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玉呵呵直笑:“孙猴子,你真狡猾。”他可是从头到尾仔细感应孙猴子的反应,结果真发现不少疑点。
孙宏志一见密室曝光,神情很是紧张片刻后平静下来大呼小叫,此之谓贼喊捉贼。第五只箱子从密室取出,他的瞳孔猛然收缩,呼吸急促他立即深吸口气强自平复,还假装被金银珠宝惊呆来掩饰他内心的慌张。
孙宏志哪知道吉玉的感官一调动起来,五十步一只苍蝇都可以分出公母来,他的一皱眉,一呼吸,呼气吸气只要吉玉想知道,再怎么掩饰也没有用。
李吉玉走到第五只盒子面前,伸脚轻轻踢着,孙宏志眼瞳又一紧,连忙强自镇定还强笑道:
“我什么狡猾,李将军真是会开玩笑,故意污蔑好掩饰你的罪状,妄想!”
亦非心里暗自焦急:“大哥啊!金银珠宝又不会说话,你快想办法,不然我可真下不了台。”
吉玉脚一踹,“哗哗”滚出一大堆的金条和银锭,在夕阳下闪闪发亮,但木箱里除这些没有任何标志的金条银锭却没有其他可疑物品。
孙宏志嘿嘿一笑:“大王,你请看,李将军又在打砸。”还大声的向所有人比划,吉玉恼羞成怒,这只狡猾的猴子,难道他是故意做出紧张的神态骗我?
“哼,我还没有打砸抢,你吼什么,我就是打砸抢又怎么样?”气得脚尖在木箱上一踩,只听”咔嚓“百年老木做的宝箱裂成碎片,他看着孙宏志得意之情一下转为惊愕,低头一看从木箱夹缝掉出一本小册子。
“咦?”
紫衣急忙上前拾起来,翻开一看脸色骤然大变,回头对着孙宏志怒喝着:“哼。。”转身交给内侍。
亦非接过凝目一看,气得双手发抖大喝道:“来人,将孙宏志剥去官袍,押入天牢,着三司会审,孙府无论大小,悉数收监。”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
吉玉很好奇上面究竟写什么让平素冷静的紫衣和亦非都情绪失控,手一招小册子飞入手心他低头一看:
庆历二十年x月收xx商行金xx
庆历二十年x月收xxx银xx
庆历二十年x月收xxx金xx
小册子上密密麻麻写着类似的记录,原来这个孙宏志怕忘记行贿之人所委托之事,于是秘密的写下受贿时间和数量然后藏在木箱的夹缝里。
看来这只猴子的记性很不好嘛!
亦非深吸口气努力使心情平复下来,嗔怪着说:“李将军,陪本王走走,宁儿妹妹你也来。”
他们沿着后院水潭边慢慢走着。
“唉,这就是一个父王和我倚为国家栋梁的重臣,父王一直最相信就是他,真是可惜,可恨!”老师的知法犯法太让亦非激愤。
“林子大啦,什么鸟都有!这个孙宏志不知道当官不能写日记这个规矩吗?”吉玉顺手把日记本交给宁儿。
亦非噗哧笑着问:“有这样的规矩吗?我怎么从来不知道?”
宁儿连翻几页:“哇!”吉玉哈哈大笑:“亏你还是大家闺秀,没有见过金子银子吗?”
“见过啊,只是没有见过这么多,哥哥你怎么知道这个孙猴子贪赃枉法,还藏在这里?”
“这是本哥哥的神通,等你潜心修炼数十年就会明白。”
宁儿一翘嘴巴:“还是算啦,与其忍受几十年的修炼孤苦我还不如享受这如花似锦的岁月。”俯身轻抚荷花悠悠叹道:“我们就好像这株并蒂莲,功名利禄如浮云东蓠采菊,垂钓品茶年年岁岁,共赏春花。哥哥,以后我转世投胎还来找你好吗?你一定还是这般让迷我!”她的眼睛好似雾状遮盖,吉玉微微叹着气伸手拉着她的小手轻轻抚摸着。
“哎,好好的怎么说那些!”
“哥哥还没有答应我?”
“好。我发誓!”宁儿伸手去捂他的嘴:“只要你在身边,我别无他求!”
亦非叹着气默默的向前院走去。
孙宏志早软瘫在地上被两个军士夹着抬出去,连外面孙家的小儿子十几个家丁一个也没有跑掉。孙宏志被收监的消息一传出,洛阳城一片欢庆,吉玉皱起霉头:“这些人不知道平时受过多少气。”
带着十个亲兵返回商行,他们看着一地的凌乱,吉玉很是好笑:“气倒是出完,可是这里谁来赔?”
“哥哥,你可不能这样说,你看今天这一闹,以后谁敢小看群力,是不是?”
“呵呵,是啊。”
可惜鹰叔鹰婶还是没有回来,吉玉只得留下口信。晚上吉玉在农庄小院里成功打开灵智的储物盒,这个盒子里面的物品就差得太远,没有一样可以让他惊喜的宝贝。
下午紫衣的信使传来消息,全是好消息,一个是新上任的洛阳府尹决定把一品轩酒楼赔偿给群力商行。吉玉苦着脸嘟囔:“早知道这样,我砸它干嘛?”还有一个是汉王为表彰李将军奋勇除贪,为汉国挖出大蛀虫,决定把位于洛阳城西市甲巷的一处院落送给禁卫副都统李吉玉,并且最让人奇怪的是所有修缮费用皆由汉王私人支付。
听到这个消息,宁儿简直目瞪口呆,这个汉王对哥哥是不是太好?事出无常必有妖!疑惑的她还是很兴奋的拉着吉玉立即去看,果然这里已有王宫的工匠在进行庭院修缮,预计一个月就可完工。
祥和元年八月。一大队全副武装的兵马簇拥着十辆大马车行走在洛阳到长安的大道上,黑色软甲的是汉国王宫亲军营,义气堂三龙竟然是其中的小队长。黄色软甲的是王宫禁卫营。十二名洛阳武馆的佼佼者身着蓝色劲装,另外随同出访吴国的数名礼部官员及几十名仆役和健妇。
一辆装饰的豪华马车里,小妹面带笑意为李吉玉捏腿揉肩,把一身长袍当睡衣的他懒懒的很是惬意的躺在宁儿怀里半眯着眼睛神游,宁儿拈起一粒粒葡萄送入他口中还柔声问:“哥哥开心吧!”
“嗯。。”长长的鼻音。
汉王中午设宴为他们饯行,宴会结束队伍开拔才走到虎牢关,天色已暗下来,他们只得在关卡的军营里借宿。
夜深人静吉玉盘膝打坐,忽生警觉,避过各处哨兵径直来到关卡外高坡上。一个灰色长袍的男子背对着他负手而立,虽然不认识这个把他半夜引出来的人,吉玉也不由好笑这些扮酷爱装的人,不由嘿嘿直笑。
“你好像不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