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的装备不行,马六换了一套。
这时候,马六突然接到电话,说:那个叫弹弓的狗出现了,是在金源里小区的小树林里。
于是马六命令:“继续监视,我戴上装备,立刻就到!”
马六装备已毕,带着手下,急急忙忙地来到小树林。
早有一名哨探向马六报告:“那狗狗,正和那几个小孩一起玩耍。”
马六听了,便披挂了,道:“咱们兵分两路,我,对付那几个孩子。你们,趁乱把狗狗抓住。”
“遵命,我们一定抓住狗狗。”
几人分头行动。
就见马六披挂结束:头上,扎一个冲天炮,——因为头发长,怕影响视线,拿红头绳将头发一圈圈束了朝天扎起;手握一只黑色橡皮制成的狼牙棒,腰间系一根绳子。
绳子系着的,就是他的装备。
一张纸板挂在后面。
像是刚学会走路的小孩挂一个屁帘子。
他心生感慨,仰天叹道:“这是首加独创啊,过去古代将领上阵,身穿盔甲主要是护心。我却后面挂纸板,纯粹是护腚!”
一走路呼扇呼扇呱哒响,宛若错挂的招牌,——就差写字了。
电子狗见了,手里变出张纸来,照那块招牌贴了上去,一看,招牌变成了靶子,一个圆圆的红色靶心,不大不小正好正确地显示出那个位置。
呱呱见了马六,后悔没带红缨枪,叫上大宝喜佳要跑,电子狗道:“不要慌,武器在这里!”
不及他几个反应,红色的扎抢,已经握在手里。
大宝道:“我不要扎枪,我要流星锤!”话音刚落,脖子上就挂上了一个流星锤。大宝高兴地笑道:“呵呵,还是这家伙好,趁手!”
大宝想扔掉扎枪,却怎么也扔不掉,扎枪似乎长手上了。大宝只好挂着流星锤与对方交战。
呔!
呱呱叫一声,跳上前去,指着马六,“你为何不讲道理一次次犯我疆界抢夺我们狗狗!”说完,连自己也奇怪,怎么说话也变了,语气也变了,这有水平?
马六道:“少废话,难道抢东西还要讲道理吗?”抡起狼牙棒向呱呱打来。
呱呱躲了。
马六一心防着呱呱,只和呱呱前面交战,不让他到后面去。
大宝扎枪刺向马六,马六狼牙棒架住,顺势将脚踢出。
大宝一转身。脖子上便甩出流星锤来,打向马六。
马六心里一惊,暗道:“好家伙,一人两般长兵器!我还从未听说。”
不由多加小心,叫道:“怎么,你们一个人就可以使用两种长兵器吗,——你们打仗从不按规矩出牌吗?”
喜佳绕到后面,道:“少废话,招家伙吧你!”
一枪刺去,却刺在屁帘子上,大叫:“祸事了,这家伙有装备啊!”
电子狗狗喊:“刺他的红心,红心是他的命门——”
喜佳便挺枪刺去。奈何,情急中,哪刺得中?只听得噗噗乱响,没有一枪刺在靶心上。
马六见喜佳如此,不把喜佳当回事,由他乱刺。只是前面一招一式认真地应对呱呱大宝。
斗乱中,呱呱听到那边人呼狗叫,转眼看见弹弓遭到其他人的捕捉,呱呱退出这里战斗,赶去増援。
大宝见呱呱跑,也要跟去。
马六见了,趁机拽住大宝的流星锤,把大宝俘虏了。
嘿嘿!
马六大喜,“小孩,可算是逮住你了——”
呱呱见状,急忙回来营救大宝,一杆扎枪,梅花一般,在马六眼前乱刺。
马六无奈,掐大宝屁股一把,骂道:“去你娘的吧!”
把大宝扔地上。
大宝摸下屁股,摸出个大包来,“哇”一声哭了。
电子狗一见,紧急收兵。
就见他嘴里叨叨几下,呼啦一下刮起阵风来,孩子和狗狗,立马不见了踪影。
马六正战斗得欢,一下不见了对手,甚是落寂,心里道:“怪哉啊,这几个,怎么说没就没了?”
马六喜不自胜,得胜班师。
对那个哨探说:“继续监视,有情况立马报告。”
呱呱一众人等,退出战斗,来到小区的花池这儿。
电子狗说:“你们这是打得什么仗啊,乱成一锅粥了。”
呱呱问:“我们打得不好么?”
电子狗道:“这部队哪能打仗嘛,你们得好好的操练才成!”见大家都在抚慰大宝,电子狗撇嘴,“啥了嘛这是,松蛋包一个!”
大宝喊:“就不是松蛋包,哇——,你不知道我疼?”
电子狗道:“有啥可疼么,既然战斗,哪有不受伤的,哭啥?”
“敢是没掐你!”大宝喊:“多疼啊我,哇哇——”
电子狗道:“咱以后别带他!——这哪是兵嘛!”
大宝一听不带了,立刻止住了哭,道:“我不哭了还不行?”
电子狗道:“好吧,我们研究研究,看下次还能不能再带你。”
正说着,电子狗啊呀一声:“不好,呱呱,你妈妈要去奶奶家。”
呱呱顿时紧张,问:“这怎么办?”
“赶紧撤!”电子狗叫,“各回各家!”
话音落下,一众人等被各自挪回自己原来的地方。
回到家,呱呱没见到妈妈,甩下电子狗,又跑了出去。
呱呱爸爸一气儿被老婆拉回家。
两口子拿上东西往那边去。
呱呱妈妈怀抱鲜花,她老公提着水果。
到了那儿,两人心怀鬼胎,不敢进门。
呱呱爸爸说:“老婆,你去叫门。”
“为什么是我叫门?”
“你一向打头阵,不是厉害么。”
“我厉害也有怕的时候呀,还是你来叫。”
呱呱爸爸问:“为什么是我?”
“你是爸妈的儿子呀,你怕什么?”
“你口口声声还是爸妈的女儿呢,你有什么害怕?”
“你快快去叫吧,好老公,不要推三阻四。”
“我不去叫,要叫,你叫。”
“为什么是我——”老婆问。
这时,房门开了,却见呱呱奶奶门里站着,甚是诧异,“你两个这是在干什么?”
呱呱爸爸嗫嚅道:“我俩···我俩···”
呱呱妈妈:“我俩手里都有东西,没办法敲门。”
奶奶:“那你们喊一声不得了?”
妈妈:“喊?”
“要不,用脚踢,——这里不是你们家?”
“这俩个鬼——”呱呱爷爷凑了过来,嘴趴奶奶耳朵眼上,说:“贼眉溜眼的,怎么看怎么不地道。”
“是——”奶奶拉长腔,“我怎么没看出来呢?”
奶奶细细地打量他俩。
就见那俩相互往后躲着,一副心虚捣鬼的样子。
呱呱爸爸躲到了老婆后面,探头缩脑的看。
爷爷悄悄对奶奶说,声音低得像棉絮在飘,“你没看他俩拿这么多东西,又是花儿又是啥的,今天啥节不是,你不觉得反常?”
老伴一听,“是呀!”去看儿子,果然儿子鬼头鬼脑的,甚不正常,不由问道:“你俩干什么来了?”
“我俩回家呀!”呱呱妈妈说。
奶奶问:“回家就回吧,买这么多东西干嘛?”
呱呱妈说:“这不是孝敬您二老吗。”
呱呱爸爸探出身来,说了一句:“是呱呱妈有事儿求你们二老。”
爷爷低声对奶奶说:“你问问媳妇啥事儿?”
奶奶手遮着嘴,问老伴:“我咋问?”
“你就问她,到底有啥事儿。”
奶奶问呱呱妈:“你到底有什么事情?”
呱呱爸爸悄声对老婆耳朵说:“告诉妈,咱干什么来了。”
正要回答,有人踏上楼梯,见了问:“你们一家人,不进屋说话,特工队似的,门口嘀咕什么?”
“开家庭会呢!”奶奶告给那人,“先走走形式,碰碰头。”
这人笑道:“咱这个老厂长,官没当够,这都退下来多少年了,怎么还保留着这习惯呢?”
“是呀,”奶奶说,“当年让人家送礼送怕了,一见有人拿东西来,就害怕,就不敢让人进屋。”
“又不是外人,”那人说,“是你们亲亲的儿子回家来了啊,——还有你们儿媳妇,你看他俩多累,快让他俩进屋吧。”
“好好,”奶奶道,“你两个,进屋,——哎呦,水开了,我得赶紧灌水。”
呱呱奶奶进了厨房;爷爷回到常坐的凳子上,就跟瓜地里头看贼老汉似的看着他俩。
他俩进得屋来,把东西先放阳台,呱呱妈妈偷偷跟老公说:“咱爸警惕性真高啊,我要早知道这个,买这么多东西干啥么,直接说不完了?省得咱们瞎耽误工夫,还得开碰头会。”
呱呱爸爸有些紧张,对着老婆的耳朵,悄悄说:“是啊,这会多少年没开了,抓不着人,让咱俩碰上了。”
“我告给你啊,咱今天这事儿不能谈。”
“为什么?”
“你看你爸那样,绷着弦,像射箭似的。谈的时候,搞不好,把他这根老弦绷断怎么办?”
“你的意思,今天不谈了?”
“今天不谈了,咱们改天再说。”
“你早说呀,——看整我这一身汗!”呱呱爸爸透口大气,放松下来。他在老爸旁边蹲下了身,搂住老爸,“爸,咱爷俩,今天喝几杯?”
“喝呗!”他爸爸说,“我怕啥?”
“叮铃铃——”响起手机的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