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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他走上台阶,向她走来。甚至还没等他开口,声调中就流露出低得难以听清的土音和发“则”音时颤动小舌的粗喉音,凭这斯佳丽就知道他出生在山里。像大多数山民那样他衣服肮脏、破烂,神情凶狠,沉默寡言,态度傲慢,既不容许放肆,也不容忍愚蠢。他的胡子上沾着斑斑点点的烟草汁,一大块嚼烟让他的下巴突出,脸看起来就像变了形。他鼻子薄薄的,线条分明;眉毛浓密而弯曲,就像女巫的鬈发曰耳朵里长出长长的毛,看起来毛茸茸的,就像猞猁的耳朵。在他的额头下,一只眼窝里没有眼睛,一道伤疤从眼窝向下一直到脸颊的一边,划出一道穿过胡子的斜线。另一只眼睛小小的、冷冰冰的,呈淡灰色,那是一只一眨不眨的、无情的眼睛。他的裤带上毫不掩饰地挂着一把沉甸甸的手枪,破旧的皮靴筒边上露出一把长猎刀的刀把。

斯佳丽盯着他,他也冷冷地望着她,说话前,他先向栏杆外吐了一口唾沫。那只独眼里流露出并不是针对她个人的,而是针对整个女性的轻蔑。

“韦尔克斯小姐派我来为你工作,”他说得很简短。他的声音很剌耳,就像他不习惯于说话似的,说起话来也很慢,而且几乎很困难似的。“我叫阿尔奇。”

“对不起,可是我没工作给你,阿尔奇先生。”

“阿尔奇只是我的教名。”

“请原谅。那你姓什么?”

他又吐了一口唾沫。“我想那不关别人的事,”他说,“叫我阿尔奇就行了。”

“我才不在乎你姓什么哩!我没有什么事给你干。”

“我想你有。听说你要像个傻瓜似的独自跑来跑去,韦尔克斯小姐不放心,就派我来给你赶车。”

“真的?”斯佳丽叫了起来,对这个男人的粗鲁和兰妮的干预她很生气。

他的独眼看着她的眼睛,并带着并非针对某个人的厌恶。“可不是。一个女人不应该在她的男人们设法照顾她的时候让他们烦心。你要是非要到处乱跑不可的话,我就给你赶车。我恨黑鬼一也恨北方佬。”

他把那块嚼烟转移到脸颊的另一边,不等邀请,就在最高一阶台阶上坐了下来。“这并不是说我喜欢给女人赶着车去转悠,可是韦尔克斯小姐对我有恩,让我睡在了她的地窖里,是她派我来给你赶车的。”

“可是一”斯佳丽无可奈何地开始说着,接着她停住了,看着他。过了一会儿,她开始微笑了。她不喜欢这个上了年纪的、活像个土匪的人的相貌,可是他的到来会使事情简单化。有他在身边,她就可以到城里去,驾车到锯木厂去,去跟顾客打交道。跟他在一起,没有人会怀疑她的安全,而且他那副尊容也足以堵住别人的嘴,不会引起流言蜚语。

“那就这么决定了,”她说,“我是说,如果我丈夫同意的话。”

弗兰克在跟阿尔奇进行了一场私下的谈话后,勉强同意了这件事,通知马棚别再管住马和马车。斯佳丽做了妈妈后并没像他希望的那样有所改变,这让他感到痛苦和失望。不过,要是她决意要回她那该死的锯木厂的话,那么阿尔奇正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再好不过的跟班。

两个人的关系就这么开始了,亚特兰大人起先是感到震惊。阿尔奇和斯佳丽的搭配是那么奇怪那个粗暴、肮脏的老头儿把一条木腿直撅撅地伸在挡泥板上,而那个容貌漂亮、穿得整整齐齐的年轻女人则心不在焉地皱着额头。人们可以在亚特兰大以及亚特兰大附近,在任何时间和任何地方看到他们,两人难得交谈,显而易见,彼此都不喜欢,但是因为相互需要,被拴在一起了。他需要钱曰她呢,则需要保护。最后,城里的太太们说,这比跟那个叫巴特勒的男人那么不害臊地一起坐着马车转悠要好些。出于好奇,她们想知道这些天瑞特在哪儿,因为三个月前,他突然离开了这座城市,那以后,没人知道他在哪儿,甚至连斯佳丽都不知道。

阿尔奇是个沉默的人。你不跟他说话,他从不开口,回答起话来,也常常是哼哼哈哈的。每天早晨,他从玫兰妮的地窖里出来,坐在佩蒂家前门廊的台阶上,吃嚼烟,吐唾沫,直到斯佳丽出来,彼得把马车从马棚赶出来。彼得大叔怕他,只比怕魔鬼和三K党稍微强一点儿,甚至连黑妈妈在他身旁走路时也轻手轻脚、提心吊胆。他讨厌黑人,他们知道这事,所以怕他。除原有的手枪和猎刀外,他又增加了一把手枪。他的名声在黑人中传得很远。他用不着抽出手枪,或者甚至用不着把手放在皮带上。仅凭那股威势巳经足以让他们慑服了。在阿尔奇听得见的范围内,甚至没一个黑人敢笑。

有一次,斯佳丽好奇地问他,他干吗恨黑人,出乎意料地听到了他的回答,因为通常他对一切问题的回答是:野我想那不关别人的事。”

“我恨他们,就像所有的山民恨他们一样。我们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他们,也从来没有拥有过他们。是黑鬼发动了战争。我也为这事恨他们。”

“可你打过仗。”

“我想那是做男人的特权。我还恨北方佬,比恨黑鬼还恨。恨的程度大概跟恨多嘴多舌的女人一个样。”

这样坦率粗鲁的谈吐,把斯佳丽的嘴一下子堵住了,让她憋了一肚子火,一心想辞退他。可是没有他,她又能做些什么呢?她能有别的办法得到这样的自由吗?他既粗暴又肮脏,身上偶尔还有一股臭味,可是他管用。他赶车送她往返于锯木厂,去看她的一个个顾客。在她说话和吩咐的时候,他吐唾沫,眼睛望着别处。她要是跳下马车,他也跟着下车,走在她后面。她待在粗野的工人、黑人或是北军中间时,他简直是寸步不离。

不久,亚特兰大巳习惯于看到斯佳丽和她的保镖在一起了。习惯以后,那些太太们越来越羡慕她能自由行动了。自从三K党用私刑杀人以来,太太小姐们实际上是被禁闭在家里,甚至不能到城里去采购,除非有六、七个人。她们天生喜爱社交活动,这下子变得坐立不安了,只得暂时抑制住自尊心,恳求斯佳丽借用阿尔奇。她挺通情达理的,只要她不需要,就把他借给别的太太们使用。

不久,阿尔奇就成了亚特兰大的特殊人物,太太们抢着占用他的空闲时间。难得有一个早晨,在吃早饭的时候没有孩子或黑人佣人送这样的字条来:野要是你今天下午不用阿尔奇的话,请务必让我用一下。我要乘马车送鲜花到墓地去。”“我一定要到女帽店去。”“我想让阿尔奇赶车送内利姑妈出去兜兜风。”“我一定要去看望彼得·斯特里特,可是爷爷觉得身体不舒服,没法带我去。能否让阿尔奇-”

他赶车一一送她们,不管是没结婚的、嫁了人的,还是寡妇,凡是女人,他都明显地表示出同样的、毫不妥协的蔑视。显然,他不喜欢女人,不亚于他不喜欢黑人和北方佬,只有玫兰妮除外。太太小姐们起初对他的粗鲁感到震惊,最后也就习惯了。他是那么沉默,只是间或爆发出吐烟叶汁的声音,她们把他当他赶的马一样看待,认为那是理所当然的,从而忘记了他的存在。事实上,梅里韦瑟太太在把她外甥女坐月子的细节一股脑儿告诉米德太太后,才记起阿尔奇坐在马车前座上。

只有在这个时代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若是在战前,甚至都不允许他走进那些太太小姐的厨房。她们会在后门口给他递吃的,打发他去干自己的事。然而她们现在欢迎他在场,他在场,她们就放心了。他粗鲁,没念过书又肮脏,却是太太小姐们和重建时期之间的屏障。他既不是朋友,也不是佣人。他是雇用的保镖,在男人白天出去工作或夜晚不在家的时候负责保护女人。

在斯佳丽看来,阿尔奇为她工作后,弗兰克夜晚出去的次数就很频繁了。他说店铺里的账得结清,可眼下买卖相当忙,工作时间挤不出时间去干这些事。还有,害病的朋友也得去探望。再说,还有民主党组织,党员们每个星期三夜晚开会,商讨着重新获得投票权的种种办法,而弗兰克是一次也不缺席的。斯佳丽想那个组织老是在论证约翰·布·戈登将军的功绩高于别的所有将军,只有李将军除外,要么就是谈论重新打这场战争,除此之外,几乎没别的事可干。她当然看得出恢复投票权的事没有丝毫进展。可是弗兰克显然乐意参加那些会议,因为每个开会的夜里他都一直要待到会议结束才回家。

阿希礼也去探望病人,也去参加民主党会议。他也经常在弗兰克出去的夜晚出去。在那些夜里,阿尔奇护送着佩蒂、斯佳丽、韦德和小埃拉穿过后院,来到玫兰妮家,两家人在一起度过黄昏。太太们做针线活的时候,阿尔奇则直挺挺地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打呼噜,每呼一声,长胡子就飘动一下。没人请他在那张沙发上躺着。那是房里最好的一件家具,所以每次太太们看到他躺在那上面,皮靴搁在漂亮的垫子上,都暗自叹气。可没一个人有勇气劝他别这样。他说了他真幸运,很快就能睡着,因为否则的话,女人们那像珍珠鸡似的叽叽喳喳的声音肯定会把他逼疯。在这以后,更没人拦他了。

有时候斯佳丽很想知道,阿尔奇是从哪儿来的,在来到玫兰妮的地窖以前,他过的是怎样的生活,可她什么也不问。大概是他那张凶恶的、只有一只眼的脸打消了她的好奇心。她知道的只是他有北部山里人的口音,参过军,投降前不久失去了一只眼睛和一条腿。有一次她一时气愤,说了一些责怪休·艾尔辛的话之后,才使他吐露了真实身世。

那天早晨,老头儿赶车把她送到了休的那家锯木厂。她发现厂子没开工,黑人们都不见了,休垂头丧气地坐在一棵树下。他手下的人那天早晨都没露面,他正不知怎么办才好。斯佳丽气坏了,毫无顾忌地拿休出气,因为她刚接到了一张需要大量木材的订单一并且是一张紧急订单。她花了精力,用了魅力,经过讨价还价,得到了这张订单,可现在锯木厂却寂静无声。

“送我到另一家锯木厂去,”她指示阿尔奇,“是的,我知道要很长时间,我们会吃不上饭,可我雇你是干什么的呢?我不得不去通知韦尔克斯先生停止他正在干的一切活儿,让他把这批木材赶出来。很可能他手下的人也没在干活儿。这些人干得可真卖力啊!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休·艾尔辛这样的蠢货!等约翰尼·加勒吉尔正在建造的那些铺子一完工,我就打发他走。我干吗要计较加勒吉尔在北军里待过呢?他干活在行。我还从没碰到过一个懒惰的爱尔兰人!再怎么着我也不跟解放了的自由黑人打交道了。你压根儿就没法信任他们。我要雇约翰尼·加勒吉尔,让他去租一些囚犯。他会让他们出活儿的。他会一”

阿尔奇朝她转过脸来,那只独眼流露出恶毒的神情,说话的时候,剌耳的声音里充满着冰冷的愤怒。

“你哪天租到囚犯,我就哪天离开你,”他说。

斯佳丽吓了一大跳。“天哪!为什么?”

“我可知道租用囚犯是怎么回事。我把那叫杀害囚犯。这是像买骡子那样买人。他们受到的待遇连骡子都不如。他们挨打、挨饿,有的还被杀死。有谁关心他们呢?政府不关心。拿了租金嘛。那些租囚犯的人也不关心。他们需要的是让他们吃得便宜,让他们尽最大的可能干活儿。活见鬼,太太。我一向是不怎么看得起女人的,现在我更看不起她们了。”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我想是的,”阿尔奇简短地说,接着停顿了一下,说,“我做了将近四十年的囚犯。”

斯佳丽喘着粗气,身子往后缩了一下,靠在了垫子上。原来这就是阿尔奇之谜的谜底,这就是他为什么不愿意说出他的姓、他的出身地或是一星半点过去生活的原因,这就是他为什么说话困难并冷酷地憎恨世界的原因。四十年!他人狱时一定还只是个小伙子。四十年!为什么一他一定是被判了无期徒刑,而无期徒刑是一“你是——杀了人吗?”

“是,”阿尔奇一边简短地说着,一边抖动着缰绳,“我妻子。”

斯佳丽吓得飞快地眨着眼睛。

胡子后的嘴似乎动了动,仿佛是见她害怕,不由得狞笑了。“我不会杀你的,太太,如果你为此而着急的话。要杀一个女人,理由只有一个。”

“你杀了你的妻子!”

“她竟跟我弟弟睡觉。他逃走了。我就杀了她,我一点儿也不后悔。水性杨花的女人就是该杀。法律没有权力为这种事把一个男人关进监狱,可我却被送了进去。”

“可是——你是怎么出来的?逃出来的?还是被赦免了?”

“也可以说是赦免。”他浓密的灰眉毛紧皱在一起,好像把一个个字连起来挺困难似的。

“直到1864年,谢尔曼打了大胜仗,那时我在米勒奇维尔监狱大约巳有四十年了。监狱长把我们犯人一股脑儿召集在一起,说北方佬就要打过来了,他们杀人放火。要是说我有什么比恨黑人和女人更恨的话,那就是北方佬。”

“为什么?难道你一你认识哪个北方佬?”

“不是,太太。可我听人说起过他们。我听人说过他们总是不安分,爱管闲事。而我则讨厌爱管闲事的人。他们在佐治亚州干了些什么呢?解放我们的黑鬼,烧毁我们的房子,屠杀我们的牲口!还是说那个监狱长吧,他说部队非常需要士兵,无论谁,只要参军,战争结束后就能获得自由一要是我们还活着的话。可是我们这些被判无期徒刑的犯人一我们这些杀人犯,监狱长说,部队不要。我们要被送到另一个监狱去。可是我跟监狱长说,我跟大多数被判无期徒刑的犯人不一样。我是因为杀了自己的妻子才被关进来的,而她的的确确该杀。再说,我要去打北方佬。那个监狱长倒跟我的看法一样,就把我悄悄塞在别的犯人一起,放了出来。”

他停顿了一下,哼了一声。

“嘿。说来也怪。我是因为杀了人才被关进监狱的。可现在又让我出来,拿枪去杀更多的人,反而却赦免我无罪。手里拿着步枪,又能做个自由人,真太好了。我们从米勒奇维尔监狱出来的人都打得狠,杀了不少敌人一我们也有许多人被杀死了。可我从来没听说过有开小差的。南方投降后,我们就自由了。我被打断了这条腿,又被打瞎了这只眼睛。可是我不后悔。”

“哦。”斯佳丽有气无力地说。

她使劲回想,她听到的在顶住谢尔曼的部队潮水般进攻时所作的绝望努力中,有关释放米勒奇维尔监狱囚犯的传闻。好像弗兰克在1864年那个圣诞节上说过。他说了些什么?可她对那段时间的记忆太混乱了。她又感到了那些日子里的疯狂恐怖,听到了攻城的炮声,看到一辆辆大车上的鲜血滴在红色的大路上,看到自卫队开拔,看到年轻的军校学员和像菲尔·米德那样的孩子,还有亨利伯伯和梅里韦瑟爷爷那样的老人上战场。囚犯们也都出发了,在南部邦联摇摇欲坠的时候去送死,去打田纳西州最后一场战役,在雪中和雨中冻得浑身僵硬。

有那么短短一瞬间,她想那个老头儿真蠢,为一个剥夺了他四十年生活的州去打仗。佐治亚州为了一件对他来说是完全无辜的罪行夺去了他的青春年华,然而他却大方地把一条腿和一只眼睛给了佐治亚州。她想起了战争初期瑞特说的那些辛辣的话,她还回忆起他说过他绝不会为一个唾弃他的社会去打仗。可紧急关头,他还是为这个社会打仗去了,就像阿尔奇那样。在她看来,所有的南方男人,不管上等人还是下等人,都是感情用事的蠢货,他们把自己的生命看得比毫无意义的语言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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