的月姐儿长的这么漂亮,还害怕以后没人要吗?说不定等你给你爹的守孝期过了后,提亲的多得连你家门槛都给踏破了呢。”陆寡妇脸上堆着笑,脸上的肥肉差点让人看不到她眼珠子,陆寡妇这嘴简直就是架发射机,刚说完又道,“王家在我们村里可是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富人了呢,我们隔壁的几个村,一些殷实的都已经议亲了,就剩下王家的了,而且听说王大福考中了秀才,如果月姐儿嫁过去后,就是秀才夫人了,只可惜.”
“陆大婶,你到底想说什么。”祁十月皱了皱眉头,瞥了一眼陆寡妇,她一向不喜欢这种人,这个女人,嘴巴一向狠毒,而且为人刻薄。“我敬你是长辈叫你一声大婶,如果你真的那么闲那么喜欢去管别人家的闲事的话那么先管好你自己,上次我在村外晋河边可是看见了。。”
“你胡说什么,你个小贱蹄子。”陈寡妇被祁十月这么一说心里就急了起来,她知道祁十月这丫头想说什么,她和隔壁村的光棍子狗二有来往,没有想到上次在晋河时竟然被这蹄子给看到了,陆寡妇怕她在继续说下去,忙大声道,“我可没做什么,别想说一些有的没的,个贱蹄子,小小年纪嘴巴就那么狠毒,难怪王家要退亲了,难怪没有享福的命,活该!”
“陆寡妇,你怎么能这样说话!我家月儿又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家的事,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家月儿。”李氏一听见陆寡妇这么说她家女儿,眼睛都红了,自从她家男人去世后,虽然日子艰苦,但也没做过什么对不起陆寡妇的事,平常在背后说我们家坏话就算了,可现在为什么还当着那么村民的面说我家十月没有享福的命,被退婚是活该啊?一想到这些,本来身上该有的强大气焰也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