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在纪彦孜柔顺的长发上,龙安看着眼前的女子:大眼睛里盛满了光芒,脸若芙蓉,肤如凝脂,杨柳削肩。她身着一件深灰色的直筒及膝裙,简单的款式和剪裁却将曲线和腰身很好的勾勒了出来,浑身上下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纪彦孜把手拿到龙安眼前晃:“看什么,我脸上有苍蝇?”
“没有,只是想起一句诗。”龙安调皮地一笑。
“什么诗?”纪彦孜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问。
“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龙安看着她说。
纪彦孜怔了一下,随即握住龙安的手庄重地说:“龙安,这绝对是我认识你以来你说过的最具责任感的话,虽然也只是盗用杜牧叔叔的劳动成果,但我也可以既往不咎,这样吧,等会你可以吃两盒哈根达斯,冲你这话姐姐我今天就大出血了。”
龙安撇撇嘴,挑衅地看纪彦孜:“那话我好像没说是用来描述你纪小姐的风情吧,再说了你不觉得这对号入座也太不合适了点,你严重超龄了吧?”她故作认真地数着手指头:“一、二、三、四、五……”
纪彦孜一记粉拳砸过来:“行,等会你给我吃十盒哈根达斯,不把你变成冰箱我还不姓纪了。”
龙安徉装声张,把手握成喇叭状凑近嘴旁:“大家快来,纪小姐的哈根达斯体罚计划正式开始,欢迎虎背熊腰的男朋友们带你们小鸟依人的女朋友们来参加。哈哈哈……”果然有三三两两不明就里的路人看过来。
纪彦孜一把捂住龙安的嘴:“龙安,我发现你名字真的取错了,你应该叫龙闹才对。别人都看你安安静静、斯斯文文的样子,哪里能透过现象看到本质,私下聒噪得不得了!”
龙安嘴被蒙着,一边挣扎一边含糊不清地嚷:“那你……你……你……呢,外表纯洁,内心腹黑,比黑夜都还要黑,暗黑守护神都要让你三分哪。”
龙安已经记不得这样的画面有多少次在她和纪彦孜之间上演,两人在不熟的人面前都矜持稳重,没有多话,与人交往保持着适中的距离。这样的两人却在很多个深夜里挤在同一个被窝诉说着八卦。青春真好,两个十八九岁的少女都有颗早熟的心,有着不足为外人道的心事和价值观,只乐于与彼此分享。
龙安记得那****回到宿舍,纪彦孜听见动静从书本中抬起朦胧的双眼不满地说:“您这是去洗澡还是去刨猪啊?用了整整三个小时,我都在这庄生晓梦迷蝴蝶了。你不是答应我陪我去图书馆还书的,我这等你等到花儿都谢了。”
龙安还有点恍惚:“我扭了脚,差点英勇就义了。”她一跛一跛地往床边走去。
纪彦孜站起来用手指戳她,有点疑惑地问:“真的啊?不是骗我的?你可刚当上院话剧团的副团长,现在演技真是日臻成熟。”
龙安没好气地拍开她的手:“我只是脚受伤了,又还没死,你用手戳我干嘛,要不要试试鼻息,诺……”她往纪彦孜那边靠。
纪彦孜低头一看龙安被纱布包裹的脚踝,惊叫道:“呀,真的,道具还挺齐全的,那今天有没有英雄出来救美啊?你别告诉我你是独立自主、自力更生挪着病体残躯去看医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