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忽然偷袭我那帮人其实就很可疑,我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他们想在我身上得到什么,毫无下文。”
武子清点点头,“都有可疑,还有一种可能,我推测是你这次要找的目标的家人,你说过,学校里无缘无故死了个学生,可能是在混淆你的视听,那么谁要混淆你的视听?只有目标的保护人,目标的背景十分强大,几乎和组织的影响力不相伯仲,既然他们发现了你的目的,派人来对付你,再正常不过了。”
程飞扬也觉得有些道理,“真正的目标,你觉得有没有可能已经被转移了?”
“有,如果这样就更棘手了。”
“那我必须回学校查一下近期有没有忽然转学或者退学的人。”
武子清说:“这个要查,还有一个也要继续查下去。”
武子清坚定的看着程飞扬,程飞扬顿了下,半天了才道:“你是说,邱立军?”
“没错,他交给你的资料在混淆你,耽误你的时间,绝对很有可疑,我知道你现在和他的关系不方便查他,心里也会不舒服,但是你换一个角度想,正是由于你们这种关系,查起来,更方便!”
程飞扬不明所以的盯着她,问:“怎么个方便法?”
“一个普通人,绝对没有上次你说的那种把你从人群里救出去的能力,能力强,混淆你的视听,不断的接近你,这些,你都没有合理的怀疑过?”
“当然有。”程飞扬不假思索的回答。
“但有一点,你一定不知道。”
程飞扬微皱眉头,心里有了不详的预感。
武子清将嘴里的食物一一下咽,道:“我在邱立军的家里,找到了凶手的鞋。”
程飞扬心里咯噔了一声,不太敢相信。
武子清继续道:“我没告诉你,是觉得这不足为奇,因为一切都太刻意了,你知道了又会去绕圈子,反而对任务没什么用。”
“怎么说?”
武子清放下筷子,擦了擦嘴,“你想一下,他把这鞋放在家里不销毁,任由你去他的家,很明显是不怕你发现,资料本来就是他给你的,不是明摆着让你发现他有问题嘛,然后你就会一直调查他,他就带着你绕圈子,加上你对他的感情,你绕来绕去,结果什么都查不出来,时间也到了,转移你视线的时候,肯定也转移了目标,注定你永远也完不成任务。”
程飞扬听着心里有点发凉,如果邱立军真的是这个意图,那么完全没有考虑过她的生死,他们之间的深情,就无法说起了。
“姐,邱立军这边你得好生考虑,老实说,他这么诡异的行径,值得你为他伤神吗?还不如学校里那两根嫩草来的简单呢!”
程飞扬鄙视她一眼,“咱们是执行任务,不是来选丈夫的。”
“丈夫不可能有,情人还是可以的吧,只要样子不错,谈谈恋爱也无伤大雅。”
“快吃吧,我得赶快回去。”
程飞扬已经一头雾水,目标的资料太少,进展缓慢,唯一的线索竟然是邱立军那边,可正如武子清所说,从邱立军那边下手,更加不会有收获。
“哎,那个不是你的小帅哥吗?”
程飞扬听武子清这么说一下抬起头看了出去,只见霍俊泽正在门口跟一个人说话,定睛一看,说话的人竟然是段子冲。
他们连个不是仇人?怎么会站在一起说话?
“姐,怎么了?”武子清见她眉头紧皱,好奇地问。
“你先吃吧,我看看去。”
程飞扬说着便起身跟着霍俊泽和段子冲离去的背影而去,武子清岂能落下,放下筷子道:“你也把钱先付了啊!哎……”
她无奈的自己掏了两百块放在桌上,跟了过去。
段子冲和霍俊泽一直走到利川学院附近的一栋旧居民楼,然后鬼鬼祟祟的朝楼上走,最后进了一间出租屋,关上了门。
程飞扬和武子清靠近门口,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半天没有丁点儿声音,武子清小声问:“有问题?”
程飞扬没有回答,非常专注,但里面一片安静。
武子清四周观察了下,道:“这里是三楼,不高,咱们从外面爬上去直接看吧。”
“有点冒险,万一被发现,对霍俊泽不利。”
武子清咦了一声,“对霍俊泽不利?哪个是霍俊泽?”
程飞扬无奈的呼气,“当然是我的学生。”
“哦,小帅哥啊,为什么不利?他的样子可是自愿进来的,并没有被强迫。”
“你不知道,和他一起的人是另一个学校的混混,和他有过多次冲突,所以绝不可能和平的相处,这么久没有动静,我想……很难说。”
程飞扬着实有点担心,霍俊泽是个强拐子,嘴不饶人,也总是搞不清楚自己在多危险的情况下,非常容易惹怒人,一个不留神,在这钟地方出事,谁也不会知道。
武子清说:“你不放心的话,我自己从外面上去,你就在这边守着,等我的指示。”
程飞扬做出一副明显不放心的样子。
“姐,难道你忘了我的长项,攀爬,监视,都是手到擒来,等他们这种角色发现我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程飞扬总算同意的点点头,“小心点,千万不要冒然冲出去,有什么事立刻告诉我,我来决定。”
武子清做了个ok的手势,转身就往楼外去。
她仔细观察了楼房的走向,发现这栋居民楼非常的老旧,就像危房一样几乎没有人居住,一楼二楼的防盗窗户上全是灰尘,就连放在窗外的空调机都是锈迹斑斑。
她扯出一张黑手绢,简易的蒙在脸上,马尾扎起,迅速的沿着水管往上爬,由于楼房老旧,处处凹凸不平,她爬起来相当的顺手,这种程度爬个十几层也不在话下。
半分钟到了三楼的位置,她仰起头透过窗户望了望里面,发现窗户里面是厨房,客厅的位置基本看不到。
她伸出手臂,拉住三楼的钢条,头一回,忽然看到对面楼的三楼阳台上正站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呆呆的看着她,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