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一声沉重的声响,只见彭浩的躯体是倒在了地上,口中留着血迹,而双目微睁,可是眼中无神,瞳孔涣散,显然已经是离开了这个世界。
而杨柳便是微微伸手,轻吐了一口气,然后再擦去了额头间的水珠,显然刚才一番与彭浩的打斗,可把杨柳累的不轻,之后手中的痕煞剑在旋转了一圈后,便是收回剑鞘中。
解决掉彭浩,杨柳也总算是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了,之前那般沉重与气愤的心情也缓解了许多,然后轻松道:“呼,总算是解决掉这个可恶的狼人了。”
李清舞这时给了杨柳一个赞许的眼神,并道:“打的不错,看来你比我预料中的要厉害多了。”
而杨柳也就顺势得瑟道:“那是,我可是玉清宫的弟子,解决掉一只作恶多段的狼人,那还不是轻轻松松的。”
不过杨柳回头看见彩玲的神情,不禁觉得有些愕然,只见彩玲依旧是柳眉微蹙,其情绪似乎并没有因为这只狼人被解决掉而有丝毫的缓解。
然后杨柳徒步走到彩玲的面前,并晃晃手喊道:“彩玲,彩玲,你没事吧,怎么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啊。”
彩玲一副极为感性的样子,目光微愁,然后道:“我心里还是觉得不舒服,虽然狼人死了,可是这里死掉的人却不会因此而活过来,我觉得这里的人真是好可怜,好无辜的。”
李清舞这时走到彩玲的身边,然后伸手轻轻的拍了一下彩玲的肩膀,并劝解道:“妹子,不要多想了啊,毕竟生死各有命,我们也没法做太多的事情,但是至少在能力有限的范围了,帮他们报仇了,也能让他们安息了,不是么?”
“是啊,轻舞说的没错,彩玲,你就不要多想了啊。”杨柳也就来到彩玲的身边,顺着李清舞的话劝慰道。
“我知道的,可是就是要忍不住多想。”彩玲目光中带着微愁,轻诉道。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这里可是连哥哥一点点的踪迹都没有。”杨柳转移话题道。
“还是继续找下去吧,我相信功夫不负有心人,总会找到杨峰的。”李清舞目光坚定的道。
接下来,杨柳,李清舞以及彩玲三人,便是走出了这个死寂的村庄,然后顺势找了下去,大概是找寻了有着十多里的路,不过依旧没有寻到有关杨峰的半点讯息。
不过越是这样没有讯息,就越是令人感到焦躁不安,以及担心的情绪,而这三人心系着杨峰,并且尤以杨柳与李清舞为重,只不过白白担心却也并没有用,还是得老老实实的一点一点的去寻找下去。
大概是继续找寻了有着两个时辰的时间,这三人也算是在误打误撞中,接近了接纳了杨峰的泉饮村,不过现在的这个村子,可谓是遭受了一场劫难。
突然只听一声愤怒的狼嚎声从泉饮村内传来,其声音是极具穿透力,不过却又带着几分悲凉以及难以遏制的悲痛和愤恨之意,也可谓是响彻了方圆数十里,也自然而然是传到了这三个逐渐靠近的耳中。
听到这声狼嚎声,杨柳心中一惊,并道:“你们听,有狼叫声。”
“听到了,声音好像是从那边传来的,那边肯定会有狼人。”李清舞柳眉微蹙,然后顺着这声狼嚎声望去,并顺势用手指着传来狼嚎声的方向。
“可是这声音听起来,好像含着一种很难过,很悲愤的感觉。”彩玲最为敏感,自然是听出这声狼嚎中所蕴含和压抑着的悲愤情绪。
“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赶紧过去看看,也许,也许哥哥就在那边的。”杨柳焦急道,既然有可能会有杨峰的踪迹,杨柳自然是想要迫不及待的赶过去查看了一下。
“事不宜迟,我们快点赶过去,不管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管杨峰在不在那里,我们都要尽快过去看看。”李清舞出声提议道,而杨柳本就心中焦急,自然是想要尽快赶过去,于是这三人便就是顺势动身,自然赶往传来这声狼嚎声的泉饮村。
方才这三人距离泉饮村正好也没多远的距离,于是以这三人的脚力,赶过去不过才花费了几分钟的时间罢了,不过刚到村外的时候,便是有着一股浓厚的血腥味铺面传来,与先前遭遇了狼人劫难的村庄一样,这里也不例外。
“这里也…………”彩玲看着这村内是遍地横尸,血迹流淌了一地,不过彩玲先前即便见过如此血腥的场景,现在看来,仍旧觉得极难适应。
“看来我们还是来晚了,看来这里已经是被狼人给……唉。”李清舞看着这里的惨剧,不禁摇摇头道。
“刚才那声狼人的嚎叫声好像就是从这里传来的,我们现在就去找到那罪魁祸首吧。”杨柳提议道,杨柳先前已经是接连看过如此惨剧,心里上的耐受能力是强上不少,心中也只能是微微叹息。
于是这三人便就此走进了村内,虽然村中大多数的村民死相极惨,不过对于这三人来说,现在的当务之急便是寻到罪魁祸首的狼人。
只不过这三人也已经是来晚了,殊不知真正照成此惨剧的狼人,也已经是被狼化后的杨峰给残杀了,而这三人也没走多久,便是发现了正伫立在地上,仰望着天空的狼人。
这只狼人的感官可谓是异常的灵敏,自然是感知到了这三人的到来,然后目光微微移了过来,慢慢的将凶恶的目光给停留在走来的这三人身上。
杨柳与这狼人的目光是对视了一眼,虽然感受一种冰冷的凶意,不过却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觉。
而这狼人瞪着一双血红色的眼眸,眼中露出杀气,然后微微起身,慢慢移步走向了杨柳,并怒吼了一声。
而这个狼人,自然就是在遭受了极大的刺激后,愤怒狼化后的杨峰,不过现在的杨峰却已经是被体内的血液中的兽性给支配着,已是神志不清,仅靠本能的凶性给驱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