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人面桃花相映红
当玉蓉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是黪黑。天气闷热，想是大雨将至。
把粉红色的纱帐挂在一旁的铜勾上，玉蓉环视四周。殿内清雅别致，不似常见的宫廷式奢华。门被咿呀的打开，花盆底的鞋子在地上的青砖上发出扣扣声响。“娘娘醒了。”小宫女机灵的拿过帕子给玉蓉擦脸。
“这里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儿？”这小宫女何以为她如此客气。
“娘娘不记得了？娘娘在阙晨池睡着了，是皇上把您抱到御风阁的。”她虽小，可在这宫里呆了两年，也懂得些眉眼高低。既然皇上刚刚那么紧张眼前这位娘娘，她自然要好生伺候着，若命好被这娘娘收了去，便是此生的造化了。她是旗人胞衣出身，生来就是做奴才的命，不比那些秀女出身的宫女。倘若跟对了主子，在别人面前自是高人一等的，就像储秀宫那帮姐姐一样。
“我不是什么娘娘，我和你一样只是个宫女而已。”玉蓉纠正道。也难怪她会误会，皇上居然……“我叫佟佳玉蓉，以后叫我玉蓉就行了。”
“好吧，玉蓉姑娘，你有什么需要就尽管跟我说吧。”即便她现在不是娘娘，可以皇上的态度来看，她离娘娘的地位可是不远，何不此刻为她尽心尽力，好过以后追悔。
看看外面，玉蓉忽然想起个重要的事来。“现在是几更了?”
“刚打过二更，姑娘有事？”
“什么？已经二更了？”糟了，她怎么就睡的这么沉，居然把婉忻都给忘了。这么晚了，婉忻一定急死了。玉蓉先打量着身边的小宫女，看起来仅有十四五岁的年纪，可是对事物的洞察力却不一般。单从她对自己的态度看，必定是个有心思的。这宫里的女人真是了不得，连这么小的孩子都这么有心机，更何况主子们？“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泗儿。”
“泗儿，可以帮我拿些吃的来吗？”玉蓉当然知道泗儿心中所想，既然她想利用自己往上爬，总要为自己做些事吧。
“看我这脑子，怎么就忘了为姑娘准备吃的了呢。姑娘先等一会儿，我这就去给您拿些典心来。”泗儿一溜小跑去拿给玉蓉准备吃的。看着泗儿，玉蓉心中暗想，她是不会做王妃的，泗儿的指望恐怕是要落空了。如今她这样利用泗儿，的确是有些卑鄙，可是事关人命，她只能这么做了。
“姑娘，这是御膳房刚刚送来的小点心，奶勃勃和萨琪玛，不知道和不和您的胃口。”泗儿气喘吁吁的，想必也是跑回来的吧。看着泗儿一脸讨好的表情，玉蓉心中充满了罪恶感。
“谢谢你，泗儿。”玉蓉露出亲切的笑。毕竟是个孩子，不论多么有心机也好，却也都摆在脸上。“以后叫我玉蓉就好，大家是同级，以后就以姐妹相称吧。”
“真的可以吗，那我以后就叫你玉蓉姐姐吧。”泗儿激动的拉起玉蓉的手，小脸闪着兴奋的光芒。
“当然可以。”玉蓉宠溺的笑着。“泗儿，我现在回去收拾些衣物，若皇上回来问起，就说我去去就回。”接过泗儿手中的糕点，玉蓉一脸感激。“谢谢你，这些糕点我边走边吃。”必须尽快把这些吃的送到婉忻那儿，她已经一天吃东西了，想必是饿坏了。
绕过数道回廊，谨慎的向后偷瞄了几下，确定没有人尾随，玉蓉轻敲起婉忻的房门。数声之后仍无人回应，玉蓉有些慌了神，低声轻喊，“婉忻，你睡了吗？是我。”等不及对方回答，玉蓉已推门而入，却发现屋内一空无一人。案上的香炉烟雾袅袅，在桌上的白绫已然不知去向。见此情景，玉蓉全身的血液似乎已凝结一般，身体冰冷得让她不断的发抖。手中的糕点起跌落在地上，玉蓉几乎疯一样的往门外冲去。
“呀……哎呦，是哪个没长眼的……呃？是你呀？你怎么才来呀，我都快饿死了。还好我……我，的，宵，夜。”看着地上以经壮烈牺牲的饭菜，婉忻咬牙切齿的怒瞪着玉蓉。她等了一天，玉蓉都没回来。饿得头昏眼花的她刚刚为自己偷些宵夜回来，哪成想刚进房门就被玉蓉给撞翻了。
玉蓉用力抓住婉忻的手，紧盯着她，生怕眼前的她是个幻影。“你去哪儿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玉蓉不敢想象，如果刚在自己的假设是真实的话，结果会是什么样子。
“我一天未进食，都快饿疯了，当然要去弄点吃的呀。倒是你，出去一天都没消息，我才被你吓死了呢。”不以为意，婉忻坐在床延。
玉蓉捡起地上的糕点，还好丝帕包的紧，没有占到泥土。“我来给你送吃的，吃吧。”暂时还不想和婉忻说皇上的事，玉蓉把话题岔开。
“哇，我饿的快要吃一头牛了。”婉忻抓起糕点，不顾形象的往嘴里送。
看着案上的香炉，玉蓉疑惑的问。“这是谁送来的？”
“那个是宫女下午送来的。是普通的檀香，每个房间都有。我检查过了，没有什么问题。”嘴里塞满了糕点，婉忻说起话来的样子有些滑稽，玉蓉轻笑，“你慢点吃，又没有人和你抢。”到了杯水，确认无事才递给她。“天色不早了，我得马上回去，明天我在来看你。”她没有太多时间，皇上还在等她。
“这么快，再陪我一会儿嘛。”婉忻撅着嘴，像个撒娇的孩子一样。
“我先在可是个下人了，还有好多活儿等我做呢。再说，要是让那个人看到了，会对你不利的。”之后玉蓉又不放心的叮嘱几句才离开。
敲过三更，玉蓉才气喘吁吁的跑回养心殿。绕过大殿，穿过后面的角门，再走过个回廊，便是御风格。轻轻推开房门，玉蓉蹑手蹑脚的走进去。这么晚了，皇上应该早睡下了吧。本希望可以侥幸不被发现，可在看到一双愤怒的眼后，玉蓉才确定好运从不会属于她。
“那个秀女是你的同党？”弘历横眉冷对，眼中的寒气逼人。
玉蓉一震，错愕的看着他。“你跟踪我？”原来他从来都没打算相信她。
“你去给她通风报信对吧。”像是没有听见玉蓉的话，弘历低吼。“就像上次一样。”
“什么？”他简直是不可理喻。
弘历箭步上前，用力攥住玉蓉的手腕。“说！那个人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甘愿冒这么大的险来刺杀我？”
“痛……”从手腕传来的巨大痛楚让玉蓉皱紧了眉头。想要用力挣脱，却只是徒劳。
“好，不说是吧。那就别怪我不懂得怜香惜玉了。”用力扯碎玉蓉身上的衣衫，弘历抱起她大步向龙榻走去。
“啊……你……你快放开我。”被弘历突如其来的举动吓着了，玉蓉拼命的在他的怀里挣扎。
砰地一声，玉蓉被弘历用力的甩在睡榻上，还没等玉蓉回神，弘历已把她压倒在身下。
“到了这时候，你也不想说是谁指使你的？”弘历的手邪恶的在玉蓉的身上游走，虽然是第一次，却好像早已对她的每一寸肌肤都十分熟悉似的。
“住手……”玉蓉咬着唇，不想让自己发出任何屈服的声音。
“真是不乖。”弘历依旧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不过你的身体好像背叛了你的心。”
屈辱的眼泪顺着玉蓉的眼角滑落，唇齿间她尝到了淡淡的腥味，却未有疼痛的感觉。
“难道在皇上的心里，所有接近你的人都是心怀不轨的吗？”放弃了挣扎，玉蓉躺在他的身下，泪眼摩挲。“这就是我为什么打破那只如意的原因。我从来都不想接近皇上，更不想成为您的女人。我不想每天活在一个男人的猜忌里，更不想活在一堆女人的妒忌里。如果那天我没有弄丢那只玉钗，也许永远都不会和皇上有任何交集。”至始至终都没有用过“奴婢”两个字，玉蓉愤怒的看着弘历。是他先招惹自己的，现在又凭什么来怀疑她?
看着身下她流着倔强的眼泪，弘历的手停止了动作。为什么会为她的眼泪而心痛？为什么看见她委屈的神情，他有种拥她入怀的冲动？为什么她那句不想成为他的女人，会让他的心中涌起莫名的愤怒。他的手不自觉的移到她的唇边，刚刚被她咬破的伤口还在流着血，鲜红的，像是涂过了胭脂。让他情不自禁的想品尝一下它的味道。
弘历迷离深邃的眼神盯着玉蓉，像是喝醉了一般。慢慢的靠近她，直到能清楚的感觉到彼此的呼吸。玉蓉看着弘历的眸子，深邃的像是把全世界都吸了进去，连同她的理想和灵魂似乎都被那双眼眸给禁锢了。想是被催眠一般，玉蓉缓缓的闭起眼睛，当与彼此的双唇接触的刹那，她和他都醉了。
午夜的冷风破窗而入，让玉蓉蓦然清醒。“不……放开我……”她在做什么，她居然像个****一样对他妥协。她的尊严呢？她的坚持呢？
弘历收紧臂膀，一个翻身，让玉蓉趴在自己的身上，轻笑。“我以为你爱上我了。”
“请皇上放了奴婢吧，就当奴婢从来都不存在，让奴婢回到自己的世界里可以吗？”离他太近会情不自禁的被他吸引，最后她会失去自我。这个男人太可怕，是她惹不起的。
“你在求朕？”
“对，我求你。”就算自己再怎么有骨气也好，可是面对皇上，她只好低声下气。毕竟，是他主宰着世界啊。
“你说朕会答应吗？”感觉她紧贴的身体，弘历的手又开始不安分起来。她的皮肤如凝脂班细腻嫩滑，真的叫他爱不释手。想不到她的样貌那样平凡，却有如此曼妙的身姿。
“你会。”深吸一口气，像是在给你自己勇气。玉蓉撑起身体，褪去被他撕碎的衣衫，把少女的完美展现在他的面前。
失身不可怕，失了心在是最恐怖的事情。即使无法成为完璧，却也无法阻挡她要离开皇宫的心。她不想一辈子守着一个冰冷的宫殿，哀怨自怜。“奴婢只求皇上一件事，不要把这件事记档，也不要给奴婢任何名分，只要让奴婢安安分分的过日子就好。”经过婉忻的事，她才明白，后宫的斗争比她想象的还要可怕千万倍。她不想卷入其中。
在弘历惊愕和欣赏的眼光中，玉蓉用颤抖的唇生涩的吻着他。她的手学他那样在其身上慢慢的游走，从他的耳垂滑到他的胸膛，他的小腹，一直到他的……
“该死……”终于无法控制抑制胯下传来的亢奋，弘历低吼一声，转身把她压在身下，疯狂的在她口中索取开来。
她的慌乱透露着她对男女之事的懵懂，温柔的引导着她，弘历教的耐心，她也学的认真。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一刻她选择放弃处子之身来换取对心的守卫和对自由的渴望。可是她终究无法确定，她的心到底会坚守多久，她的自由又将何时才能实现。
昏黄的烛光照着两个彼此纠缠的胴体，尽管他们的肉体紧密相拥，可思绪却各自天涯。
当玉蓉睁开疲惫的双眼，弘历早已不在她身边。巳时已过，午时将至，竟无人来叫醒她。这算是对她的承诺吗？他没有告诉任何人。拖着酸痛的身子，开始整理起衣装。
不经意瞥见褥子上那鲜红的处子之血，玉蓉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她已非完璧，这辈子都无法回到纳兰哥哥的身边了。可是令她庆幸的是，她的心依然属于他。
深吸口气，玉蓉摸着自己的肚子。她不能让自己有孕，否则连病都会保不住的。
门被咿呀的推开，泗儿端着脸盆走进来。“娘娘，您醒啦。让泗儿帮您梳洗吧。”
“你怎么会进来的？”玉蓉抓起泗儿的手，紧张的问。
“奴……奴婢是负责打扫御风阁宫女啊。”脸盆从泗儿的手中滑落，发出尖锐的声响，水溅在玉蓉裙摆上留下大片的水渍。
“除了你，刚刚还有谁来过这里？”如果被其他的人看到了，她是必死无疑的。
“没……没人来过。没有皇上的特许，任何人都不可以在御风阁出入的。”所以她才举得玉蓉是特别的，因为从来没有哪个娘娘可以睡在御风阁的睡榻上。“娘娘……”
“不许叫我娘娘。”玉蓉厉声喝叱。“泗儿，今天的事情不可以对任何人说，倘若让我发现有第四个人知道这件事，你就自求多福吧。”一脸戾气，玉蓉半糊弄半恐吓的说。在泗儿眼里她是皇上的宠姬，尽管没有名分，可是她的话却也是有着些许分量的。
毕竟泗儿还是个孩子，对于玉蓉的话自然是深信不疑，连忙跪在地上再三保证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叹了口气，玉蓉把泗儿扶起来。“泗儿，对不起，刚刚我不应该那样对你的，姐姐跟你道歉，你能原谅姐姐吗？”
泗儿用力点了点头，尽管一脸的不知所措，可仍诚恳的说。“姐姐放心吧，泗儿发誓对这件事一定会守口如瓶的。”
玉蓉拍了怕泗儿的头，温柔的笑了。刚刚狠心对泗儿威胁，实属不得已。她已牺牲了贞操，不能再丢了性命，在这深宫之中，耍狠未必不是保护自己的办法。
光线昏暗房间内，薄纱挡住了一张娇美的容颜。
“不是说万无一失的吗？为何这么多天过去了，那个戴佳婉忻还活的好好的。”说话者慢条斯理，可话中的丝丝冷意却给人以无形的压力。“田公公，你连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叫本宫日后如何重用你呢？”
“是奴才该死，请娘娘放心，奴才一定会让戴佳婉忻在两日内在皇宫里消失的。”田公公惊慌的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
“这样的话我已经听腻了，你最好在两日内解决这件事，否则本宫可不会保证你家人的安全。”女子完全失去了耐心，一脸阴霾的警告道。她的计划已经马上就快成功了，这样的紧要关头，她不允许任何意外来破坏。
“奴才已经想好了一个万全之策，这次绝对不会失手的。”全家人的性命都在娘娘的手中，他怎能不尽心？
“最好如此。”女子冷哼。
“奴才告退。”在得到女子的默许后，田公公恭敬的推出屋子。
“姐姐，我看那个戴佳婉忻只不过是个绣花枕头，空有美貌。何以您对她如此忌讳？”待田公公走后，另一个甜美的声音在纱帐后传来。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任何威胁到我们的人都必铲除。我们是输不起的，如果计划失败了，整个家族都会受到牵连，所以我们必须谨慎提防。”
“可是……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一个公公去办，妥当吗？”
“放心吧。他家人的命都掌握在我的手里，就算事情败露了，他也会自己扛下来，不会牵连到我们的。”她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倒是你应该加把劲儿，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让皇上注意到你。我已经输给芸淑了，若你也不受宠，我再怎么算计也是徒劳。”
“除了那天在宴席上见过皇上，我根本没有机会接近他。”连人都见不到，她能怎么办？
“还有三天便是秀女册封之日，在这届的秀女中，只有那个戴佳婉忻是你的对手，只要除掉她，便万事大吉了。”
“上次的事情已经让她有所警觉了，再贸然出手，我恐怕……”
“放心吧，我已经找好了替死鬼。就算失手，皇上也不会怀疑到咱们的头上。”这个计划她已经部署了这么多年，没有十足的把握，怎会出手？“你回去的时候把这个偷偷的放到戴佳婉忻的房间去。”
“这是……”看着手中扎有绣花针的娃娃，她十分不解。
“这上面是芸淑的年庚八字。自古以来，宫中最忌讳的就是巫蛊之术，凡是与其相关者皆无活口，据说汉武帝的皇后卫子夫也是因此上吊而死的。你把这个放在戴佳婉忻的床下，我想就算她有九条命也不够用了。”拍拍对方的手，女子诡笑着。
“姐姐好计谋。”戴佳婉忻，我看你还能嚣张多久。
“在宫中你不算计别人就会被别人算计，与其如此坐以待毙，倒不如先下手为强。”说完，女子诡异一笑。“对了，听苏嬷嬷说，皇上把一名宫女要到了御风阁当差，而且那名宫女还是这届犯了错的秀女，你可知道是谁？”
“姐姐说的莫不是佟佳玉蓉？”那个丑八怪。
“真有此人？”女子娥眉微蹙，眉宇间透着不屑。“又是一个程咬金。”看来她的计划要尽快进行，不然真的会夜长梦多。
“姐姐，你也太草木皆兵了。”女子倩笑道。“你是没见过佟佳玉蓉那副尊荣，猪都比她漂亮，皇上怎么会看上她呢。”
“话虽如此，我们也不能不防啊。”女子让心存不快。
“放心吧，姐姐。那个佟佳玉蓉不足为患，等除掉戴佳婉忻再收拾她也不迟。”
“这……好吧。不过以免夜长梦多，我们今晚就动手。”她已经等了十几年了，她不想再等了。
“妹妹这就告退！”一个了解的微笑，女子行礼后便从容的离开了。
女子透过门缝谨慎的张望了一会儿，确定无人，才放心的走出来。可刚要走，就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
“舒宁？怎么是你呀，你怎么会在这儿？”慧心拉住将要离开的舒宁，好奇的问。
没料到居然会在这里遇到慧心，舒宁有些惊慌失措，不过很快就被她掩饰过去了。“这似乎与你无关吧。”舒宁悄悄的把手上的娃娃放入衣袖口中，不屑的说。
“怎么说我们都同是皇上的女人，姐妹一场，有什么讨赏的事应该说出来让妹妹为你开心一下才是啊。”慧心若有所指的说。她明明看到舒宁从娴贵妃的屋子里出来的，若不是贵妃娘娘有事让舒宁办，以她身份怎么可以进贵妃的房间。
“你也太抬举你自己了，你只不过是个小小的秀女凭什么与我称姐妹。凭你还想成为皇上的女人，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尊容。”轻蔑的扫了慧心一眼，舒宁冷哼。
“呜喇那拉舒宁，别以为你有几分姿色就一定能成为皇妃。我是不如你，可是你别忘了，戴佳婉忻的容貌才是这届秀女中最出色的。我看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了，小心乐极生悲。”慧心不示弱的回击到。
听到慧心的话，舒宁诡异一笑。“你说的对，只要有戴佳婉忻在，我们谁也别想当皇妃。就算我们运气好，与她一同做了答应，想必也是得不到皇上宠爱的。”舒宁走到慧心身后，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略带暗示的说：“倘若这届秀女中没有戴佳婉忻这个人，我们几个姿色想当的斗个你死我活也认了。可是现在不管咱们怎么斗都是输，真是叫人不甘心啊。”舒宁偷偷瞄了一眼慧心的表情，讪讪的笑了下。“算了，就当我没说吧，这天底下怎么会没有戴佳婉忻这个人呢。”拍拍慧心的肩膀，舒宁装样离开。
“等等。”慧心拉住舒宁，谄媚的笑了。“难道你就打算把皇妃的位子让给那个绣花枕头？”
“不然还能怎么样，难不成让我每天诅咒她死于非命吗？”舒宁一脸无奈。
“要让她死于非命也不无可能。”慧心一脸奸诈的看着舒宁。“我们可以合作，等除掉她以后我们再斗我们的。到时候成王败寇，谁也不会有怨言了。”
“这……”舒宁表面犹豫不决，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哼，这个蠢货，终于上钩了。
“你还想什么呀？三天之后可就是大选之日了，你再这么犹豫下去，恐怕还没除掉她就被她除掉了。倒时候别说皇妃了，就算连宫女都轮不到我们了。”生怕舒宁不答应，慧心故意夸大的说。
“在宫里四处都有眼睛盯着我们，你打算怎么除掉她又可以置身事外呢？”
听舒宁这么问就算是默认了，慧心悬着的心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