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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舌战群臣

崇祯自登基以来第一次被逼着召见群臣,因为群情激愤,全都是冲着内臣监军来的。

崇祯内心十分恼火,这帮家伙全不是为国家设计,为皇帝分忧,全是为朝廷禄米和身家性命打算!本以为连罢了吏部尚书闵洪学等数人,朝臣们为自身计,就会歇手了,不想太监王坤奏上一本,明指新科状元、翰林院修撰陈于泰盗窃科名,主考周延儒有弊。

这一本终于让大臣们再无可忍。有弊无弊先放一边,一个阉寺竟敢攻国家首辅,岂不又是一个魏忠贤!内外两朝廷如此水火不相容,这股气焰不打下去,这皇帝还怎么当?可他知道自己是绝对孤立,是皇帝一人对满朝文武,怎么打?总不能斩尽杀绝。

正烦躁间,派出的太监给他作脸,弄出个案子来,使崇祯更认定派内臣监军是高招,也使他战胜外臣的信心大增。崇祯决定舌战群儒。

内阁辅臣、五府六部堂上官、掌印科道官及锦衣卫堂上官一干人把文华殿塞满了。崇祯先开言:“卿等的公疏朕阅过了,遣用内臣一事,众卿都知道,朕一登基,魏阉未除,就将天启年间所遣内臣尽行撤回。为何现在又要遣出?卿等公疏说是朕不信任文武。朕何尝不信任文武,只是朕御极以来敝坏不堪,朕是万不得已,权宜用之。若文武诸臣实心任事,撤亦不难。”

吏部尚书李长庚首先出班道:“天启七年八月我皇上初登极,尽撤镇守内臣,天下翕然称颂。高皇帝创业时三令五申,内臣不得干预外事,外廷各衙门不得与内臣有文移往来。陛下此举,使自己耳目穷于无时,边镇督抚几于失柄。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太祖明训朕岂不知,但成祖以来历代祖宗亦有间用的,皆出一时权宜。内臣本就是供朕驱使的,朕遣内臣,自有裁处,断不致再出刘瑾、魏忠贤,众卿不必过为疑揣。”

刘宗周又站出来道:“陛下,自古未有宦官典兵不误国者,这些大小臣工就无一人足当信任吗?倘有危急存亡之日,舍天下士大夫,这些宦官是不可与共安危的。”

太高抬自己了,崇祯拱上气来:“内臣不可与共安危,外臣就可以了?哼,部边诸臣每滋欺玩,科道却不能循职纠劾,至国计边防欺瞒日甚!这就是与朕共安危吗?诸臣若实心任事,朕又何需此辈!”

见皇上口气严厉了,李长庚只得道:“臣等才力不及,不能仰副陛下任使,然此心不敢不从国家起见。”

“说的好听!大小臣工实心济事者能有几人?即如马政一事,屡有旨严饬,如何解马到京便说不堪用,然后尽行变卖?既如此,又何必解来?又有多少勾当在里头?朕能想得出,但无从知晓内情,谁又与朕说过?谁又从国家起见了?让朕如何信得!”

“陛下说得对,确有臣道日坏者,”李长庚还不甘心,“但应从整治吏治处着手。内臣本供内廷洒扫之使,朝廷重臣向内臣行属臣之礼,亦伤圣上之尊。”

“如今军兴饷急,朕让张彝宪去户、工二部,是去稽核粮饷收支的,如果你们个个清廉,朕又何必如此?如今大攻内臣,是维国体,还是怕稽核到自己头上,端出事来,嗯?”

刘宗周跟上道:“稽核自有户、工、监察。军兴饷急,可张彝宪却扣下边镇军械不发,稽滞军事,孙肇兴上疏劾其误国,陛下却将孙肇兴罢斥,于理不公。”

一炮连一炮,终于轰得崇祯炸了肺了,使出杀手锏:“李守锜,你出来!”崇祯这一声断喝,大家就都知道这李守锜要被开刀了。

李守锜站出来,已是浑身筛糠。崇祯手指李守锜,对众人道:“你们看看这位身为京营总督的襄城伯,朕今日才知道,京营的花名册全是一片虚假!挂名领一份厚饷,甲鬻于乙,乙鬻于丙,辗转倒卖名额,那名单里的人名竟都是万历甚至隆庆年间的差!”

崇祯再转向李守锜:“你说,你贪了多少?!”

李守锜知道这回是被逮着了,崇祯说的都是实情,哪敢辩驳?

“还不只如此,京营当差都是京城势家悍仆恶奴,全是市井无赖,也是你招来的吧?你不但不加约束,反而纵容肆掠,致使白昼为盗之事屡屡发生,这还是京师吗!锦衣卫!”

高起潜应声而入。

“昨天巡捕营抓的二十余个京营官军全部处死!李守锜革职听勘,拿下!”看着高起潜和四名锦衣卫将李守锜带出,崇祯喘了口气,道,“内臣无用?遣内臣伤你们的体面?哼,李守锜的事就是乾清宫管事太监唐文征监京营揭出的!你们谁来告诉朕了?不派内臣,朕如何知道这些底里!你们一意反对朕派遣内臣,若不是心中有鬼,何如此激烈?”

话已经很尖刻了,大臣们都不敢接嘴了。说到忠臣,崇祯又想起一人来,向下张望:“朕让刘懋也来,刘懋来了吗?”

站在最后的刘懋赶紧出来:“臣来了。”

崇祯清一声嗓:“刘懋裁撤驿站,裁节银共六十八万五千两,事竣勤劳,朕要纪录优擢,他却要辞官。刘懋,你说说,为何要辞官。”

“陛下,”刘懋小声道,“臣的折子里已说了。”

“朕是要你跟众卿家说。”

刘懋这才明白皇上为何要他这个正七品的给事中也来,但仍不敢放大声:“臣奉旨治驿,规定驿所官吏不得索长例,各衙门承舍不得勒占夫马,州县吏不得私折夫马,道府厅不得擅用滥用,抚按不得私差多差,得旨施行,从此皆怨臣,所不怨者独里中农民。”

“都听见了吧?大小官吏都从中得益,唯独百姓不与。有这些弊端,当然要瞒着朕,当然不愿朕派监军!是也不是?”崇祯喘口气,看看刘懋,“是朕让刘懋裁驿,你们怨朕好了!有不服的,给朕上折子!刘懋,朕知道你费力不讨好,满腹委屈,所以朕要优奖。”

“陛下,臣是为国尽责,何言委屈?臣乞休,确是病体不支,难为陛下分忧了。”刘懋还确不是因为委屈,而是看出预后不良。驿吏借水路舟车养家糊口,陡失生计,秦晋之地本就贫瘠,又加天灾,无所得食,遂揭竿而起,相聚为盗,成朝廷大患,这是他先前没有料到的。时日一久,这帮大臣没个不告状的。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虽是皇上指的差,迟早皇上也得拉他这个替罪羊。崇祯以为他是觉得在朝中上下左右不好处了,想暂避一时,便道:“也好,既是有病了,卿且调养一阵,待朕召之。”说完便不再说话,一时竟冷了场面。

李长庚心想若就此罢休,岂不白闹腾了?这么大的举动一场召见就打下去了,以后朝臣们的话就连响屁都不如了,便出班道:“内臣外臣,都是陛下之臣,自然任由圣上差遣。只是陛下博览古今,曾见有内臣参论辅臣先例?自今以后,廷臣拱手屏息,岂圣朝所宜有?请圣上立即将王坤谴黜,勿开内臣轻议朝政之端,以免流祸无穷。”

都察院左副都御史王志道又接过来道:“陛下差委内臣,不过钱粮兵马物料而已,原就不曾授予评议官吏之权,但近来内臣参劾廷臣奏疏日多,论劾之面渐广,内则纠科道六部,外则纠地方督抚,今又纠及辅臣。”说到这儿看向周延儒,“内臣举动,几于手握皇纲,而辅臣终不敢一问。至于身被弹击,犹忍辱不言,何以付明主之知?”再看了温体仁一眼,“王坤疏文词练达,机锋犀利,必定背后有人指使!”

这话让崇祯大为光火:“你说什么?内臣手握皇纲?”皇帝与大臣争了这半天,身为首辅的周延儒未发一言。他被太监王坤上了弹章,自是不好说话,但王志道已经逼到自己头上了,而且意指王坤是受温体仁指使,皇上和朝臣岂不会认为王志道是受自己指使?皇上又是如此生气,身为首辅,再不说话,皇上就该迁怒于自己了,只好站出来,揽到自己身上:“陛下息怒,王志道并非专论内臣,他是责臣溺职。”

“哼!朕看他是责朕!王坤之疏,朕已责其诬妄,你们抓住不放,到底是何居心?遣用内臣,原非得已,朕说了多少遍了,还不够明白吗?如何又牵扯这许多?说什么‘内臣参的处了,参内臣的又处了,处分各官都是为了内臣。’种种诬捏不可枚举!

“朝廷之上别无政事,都是内臣了。难道朝廷政事都是内臣做的?但凡参过内臣就是护身符了?随他溺职误事,都不处分,是么?工部主事金铉奉旨管理军器,修整城防,连炮眼也不开,胡良机巡按宣大两年,抚赏大弊竟不察觉,这也是不当惩处的么?总是借一个题目,堆砌做作,落于史册,只图好看,一味信口胡说,不顾事理!”

崇祯第一句话刚出口,王志道就跪下了,等崇祯一打住就赶忙道:“神圣在上,岂容内外臣不奉公守法,就有不奉公守法者,圣上自有鉴知。臣是为近日内臣参劾渐广,诸臣受罪者多,外廷皆以不申救责备辅臣。及辅臣为王坤所参,举朝惶惶,为纪纲法度担忧,臣只是以外廷之言入告。臣愚钝,以为内臣既可纠廷臣,廷臣亦可纠内臣,”说到这儿放低了声音,“语多谬误,罪当万死。”最后一句崇祯没有听清,转头问周延儒:“他说什么?‘语多’什么?”

“语多谬误。”周延儒答。

“谬误?哼!你是宪臣,从来有何建白?哪有这许多谬误来?一说内臣,便有这许多说话。前年敌薄都城,那是谁致的?文武各官朕未尝不信用,谁肯打起精神实心做事?只是一味蒙徇诿饰,不得以差内臣查核,原出一时权宜,若是参来不处,差他做什么?外臣果肯做事,朕何必要用内臣?”

一番话把大臣全盖在里边了,周延儒出班跪下领罪,温体仁跟着跪下。周延儒道:“臣等辅理无状,表率无能,在内部院各衙门,在外督抚按各官,不能尽心修职,以致封疆多事,寇盗繁兴,陛下万不得已遣出内臣,查核边备,原是忧勤图治的苦心,屡谕甚明,外廷皆知。只是臣等罪状多端,所以外廷都来责备。王志道说臣等不能申救、不能执争,也是外廷议论。伏望陛下特赐优容,外廷愈知感颂圣德。”

崇祯已经火蹿头顶了:“内臣责辅臣,你们就群起攻内臣,可你们劾辅臣的疏少吗?”说着翻出早备好在案上的奏疏,“陕西道试御史余应桂说,‘如登抚孙元化者,岁费金钱八十余万,叱之毛文龙之旧已数倍矣!料理两年,无论复四州、援大凌,即岛兵两变,亦且充耳无闻。且登兵号二万之众,调赴关宁者,止二千五百而已云。只如此破绽,罪已滔天,延儒何以坚护不休?是以同乡入幕,参貂、白镪每月一至耳。然臣非无据之言也,宁远海口副总兵周文郁,延儒之家奴也,元化叙杀刘兴治之功,侈及文郁,隔海叙功,不敢遗其家奴,其谄事延儒,亦何所不至乎?’”

崇祯又翻出一份:“山西道试御史卫景瑗称,周延儒因受孙元化所赠的貂参金珠,因此始终曲为护持。”再翻出一份,“兵科给事中孙三杰说,今日养叛陷城、通款辱国之事,实无一非延儒所为。明知元化、禾嘉无功而冒,节钺不足服人,则设为复广宁,图金、复、海、盖之议,既而一事无成。元化开府登州,结孔有德为心腹,纵辽兵肆劫,通国知其酿祸,延儒与熊明遇极力庇之。元化实恃延儒在内,自分可以不死,乃束身归命,以为抚局张本。皇上大奋乾纲,罢明遇,逮宇烈,延儒竟以巧言支饰得免于罪。延儒一日在位,海宇一日不宁!”

崇祯读完把折子一摔:“你们说的还少吗?怎么一沾了内臣就翻过来了?还不是因为内臣在镇不利奸弊!身为大臣,不言国家大计,一心只借王坤、张彝宪等要挟朝廷。王志道借了个好名目,使朕不便处他,真是巧佞之人!”

周延儒心一沉,他之所以不说话,就是因为内臣外臣都攻他。现在皇上已说到自己头上了。自己既不能争内臣之弊,又不能救外臣之危,皇上要是再重处一批,自己就更是众矢之的了,便再道:“生杀予夺听命陛下,朝廷处人谁敢要挟?圣谕诘责,王志道本是该处,只是他本心原非敢议论朝廷,亦不是专论内臣,而是责备臣等溺职。伏祈陛下委曲宽宥,外廷人心自皆贴然,绝不敢再有烦嚣渎扰圣怀……”

话没说完就被崇祯打断了,他又摊开三份事先就预备下的折子:“户科给事中吕黄钟疏劾孙元化,‘登抚孙元化碌碌无能,冒兵糜饷,于敌人之西入也,绝不闻牵制之能,于岛帅之见辱也,渺不见弹压之略,则亦木偶人耳!论东海地形,原有天堑之险,只设一道臣守之,可恃以无恐,亦乌用此年年充位之人为哉!’江西道试御史刘宗祥数了孙元化四罪状:一、纵放逃兵入海;二、不禁硝黄入敌;三、凌围日久,竟乏救援牵制之奇;四、兵哗将辱,漫无消弭节制之略。”崇祯再翻出一份折子,“孙元化任宁前兵备道时,奏疏中说得冠冕堂皇,‘欲使关东将吏,自仪物迄于呈揭,自宴会迄于送迎,谢绝虚糜,惜时省费,以共图实事。’可他自己却给辅臣送礼,哼!”崇祯抬起头道:“周延儒,你有何话说?”

周延儒哪还敢有话说,肝都抽筋了:“臣原实有罪,义当任受。陛下不处臣,是天恩浩荡。臣已三上辞疏,伏乞陛下允臣以戴罪之身卸官归里。”崇祯这才脸色稍霁,说道:“辅臣起来吧。各人份内职掌不修,假借虚名张大其说,不管朝廷事体若何,此是何心?似这样人品可堪宪纪,表率诸御史,可使得么?”说完转向还跪着的王志道,“诬捏款项,还说不尽,本该拿问,念辅臣屡次申救,候旨起去!”

第二天,三道圣旨下,一道是给众臣的:

王志道风宪大臣,辄敢藐玩屡谕,肆意诬捏,借端沽名,臣谊安在?本当重处,姑从轻革了职为民。目今边疆多警,民困时艰,朕衷日夕靡宁,大小各官俱宜洗心急公,修举实职,以副委任,不得挟私纷扰,徒淆国事。以后有违的,严治不贷!

第二道是准周延儒致仕,拜温体仁为首辅。第三道是孙元化、张焘弃市①,王征、余大成遣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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