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条路将剩下的烟草倒进嘴里,边嚼边问“什么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却甩不开丢不掉。什么东西骗得过自己,却骗不过他人。什么东西能叫人刺骨锥心,而不见血的。”
公颜真一顿,不知道条条路为什么要问这种看似脑经急转弯的智力题,以他这个人的个性突然这么问还是让人很惊讶的
“空气、容貌……法术?”
世界接近一时间的沉默,只剩下条条路嚼烟草的杂音,劣质的烟草味道很冲,嚼了几下也没了滋味,条条路将它吐在一边,这是公颜真才注意到,草席旁有着一堆乌黑色的不明物体
“小子就是TMD太年轻。”条条路用一种十分沧桑的眼神看向公颜真“思想太单纯。”
公颜真“……”
条条路忧郁的将烟斗放进嘴里“我可以理解为什么酆都那小子TMD可以把你们骗的团团转了。我对使君界未来深表担忧。”
公颜真“……”你损我还损上劲了你一口一个脏话我怎么吐槽。
“在我们那一代眼中,这个世上就没有那三个人办不到的,所以我以前一直不肯相信这些老人家的话,我一直认为使君界神魔的脸上是不会出现任何有关弱者的表情。酆都在那一代中是最有出息的一个,是真真切切把使君界首领座位坐到现在的人。”
他在背后付出了多少代价,那些代价不仅仅是血和命,以前他也不懂,可当他真入了污浊看了世俗才发现,师傅说的一点不假,
“剩下的都败落了?”
公颜真看着条条路抽着烟搓着烟草,捂了捂受伤的胳膊。
“条条路毕竟是人不是神,天上的消息,我也是道听途说。要说准确性,那你还是得到天上揪当事人问。历史这种东西,人人都摆着一个说法,TMD,就是让人统一不起来。”
历史是一个领界的大功大过最大唯一完全卷轴,也是最难推理的命运定律,自古至今,开元盛世到日暮归鸿最大命数,没有人可以真正确立,条条路说的没有假话,要想深入了解一个地方的过去,最好的办法,就是穿越。
“酆都贵为神魔,不好好去当他的冷血大王,懂了情,动了爱。要说懂了情也就算了,那小子居然玩真的动了心,动了心可以理解,这辈子谁不想有个小媳妇去解解乐寻寻欢,可让人万万没有想到的,对方居然是个男娃!男娃也就罢了,这点癖好出在极端分子身上的也不在少数,可TMD让我吊下巴的是混小子拐入香怀的居然是名震三界两虚的第一高手,司徒焜。”
懂了情你便不再是无情无欲的神魔,动了心你便不再会无懈可击
扔了个野果在嘴里,用端起烟斗猛然一吸。
条条路咋咋嘴,这个味道,酸涩微苦,荒诞乏味。
“这么打破三老院的惯例,无疑是打他们的耳光,虽说自个儿有自个儿的活法,三老院的都是不懂得人情味的老顽固,旧社会走过来的,那心眼小得很。这种自打脸的事,呵呵,闹不大就他妈奇怪了。”
“到最后是怎么同意的?”
“应该是有人暗中推了一把,那段时间在魔界天界不知道掀起了什么风,叫畅反对他们的人,有一半不是秘密杀害便是降职远调,不露半点风声。自这件事以后,酆都又在使君界三捷各地暴乱,将败将抓来在自己手下治的服服贴贴,实力TMD让人挑不出错来。三老院没话说,双重的压迫让这件事到最后不了了之。”
“神魔司徒焜最终保下了这段感情。只是为此受了那么多伤,TMD居然没让人奔溃。”前半句是说给公颜真的,后半句纯属条条路的自言自语。
但公颜真全都一字不露的记了下来,他第一次觉得,原来自己对这个神魔监护人理解的太少。
“条条路,你一口一句粗口太上火了,菊花用温水泡开之后当茶喝有清肝明目的功效。污浊这种东西总该有吧?”
“有是有,可我想想有那价钱学酸书问还不如渴了喝两口澡堂大池里的水。又洗菊又喝菊,倍儿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