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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旧诗的新题

酉水拖蓝

酉水拖蓝一线牵,渔歌唱晚吊楼边。

长风有意泼行雨,一路珍珠赏篷船。

凤凰塔观景

雀点清波人动船,云托日月雾吞山。

凤鸣塔上风铃响,号子追风送白帆。

二酉飞歌

酉山坡高九百九,还有一截云里走。

想跟织女对个歌,天一口来地一口。

酉水河弯九百九,节节都在浪里走。

闲时躺在沙滩上,浪来一口喝一口。

人生岔路九百九,条条都往天堂走。

破坛烧酒邀玉帝,神仙一口我一口。

沅水三宝

沅水,俗称辰河,河边乱石中至今还遗有“寡妇链”、“纤索道”、“蜂窝眼”,那是千百年来纤夫,船工的血泪遗痕。人称沅水三宝。

寡妇链

绝壁高悬寡妇链,辰河史册一链栓。

清波有意翻黄页,浪里风间血泪掀。

纤索道

浪叠辰河闯险滩,长龙卷水纤如鞭。

千年逆转磨顽石,万里江风挂半肩。

蜂窝眼(又名峰窝岩)

剑雨风刀刻辰河,人间寄语一支歌。

歌名且叫蜂窝眼,眼里因何苦泪多。

穿石

穿石耸立大江边,常开佛眼望晴川,

若有行江搁浅事,东流泪雨送舟船。

丁家古宅

云吐青山柳举头,门悬绿水浪推舟。

如磐古宅千秋印,客座梧卢将相侯。

向赖不赖

向赖交朋性情中,不分龙凤兽鱼虫。

口衔百草行医道,接骨传奇如济公。

茶圣山

昔日神龙百草心,以身试毒辨香茗,

仙人脚下留仙迹,茶圣山前忆茶人。

翠峰

日暮青山映紫红,苍鹰唱晚立岩松,

望穿春色三施礼,举案齐眉品翠峰。

林海

高悬瀑布远叠山,动听雀鸣静听蝉,

不知松竹谁先绿,难辨水天哪最蓝。

咏竹

竹不挂彩一身清,岂怕狂风暴雨淋,

未出土时先有节,及凌云处尚虚心。

荷塘

玉节清心一品龙,修身养性在池中,

银芽破土尘不染,出水芙蓉别样红。

错秋

九九重阳夜,石门数名干警连同家属选择农村一露天饭店请宴,思乡之人顿觉亲情流溢。

一桌佳肴一桌酒,半男狂饮半女忧。

如若不见天上月,错把重阳当中秋。

蒋伯

偶遇八十三岁红军蒋伯,虽腿残而神高气旺,常扶贫帮困,来往省、市之间,跋涉山水之中,全当自家事办。忽得一诗。

一身戎马岁已秋,解甲回乡再作牛。

白头直挂青山茧,残腿斜撑绿水舟。

脉源

酉山文之脉,酉水酒之源。

欲探书通处,秉烛到百年。

鸬鹚滩

船过鸬鹚滩,渔夫总喊冤,

清浊都是水,错辨忠和奸。

御兴龙

日照芽三岭,云蒸绿九重,

泉涌神来水,茶品御兴龙。

山魂

都说山有魂,林深响勿奔,

风清人不老,云开天更青。

笑雪

大雪门前封,山山舞玉龙,

万户悬冰烛,梅花报春红。

梨园惜春

梨园曲中戏,戏里天地人。

飘红落白处,满目皆烟云。

赠张大强

杖笔学移步,凭书再放舟。

唐宋心中荡,血里明清流。

二酉叹月

绿岭行云楼挂雾,清泉滴漏风吟谷。

竹斜古洞藏秦简,藤绕苍崖现楚图。

船横野渡追风远,鹤立天门叹月孤。

识得二酉圣山路,笑解三江无字书。

尧寻善卷

伏耕善卷水天悠,小曲常哼任其游。

减员提犁如正舵;松杈给力似推舟。

驱蚊软竹繁花舞;洗面凉泉汗雨流。

君问黄牛水牛事,苍生为我岂苛求。

滨江亮化

夕阳西下两江口,坐等星月挂船头。

日暮才知云雾厚,夜凉偏遇风雨稠。

神言月嫂方例假,人道星姑也轮休。

莫羡银河天上秀,霓灯炫舞一江收。

清浪滩

辰河逐浪十八滩,乱石峥嵘雾水间。

烧纸铺中求日月;伏波庙里问危安。

洞庭溪口说今古;卦子岩前卜地天。

寡妇链牵生死走,穿石过后好行船。

茶乡·银海·金都

官庄自古乃通途,上进滇黔下入湖。

活水源头飞瀑布,云山脚下秀村姑,

亭中伴柳闻香否?月里听松醉梦乎?

莫怪乡民多自美,茶乡林海又金都。

辰河闯滩

横篙浪里走,侧桨风中行。

举杯上川贵,托碗下洞庭。

坐地说圆缺,卧舟论浮沉。

笑里好梦起,酒鼾荡雷声。

乾坤一指禅

金凤落长天,涅槃那岔间。

吞吐千顷水,送迎万岭船。

遥控阴阳转,轻拨日月旋。

空腹收天雨,乾坤一指禅。

辰州茶韵

芽摇谷雨,

蕊吐清明。

银毫点绿,

雀舌唱春。

竹露松风柳影,

小桥流水轻云。

玉盏茗泉国饮,

佛语茶道天经。

举目诗画,

侧耳箫琴。

浓则提神,

淡可洗心。

叶叶尖尖都是爱,

杯杯盏盏总关情。

借母人家

传言古时沅陵边寨一村夫因过早丧妻而魂不附体,身边幼子大黑甚是可怜。隔壁大嫂见状,主动将某子代养家中,让村夫远走他乡换个环境。

多年以后,村夫想儿,夜归来,发现正在帮儿子操办婚事的大嫂忙进忙出,总觉此时出现不近人情,于是含羞离去。从此,借母养儿一事传为美谈,借母溪也因此而得名。直到现在,这里仍有外出打工者将儿女寄居于人,借母而养。此风俗,可言大复。叹乎!

游子远客天涯,

孤童借母人家,

冷月热肠古岔。

想儿已大,

流星夜探山崖。

嘘……

窗前喜烛,

何人娶嫁?

银杏绿柳红杉,

小楼碧水春花,

鸳鸯蝴蝶轿马。

朝天唢呐,

大黑牵手二丫。

啧……

何以报答,

借母人家。

野漂大别溪

喊一声大别溪哟

风云(那个)荡劲松

亲一口大别溪哟

瀑布(那个)落九重

坡前竹笛响

岭上歌声浓

锣鼓迎宾客

唢呐伴亲朋

林泉洗野绿

碧浪溅花容

心醉三界外

神飞五行中

哟呵,哟呵

大别凡尘无因果

重温天地雨和风

医道德成

——西医入沅105年为沅陵县人民医院题高州龙吟,丹山凤鸣,

狂草沅水追医魂。

忆扁鹊、步枚乘;

叹华佗、继时珍。

心随神龙尝百草,

神游战地觅求恩。

中西合璧,爱心传递,

救死扶伤,医道德成。

曰情曰爱,说义说仁,

道忠道勇,唱古唱今。

十字横竖写慈善,

白衣素心尽观音。

苦也罢,乐也罢,

苦乐一二○。

趁此百岁添五,与君健康同行。

等高再望远,一楼天地人。

水调歌头·酉水汇沅

雨从九天落,

入梦云山中,

土瑶苗汉同润,

万物总相融。

叶落村头风扫,

花谢门前雨净,

无锁有云封。

莫道南蛮犟,

铜柱立天公。

忆伏生、歌二酉、启朦胧。

书藏文脉传继,

佛国诵经浓。

但见波光紫气,

世纪英才辈出,

潮涌大江东。

五水牵天下,

三塔定苍穹。水调歌头·观沅和先生醉里泼墨

砚在窗前架,

墨在情中浓。

枭枭炫发飞瀑,

狂草醉春风。

燕尾蚕头铺秀,

一脸楷书端重,

金石映丹容。

梦里思国粹,

黑白天地中。

继商秦、临唐宋、步诸公。

常游五岳三界,

竭诚拜先宗。

巧习棋规乐谱,

苦觅诗魂画韵,

异曲却同宫。

携手开生面,

泼墨亚之东。临江仙·重访清浪滩

醉别壶头酒宴,

前寻清浪长滩,

谁知礁影落平川。

悬楼已不见,

索道仍依然。

幸得乌篷摇梦,

渔歌尚挂船椽。

聊泼水饭洒江天,

神鸦虽远去,

鱼阵补奇观。

木兰花·秋吟河涨洲

觅旧城东下,

观绿水、荡轻舟。

正冉冉风凉,

微微红染,

阵阵香浮。

吟秋,

佛海轩昂,

倒提龙、狂草天难收。

若非逆天行道,

怎会壮志难酬。

惊眸,故人难留。

望远处,叹东流。

继秦皇汉帝,唐宗宋祖,再展辰州。

何忧?

水涨洲涨,

又偏偏旅业掀潮头。

趁此龙飞凤舞,

重登塔上层楼。少年游·风雨九矶

船登九矶纤哆嗦,

脚下卷漩涡。

上也吆喝,

下也吆喝,

一路怪肥砣。

桅杆直指天河破,

骂娘又如何。

雨伴风泼,

风随雨过,

风雨满船歌。

卜算子·吊脚楼

(一)

昔日水中楼,

曲顶松杉柱。

赤水红波一夜情,

望断船行处。

东南西北风,

吹老梨花树。

雨打花残叶叶清,

听惯乌鸦诉。

(二)

再访水中楼,

红瓦依金柱。

碧水清波夜夜情,

鹊架银河渡。

油盐酱醋茶,

不老心花树。

书画琴棋月月新,

忐忑歌春酷。

卜算子·心悟

(一)

蔓蔓路边藤,

缠绕山中树,

想借云梯上上天,

冒顶攀何处?

鸟鹊知高低,

且在枝丫住,

雨打风吹叶叶青,

苦乐皆心悟。

(二)

做人不当神,

骑马莫骑虎,

十二生肖岁岁轮,

携手平安舞。

海阔得江长,

河浅有溪补,

细水长流片片情,

点滴源天露。

湘洲广场十二图腾柱诗文

一、上图:国际金奖证书。此柱以“探索”诗开篇。

二、上圈刻写“杂交水稻之父”。

浮雕:沅水、雪峰、隆平在亭中拉小提琴等画面。

故事说明:隆平一辈子喜欢拉小提琴,尤其酷爱马思聪的《思乡曲》,少年寄情于父母,青年寄情于恋人,后来寄情于乡人(乡人即农人),忧其温饱,忧其小康,忧其天下之饥饿……

思乡

俯首千层浪,抬头万岭峰。

满腹思乡曲,声声问苍穹。

三、上圈刻写“杂交水稻之父”。

浮雕:小桥、流水、高山、白云,隆平在桥上碰到去深山换谷种的老人。

故事说明:老人告诉他种子是农家之本,高山有好水,好水养好田,好田长好谷,有了好种就不怕没饭吃。隆平听后顿悟,从此走上了研究杂交水稻之路。这也许就是千载难逢的缘分,直到现在隆平还常说此事。

悟种

深山遇老翁,不吝换种工。

一斤求二两,满脸皆笑容。

四、上圈刻写“杂交水稻之父”。

浮雕:古树、农舍、青山、彩云,隆平在树下与农人对棋。

故事说明:隆平常去乡下与农人下棋,或在家中、或在树下、或在河边。与其说他有棋瘾,不如说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下棋常常心不在焉,输赢不管,只要问得几句有关种子的奥秘,他便满心欢喜,如获至宝。于是农人常说他下棋是棋饵。

棋饵

大树绿阴低,楼门背朝西。

清茶当酒饮,喜色非为棋。

五、上圈刻写“杂交水稻之父”。

浮雕:台灯、书桌、冷窗、月影,隆平伏案苦读。

故事说明:隆平得到种子的启示,下定决心走一条为民解除饥饿的道路,他一边实地考察,一边苦读,孤灯、冷窗伴他度过了多少不眠之夜,春风秋雨悄悄爬上了他的眼角。

夜读

日走千里路,夜破万卷书。

前无古人事,早已作苦途。

六、上圈刻写“杂交水稻之父”。

浮雕:枯树、古井,井中到处是被淹没的隆平育苗。隆平满眼泪水和同事一起捞苗,好不容易救得几根,他望井心叹,不知说什么为好!

故事说明:“文革”期间,隆平被打成走资派,他辛辛苦苦培育的杂交水稻也被视为资本主义尾巴,还不懂事的学生将其连根拔起,投入井中。于是就有了“猴子捞月亮、隆平捞秧苗”之说。

捞苗

苗苗拔苗苗,苗在井中摇。

同是初生娃,再生路迢迢。

七、上圈刻写“杂交水稻之父”。

浮雕:房倒、地倾、暴雨、惊雷,隆平和课题组的同事手捧尚存不多的秧苗,立于风雨之中。

故事说明:当年所育的杂交种多属双季稻中的紧俏稻种,为寻找具备一定光照、一定温度、一定环境的地方,隆平率课题组将实验基地迁至云南,谁知不久遇上地震,隆平再次受挫。

地震

基地迁云南,为求艳阳天。

谁知地震起,苗毁一瞬间。

八、上圈刻写“杂交水稻之父”。

浮雕:海南荒野,云层中透出的一束阳光,雨后的彩虹,李必湖将寻到的野稗和隆平老师分享喜悦。

故事说明:云南地震之后,课题组基地转至海南。为寻找和水稻具有远缘关系的野稗,他们踏遍了海南的每一个角落,如同大海捞针。一天,隆平的学生李必湖终于在一沼泽地里发现了野稗,从此,杂交水稻的研究有了实质性的进展。

寻稗

野稗野丛丛,海南沼泽中。

寻它千百度,风雨叹英雄。

九、上圈刻写“杂交水稻之父”。

浮雕:蓝天、白云、和风、稻花,隆平见蜜蜂前来采花,挥袖驱之。

故事说明:稻花开时,正是授粉季节,科技人员都要下田赶花,目的是雌雄授粉,无论“三系”、“两系”,育种都有这样过程,何劳蜜蜂多事,于是隆平有了“稻田月老”之称。

赶花

苗鲜花自开,花开情满怀。

既有月老在,蜂媒何再来。

十、上圈刻写“杂交水稻之父”。

浮雕:月夜、稻浪,隆平思索良久,渐渐地在田埂上进入梦乡。画面夸张,稻秆高粱般粗,稻穗高粱般长,如森林一般,隆平卧于金色的童话中。

故事说明:隆平喜欢遐想,是科学家里具有浪漫色彩的一位。当他的“三系”、“两系”杂交水稻成功以后,他想他的超级稻就该更上一层楼。于是他常在田边睡着,常在梦里出现美丽壮观的景象。现在,他的超级稻真的成功了,梦秋已不再是往日的幻觉。

梦秋

秋思田野外,风送好梦来。

月波掀金穗,异想也天开。

十一、上圈刻写“杂交水稻之父”。

浮雕:金色农庄、金色稻田、收镰的农人、幸福的生活。草堆、草把,金色一片。故事尽在画面中。

稻父

依然往日田,照样当年山。

杂交天下种,神农在眼前。

十二、上圈刻隆平有关世界级证书。此柱以文字为主:

东方大地之子,

农民兄弟的希望,

当你的名字在世界传唱,

你的荣光就是我们的荣光。

雪峰,沅江,

杂交水稻的故乡。

东方大地之子,

农民兄弟的希望,

当你的名字在全世界震响,

你的交响就是祖国的交响。

黄河,长江,

杂交水稻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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