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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斯佳丽放下缰绳,把自己的裙子撩了起来。里面镶花边的衬裙是她所剩的最后一件漂亮衣裳了,也是她最后一件完好的衣裳。她解开背心的带子,褪下衬裙,把细软的麻纱褶子弄得咔嚓直响。这麻纱料子和花边是瑞特从拿骚给她带来的,那也是瑞特偷越封锁线的最后一船货物。斯佳丽花了一个星期才缝成这条衬裙。现在她毫不犹豫地抓起裙边就撕,还放在嘴里咬,直到料子裂开一道口子,给撕下长长的一条来。她狠命地咬,使劲地撕,最后衬裙在她的手中变成了许多条带子。她把这些条子打结接长,尽管她的手酸麻发颤,泡也磨破了,在渗血。

“把这个去套在牛角上。”她吩咐道。

可是普莉西却畏缩不前。

“我看见牛心里就发毛,斯佳丽小姐。我从没跟牛打过交道。我不是种地养牛的黑猡。我是当使唤丫头的黑猡。”

“你是个笨得要命的黑猡,我父亲在运气最坏的一天干的最倒楣的事就是把你给买下了,”斯佳丽慢腾腾地说着,她甚至累得没有力气发火了。“等我又能抡起胳膊的时候,看我不结结实实地抽你。”

“唉,我也跟着她说了‘黑猡’,”她心想,“要是让母亲听见,一定会很不高兴的。”

普莉西拼命地转动眼珠,先瞧瞧主人毫无表情的脸,再瞅瞅哞哞哀叫的母牛。看起来两者之中斯佳丽的危险较小,所以普莉西便牢牢抓住车帮,赖在原处不动。

斯佳丽挪动僵直的身子从车座上下来,每一个动作都会引起肌肉疼痛。见了牛“发毛”的不光是普莉西,斯佳丽也向来怕牛,即便是最温驯的母牛在她看来也像心怀叵测,但现在不是向这类芝麻绿豆的恐惧心理屈服的时候,因为真正巨大的恐怖如黑云压城般厚厚地积聚在她的头顶。幸而这条母牛脾气挺温和。它是因疼痛而向人寻求伴侣和帮助,所以当斯佳丽把衬裙撕成的布条绳子的一端绕在牛角上的时候,它没做什么威胁性的动作。斯佳丽把另一端绑在车后,尽她不听使唤的手指所能达到的限度尽量系牢。然后,她准备回到前面的车把式座位上去,突然,一阵天昏地暗的眩晕向她袭来,旋得她左摇右晃。她赶紧抓住车帮,以免摔倒。

玫兰妮睁开眼睛,见斯佳丽站在她身边,便低声问道院“亲爱的,我们是不是到家了?”

家!听到这个字,斯佳丽禁不住热泪盈眶。家。玫兰妮哪里知道,巳经没有家了,她们是在一个狂乱的世界里,置身于无人的荒野中,举目无亲,孤立无援。

“还没有,”斯佳丽的喉咙像是给什么东西堵住了,只得尽可能温和地说,“不过快到了。我刚弄到一条母牛,一会儿就能给你和小宝宝挤牛奶喝了。”

“可怜的小宝宝。”玫兰妮轻轻说了一句,一只手缓慢而又虚弱地伸向她的孩子,可是没够着。

重新爬上车夫的座位需要斯佳丽使出全身的力气,但总算成功了,于是她拿起缰绳。那马垂头丧气地站着不动,拒绝起步。斯佳丽狠心地抽了它一鞭子。她希望上帝能宽恕她如此虐待一匹劳顿的牲口。万一上帝不肯宽恕,也只好抱歉了。说到底,前面就是塔拉庄园了,只要能挨过剩下的这四分之一英里,马要倒下就让它倒下吧。

马终于慢腾腾地起步动身了,车厢吱吱嘎嘎地在晃荡,那条牛几乎每走一步都要发出哞哞的哀鸣。牲畜痛苦的叫声剌激着斯佳丽的神经,直到她打算停车把拴着母牛的绳子解开。倘若到了塔拉一个人也找不到,这牛对她们又有什么用呢?她自己不会挤牛奶,即使会挤,那畜牲也一定不会让谁碰它酸胀的乳房,八成还会踹她一蹄子的。然而,既然得到了这条牛,为什么就不能保住它呢?除了这条牛,她在这个世界上如今简直一无所有。

当马车终于来到一道缓坡脚下时,斯佳丽的眼睛变得模糊了,因为爬过了这道坡便是塔拉!紧接着,她的心猛地一沉。这匹老朽的牲口是决爬不上坡的。以前斯佳丽骑着她那匹快马疾驰过岗时,一向觉得这岗子徐升缓降,坡度很小。她简直无法相信,这么些日子不见,这斜坡竟变得如此之陡。这马拉着如此重的车,是无论如何也上不去的。

斯佳丽强打起精神下车去拉住马笼头。

“下来,普莉西,”她命令道,“让韦德也下来,你抱着他,或者让他自己走。把小宝宝放在玫兰妮小姐的身边。”

韦德抽抽搭搭地哭起鼻子来,斯佳丽从他的哭泣中只能分辨出只言片语:“黑一黑一我害怕!”

“斯佳丽小姐,我走不动。我的脚巳磨起了泡,鞋也破了,我跟韦德加在一起也没多重,就算了吧——”

“下来!要不我就把你拖下来!到那时候可别怪我,我会把你撂下不管,让你一个人在这儿摸黑的。快!”

普莉西看着道路两旁的树木,忍不住呜咽嗫泣,仿佛一从车厢这个庇护所出来,这些黑的树就会伸出魔爪来把她攫走似的。但她还是把小宝宝放到了玫兰妮身旁,自己则爬到地上,再踮着脚把韦德抱下来。那小男孩紧缩在他的小保姆身边,不停地哭鼻子。

“叫他闭嘴。我受不了,”斯佳丽一边说着,一边抓住笼头牵着马勉强起步。“韦德,拿出小小男子汉的样子来,别哭了,要不,我就过来揍你。”

她的脚脖子在黑咕隆咚的路上扭得生疼,于是她咬牙切齿地想院野上帝干吗要造出孩子来?这些讨厌的累赘只会哭,一点儿用处也没有,老是让别人操心,老是碍手碍脚。”此时,韦德拽住普莉西的手在她身旁小跑,还不断抽泣着;对这个吓慌了的孩子,斯佳丽的心中没有怜悯,只在厌烦一自己怎么会生下他的?随之而来的当然只有一种腻味的困惑——自己怎么会嫁给查尔斯·汉密顿?

“斯佳丽小姐,”普莉西抓住主人的胳膊悄悄说,“我们还是别回塔拉庄园了吧。他们不会在那儿的。他们都走了。说不定巳经死了一妈妈死了,别人也都死了。”

其实斯佳丽自己也在这样想,可是听到普莉西说出这些话,她勃然大怒,甩掉普莉西抓着的手。

“那就让我来扶韦德吧。你可以一直在这儿坐着。”

“不,小姐!不,小姐!”

“那你就闭嘴!”

马走得多慢啊!从它嘴里流出来的口水滴在了斯佳丽的手上。她脑海里忽然闪过曾经跟瑞特一起唱过的一首歌,只记得一句,其余的都想不起来了:

累人的重负还得再担几天……“还得再熬几步,”她在头脑里一遍又一遍地哼着,“累人的重负,还得再熬几步。”

她们总算登上了坡顶,眼前塔拉庄园的橡树连成黑压压的一大片在越来越暗的天幕前耸立着。斯佳丽急急忙忙极目远望,看看有没有一星半点的灯光从什么地方的树缝中漏过来。但是哪儿也没有灯光。

“那儿没人!”她的心告诉她,胸中顿时像压上了一块冰凉的铅,“人都不知哪儿去了!”

她把马头一转,拐上房前的车道,头顶上冠梢相连的两行杉树把她们揽人到夜半的漆黑中。斯佳丽集中精力拼命从暗沉沉的长拱道里望过去,见前面一且慢,她真的看到了?还是因疲劳而眼花了?一前面模模糊糊现出了塔拉的白色砖墙。家!家!亲爱的白砖墙,飘拂帘儿的窗户,宽敞的门廊一难道这一切都在她前面?还是于心不忍的夜幕掩藏了与麦金托什家同样骇人的惨象?

杉树车道简直像有几英里长,不管斯佳丽怎么使劲牵笼头,那马还是倔犟地我行我素,越走越慢。斯佳丽的眼睛在黑暗中竭力搜索着。屋顶看来完好无损。这可能吗?怎么会有这种事?不,这不可能。战争对什么都不手软,塔拉庄园也不会例外,即使这宅院造起来是准备让它屹立五百年的。战争不可能放过塔拉庄园的。

渐渐地,朦朦肽肽的轮廓开始显形具状。斯佳丽牵着马加速向前。透过黑暗呈现在面前的果真是白色砖墙。而且也没有被烟熏黑。塔拉庄园逃过了灾难!家!斯佳丽扔下马笼头,跑完最后几步路,迫不及待地扑上前去,想把墙搂在怀里。这时,她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从漆黑的前门廊里闪出来站在台阶顶上。塔拉并非一座空宅。家里有人!

一声欣喜的呼喊正想从喉咙里发出,却卡住了。整幢房子没有一点光亮和声息,那个影子既不动弹也不与她打招呼。总有点儿不对劲。究竟是什么不对呢?塔拉虽完好无损,然而跟遭难的整个地区一样笼罩在不祥的沉寂中。这时,那个影子移动了,它僵硬而缓慢地从台阶上走了下来。

“爸?”斯佳丽用沙哑的嗓音轻轻叫了一声,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我一凯蒂·斯佳丽。是我回家了。”

杰拉尔德朝她这边移动着,像个梦游者似的一声不吭,一条僵直的腿在地上拖着。他来到斯佳丽跟前,迷离恍惚地看着她,似乎觉得自己是在梦中见到女儿似的。杰拉尔德伸出一只手搁在斯佳丽的肩上。斯佳丽感到这只手在颤抖,仿佛他刚从噩梦中惊醒,仍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

“女儿,”他费力地说,“女儿。”

说完,便不做声了。

“天哪,他怎么老成这个样子了!”斯佳丽思忖道。

杰拉尔德的背弯了。他的脸斯佳丽虽看不太清,但那种精神饱满、不知疲倦的活力巳经消失,他那双直勾勾注视着女儿面容的眼睛,几乎跟小韦德的眼睛同样现出被吓得晕头转向的神情。斯佳丽面前站着的只是一个弯腰弓背的矮老头儿,他彻底垮了。

于是,对一切一无所知的恐惧,倏地从黑暗中跳出来逮住了她,她只能站在那里与父亲面面相觑,想提的一连串问题涌到嘴边又给关住了。

车上又传来微弱的啼哭,杰拉尔德似乎在努力想使自己从半昏迷状态中清醒来。

“那是玫兰妮带着她的小宝宝,”斯佳丽轻轻地很快地说,“她身体很不好。我把她带回家来了。”

杰拉尔德放下了搁在斯佳丽肩膀上的手,挺了挺自己的腰板。当他慢慢地走向车厢那边时,昔日热情迎客的塔拉庄园的主人被一个幽灵般的空架子代替了,他说的话也像是从淡忘了的记忆中挖掘出来的。

“玫兰妮,我的侄女!”

玫兰妮的声音在应答,但词语含糊,听不清楚。

“玫兰妮,我的侄女,这儿就是你的家了。十二棵橡树庄园巳被烧掉了。你得留在我们这里。”

想到这些日子里玫兰妮连续吃了那么多苦,斯佳丽只得行动起来。眼前的事儿又得她一件件来安排,必须把玫兰妮和她的小宝宝安置在一张柔软的床上,还有各种琐碎的事,凡是能办到的都得去为她办。

“她不能走路。得来人抬。”

在一阵拖着地的脚步声之后,一个黑人的身影从过道的门洞里出现了。波克从台阶上跑了下来。

“斯佳丽小姐!斯佳丽小姐!”他喊着。

斯佳丽紧紧握着他的双臂。波克,塔拉庄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就像这砖墙和阴凉的走廊一样可亲可爱!波克不大自然地轻轻拍着斯佳丽,边哭边说:“你回来了真是太让人高兴了!真是太一”

斯佳丽感觉到波克的眼泪扑簌簌地滴在她手上。

普莉西也放声大哭起来,一边口齿不清地叫着:“扑克!扑克,我的亲爹!”小韦德见大人们都哭得像泪人儿似的,胆子也壮了,并开始抽抽搭搭地说院“我渴死了!”

斯佳丽让大家安静下来听她指挥。

“玫兰妮小姐还在车上,还有她的小宝宝。波克,你必须非常小心地把她抱到楼上去安顿在后面的客房里。普莉西,你抱着小宝宝带韦德进屋去,给韦德弄点儿水喝。波克,黑妈妈在吗?告诉她,说我需要她。”

在斯佳丽权威口气的激励下,波克走到车厢旁,在车后板上摸索了一阵。当他半扶半拖地把玫兰妮从她躺了几十个小时的羽绒褥垫上托起来的时候,只听她哼哼了几声。波克有力的胳膊巳经把她抱起来了,玫兰妮像个小孩似的把脑袋搭在他肩上。普莉西一手抱着小宝宝,一手拖着韦德,跟在他们后面登上宽阔的台阶,消失在漆黑的过道里。

斯佳丽那双磨破了皮、正在渗血的手急切地握住父亲的手。

“她们都好了吗,爸爸?”

“你两个妹妹正在康复中。”

接着是一片沉默。沉默中,一个可怕得无法用言语表达的猜想在斯佳丽头脑中形成了。她无法说出口,无法迫使自己提这个问题。她咽下一口唾液,又咽下一口唾液,但是,她突然觉得口干舌燥,似乎咽喉的各部分都粘在一起了。塔拉如此沉寂,这个令人胆寒的哑谜的谜底难道就在于此?这时,杰拉尔德开口了,似乎在回答斯佳丽头脑中的疑问。

“你母亲——”他欲言又止。

“妈妈怎么了钥”

“你母亲昨天死了。”

斯佳丽牢牢搀扶着父亲,摸索着走进宽敞的过道,尽管这里一片漆黑,可斯佳丽仍对它了如指掌。好几把高背椅子、一个空空的枪架、一张四腿呈爪形外伸的旧餐桌,她都一一绕了过去,什么也没撞倒。她觉得有一种本能把自己引向宅子后部那间小小的账房,因为埃伦经常坐在那里管着那些没完没了的账。斯佳丽相信,走进那间屋子,母亲一定又是坐在那张带文件柜的写字台旁,一定会抬起头来,手里握着鹅毛笔,然后带着馥郁的芳香,伴着裙箍的窸窣声站起来迎接她旅途劳顿的女儿。埃伦不可能死了,纵然父亲这样说,纵然他像仅会一句话的鹦鹉那样反复唠叨院野她昨天死了——她昨天死了——她昨天死了。”

说来也怪,她现在竟然毫无感觉,只是觉得累,累得像有沉重的铁链拴住了手脚,只觉得饿,饿得两腿发颤。待会儿再想母亲。她必须暂时把母亲置于脑后,要不然,她会像杰拉尔德那样痴呆地一句话唠叨个没完,或者像韦德那样成天哭鼻子。

波克摸黑从宽阔的楼梯上走了下来,像一只冻坏的动物趋向火炉那样急急挨到斯佳丽身边。

“亮儿呢?”斯佳丽问道,“屋里为什么这么暗,波克?拿蜡烛来。”

“蜡烛全被他们拿走了,斯佳丽小姐,只剩一支了,夜里要找东西的时候才用,也快用完了。黑妈妈用布条捻成灯芯浸在一盆猪油里当灯点,现在正用来服侍卡丽恩小姐和苏埃伦小姐。”

“把剩下的蜡烛头拿来,”她吩咐道,“拿到母亲的一拿到那间账房去。”

波克叭嗒叭嗒向餐室走去,斯佳丽搀扶着杰拉尔德摸进了黑咕隆咚的斗室,在沙发上坐下。父亲的胳膊仍挎在她的臂弯里,自己无能为力,巴巴地指望帮助,处处依赖他人一只有天真稚子和垂暮老人的手才会这样。

“他老了,他太累了。”斯佳丽又一次这样想道,同时隐隐约约地暗自纳闷院为什么自己对此无动于衷?

一点光亮晃晃悠悠地移了进来,波克高举着插在碟子里的半支蜡烛进来了。这个黑洞恢复了一点生气,斯佳丽和父亲所坐的陷了下去的旧沙发、顶部几乎高达天花板的写字台、台上分成好多小格的文件架、塞满了那些格子的留有母亲娟秀字迹的文件、写字台旁母亲坐的那把苗条的雕花靠背椅、磨旧的地毯一一切都依然如故,单单缺少埃伦,再也没有埃伦了,再也闻不到美人樱香囊那股淡淡的清香,再也看不见她那双丹凤眼中柔婉的眼神。斯佳丽觉得心在隐隐作痛,仿佛由于创伤太深,一下子麻木了的神经又开始顽强地复苏了。现在她不能让麻木的创痛复苏,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抚创思痛。但是现在不行!上帝啊,现在可千万别让我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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