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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安魂曲(1)

我跟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之间亲密长存的友谊,都一点一滴记录在我们共同的奇遇和趣闻当中,但我也一直为此感到困扰,只因他向来讨厌将其公之于世。芸芸众生的喝彩与他那股韬光养晦、桀骜难驯的脾性完全格格不入,而每当成功侦破一起案件之后,他的乐趣莫过于把真相奉送给那些呆板的官差大人,并对他们异口同声的谬奖报以轻蔑的一笑。老实说,为了迁就搭档的这种处世哲学,近年来我几乎没有再公开发表我的传述,倒也不是因为乏善可陈。我参与过他的某些历险,正所谓“近朱者赤”,在我身上同样感染了他的谨慎周详,还有沉默寡言。

可就在上周二,我却破天荒地收到福尔摩斯发来的电报——可以用电报代劳他才懒得写信哩——电文如下:

何不向他们披露我曾接手的来自康沃尔郡的离奇惨案。

我不晓得他的大脑是被绊动了哪根神经以致又要重温故旅,抑或是有什么奇思妙想启发他来敦促我整理旧录。我只管快马加鞭,赶在下一封喝阻的电报降临之前,翻出以前的笔记,铺陈精确的细节,然后娓娓道给我的诸位读者。

那是1897年的春天,福尔摩斯一副铁打的身板显得有些吃不消了。由于常年面对繁重的工作,日夜殚精竭虑,再加之他本人偶尔的鲁莽,更令体质恶化。同年3月,哈利街的摩尔·阿伽医生严正警告这位着名的私家侦探必须放下手头的全部案子,让自己彻底休息一阵儿,倘若他还不想落得病入膏肓的地步。医生与福尔摩斯的那番戏剧化对白容日后我再找机会说说,可福尔摩斯压根儿没把健康问题当一回事儿,因为在精神上他是绝对的乐天派。不过他到底服软了,恶疾缠身的前兆令他担心下半辈子再也无力操持旧业,便想着替自己物色个全新的环境,换换空气。于是在早春时节,我们相伴来到波尔杜湾的一幢小别墅里,地处康沃尔半岛的末梢。

这是个奇妙的去处,刚好跟我那位病人冷峻的幽默感相契合。屋子用石灰刷得粉白,朝窗外望去,我们正高矗于一块绿草如茵的海岬之上。俯首鸟瞰,整个山水湾的半壁险隘尽收眼底,四下里遍布乌黑的崖岩与鼓浪的礁屿,乃是古往今来大小船舶的死亡陷阱,曾令无数海员葬身鱼腹。每当北风轻轻地吹起,这里倒貌似平静隐蔽,招揽那些饱尝风暴之苦的舟舸钻进来歇脚避难。接着风势徒然一转,西南向的乱流狂啸而来,拖曳的铁锚还来不及拉起,敞开的岸头眨眼之间已是浊浪滔天,人们将再度面对殊死的搏斗。只有聪明的水手才懂得远离那方邪魅之域。

在连接大陆的这端,周遭也跟大海一样阴沉。完全是荒郊野店,地势起伏,人迹罕至,满目疮夷,偶见一座教堂的尖塔,标识出某个古老的村庄。莽原上沿着各方向都能发现灭绝部落的遗迹,早已面目全非,只留得奇特的石碑立为独家存照,还有埋葬骨灰的乱坟岗,以及那些记载下史前战争的古怪工事。这处富有魔力的神秘居所,这块被人忘却的氏族领地,总是透出一股诡谲的气息,牵引着我的朋友浮想联翩,花去许多时间在旷野上独自漫步沉思。古代的凯尔特语也揪住了他的好奇心,我记得他曾有过这样的观点,认为此语支跟迦勒底语同源,大部分都是借由腓尼基的锡矿买卖传播衍化而成。他收到了托运过来的语言学典籍,正打算专心致志研究这一论题,可冷不防让我万分扫兴的是,即使置身一座梦幻之岛,竟然也会有疑案寻上门楣。不过福尔摩斯却感到由衷的欢喜,伦敦那些杂七杂八的案子把我们撵了出来,而这里的难题倒蕴藏着无数的谜团,显得更加紧张刺激、引人入胜。原本闲适的作息规律有益于健康,可如今简单的生活陡然被打乱,我们一头栽进这桩连环命案之中,为此在康沃尔乃至英格兰整个西部地区掀起了轩然大波。我的许多读者可能都还有点印象,当初称之为《康沃尔惊魂》,尽管相关报道在付梓伦敦新闻社的时候还很不完整。十三年后的今天,我愿重述这起惊世骇俗的事件,将其真实内幕赠予诸位。

我前面提到,在康沃尔的这片土地上生存着星罗棋布的村庄,那些零散的钟楼就是各自的标识。其中最近的一处当属特里丹尼克·沃拉斯小村,那里有几百户农舍簇拥着一座年代悠远的教堂,外墙上早已是苔迹斑斑。教区的牧师,朗德海先生,算得上一位考古学家,福尔摩斯也是由此同他结识的。他正当不惑之年,仪表堂堂,和蔼可亲,对本地的掌故相当熟悉。我们应邀到其府上品茶,席间又结识了莫蒂默·特雷根尼斯先生,一位独来独往的绅士,长期租用牧师那幢陈年老宅的几个房间,也算为其贴补一点微薄的收入。单身的教区牧师欢迎这类寄宿,尽管他跟房客先生大相径庭,后者戴副眼镜,长得黑黑瘦瘦,弯腰驼背,总给人一种身患残疾的印象。记得在那趟短暂的拜访中,我们发现牧师一直喋喋不休,而他的房客却出奇的静默,一副苦脸,性情内向,坐在那儿目视别方,显然沉浸在自己的心事里。

周二那天,也就是3月16号,这两位却很唐突地冲进了我们的小客厅,当时我和福尔摩斯刚用过早餐,正在一起抽烟,准备照例到外面去溜达溜达。

“福尔摩斯先生,”牧师的声音显得很激动,“昨天晚上出了件最为意外的惨剧,简直是闻所未闻。眼下您刚巧在这儿,我们只能视之为天意,因为整个英格兰唯独您才是我们需要的人。”

我不太友好地瞪着莽撞的牧师,可福尔摩斯却把烟斗从嘴边移开,在座椅上直起身来,好象一条老猎犬听到召唤的哨子。他朝沙发一摆手,于是我们那位心怀忐忑的来宾连同他焦躁难安的同伴并肩坐了上去。莫蒂默·特雷根尼斯先生比牧师更克制些,但他干瘦的双手颤抖个不停,乌黑的眼珠睁得大大的,显然情绪也好不到哪儿去。

“我来说,还是您来说?”他问牧师。

“哦,看样子是您发现的,无论发生什么,牧师也都是听您转述的,或许由您开口比较合适。”福尔摩斯道。

我扫了几眼衣冠不整的牧师,再瞧瞧坐在旁边穿着周正的房客,想到福尔摩斯随便推测几句就令他们露出一脸的诧异,不禁暗自好笑。

“或许最好先允许我讲个大概,”牧师说,“然后您就可以判断一下是再听听特雷根尼斯先生所了解的细节,还是认为完全没必要而马上赶赴案发现场。那么我来作点说明吧,我们这位朋友昨夜陪着他的两个兄弟,欧文和乔治,以及他妹妹布伦达,呆在特里丹尼克·瓦萨的家里,距离旷野上的那尊石头十字架很近。四个人围着餐桌打牌,身体跟气色都好极了,他直到10点过后才离开。今天清晨,他照例早早起床,沿着那个方向空腹散步,被理查兹大夫的马车撵上,说刚刚接到从特里丹尼克·瓦萨捎来的急信,要他出诊。莫蒂默·特雷根尼斯先生自然随其同行。一到特里丹尼克·瓦萨,他就发现眼前的一切简直不可思议。他的两个兄弟和妹妹围坐在桌边,就像他离开时一样,纸牌仍然摊在他们面前。蜡烛全都烧光了,只剩下台座。妹妹仰面躺在椅子上,早已气绝身亡,两个兄弟分别坐在两侧,又是笑,又是闹,又是唱,完全丧失了理智。他们仨,一位死去的女子和两个发狂的男人,脸上都保持着一种极度惊骇的表情——恐惧之深竟致面部痉挛,真是惨不忍睹。似乎并无外人进过房间,除了波特太太以外,她是厨子兼管家婆,声称自己睡得很沉,昨夜没听到任何动静。一切物什都完好如常,不见有失窃或挪动的迹象。绝对想不通是怎样的一幅可怕画面,竟害得一位女士被吓死,两个壮汉发了疯。简单讲,情况就这些,福尔摩斯先生,如果您能帮助我们查明真相,那可算办了件大好事。”

我还试图要拉我的搭档回心转意,毕竟安心疗养才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可一瞥见他兴奋的脸孔和紧锁的眉头,我就知道没什么指望了。他坐在那儿沉默片刻,聚精会神地构思着这诡谲的一幕,打破我们宁静生活的一幕。

“我会关注此事的,”他终于张嘴了,“表面上看来,这案子异乎寻常。您亲自到现场去过吗,朗德海先生?”

“没有,福尔摩斯先生。特雷根尼斯先生回到教区后转达这些噩耗,我立刻就同他赶来向您求助了。”

“那幢房子有多远,就是惨剧的发生地?”

“大概一里路吧。”

“那么我们可以一块儿走去看看。不过动身之前,我必须问您几个问题,莫蒂默·特雷根尼斯先生。”

旁边坐着的那位一直沉默无语,可是我看得出他在竭力抑制内心的激动,甚至比牧师那夸张的情感来得更加厉害。他脸色苍白,满面憔悴,焦虑不安地凝视着福尔摩斯,干瘦的双手紧扣在一起,仍不住地颤抖。当听及旁人讲述他这一家所遭遇的劫难时,他惨白的嘴唇开始抽动,乌黑的眼珠里似乎折射出目睹惨状的一股余悸。

“请您随便问吧,福尔摩斯先生,”他殷切地说,“整件事情太可怕了,实在不想启齿,可我愿意对您如实回答。”

“谈谈这最后一夜。”

“唔,福尔摩斯先生,我在那儿吃的晚饭,正如牧师所说。接着,我的哥哥乔治提议玩玩惠斯特牌。我们约摸在9点钟坐下来开局。直到10点一刻我才动身离去。当时他们围坐在桌旁时,甭提有多快活。”

“谁开门送您的?”

“波特太太已经睡了,所以我是自己出去的,回手再把大门关上。他们待的那间屋子的窗户也关着,除了没拉百叶下来。今天早上门窗完好,没理由认为会有什么不速之客进过屋。可他们依旧坐在那里,完全被吓疯了,还有可怜的布伦达受惊而死,脑袋歪在椅臂上。只要我活一天,就没法把那房间里的情景从我心头抹掉。”

“实际的状况,如您所述,肯定恐怖之极,”福尔摩斯说,“我猜您本人是一头雾水,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吧?”

“是恶鬼显灵,福尔摩斯先生,闹鬼啊!”莫蒂默·特雷根尼斯嘶喊着,“不是人干的。恶鬼跑到屋里去,夺走他们的魂魄。凡间什么俗物能有如此功效?”

“恐怕,”福尔摩斯说,“如果整件案子非人力所能企及,势必也逾越了我的头脑。不过在大家退守到这样一种假设之前,我们必须穷竭所有正当的解释。至于您,特雷根尼斯先生,我在想究竟是什么原因迫使您同家人分开来过呢?既然他们都住在一块儿,而您却另寻寓所。”

“是这样的,福尔摩斯先生,尽管都是些陈年老账,并且早已了结。我们原本在雷德鲁斯做锡矿生意,不过还是觉得风险太大,便转卖给某家公司,然后洗手不干,下半辈子也算衣食无忧。我不否认分钱的时候闹了点别扭,相互之间产生过一段隔膜,可后来又彼此谅解,全没放在心上,如今我们都是最要好的朋友。”

“回忆一下你们共同度过的这个夜晚,您的印象里有没有闪现出任何端倪,会导致惨剧的发生?仔细想想看,特雷根尼斯先生,因为任何线索都可能有用。”

“根本没有,先生。”

“您的家人情绪正常吗?”

“好得很。”

“他们平时会不会就有点神经兮兮的?有没有表现出大难临头的任何焦虑?”

“不觉得。”

“您没什么可补充的了吗?说不定会对我有点启发。”

莫蒂默·特雷根尼斯用心地想了一会儿。

“有件事记起来啦,”他最后说,“我们坐在桌边打牌的时候,我背对着窗户,而我哥哥乔治跟我搭档,他正冲着窗户。我见他有一次使劲儿朝我身后张望,所以我也转过头去瞧瞧。百叶没有拉下,窗户是关着的,不过我还依稀分辨得出草坪上的灌木丛,过了会儿发现似乎有什么玩意儿在当中移动。我甚至说不上是人是兽,反正我想那里有个东西。我便问他看到了什么,他告诉我也有同感。我能说的就是这些。”

“您没有巡查一下?”

“没有。小事一桩,就让它过去了。”

“然后您离开了他们,并未感到任何凶兆浮现?”

“完全没有。”

“我不清楚您怎么一大早就得到消息了。”

“我习惯早起,通常要在进食之前溜达一圈。今天清晨,我几乎还没迈开步子,大夫就赶着马车追上我了。他告诉我说,波特太太打发个男孩捎来急信。我跳上车随他同行。到那儿后我们便走进可怕的房间里查看究竟。蜡烛和炉火几个钟头前就熄灭了,而他们仍坐在暗处直到天色发白。大夫说布伦达已经死了至少6个小时。并未发现打斗的痕迹。她就靠在椅臂上露出那副表情。乔治和欧文断断续续唱着歌,嘴里叽哩呱啦地像两只大马猴。噢,简直惨不忍睹!我支撑不住,大夫的脸也吓得跟张白纸一样。说真的,他甚至吓到头晕,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差点儿还要我们来照顾他。”

“奇怪——奇怪之极!”福尔摩斯一边说,一边站起来拿他的帽子,“我看,或许我们最好别再耽搁,赶紧到特里丹尼克·瓦萨走一遭。我承认,乍一眼望去就显得如此的扑朔迷离,我几乎还未曾遇见过这种案子。”

我们那天早上的行动并未给破案带来什么进展。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刚开始着手就发生了一桩意外,在我心头埋下不祥的预兆。通往惨剧现场有一条狭窄蜿蜒的乡村里弄。大伙正沿路前行,只听得一辆马车吱吱嘎嘎地冲我们过来,于是都靠边站住让它先走。当与其擦身而过的时候,我从紧闭的车窗一眼就望见,有张扭曲的怪脸正龇牙咧嘴、怒目相向。他那瞪圆的眼珠和忿恨的切齿一闪即逝,仿佛冒出个狰狞的鬼影一样。

“我的兄弟们哪!”莫蒂默·特雷根尼斯顿时哭丧起来,嘴唇发白,“他们被带去赫尔斯顿啦。”

我们心有余悸地目送这辆黑篷马车晃晃悠悠地上了路。然后大伙转身朝凶宅走去,正是在那儿他们遭遇到飞来横祸。

眼前是一处敞亮的院落,与其说是村舍不如当成别墅,还拥有一块可观的园子,而在康沃尔的这个时节,早已是繁花似锦。客厅的窗户面向园子,照莫蒂默·特雷根尼斯所说,那里肯定出现过什么怪物,恐怖极了,眨眼间竟吓得两兄弟魂飞魄散。福尔摩斯循着小径前后转悠,在花圃当中左思右想,接着我们就钻进门廊。我记得他是如此的全神贯注,以致跘倒一个喷壶,清水洒出来,打湿了我们的双脚和甬道。进屋之后,我们遇见那位康沃尔的老管家波特太太,在一个小姑娘的帮衬下操持着家务。她痛快地回复了福尔摩斯的问题。晚上她压根儿什么都没听见。东家最近精神很好,她从未见过他们这样其乐融融。今天早上她进屋的时候,瞧见三个人围着桌子的可怕情景,她立刻被吓晕了过去。等她醒转来,便赶忙推开窗子通气,然后跑到巷口,叫一个乡下小子去找大夫。死去的女士就躺在二楼床上,倘若我们愿意再瞧她几眼的话。兄弟俩则被四个壮汉合力塞进马车送往精神病院。她本人不想在这屋子里多待一天,打算下午就回到圣伊弗斯的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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