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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想浪漫去(2)

其实也不能全怪女性。因为她们也真的苦恼:在爱情和房子之间做痛苦的选择。太难为她们了!当然最好是鱼和熊掌两样都有,住在自己的房子里谈情说爱、经营爱情,多好!可是,并不是每一个人都那么幸运的。

也许,人生各种遗憾还有很多,每个人的遗憾也不相同,我们有时候是无能为力,但是当我们可以改变、可以把握的时候,一定不要留下遗憾!

赋诗一首,《人生莫留憾》:

拉萨河畔圆君梦,

青藏高原牵我魂!

此去蓬蒿无多路,

人生苦短莫留憾!

(蓬蒿,此处意指是坟墓、生命的终点。)

人生谁能无憾?尽管遗憾不可避免,我们还是要尽最大努力来减少人生的遗憾。人的一生谁又能无忧?若能无愧无悔就好。

我想起了仓央嘉措那首情歌:

我与伊人本一家,

情缘虽尽莫咨嗟。

清明过了春自去,

几见狂蜂恋落花?

——《情诗第7》

(清明虽过,蜂仍恋花;情缘被断,永怀伊人!)

正在此时,我读到一篇讲述青藏高原与信仰、心灵方面的文章。文章优美而煽情,使你对那蓝天白云、雪山草地,无比神往和牵魂。

“当你因失恋而苦闷,当你因失去亲人而悲伤,当你因失败而沮丧,当你因遭受打击而愤怒,当你心情灰暗,当你失意潦倒,当你焦灼不安,当你空虚无聊,你哪儿也别去,你就去青藏高原!整个青藏高原,所有的山石水浪都在向你祝福:嗡嘛呢叭咪哞。

——六字真言!”

诗人徐志摩在那篇《翡冷翠山居闲话》里说道:“只有你单身奔赴大自然的怀抱时,像一个裸体的小孩扑入他母亲的怀抱时,你才知道灵魂的愉快是怎样的,单是活着的快乐是怎样的,单就呼吸,单就走道,单就张眼看、耸耳听的幸福是怎样的。”

他又说:自然是最伟大的一部书……只有你认识了这一部书,你在世界上寂寞时便不寂寞,穷困时不穷困,苦恼时有安慰,挫折时有鼓励,软弱时有督责,迷失时有南针。

写到这里,不由得想起了一代美才女林徽因以及苦恋终生的金岳霖。

“一身诗意千寻瀑,万古人间四月天。”——金岳霖。

哲学家金岳霖为林徽因终身未娶。他一辈子都住在离林徽因不远的地方,“默默关注她的尘世沧桑,苦苦相随她的生命悲喜”,苦恋终生无悔!

爱固然值得珍惜,但要人爱你一时一刻并不难,人生最难得最美好的是,有个人到老的时候还会想起你,无限眷恋你,是“那样深刻,深刻到他一生都从未忘怀过你”。这是男女恋情最纯、最真、最高的境界。

金岳霖到了80岁时,想起早已去世的林徽因,还深情思念,唏嘘哽咽。真是旷世之恋,永生难忘啊!真正伟大的爱情,总是令人赞叹和惋惜!

赋诗一首,《旷世之恋》:

感佩痴心人,

一生苦追寻。

人间真情在,

永恋四月天。

——大毅于2010年10月读书感怀

在加拿大温哥华,梁思成与林徽因结婚之前,思成问徽因:“有一句话,我只问这一次,以后都不会再问,为什么是我?”

林徽因答:“答案很长,我得用一生去回答你,准备好听我了吗?”

两人结婚多年后的某一天,梁思成从外地回来,林徽因痛苦地告诉他:“我苦恼极了,因为我同时爱上了两个人,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思成听了一怔,一种无法形容的失落感与悲寂感刺痛于胸,经过一夜无比痛苦的思想斗争,虽然自己极不情愿,但他坦然并微笑地告诉徽因:“你是自由的,如果你选择了金岳霖,我祝你们永远幸福!”可是,林徽因不仅没有离开他,反而感激万分地对梁思成说:“你给了我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我将用我一生来偿还!”此话能让世上所有男人感动不已!

徐志摩一生倾慕与欣赏美才女林徽因。对美好爱情的憧憬向往,可能是他一生诗意与创作的灵感源泉。徐志摩的追求虽然没有得到林徽因的允诺,但他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不仅是为了追求林徽因,而且是为了追求理想的生活境界。徐志摩在追求林徽因时,在给梁启超的一封回信中写下了一句著名的话:“我将于茫茫人海中访我唯一之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虽然,后来林徽因冷静地说:“徐志摩当时爱的并不是真正的我,而是他用诗人的浪漫情绪想象出来的林徽因,可我其实并不是他心目中所想的那样一个人。”(《林徽因传》,张清平著)。

徐志摩那首感动灵魂的诗,是那么美好而传神,令人时常想起。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阳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艳影,

在我的心头荡漾。

软泥上的青荇,

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在康河的柔波里,

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那榆荫下的一潭,

不是清泉,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间,

沉淀着彩虹似的梦。

寻梦?撑一支长篙,

向青草更青处漫溯,

满载一船星辉,

在星辉斑斓里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

悄悄是别离的笙箫;

夏虫也为我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再别康桥》

这首真挚感人的绝美诗歌仿佛是绝唱,真是一语成谶!他虽未带走一片云彩,西天的云彩却带走了他那才情绝顶的生命与灵魂!徐志摩是为了出席林徽因在北京的一个演讲会而从南京坐飞机前往,不幸飞机失事,英年早逝,魂飘万里。那是1931年11月19日发生的空难,徐志摩不到35岁。

后来为了纪念徐志摩及其刚刚诞生的儿子,林徽因写了一首绝美的诗,《你是人间四月天》:

我说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笑响点亮了四面风;

轻灵在春的光艳中交舞着变。

你是四月早天里的云烟,

黄昏吹着风的软,

星子在无意中闪,

细雨点洒在花前。

那轻,那娉婷,

你是鲜妍,

百花的冠冕你戴着,

你是天真,庄严,

你是夜夜的月圆。

雪化后那片鹅黄,你像;

新鲜初放芽的绿,你是;

柔嫩喜悦水光浮动着你梦期待中的白莲。

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

是燕在梁间呢喃,

——你是爱,是暖,

是希望,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其实这首诗表达双重意境:对诗人的思念感怀和对新生儿子的赞美与希望。)

徐志摩和林徽因的这两首诗,是纯情优美的人间绝唱。至今读起来令人伤感,唏嘘不已。怀念与倾慕之情油然而生。

好诗余味无穷,好诗抚慰心灵,好诗让苦难失色,好诗使生命灿烂!从《诗经》至唐宋诗词直到现代,莫不如此。

想起他们的伟大恋情与痛苦,我们的失落与忧伤算得了什么?

徐志摩主张一个人单独出游,尤其不要带女伴。(那是因为他出游的距离较近,或者他不喜欢带上陆小曼吧?)不知道他出远门时是否也喜欢一个人独行?我不喜欢一个人独行,但是却每次出远门几乎都是单身独行!有时候,“天马行空,独往独来”其实是一种假象,是一种无奈。

我真心渴望有一个称心的旅伴。有一种说法是:出远门旅行最好是有一位称心的旅伴,其次是没有旅伴,最差的是有不称心的旅伴(周国平)。我独行好像是习惯,其实不是,而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与其找不到最好的,还不如取中庸之策,免得遇到不称心的旅伴而影响一路看风景的心情。

陌上花开可缓回,

千古佳话应传神。

吾今远行世界脊,

青藏高原归去来!

——《远行抒情》,大毅2010年8月8日于天路途中

“徜徉青藏高原,什么是孤独,什么是寂寞,什么是壮美,什么是辽阔,什么是生与死的界限,什么是神与人的亲和。这个时候的你,已经随着步步高的海拔提升了自己,已经随着无污染的空气洗净了自己,已经是今非昔比,跨过从前的精神洼地,行走在另一个境界里,面对人生世界了。”(杨志军《旅行启示:走过青藏高原》)

我想起了李白那首诗: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李白《宣州谢朓楼饯别校书叔云》

我要去青藏高原朝圣,以洗涤灵魂的方式,来消除心中磊块,万般愁绪。我不要醉酒取乐,不要麻将桑拿,不要堕落消沉!我要去圆梦,去邂逅浪漫,在蓝天白云下与尔同销万古愁!

在七夕之日,中国的情人节,珠穆朗玛见证他们的爱情,多么浪漫而幸福的时刻!我为他们拍下这永恒的美丽,与珠峰一道祝福他们!

“青藏高原,是佛的高原,是空空高原,是大道高原。”是神灵与自然相恋的,人类起源与生命轮回的高原。我的心已经被撩拨起来,我一定要去远行,去圆我的梦!我内心是矛盾的,我一方面喜欢独来独往,单身上路,已成为无奈之习惯;另一方面我又期待邂逅和浪漫。我想,高原上的孤独寂寞可能更加刻骨铭心!不是对孤寂的恐惧,而是对温馨温暖的渴望。

千年苦恋等千年,

浪漫情怀空浪漫。

夜雨之后无彩虹,

阴霾散尽始蓝天!

——《阴霾未散空浪漫》,大毅于2010年10月作

4.世界杯球王悲

在失恋和被骗的那段失落、苦闷的日子里,是世界杯给我带来慰藉与欢乐。

我不是一个真正的铁杆球迷,不会为哪个队的输赢去发狂般悲喜、去大动肝火。但是我喜欢足球运动,喜欢看球迷狂热的样子,尤其喜欢世界杯那种对胜负谜底的期盼和男人雄风的展现。实际上,可以让许多女同胞如痴如醉如狂的,莫过于世界杯了。我猜对了德国队赢阿根廷队以及西班牙的最后夺冠(为此朋友们还请我们猜对的一方吃饭)。

但是看到失败后球王马拉多纳与梅西相拥而泣那悲伤的样子,我心里亦有惋惜遗憾之情。赋诗一首以记之:

无敌海盗输斗牛,

桑巴落寞球王悲。

风靡全球不受控,

万古欣叹世界杯!

——《2010南非世界杯感怀》,大毅于2010年7月11日作

(日耳曼战车碾碎了阿根廷球王的梦;西班牙斗牛士击溃荷兰海盗船夺冠。但是,除中国之外,足球风靡世界,皆不由政府掌控,而且世界杯不受赌博集团的控制,这是永远值得欣慰和感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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