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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永别了,武器(22)

我把船划到渔夫居住的小岛对面的地方,那儿靠有几只船,有人在补渔网。

“我们去喝杯酒吧?”

“好的。”

我把船划拢到码头那儿,酒保收回了钓鱼线,卷好放在船底,把诱饵挂在船舷的上缘。我把船拴好,上了岸。我们走进一家小咖啡店,在一张没铺桌布的木桌边坐下,叫了两杯味美思。

“你船划得累了吧?”

“不累。”

“回去我划吧。”他说。

“我喜欢划船。”

“也许换你钓鱼,会转运哦。”

“那好吧。”

“跟我说说,战争怎么样啦?”

“糟透了。”

“我倒不必去,我年纪太大,像葛雷非伯爵一样。”

“说不定你还要去呢。”

“明年要征召我们这个年龄的了。但是我不去。”

“那你有什么打算?”

“出国。我可不想去打仗,我以前在阿比西尼亚打过一次仗,完全没有意义。你为什么参加进去?”

“我不知道,可能是太傻了吧。”

“再来杯味美思吧?”

“好。”

回去时是酒保划船。我们到施特雷沙后边的湖上钓鱼,然后又划到离岸不远的地方试试。我手中握着绷紧的渔线,感觉到那旋转中的诱饵在轻微抖动,我目视着十一月了无生气的湖水和荒凉的湖岸。酒保摇荡着长桨,船每往前一冲,渔线就跳动一下。有一次来了一条鱼咬钩,钓线突然变紧,死往后抖,我用手去拉,能够感到一条活蹦乱跳的鱼的分量,但很快就变成有规则地跳动着。鱼溜啦。

“是大的吗?”

“非常大。”

“有一次我自己出来钓鱼时,用牙咬着钓线,猛不防一条鱼咬钩了,我的嘴巴差点没被扯破。”

“最好的办法还是把钓线绕在你的腿上,”我说,“那样你既能知道鱼什么时候上钩,而且还不会伤牙齿。”

我把手伸进湖水中,很冷。我们差不多到旅馆的对面了。

“我得进去了,”酒保说,“赶十一点的班。鸡尾酒时间。”

“好。”我把钓线拉回来,缠在一根棍子上,那棍子两头都有凹槽。酒保把船停放在石墙间的一小片水区中,用铁链和锁锁好。

“你什么时候需要,”他说,“就来找我要钥匙。”

“谢谢。”

我们爬到岸上走到旅馆,进了酒吧间。这天早上天还很早,我不想再喝酒了,所以就上楼回房间去了。侍者刚刚把房间收拾干净,凯瑟琳还没回来。我往床上一躺,尽量使自己不去想任何事情。

凯瑟琳回来后,我们又是怡然自得。弗格逊在楼下,她说。她请她来吃中饭。

“我知道你不会在意的。”凯瑟琳说。

“不,我介意。”我说。

“怎么啦,亲爱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我知道。你闷得慌,因为我就是你的全部,而我又出去了。”“这话不错。”

“对不起,亲爱的。一个人忽然失去了一切,我知道那一定非常痛苦。”

“本来我的生活是非常充实的,”我说,“现在你一离开我,我在世界上就一无所有了。”

“但我是和你在一起的,我只出去了两小时啊。你真的完全没事可做吗?”

“我跟酒保钓鱼去了。”

“好玩吗?”

“好玩。”

“我不在的时候不要想我。”

“我在前线时就努力让自己不想你,不过那时正有事情做。”

“你像个丢了职业的奥赛罗。”她嘲笑我。

“奥赛罗可是个黑人,”我说,“况且,我不是嫉妒,只是爱你太深了,也就失去了别的兴趣。”

“你做个好孩子,好好招待弗格逊行吗?”

“我对她一向是很好的,只要她别咒骂我。”

“要好好待她。想想比起她的孤单一人,我们是多么幸福啊。”“我们所拥有的,也不见得是她想要的吧。”

“你是个聪明人,亲爱的,但有时不太懂事。”

“我好好招待她就是啦。”

“我知道你一定会这么做的,你真是太可爱了。”

“饭后她不至于不走了吧?”

“不会的,我想办法叫她走。”

“饭后我们还得回到楼上来。”

“当然啦,难道我不想吗?”

我们下楼和弗格逊一起吃中饭。弗格逊对这旅馆和餐厅的精美装饰,印象很深。我们吃了顿很好的午餐,还喝了两瓶卡普里白葡萄酒。在餐厅还碰到了葛雷非伯爵,他对我们点点头。和他在一起的是他的侄女,那副模样倒有点儿像我的祖母。我对凯瑟琳和弗格逊讲了他的来历,弗格逊又是印象很深。旅馆又宏大又空旷,但是饭菜很好,酒也很好,喝完酒后大家变得愉快起来。凯瑟琳很满足,她很快乐。弗格逊也相当高兴。我也觉得挺不错。饭后弗格逊回她的旅馆去了。她说饭后要躺一会儿。那天午后近黄昏时,有人来敲房门。

“谁呀?”

“葛雷非伯爵问你是否愿意陪他打台球。”

我看看表,我临睡前把手表摘下来,放在了枕头下面。

“你一定要去吗,亲爱的?”凯瑟琳低声问。

“还是去的好。”表上时间是四点一刻。我大声说:“请你告诉葛雷非伯爵,我五点钟到台球室去。”

四点四十五分时,我吻别了凯瑟琳,走进浴间去穿衣服。我照着镜子打领带时,发现镜子里穿平民装的自己很怪异。我得记着去再买几件衬衫和袜子。

“你要去很久吗?”凯瑟琳问。她躺在床上很可爱。“请你把发梳递给我好吗?”

我看着她梳头发,她的头半斜着,头发散落在一侧。外面天巳暗了下来,床头的灯光照在她的头发、脖子和肩膀上。我走过去亲吻她,握住了她那拿发梳的手,她的头倒在枕头上。我亲着她的脖子和肩膀。我是那么爱她,感到有点昏晕。

“我不想走了。”

“我也不想让你走。”

“那么我就不去了。”

“不,去吧。只是去一会儿,过后就回来。”

“我们就在这儿吃晚饭。”

“早去早回。”

葛雷非伯爵巳经在台球室里了。他正在练习,台球案上的灯光照耀着他的身子,显得很脆弱。光线外不远处的地方有一张打纸牌的桌子,上面摆着一只银桶,里面装满了冰块用来冰酒,有两瓶香槟酒的瓶颈和瓶塞突出露在冰块外。我进去往台案那儿走,葛雷非伯爵直起身子迎面朝我走来。他伸出手来,“知道你在这里,我真是太高兴了,你还愿意和我打台球,实在太好了。”

“谢谢你的邀请。”

“你巳经完全恢复了吗?我听人说,你在伊孙左河上受伤了。我希望你现在巳经好了。”

“我很好,你怎么样?”

“哦,我身体一向都不错。只是越来越老了。开始出现了一些老年的征象。”

“我不相信。”

“我真老了。我给你说个例子吧,我更擅长讲意大利语。但我约束自己,避免讲意大利语,然而一旦我累了,还是觉得意大利语轻松些。所以我知道我老了。”

“我们可以讲意大利语。我也有点累了。”

“哦,要是你累的话,应该是讲英语轻松些吧。”

“美国话。”

“是的,美国话。那就讲美国话吧,那可是一种可爱的语言。”

“我现在很少能见到美国人。”

“那你一定若有所失。应该很想念你的同胞吧,尤其是女同胞。我有过这种体会。我们打台球吧,你现在还觉得累吗?”

“我不累,刚才只是开玩笑而巳。你让我几分?”

“你近来常常打台球吗?”

“一次都没打过。”

“你的技术本来是很好的。一百分让十分吧?”

“过奖了,我可没有。”

“十五分。”

“这样还行,不过你还是会打败我。”

“我们赌一点钱怎么样?你以前一直都不喜欢。”

“那行,也许还能有趣点儿。”

“好。我让你十八分,我们算一分一法郎。”

他的台球打得相当棒,虽然巳经让了我十八分,但到五十分时我只赢了他四分。葛雷非伯爵按按墙上的电铃,把酒保叫来。

“请给我们开一瓶酒吧。”他说。随即转对我说:“我们需要小小的来点儿兴奋剂。”酒冰冷,没有甜味,但却很香醇。

“不如我们说意大利语吧?你不会在乎吧?现在这是我最大的偏爱了。”

我们继续打台球,停手时就喝口香槟,用意大利语交谈,不过也很少讲话,只专心打球。葛雷非伯爵打到一百分时,我还只有九十四分。他笑笑,拍拍我的臂膀。

“我们现在喝另一瓶酒吧,你跟我说说战事好啦!”他等我先坐下。“说点别的事吧”我说。

“你不愿意谈它吗?那好,你最近都看了什么书啊?”

“没看什么,”我说,“可能我这人巳经不爱学习了。”

“怎么会,不过你应当看看书。”

“战争期间会有什么值得看的书啊?”

“有个法国人巴比塞,写了本书叫做《火线》。还有《勃列特林看穿了一切》。”

“他可并没有看穿。”

“什么?”

“他并不是真的看穿了。这些书医院里都有。”

“这么说你还是有看书的吧?”

“看了一点儿,但没什么好书。”

“依我看,《勃列特林看穿了一切》这书,对于英国中产阶级的灵魂,是个很好的分析研究。”

“关于灵魂,我一无所知。”

“可怜的孩子,我们大家都不知道什么是灵魂。你信教吗?”

“只有在夜里的时候。”

葛雷非伯爵笑笑,用手指转动一下酒杯。“我本以为年纪越大,一定会是更虔诚的信教,但这种变化却没发生在我身上,”他说,“我本人也感到遗憾。”

“若有死后重生,你愿意吗?”我问,话刚出口我就怪自己愚蠢,竟提到死字。但他却似乎一点都不介意。

“那就得看当时的生活状况了。我这一生都是愉悦的,我希望能永远活下去,”他笑笑说,“其实,我也应该算是长寿的了。”

我们坐在深软的皮椅里,香槟放在冰桶里,我们把酒杯放在两人中间的小茶几上。“要是你活到了我这个岁数,就一定会发现有好多事都很奇怪。”

“我从来都不觉得你变老了。”

“衰老的是身体。我有时会很害怕,怕我的手指会像粉笔那样断掉。至于精神,倒没有老,也没变得更聪明。”

“你本来就很聪明啊。”

“不,这是个大谬论,说什么老人富有智慧。人老并不增加智慧,只是越来越谨小慎微罢了。”

“这也许就是智慧。”

“这种智慧可不讨人喜欢啊。你最珍惜的是什么?”

“我爱的人。”

“我也是,因为她就是我的全部。因此总为自己庆生办宴会,”他大笑起来,“你也许比我聪明,你就不做寿。”

我们两人都喝一口酒。

“对于战争,你究竟是怎么看的?”我问。

“我认为,很愚蠢。”

“你觉得谁会赢呢?”

“意大利。”

“为什么?”

“因为相对而言,这是个年轻的国家。”

“年轻的国家必然打胜仗?”

“在一定的时期内是这样的。”

“过了那时期又怎么样呢?”

“那它就变成老一点儿的国家了。”

“你还说你没有智慧。”

“好孩子,这不是智慧。这是犬儒主义。”

“可我听起来倒觉得是充满智慧。”

“那也并不特别如此,我还可以把反面的例子举出来。不过,这也不算坏就是啦。你的香槟喝完没有?”

“差不多了。”

“要不要再喝一点?过一会儿我就要走了。”

“也许喝得差不多了吧。”

“你真的不想再喝了?”

“真的。”

他站起身来。

“我希望你有非常好的运气,身体健康,日子过得幸福快乐。”

“谢谢,那我就希望你长生不老。”

“谢谢,我巳经是这样了。还有,倘若有一天你变得虔诚的话,我死后请替我祷告。这事我巳经拜托了好几位朋友。我本以为自己会虔诚起来,可最终还是没有。”他似乎苦笑了一下,不过到底是否笑了,却很难说。他太老了,满脸皱纹,一笑起来,那么多的皱纹都被牵动着,全然分不出层次。

“可能我会变得非常虔诚,”我说,“无论如何,我为你祷告就是了。”“我一向以为自己会变得虔诚的。我家里的人,死时都很虔诚。但是我到现在却一点变化都没有。”

“可能还没到时候呢。”

“也许巳经过了,我大概巳经超过了虔诚的年龄。”

“我的宗教情结只会出现在夜里。”

“那就说明你是在恋爱中啊,别忘记恋爱也是一种宗教情绪。”“你真的这么想吗?”

“当然啦,”他朝桌子那儿踏了一步,“你肯来打台球,真太好了。”“我也很愉快。”

“我们一起上楼去吧。”

当天夜里风雨都很大,我被暴雨抽打玻璃窗的声响吵醒了。雨从敞开的窗口飞进来。听见敲门声,我小心地朝门边走去,不敢惊动凯瑟琳,把门打开。酒保穿着大衣站在外面,手里拿着湿帽子。

“我可以跟你说几句话吗,中尉?”

“什么事?”

“很严重的事。”

我下意识地望望四周。这里光线很暗,但能看见屋内地板上的雨水。“进来。”我说。我把他带到了浴室,锁上门,把灯打开。我坐在浴缸的边沿上。

“什么事,埃米利奥?你出事了吗?”

“不。是你出事了,中尉。”

“真的?”

“他们明儿早上要来逮捕你。”

“真的?”

“我来通知你。我在城里的一家咖啡馆,听他们说的。”

“原来是这样。”

他穿着湿淋淋的大衣站在那儿,手里拿着他那顶湿帽子,一声不响。

“他们为什么要来逮捕我?”

“关于战争中的什么事。”

“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知道你以前出现在这里时是个军官,现在却没有穿军装。这次撤退以后,他们什么人都逮捕。”

我考虑了一会儿。

“他们说什么时候来逮捕我?”

“早上,具体几点钟我不知道。”

“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他把帽子放在洗脸盆里。因为帽子很湿,一直在朝地板上滴水。“如果你当真没事,自然也不怕逮捕啦。但是被捕总不是件好事,特别是现在。”

“我可不想被逮捕。”

“那就到瑞士去吧。”

“怎么去呢?”

“乘我的船去。”

“现在可有暴风雨啊!”我说。

“暴风雨之后,是会有风浪,不过你们不会有问题的。”

“我们什么时候走呢?”

“现在就走,也许他们一大清早就来抓人。”

“我们的行李呢?”

“现在就赶快收拾吧,你叫尊夫人穿好衣服,行李就交给我吧。”“你在哪儿等我们呢?”

“就在这里等,我怕在走廊上被人看见。”

我打开浴室门,关好,走进卧房去。凯瑟琳巳经醒了。

“什么事,亲爱的?”

“没事,凯特,”我说,“你愿意立即穿好衣服,跟我一起乘船到瑞士去吗?”

“你愿意吗?”

“不愿意,”我说,“我想回到床上去和你睡觉。”

“出什么事了吗?”

“酒保说他们明天早晨要来抓我。”

“他发疯了吗?”

“没有发疯。”

“那就赶紧穿好衣服吧,亲爱的,我们就走。”她在床边坐了起来,但还带着睡意。“酒保在浴室吧?”

“是的。”

“那我就不梳洗了。请你看另外一边,亲爱的,我马上就穿好衣服。”

她脱下睡衣时,我看见她那白皙的背部,我把头扭开去,因为她不要我看。因为怀了孩子,所以不希望让我看到她微微隆起的肚子。我穿着衣服,听着外面的雨声。我并没有多少东西要装进我那小提包。“我箱子里有好多空地方,凯特,如果你需要的话。”

“我差不多收拾好了,”她说,“亲爱的,我很笨,可就是不懂酒保为什么要待在浴室里?”

“嘘一一他在等着帮忙提我们的行李。”

“他真是个好人。”

“他是个老朋友,”我说,“我有一次差点儿寄点板烟丝给他。”我从敞开的窗子望向外边的黑夜。我看不见湖,只有黑暗和雨,风似乎巳经平息了。

“我准备好了,亲爱的。”凯瑟琳说。

“好。”我走到浴室的门边。“行李在这儿,埃米利奥。”我说。酒保接过两只小提包。

“谢谢你帮我们的忙。”凯瑟琳说。

“这不算什么,夫人,”酒保说,“我很愿意帮忙,只要不给自己添麻烦,喂,”他转对我说,“我提着这些东西走佣人的楼梯,送到船上去。你们从前边出去,装做出去散步的模样。”

“在这样的夜晚散步,太过可爱了吧!”凯瑟琳说。

“的确是个糟透了的夜晚。”

“还好我这儿有一把伞。”凯瑟琳说。

我们走到门廊另一端,从铺着厚地毯的宽楼梯走下去。楼梯的大门边,有个侍者正坐在他的桌子后面。他见到我们,显得很惊讶。

“你们不是想出去吧,先生?”他说。

“出去遛遛,”我说,“我们想到湖边去欣赏暴风雨。”

“你没有伞吗,先生?”

“没有,”我说,“这大衣可以挡雨。”

他怀疑地打量我的大衣。“我给你拿把伞来吧,先生。”他说。他离开了一会儿,带来一把大伞。“这还稍微大一点,先生。”他说。我给他一张十里拉的钞票。“哦,你太好了,先生。多谢多谢。”他说。他把大门拉开,我们走到雨里去。他对凯瑟琳笑笑,她也对他笑笑。“别在暴风雨中多耽搁,”他说,“你们会淋湿的,先生和太太。”他只是看门人的副手,他讲的英语是从意大利语逐字翻译出来的。

“我们很快就回来。”我说。我们撑着那把大伞走在小径上,穿过潮湿阴暗的花园,跨过一条路,走进湖边搭着棚架的小径。风现在由岸上朝湖面刮。这是十一月潮湿阴冷的风,我知道高山上一定在下雪。我们沿着码头走,经过一些用铁链系住的小船,到了酒保的船所在的位置。石码头下边,湖水显得一片漆黑。酒保从一排树边闪了出来。“行李在船里。”他说。

“我把船的钱给你吧。”我说。

“你身边有多少钱?”

“不太多。”

“那么你以后寄来好啦,没关系。”

“多少钱?”

“随你便。”

“跟我说到底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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