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95900000017

第17章 章一五 刀锋向

章一五 刀锋向

神智渐转清醒时,墨鸾依稀觉察了卧榻柔软。这已不是在那深山寒洞里了。她想睁开眼看看外面,无奈却头晕眼沉,身上也绵软无力,只能依旧闭眼躺着。

“小娘子遭寒气积袭,心肺受损,千万仔细莫要转成了肺痨,若是咳了血,怕就没得救了。这付方子早晚用文火慢煎了给小娘子趁热服下,连服一月。切记药一日不可停,稍有怠慢,是要落下病根子的。”

依稀听见个陌生的声音说话,似乎是位医师。过不多时,便有脚步声靠近。墨鸾心下一紧,却只听见卧帐掀起的沙沙声响,又片刻就被放下了。

莫非……殷大哥带了她回凤阳看病么……她此刻可是已经回到凤阳城了?

墨鸾猛地一惊,一下睁开眼来。果然见自己躺在一张柔软榻上,似是在家旅馆中。她听着殷孝脚步声远,猜想他大概是去抓药,立时翻身坐了起来。身上依旧没什么气力,又酸痛难忍,她咬牙忍了,飞速整理好衣物,跳下地去跌跌撞撞就往外跑。在山中她插翅难飞,但若是回了凤阳,只要能逃出去一会儿半会儿,随便央一户人家也能替她送个信。

然而,她才慌忙忙出了里屋就给愣在了当场。

她看见殷孝双手环抱,正靠着房门盯着她,安静得悄无声息,一如潜伏。她猛然一惊,当即倒退两步,腿一软,跌了下去。

殷孝抢上前一步,一把拽住她,她才不至摔在地上。

“你当真是活腻了。”殷孝一把将她拎起来丢回榻上塞进棉被里一裹,道:“医师说你再受不得寒了,少到处乱跑。”

墨鸾在被褥里缩了缩,静了片刻,轻声道:“殷大哥……多谢你。”

殷孝闻之皱眉,冷道:“我是怕你死了没了筹码。”言罢他便出去了。

墨鸾靠在榻上,不禁若有所思。

殷大哥是个好人。她如是以为。

殷孝当真是关心她病势,一日早晚两次药从没耽误过。药苦,他还会担心她喝不进,找店家要来冰糖给她就口。

墨鸾想,这人大约是不擅言辞,说出来的话总是又冷又硬,但心肠却是热的。

若他能与哥哥尽释前嫌,该有多好。哥哥一定也如此希望。

她惆怅叹息。她想白弈,多盼着他能来救她,但却又隐隐不希望他回来。她不愿他涉险,不愿他为难。

故而,当她看见他就这样孤身一人出现在眼前时,她惊乱得呼出声来,忧喜参杂。

白弈一眼便看见坐在榻上的墨鸾,一阵心疼。她瘦得厉害,憔悴的模样。

他丢下公主一路赶回来,也没向父亲和母亲辞行。才到侯府,便得知阿鸾病得厉害,殷忠行带她回了凤阳,却失去了踪迹。他当下派人从全城的医馆和药铺去查,刚查出下落,却又收到殷孝下来战书。

殷孝要他独自前去,换回阿鸾。

叶先生叫他等,等殷孝按耐不住先出手。但若这样等下去,拖延了阿鸾的病可如何是好?了不起是一场直面相争,他不想拿阿鸾去换这么个万全。

于是,他一意孤行地来了。

“殷兄,许久不见,多谢你代为照顾舍妹。”他轻叹。

“一个二个都是这一套。”殷孝哼道,“谢什么谢。装模作样也要人信。”

白弈叹道:“你我为何总不能坐下来一谈?便是真要定罪,好歹也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我跟你有什么好谈的?”殷孝冷笑:“你只说你要不要换回她罢。”

白弈静默一瞬,道:“兄台的那几位兄弟已走了,并不曾受半分损伤。”

殷孝冷道:“还有呢?”

白弈道:“殷兄还有什么条件?”

殷孝问:“你欠我的人命怎么算?”

白弈又一静。

殷孝却道:“留下你项上人头,就让她走。”

白弈眸光一寒,旋即却忽然笑起来。这个人何其固执,此情此景,再多说什么恐怕也都是枉然。“小弟的人头值不当什么,殷兄若要,来取便是。但先让她走。”他淡淡道。

“哥哥!我……我不走!”墨鸾再也忍不住喊了起来,瞬间,泪如泉涌。

白弈看向墨鸾,微笑哄道:“听话。回府去等我。”

“我不走!”墨鸾流泪倔强,她对殷孝道:“殷大哥,你——”但话还未完,已被打断。

“出去。男人的事,女人别管。”殷孝看也不看她,冷道。

墨鸾咬唇说不出话来,但依旧不走,只站在中间紧紧盯着殷孝,眸光闪烁。

她不走,两个男人也不动手,局势瞬间僵持。

忽然,却听一个声音怒道:“既然如此,倒是谁先把白姑娘牵扯进来的?”

话音未落,一个人影已闪上前来,长枪横摆,竟是蔺姜。“你不是绥远将军殷忠行。”他瞪着殷孝,负气道:“殷氏的男儿郎才不做这种狗熊事!”

他忽然闯进来,在场诸人俱是一惊。

殷孝闻之忽而大笑。“没错。我不是。那反贼不早已死了么。”他神色瞬间阴婺,眸光已沸腾成冰,“白弈,我本当你真敢单刀赴会。”他如是冷嗤,忽然迅疾出刀。

蔺姜摆枪叫道:“善博你们先走!我来会他!”

“慕卿别胡来!”白弈急呼。

他确实并非独自前来这倒不假,旅馆里自有他布下的家将。他早有打算,对殷忠行这样的人物,能收自然最好,若实在收不下了,那便是一个杀字没有二话。只要先让阿鸾离开,他自信全局在握。但蔺姜却是个意外。他没想到蔺姜忽然冲出来,他本以为子恒能守住了蔺姜不叫他冲动莽撞。如今殷孝周身全是杀气,蔺姜要去硬闯,还着实嫩得很。

情势急迫,他手心里冷汗也渗出来了,一把拽住蔺姜,单手执剑抢上去截殷孝大刀。

但这一枪一剑一刀却全没撞上。

一个娇小身影迎着刀风扑上前去。

“阿鸾!”白弈大惊收剑,甩开蔺姜便上去拦。却没拦住。

殷孝亦震惊,但势发已不能收。

大刀陡然凝阻,撕裂肌骨的触感,熟悉又陌生。

墨鸾死死得抱住他手中刀,刀尖已从起伏的胸口没了进去。

殷孝由不得惊呆了。

墨鸾死死咬唇,双眼微红,眸子里却精光大盛。那是一种逆天的光芒,阴冷而又炽烈。她忽然又扑进三寸,伸手抽出殷孝腰间一把剔骨尖刀,狠狠往前一送。

她竟这样赤手空拳扑上来。

这个小姑娘。这样小的一个小姑娘。竟会有如斯眼神。殷孝还兀自震惊,心口却骤然剧痛,下意识一收手。

灼热鲜红飞溅而起,撒了一地,分不清究竟是谁的。

那小姑娘便像断了线的布偶一般软绵绵地跌了下去。

一切不过刹那,白弈扑上前去,却只能抱住那跌进臂弯的柔弱。“阿鸾!”他大声唤她,只觉得自己不能克制得颤抖。

殷孝一手捂着心口伤处,却呆呆看着刀身一片荼蘼,踉跄倒退两步,忽然转身破窗便走。

蔺姜惊起来便要追,却听白弈急道:“别追了!去找医师!!”他这才醒过来,足下生风飞奔而去。

“哥哥……”墨鸾却微笑着,只是气若游丝。她向白弈伸出手去,身上,手上,全是血。

白弈紧紧抱住她,压住她伤口,却还是见鲜红浓稠的液体不断从指间泉涌而出。他想给她点穴止血,偏手抖得厉害,脑海里一片空白,连那些穴道在哪里也想不起来。“阿鸾,没事的。你别睡。没事的。”他疯了一样一遍遍唤着,竟不知究竟是在安慰她,还是安慰自己。

他不曾想过竟会令她受伤。

他也没看清是几个亲近家将中的谁上来替阿鸾止了血,待他彻底冷静下来已算是尘埃落定。他抱了阿鸾,驱车回府。医师说阿鸾内疾又添外伤,虽说熬也能熬过去,但恐怕是要落下痼疾了。

他身上还染着血。鲜红的血迹如火滚烫,点燃了他眸中冰冷的怒意。他也没将衣裳换下,径直去找了裴远。

“子恒,我一直当你是知交。若你要做什么大可以直接告诉我,不必兜这种弯子。”他克制道。

裴远正站在院中,回身瞧见他一身血,由不得眉梢微跳,旋即叹息:“你不要气势汹汹的,吓坏了挚奴。他觉得自己鲁莽,已经很自责了。”

白弈静道:“我凶了么。”

裴远一窒,又叹:“我也很愧疚。你埋怨我也是应该。但你知道,我并没有恶意。”

白弈道:“你怕我会杀殷忠行。故意放慕卿过去。”

裴远道:“我想你应该不会。但——”

白弈笑起来:“是,你太多虑了,我怎么会。”他笑的平和,内心却愈发潮冷。

裴远静盯着白弈瞧了一阵,忽然问道:“那位小娘子是谁?”

白弈道:“舍妹墨鸾。”

裴远道:“你既当我是知交,何必还骗我。你几时多了个妹妹?”

白弈陡然沉默。

“赫郎,”裴远亦沉默良久,忽然,却如年幼时般唤起白弈小名来,他叹道:“你变了许多。我也无意去探究那些你不想说的东西。但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与旁人想让你要的有何不同?”

白弈看向裴远,淡淡问道:“有不同么?”

“你自己想呢。”裴远微微皱眉,“我确实不想你对殷忠行出手,不是因为他殷家与我家有世交之好,实在是怕你日后要后悔。你竟为了救一个小姑娘便对殷忠行动了杀念,你——”他还未说完,却被打断了。

“子恒,你要说什么。”白弈扬唇浅笑,似是自哂,眼却盯着裴远,道:“你不是也来劝我舍鱼而取熊掌的人。”

“我只是想你弄明白,对你而言,究竟什么才是熊掌。”裴远无奈,“我苟活了这八年,跟着家师,别的没有学会,但至少学会了一点。我知道我为何活着。但你呢?去年在丰年庄我本以为你……”他顿了一会儿,将后半句话咽了下去,又静了片刻,复一声长叹:“江山美人,你不可能兼而得之。”

白弈看着裴远,默然良久,忽然,爆出一阵大笑。“子恒你到底在说什么。”他拍着裴远肩,笑得险些淌出泪来:“你想太多了。我都不知你怎么想了这么多。”

“是么。”裴远苦涩:“你忙吧。我去寻挚奴了。”他又看了看白弈,从袖中取出一只羊脂玉瓶递给白弈道:“家师炼制的伤药。”等着白弈接下,他便匆匆地走了。

白弈盯着裴远背影消失在园角,面上笑意渐渐冷了下来。手上还捏着那羊脂瓶,由不得心绪复杂。

子恒问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与旁人想让他要的有何不同。

这样的问题,他无力作答。

裴子恒永远是他所识得的人中最敏锐的那一个,或许,洞若观火只是因为他们从幼年时起便相识。他着实庆幸,子恒大难不死,更庆幸,子恒与他是友非敌。只是这世间,又有几人能是永远的朋友……他笑,却是模糊的,徒生悲凉。

他沐浴更衣,拿着药回去看墨鸾。

方茹正亲自伺候着,静姝水湄两个丫头跟在一旁,哭得两眼红肿。他将她们全都支开了。

阿鸾睡得很沉,蹙眉,气息时重时衰,嘴唇失却了血色,微微有些发白。

他望着她静看了许久,感觉心底沉积的黑潮阴冷地翻滚,啸鸣着,却寻不到宣泄出口,满涨起来,锐痛。

人往往就是这样,有些事情或许早已明白,只是不到逼入绝境,便舍不得承认,愈是外壳坚硬,怯懦愈深。

他疲惫地呼出一口气,解开她胸口绷带,亲手替她上药。

少女的肌肤幼滑细嫩,宛若软玉新花。她竟为他甘愿舍命。

他将她抱进怀里,轻吻她的伤口。少女幽芳的体香与鲜血淡淡的腥甜令他禁不住有些迷醉。

脑海里沉浮,却闪现出裴远那一声长叹。

江山美人,你不可能兼而得之。

他忽然冷笑起来。

便偏要先夺江山,再得美人,又如何?

一场风波定,姆姆方茹将静姝和水湄罚下柴房去禁闭了起来。

静姝咬牙沉默。水湄哭得声泪俱下,一时哭诉要守着小娘子,一时又要见公子。方茹只视若无睹充耳不闻,直到三日后,墨鸾醒来,惊悉此事替两个婢女讨饶求情,依旧是不允。

墨鸾只好相求白弈。

但白弈却不给她机会,每每见她要说这事,便将话题岔开去。

偶然之中定有必然,何以偏巧才偷偷出去一次便撞上事端?内中隐情,也只能着落在两个婢女身上查起。

白弈刻意回避,墨鸾无奈,虽有心却也开不了口。

然而,待到第五日时,却忽然闹出事来,说水湄投缳自尽了。

消息炸开来,墨鸾大惊失色,再顾不得重伤,急急下榻,却软绵绵跌倒在地。她哭着求白弈救人。

白弈心痛,忙将她抱回榻上,百般地哄慰,亲手喂了安神茶,又叫方茹亲自去把两个婢子领上来。

水湄来时很是虚弱,雪白的颈子上一条红痕可见。她一直哭着,哽咽得语不成调。

白弈静静听她哭完,随口问了几句,便让她们回去,该做什么的,还做什么就是了。

墨鸾抱着他胳膊谢他。他回抱住她,哄她好生休养,心里却早已聚洼成一片阴冷泥淖。

他绝非心慈手软。他算死了是水湄做的手脚,但他却还不能动手。阿鸾还伤着,他不愿她已伤了身又要伤心。

水湄是个聪明的丫头。若一个人真得想死那简直太容易,她就不该又被救回来。她这样做,不过是先下手为强。

可她却又还不够聪明。她只懂得往前闯,不懂何时该后退。

他不着痕迹地笑着。他知道,不出十日,水湄定会来找他。

第九日夜里,他正在书斋看书,水湄果然来找他。

她站在门外,怯怯地,像只惊孱的孤鸟。

“公子,你……你别这么待我……我……我……”她捂着脸,肩头耸动,俨然濒临崩溃的脆弱。

白弈搁下书卷,温和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她哀怨地抬起双眼:“公子你眼里没有我。你竟连责骂我也不愿。”

白弈轻笑:“你不是个孩子了,为何还这样孩子气。”他站起身来,走近她面前,略眯起眼盯着她,笑问:“那你要我如何待你?”

他确实笑着,却危险地像一头盯死猎物的狼,眼底泛着幽幽的火。

水湄惊得后退两步,足下踉跄,向后跌下去。

他却一把将她拉住,转眼已待近身前来。“我这样待你,你便欢喜了么?”他迫视她双眼,手却从她衣襟探了进入,顺着起伏软玉向下,陡然一扯。

水湄“啊”得惊呼,凉风袭上胸口,下意识双手抱住去护,却被猛地一推,掀倒在一旁小榻上。“公子……”她想抓住衣襟,手却抖得厉害,抓了两次才勉强抓住。

“你怕成这样做什么?”白弈笑着抓住她颤抖双手,拉高过顶摁在榻上。“你明明是个聪明的姑娘,别做傻事。”他在她耳畔笑着,忽然含住她耳垂轻轻一舔。

“公子……不……不要这样……”水湄浑身一颤,酥软无力时泪却涌了出来。“不要……不要……”她仓惶地挣扎,却挣不脱自己做下的囹圄。

白弈依旧笑着。“你当真不要么?”他扯掉她的腰带衣裙,扔在地上,撩拨她每一寸的敏感,好整以暇地欣赏她情动时香汗淋漓的红润。

水湄绝望地别过脸去,将泪水与呻吟一同咽下。

这样的公子,她从未见过,亦从未想过。明明做着柔情爱意之事,却冷静残酷的如同刑场上阴冷的刽子手,将她绑在耻辱柱上亲手凌迟,千刀万剐。

他叫她别做傻事。

她真的是傻,偏偏爱了这样的一个男人。

她拿手炉烫小娘子,毒杀他送给小娘子的鸟,甚至暗投书信给山匪出卖小娘子的下落,只因她的心已为他痛到不能承受。

可她愈是痛苦,他愈冷酷。

他对小娘子情深缠绵,便是个瞎子也能瞧见。可他却如此待她。

原来,佛的另一面,便是血池地狱里的鬼。

或许,从一开始,她便不该痴心妄想,不该招惹了他。她只配默默地瑟缩在墙角阴影里。那些良辰美景,怡红快绿,她生来便不在其中。

纵然她不甘心啊,那又如何?

她衣衫凌乱地躺着,紧紧闭起双眼,直到他离开许久,依然没有勇气睁开。冷风阵阵,她只觉得,就连胸膛里那微弱跳动的最后一丝余温,也慢慢地冻结成冰……

白弈安静地站在院子里,月影斑驳,在那张俊颜上投下点点黯淡阴霾。

面前是墨鸾闺寝。

他只静静望了片刻,转身离去,神情浓烈而又模糊。

他给自己摆一局棋,左右互搏,聊以宁神。此时此刻,他没有资格见她,即便只看一眼,也是亵渎,他知道。

他不是她心里那个完美的人,不是值得她托付终身的良人,他欺骗她,辜负她,甚至,利用她。

什么身不由己,情难自禁……

借口!

骗子!

虚伪!

你死心吧,否则总有一日,你的狠绝会割伤自己……冥冥中,那个声音又在脑海想起,笞痛他的脊梁。

死心。他本以为他做到了,从十三岁那个雨夜时起。可为何,还会觉得疼?

眼前黑白纵横,扭曲成一片。

多少年了?十年。十八年。或许,从他降生时便已注定的。

这就是他的人生么?他已错失过一次了,莫非,又要再错一次?

他猛挥手,打翻一地残碎。棋子相撞,声声刺耳,像是尖锐呼啸,锉磨神经。

他在阴影斑驳中冷笑。

不。

绝不。

同类推荐
  • 云锦帝:诱惑亲亲夫君

    云锦帝:诱惑亲亲夫君

    云连天,是一个女扮男装的普通皇子,稀里糊涂的跑到二十一世纪,丢了皇位不说,还遇到一个叫柳之橙的傻妞。几经波折,当她再次看到云朝的热土的时候,云朝已经大变天。本以为左相倒,舅族灭,谁知真正的征伐才刚刚开始。
  • 毒医狂妃:腹黑三郡主

    毒医狂妃:腹黑三郡主

    她,是国安局最出色的王牌上将、医界传奇,腹黑狡诈;他,是帝国残暴的绝色帝王,喋血冷酷、权倾天下。当火辣迷人的超级上将,穿越成为胆小懦弱的废柴郡主,当废柴郡主碰到古代孤傲的狠辣君王,“我警告你,少跟我玩花样,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天下大乱,且看人人厌恶的花痴郡主如何华丽蜕变,展露锋芒,夺回属于自己的天才称号,让整个大陆的人惊艳倾倒,竟相追逐!
  • 后宫·宫墙魇影

    后宫·宫墙魇影

    巍峨宫门之内风云诡谲难测,宁硏、骆沅儿、孟馨如、元清清四个结义金兰的姐妹,一同进宫参选秀女,一同中选。宁硏、骆沅儿、孟馨如三人心思细密,各怀心机,均欲在权欲奢华的皇宫中占一席之地,唯独元清清一直保有至纯至诚之心。以贤德著称却心狠手辣的皇后、与皇后分庭抗礼的阮淑妃、对后宫是非视若无睹的祯文帝,都在不知不觉中成为她们身边致命的危险。没有永远的敌人,更没有永恒的朋友,她们在或明或暗的算计中反目成仇,即使有幸得了皇帝宠幸,却依然无力抵抗金兰姐妹的伤身暗箭,也许,每局得以击中要害,只因为彼此太过了解。
  • 废后

    废后

    嫁他,是母亲病危恳求,是主上逼迫,对立的局面,注定他们敌视,为血母仇,为保儿子,她毅然助他,哪怕最后等待她的是无法回头的绝路……娶她,是形势所迫,是为夺皇权,洞房之夜无落红,八月产子,打断牙混血往肚里咽,当他夺回至尊权势之日,便是他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之时……帮她,是青梅竹马之情,是夺取权利之计,人前邪佞无情的他,面对她万般柔情似水,看她心愿一天天一天达成,脸上笑容一天一天消失,是他亲手将她推入地狱深渊……爱她,是八年前的惊鸿一瞥,是八年后的心疼不已,看她从水灵佳人蜕变成深宫怨妇,看她波澜不惊的脸庞、欲哭无泪的水眸,他必须为她做些什么,哪怕是违背自己的皇兄……
  • 伶后

    伶后

    女主秋贤,穿越到丰泰年间的旸国,变身为伶人,爱上温文尔雅、风流倜傥的四皇子司马寰。其中纠葛了结拜姐妹的恩怨情仇,呼延贞的情意绵绵,师傅的如山指令。女主的爱情命中注定,却又磨难重重,她以过人的智慧化解危机,以坚定的信念战胜困难,硝烟四起、群臣上奏,她该何去何从。到底她的身上会演绎怎样的精彩篇章……
热门推荐
  • 天道大衍

    天道大衍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世间修真炼道之士无数,却无不是为了成就那不灭之魂,不坏之躯,期望能与天地同存!世间神通无尽、真法万千、神兵利器更是多不胜数,然,此一切皆不过为战所创,为战而生!战之一道,可融世间万法,可驭世间百兵万器!修战意,聚战魂,战意不灭,天崩、我尤在,地裂、我仍存!………ps:新人不易,求推荐、求收藏!拜谢!
  • 千千缘,淡淡爱

    千千缘,淡淡爱

    如果我是真的爱你的,我会舍不得你为了我哭泣,我会让你知道我不在你身边时,心依然在你那里;如果我是真的爱你,我会好好的照顾好我自己的身体,因为这样,才有照顾你的本钱;如果我是真的爱你,如果你离开会有幸福,我会放你走,即使我会很痛很疼;如果我真的爱情,我愿意为你做一切为你好的事情,心甘情愿!
  • 千载相逢

    千载相逢

    前世里刚跟搞外遇的丈夫离完婚的骨科女大夫,被自家医院门口的救护车给撞了个魂飞魄散。一觉醒来却变成了自己跟别人搞外遇然后被休,继而自杀不成的出墙女……--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彼岸花:公主们的恋爱史

    彼岸花:公主们的恋爱史

    她,冷漠,神秘,高贵。她,活泼,可爱,腹黑。他,冷酷,无情,邪魅。他,阳光,温柔,邪恶。她们和他们会有怎样的火花。
  • 迷雾街

    迷雾街

    每一个黑夜降临的时刻,每一个迷雾升腾的时刻。每一个痛苦爆发的时刻,每一个心灵震荡的时刻。每日每夜每时每刻,源自古老冥冥细语的诅咒,震慑着来往于这条路上的蝼蚁。迷雾之街,吞噬的一切从这里出发。
  • 天使遗留的缘分

    天使遗留的缘分

    爱情或许有不信任和背叛,但只要两个人认定一定有共同的答案在远方等待,目标一致朝远方的等待前行,又何必担心目的地不在一起?<br/>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从来不是童话,不过缺少认定就不更改的信念!<br/>正如尚昱晨所说,“如果她最后认定的是我,过程即使繁琐,我还是要她;如果她遇见自己心动的人,不小心从我身边溜走,只要她遇上不幸福,我还是会把她找回来。对小缘,我从不担心,我已经准备了足够的时间精力和耐心对待她!”<br/>正如依缘相信的:“我相信,一定会有一个这样的人让我即使身陷迷雾,还是能做出正确的选择。”<br/>他们,彼此坚信一定有这样一个她值得等待,始终会有让她不会偏移的那个他,站在终点等待一起牵手!
  • 步步婚宠·总裁的蜜制爱人

    步步婚宠·总裁的蜜制爱人

    他是B市楚氏之后,她是宋家不被重视的女儿,年纪轻轻便嫁给了他。结婚两年,她在这场如坟墓的婚姻里痛苦挣扎,他却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她一眼。她以为他误会了她什么,直到那个女人回来,他抱着那个女人怒斥她的狠毒——“宋淼,你曾害死了我们的孩子,这两年都是你该得到的惩罚!”一场阴谋,他将她推入了另一个男人的怀里。那个男人,不仅是霍氏的继承人,更是B市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人。他说:“我不养情人不养小蜜,不会跟别的女人聊天。”他一步一步强势的进入她的生活,更强势的进入她的心。当她终于明白了什么,才发现他早已在她的生活中布下情网,再也无法自拔。
  • 醉心皇后

    醉心皇后

    甜醉心本是江州知府甜喜的嫡女,因自幼呆傻,被父亲,姨娘和众姐妹嫌弃,可是她在一位才华横溢的母亲,外加一只天庭九皇子幻化而成的宠物猫的帮助下,竟一举成为当今圣上的宠妃。就在九皇子要回天宫之日,他竟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了这个被自己一手教成的腹黑心毒之女,九皇子缘缇决意要助醉心登上后位,才能放心离开。
  • 狩猎者战斗吧

    狩猎者战斗吧

    六界大乱,魔界一统六界,神界已经灭亡,无意中做任务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白发男人,救回去才知道是神界逃出的人。这个男人真的很奇怪啊,竟然没有说过一句话。魔界步步紧逼人界,一件又一件翻天覆地的阴谋出现了.....
  • 俗人往事

    俗人往事

    此书不是爽文,没有其他都市小说打脸套路。但装逼可能出现。我是新人如果写得不请不要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