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95900000097

第97章 章六三 安内外(全)

章六三 安内外(全)

谢皇后剖开的腹中并不见所谓的胎儿,只有脓血,还有一颗拳头大小硬如石块的肉瘤。钟秉烛用银刀将那肉瘤切开,只见一只银刀竟全黑了。皇后这样病症恐怕是遭人毒害,究竟是何种异毒,谁人下手,却已再难查清。一时内廷之中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墨鸾命人严查宫中,几乎将殿中、内侍二省彻底清洗。她擢升韩全为内侍监,全权执掌内侍省。殿中省自监以下大小尽数更替,六尚、宫正亦不例外。当夜目睹李晗暴行之人,除却韩全与德妃,全数软禁以候发落。而受惊过度的德妃昏沉沉睡了好几日,再醒来时,已将诸般惨景忘得一干二净,连正常言语也难以做到。

一场悍然波澜,李晗仿佛已将蓄积多年的阴冷压抑尽数发泄而出一般,又恢复了往日温软。他甚至好像已经忘却了那一夜血溅宁和的惨事,像个孩子一样,固执地拒绝接受现实。朝臣们替皇后拟议谥号“敬敏”,他呆了良久,默然提笔在前面加了一个“端”字,一言不发而去。凤落皇陵,举国大丧。

而此时的小婕妤徐晝,在禁中日夜啼哭着要见陛下。

李晗往寻墨鸾,半央求着问:“你可能放她回来?她毕竟与普通宫人不同。”

墨鸾不动声色反问:“放她回来之后呢?她是否又要接着哭诉丽仙苑呆不下去了,其余婕妤姊妹们都挤兑她?”

李晗语塞半晌,黯然拉住她手:“后位空悬,国无女主,总是不好。待国丧毕了,朕立你为后。”

“妾封后,何人进封淑妃?”墨鸾不禁冷笑,拂袖抽回手来,不许他沾身。她凉凉地看着李晗,眉稍挑,唇微扬:“妾是个懒人,又病弱,不喜欢操心劳神多事。不如陛下还是立徐婕妤为后罢。若是怕几位国老朝臣们不能答应,陛下就先封她个贵妃,行六宫全权,过一阵子再便宜行事就好了。这样一来,陛下自得欢心,妾也落得轻闲,岂不是两全其美。”

她字字全是讥讽,李晗尴尬万分,却又辩驳不得。

墨鸾将他嘲弄得够了,才冷眼正色道:“陛下,皇后新薨,举国哀悼,西北边塞却还两军对垒。陛下若还有一点为国体军心着想的思虑,就应该尽早册立长皇子为储,择定吉日,即行大典,以告安天下。至于徐婕妤,难道陛下还怕妾变个老虎吃了她么。轻重缓急何在,陛下自己裁夺。”她言罢而去,仿佛再懒怠多看他一眼。

李晗怔怔望着那一抹背影由浓及淡,那靠近却又疏离的微凉,竟似炽炎,灼得他发不出半点声响。

她真的,再也不是当年樱桃花荫下,那个浸在哀伤中醉卧红香的柔软女子。那些或甜蜜或苦涩的记忆呵,早已化作了逝水潺潺中模糊易碎的倒影,再不可碰触。而他,竟如此迟钝的,用了这么久,才恍然觉察。

内廷方安,丧礼已行,墨鸾便将那一干软禁宫人尽数遣往皇陵,陪守端敬敏皇后。

婕妤徐晝得信,哭着哀求李晗将她留下,但李晗终于没有允诺她,未知是真心受了墨鸾那一顿言语,还是在连连打击中已蔫得没了气力。他下诏立长皇子承为太子,迁入东宫,在朝政之外,难得悉心地躬亲敦促着立储相关之巨细,仿佛可以藉此填补心深里那名为愧疚的凹陷。

机关算尽,到终了却将自己也套牢其中,这样的意外,又叫一个心心念念要撷取高楼繁华的年少女子如何接受?

徐晝终于忍无可忍,她在临往皇陵之前愤恨地向那个一手将她的希望摔至粉碎的女人扑去,又被两侧护卫禁军用那锋利长戟死死押在地面。

“原来你借刀杀人,过河拆桥!”她仰面发出愤怒的指控。

“我借刀杀人?”墨鸾闻之不禁轻哂,“我借谁的刀,杀了谁的人?”

“你——”那般凌厉寒冷的质问,逼迫得徐晝气息凝结,她语塞良久,却又笑了起来,放肆的笑声中有深重的怨意,“你嫉妒我!嫉妒我的年轻美丽,嫉妒陛下对我的宠爱胜过了你!所以你要撵走我,想叫我在陵墓里做个活死人孤独老去,你凭什么?”

“我像你这般年纪的时候,就不会这般涂抹脂粉,也不会有这样绵密的心思饥渴的眼神。”墨鸾托起那张细腻娇美的脸细细打量,浅浅叹息:“你就算留下又如何?再过个五年十年——或许要不了那么久,一二年就足够了,会有许多绝色娟丽诗情画意的年轻女子将你取代,你也不过是穿旧的帛衫,是花园中不再新鲜光亮的花,或是金丝笼里羽衰声旧的鸟。那时候,你就会知道你那些年轻气盛的算计勾谋不过是一场竹篮打水的玩笑。”

“你休想拿这些话来唬我。我只知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不登临玉宇琼台,枉我此生。”年少姣美的女子眸光灼灼,眼尖上望着的,唯是云端霓虹。

那般神色,究竟是率真锐气,还是无畏狂妄?

“你眼看着生命的流逝,有人在面前死去,难道便不会心怀敬畏么?”墨鸾静静望着那双锋芒毕露的眼睛,“不知敬畏,便不会知道珍惜,你用什么开凿阶梯,踩在你的脚下,善缘冤孽,也都只有你自己承受。这世上确实有无数出人头地的法门,但摔下来的结局只有一个。你好自为之罢。”

被人拖下时,徐晝仍旧奋力挣扎,那锋利的笑声像是焦灼的电火,将龟裂的天空撕扯地愈发血腥浓烈。“你要么现在杀了我,否则你定会后悔!”

后悔?

墨鸾闻声,在那冷风萧索的繁华间回首一望,却是轻声浅笑。

悔之一字何重,未必人人有此分量担当。

此生至今,可有人叫她刻骨铭心的悔过?

她深吸一口气,仰面,唯见秋水长天,苍穹云烟随风变幻,聚散无踪。

皇后忽然薨逝,太子新立,消息传至边陲,牵动几多人心。

白弈将那一纸读罢的信笺送在烛台上烧了,凝神盯着那一卷雪白在火光蚕食之下灰黑蔓延,剑眉紧锁。

忽然,一只手从身后伸来,越过肩头就去夺那烧了一半的信。

白弈看也不看来人,闪手避开去,握拳,那一团火已熄灭在掌心,再开掌,灰烬全撒在地上。

“动作真快。看一眼割你肉了?”那来人笑着哼哼一声,翻身在侧旁坐了,这才大剌剌去了一双护腕,扔在一旁,再蹬蹬脚,便连靴子也甩了。原来是蔺姜。

那东倒西歪的模样,哪里像是坐镇边关的大将军,分明是个落魄泼皮。白弈无奈,“我的家信你也要看。”他笑着唤来婢女,“把这泥猴儿揪下去拾掇干净再回来说话。”

婢女们掩面笑着上来,将丢在地上的靴子和护腕拾走,又来请蔺大将军入汤。

“就你这么多讲究。你还当你在神都王府呢。”蔺姜嘿嘿笑着。

“没人叫你讲究。你也别黑汗水流得就滚来滚去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刚从泥坑里给人捞出来。”白弈挥手一面将蔺姜往外轰,一面意味深长道:“你还是抓紧时间好好享受罢,回头,泥里睡沙里爬的日子有得你过。”

听他此言,蔺姜惊了一瞬,略略将白弈神色打量一番,继而一笑而去,不再多言,不一会儿神清气爽回来,深秋里上身只穿了件半臂,身上脸上还带着水汽湿润。

“说罢。大王想必都已考虑好了。”他见白弈已将巨大的行军舆图在地面上铺开来,便走上前去,在那舆图一旁坐下。

这蔺姜倒也算是颇知己的一个人。白弈微微一笑,依旧细看着面前舆图。不错,他方才执意叫蔺姜去刷洗干净回来,并非是真要不合时宜地讲究这个,而是有些事情有待独自考虑。“我打算——”他看着舆图,缓缓开口。

“等等。”不待他说完,蔺姜却先一步将他打断,伸手摁在面前那舆图上,“我知道你打算把我发配出去,不过说这事儿前,你得先告诉我,你方才烧掉那封信都说的什么?”

白弈眸色一沉。

那信是傅朝云飞鸽传来的。谢皇后为人所害,内廷权变,这倒不是最紧要的。他担心的是下一步,她会做什么。“我说了,是家信。”他摆出拒不答话的架势,扒拉开蔺姜那只爪。

“家信你烧什么。”蔺姜哼了一声,又将巴掌挪回原处,“皇后的事,不可能和阿妹有关系。如果连你也要起这种疑心——”

“早点打完,早点回去,就什么事都没了。”白弈苦笑,又把蔺姜甩开。

蔺姜眸光一烁,静了片刻,问:“你想冬天打完这一仗……?”

秋守,春决,这本是他们心照不宣的战略。

天朝地大物博国力丰厚,这是绝佳的优势,相对之下,西突厥资源短缺,一旦入冬便会兵困粮缺。故而,突厥人一心速战速决。这般情势之下,若是立刻与之硬碰硬,便是舍长取短了。只要坚守这一个秋冬,不需多费兵卒,老天便能助他们叫突厥人战力大衰,待来年开春时,突厥人经过一个冬天的煎熬,我军正好以逸待劳,一举大破之。

然而,如今,白弈却想要在今冬决战。

“你想清楚了?这个险……冒得有点大了罢?”蔺姜盯着白弈的眼睛问。

“那就要看蔺大将军能不能出奇兵以制胜了。”白弈一笑,在舆图上圈出一大块来,指道:“凉州并不是离西突厥牙庭最近的我朝边防,胡贼为什么选择凉州做突破口?”

“凉州地处要道,往东是西京,往南长驱神都;这一块地势多丘陵草场,相对西州沙州瓜州的山壁千仞易守难攻,可算是一马平川,利于马军攻掠;又及,还有吐谷浑临近,可做补给支援。换了我也先打这儿啊。”蔺姜答的理所当然。

“对。西突厥牙庭落帐何在?”白弈又问。

“这儿。背靠三弥山。”蔺姜在舆图上划出一个框来,反问:“你想干什么?”

白弈沉吟片刻:“久战相持最是消耗,拖不住了,大雪之前胡人必定回撤。你若能赶在在封山之前翻过三弥山奇袭西突厥汗庭,抢先将之拿下。趁胡人回军未稳,我率凉州军追击之,两面合围,攻其不备,则一举可破。”

“但是你想走哪条道?”蔺姜拧眉挠了挠头,“玉门关一定不行,易守难攻也是相对的,双方都死死盯着,但有动静立时就被发现了。”

白弈不由一笑。“所以不走玉门关。”他将灯掌在手中,沿路移上去,照亮了西州大片土地,“从西州走,借道高昌,翻过三弥山去。”

听得此策,蔺姜呆了半晌,一下子蹦出三尺高。“好大王,走西州,借道高昌,要过沙漠的!”他满脸难以置信,瞪着白弈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不知民生疾苦的怪物。

“你不是有个熟门熟路的高昌王女可以做向导么?”白弈却是早已料定的坦然神色,笑容不退。

“行。算你厉害。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蔺姜闻言又怔了一怔,举手告饶地一下坐回地面,“你说罢,什么时候走。”

“不忙,你先在心里挑选着可靠精锐待命,时机合适了随时出发。只是不要走漏了消息,我要你把人马带出凉州城之后才和他们明说。”白弈一双眸子在火光映耀下赫赫生辉,“还有一件事,”他又思虑一瞬,静道,“你把阿显带去。”

“不行!”但听提及姬显,蔺姜想也未想便一口回绝,“这一趟又是沙海又是雪山的,能活着回来几个都不晓得。”

“留在凉州一样是上阵血杀。你要是怕他死在这儿了,趁早给他踢回家去!”白弈皱眉道,“他也是个军人。我想要你把他带出来。将来你我都再不能照应他了,他至少要能够自立。他若是个有出息的,最好还能照应着他阿姊。”

他说得直白明朗,蔺姜不禁一默。这是建功立身的长久道理,无可辩驳。然而,到底是以命相搏。眼前恍惚有旧日倩影闪现,蔺姜心中一瑟,忍不住喃喃:“万一——”

“若有万一,自有我来担待。反正她心里恨我,不在乎再多一条人命官司。”白弈截口道,“这是军令,不必再多言了。”他断然喝令得不容辩驳,起身拂袖时,一点落寞却随着烛火灯光,洒在了眼底。那一瞬间的自哂,既是决绝,却也软弱。但只是一瞬。

“你应承我的事呢。好了伤疤忘了疼了?”蔺姜不由拧眉。

他是答应过。若还能再活着回去见她,便要与她把话说个通透明白。但那也只是后话。又何况,即便他说,她就一定会听、会信么?“将来事,将来再说罢。”白弈淡然一应,唇角不自觉上扬,犹带苦涩。

这诸般情形,蔺姜看在眼里,不禁又叹又恼起来,正想揪了他来骂上两句,忽而却有军卒来报:敌军又在城下叫阵,刚上了胡弩。

“眼看三更半夜了,又搞什么!”蔺姜愤愤骂了一句,跳起来就要出去看。

“三更半夜了,睡去罢。爱喊得叫他们扯破嗓子喊一宿去,白给送箭来的,有什么不好。”白弈忙笑着将之拦住。他便即传了当值将官来,命城上守军,照旧密密得竖了三层草人藤盾,严密注意挑衅突厥军动态,只是不要理他们,将那些射上城头的箭矢都扒下来充归军用就是了。

蔺姜原本着恼,听了这话,便又笑起来。连日来,胡人为求速战,常来挑衅叫骂,却也习惯了。“这些胡儿,看他们能闹腾多久。”他笑骂一声,便当真准备回去歇着了。

未曾想,人尚未走出几步,却又有军卒疾步奔来呼报:“左将军领了几个人出城应战去了!”

但闻此报,主副帅二人皆由不得一惊。

同类推荐
  • 穿越之我帮将军御外敌

    穿越之我帮将军御外敌

    许诺言,特种女兵,嗯,准特种。与表妹在选拔赛中意外落入山崖却来到了一个历史上不存在的时代,遇上酷将军,不,穷将军,要钱没钱,有粮没粮,请问你打的什么仗。还有一个变态人妖是怎么个回事,对着酷将军那又爱又恨的眼神闪瞎我的眼!也罢,吃人家手软,我好歹也手软了好多天,就让我这新时代特种兵,嗯,准特种,帮帮你们吧!
  • 媚香入骨

    媚香入骨

    枫绯,当朝右丞相枫府嫡长女,孤身陷入荒山野地,无人问津,却被一束银光捡了个大便宜……
  • 相见何如不见时

    相见何如不见时

    风波学院内笼罩着一股怪异的氛围,每一个人都像是携带者秘密情报的特务一样在人群中穿梭。甲奇怪的看着路边的人低声问着乙:“今天是怎么了?每个人都是这种表情?”“还不知道吧!经济院的那两个同性恋女生over啦!”“什么?怎么可能?”“怎么不可能?我今天在早间新闻上看到的!”“什么?怎么回事?怎么都上新闻了?”“你真外星!你知道他们是怎么over的吗?戴怡清是吃饭噎死的!”“什么噎死的?太搞了吧!”“搞笑的还有呢?王林枫是数钱数的抽筋死的!这样的事情几千年也没有听说过吧!她们俩可是商界的奇才,虽然有的特别的爱好,怎么说也是人才啊!唉!”“怎么啦?你不会是暗恋她们吧?”“我这是爱惜人才,你懂什么?”“是啊!大情圣!”
  • 和君殊途不同归

    和君殊途不同归

    "等我回来娶你做我的夫人,第一夫人,唯一的夫人。""不是说信我?那就不要怀疑我说的话,我说我们有未来就一定有。即使没有,我也要为你创造出未来。""你就站在这城楼上,俯视着这一切,俯视着城楼下的我为你披荆斩棘扫却所有的障碍,俯视着我为你缔造出的另一片繁华。""你知道我为什么叫蜀容么?因为,你就是我的殊荣,如此特别特殊的荣耀。""你出现在我的世界,我才算是真正的活着。我终于知道了为你而活的原因。我的命,对于我来讲我的世界,肉体,血液,全部都是属于你的。所以我不再犹豫,不再害怕,我现在只为爱你而活。"我始终记得蜀容对我说过的这些话。。我知道,他是为我而活,为我而战,为我而爱,最终也是为我而死。
  • 后宫之舒暇公主

    后宫之舒暇公主

    几家欢喜,几家愁,生在皇家之中是否幸事,到头来均为政治之棋子。寒风婆婆多QQ:2441871926
热门推荐
  • 渣男别跑

    渣男别跑

    有厌女症的男主,在祖父的安排下被许多选出来的女孩围绕,因为厌恶,萧焱德德作弄了那些女孩,却惹怒了女主杜笑笑,倔强个性的女主主动跳下飞机,与此同时还将男主一起拉了下去,两个人开始了丛林冒险,另一方面男主的家族则在派出各路人马去找寻两人的下落,并同时调查女主的身份。
  • 远月爱恋:高冷校草与冷漠公主

    远月爱恋:高冷校草与冷漠公主

    她,是宫氏的千金。他,是言家的少爷。一场荒唐的娃娃亲,使毫无交集的两人被绑在一起,当他们以为幸福会来临时。他却去了国外留学,她说会等他回来。然而等来的却是他和他即将订婚的消息。她绝望离去。当他醒悟过来取消婚约,却早已物是人非……
  • 本宫要梳洗打扮

    本宫要梳洗打扮

    据说凌熙对慕可可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不过慕可可不相信,因为当时的她身着维尼熊睡衣,手上提着垃圾袋,而且还披头散发,眼睛红肿,眼角残留着眼屎,脸颊上还有因前一晚贪吃而冒出来的小痘痘,这一惨不忍睹的妆容,凌熙会一见钟情,他要不要这么惊悚?在凌熙的不懈努力下,两人终于在一起了,可之后,凌熙时常反对慕可可化妆,美名其曰:不愿让其他男人看到慕可可的美貌,从而注意到慕可可。可如今的女人,哪有出门不化妆?故慕可可要反抗,“熙哥,本宫要梳洗打扮!”
  • 梦境局

    梦境局

    ——喂,你做过梦吗?——废话,当然做过啦。——那有听说过梦境局吗?——梦境局?你没事吧,那是什么?——它,是所有做梦人梦境交汇的虚幻区域,里面有着一批的控梦者、封梦者们。
  • 圣裔

    圣裔

    “当正义、公平、理想、善良、梦想这些美好的的东西都被践踏的时候,那么我的子孙们,请找回我的黑暗圣经,我将给你们以力量,因为柯累略斯家族的荣光,注定将再次笼罩整个曼迪斯大陆!”柯累略斯王朝开创者杜马·柯累略斯大帝的墓碑上这样写道。“啊呸!”奥古斯特·威廉·冯·柯累略斯每当被人问到对这句话有什么看法的时候,总是回以简单两个字母。“除了位面之间至高的法则以外,又有什么可以畏惧的?”这位从来都是谜一样的人物,在历史的车轮中最后只留下了这样一句话。Ps:我不是一个淫荡的人,但我希望我淫荡起来不是人qq群:20759911
  • 桃花水暖

    桃花水暖

    她本是大学生一枚,穿越后身份疑点重重,本以为能太平度日却被迫拉进一场阴谋。那人是当初竹林花海天人一见,阴狠无情,那个女子带着他自以为的阴谋走近他后,他却不由自主被吸引,然而他最终亲手将她逼入深渊。她有幸重生改名换姓,遇见另一个温润如玉的帝王,然而就在她决心放弃过去重新开始时,再度重逢将一切平静尽数打破。如何敢再爱?在伤害之后又能如何面对?所有的爱能否被修复如初?
  • 天下第一:毒医狂妃

    天下第一:毒医狂妃

    当黑道毒医遇上天才九爷,强强碰撞,迸出激烈火花。于是——“还打吗?”某女龇牙。“当然,”邪魅少年勾唇,“床上打。”接着,劈倒,扛走,扔塌上,一夜扶摇笙歌,春意盎然。凤卿咬牙,真真是地下打不过,床上,更打不过——禽兽啊禽兽!
  • 青梅竹马之当爱甜到悲伤

    青梅竹马之当爱甜到悲伤

    她十六岁,他十八岁:“皇圃璃!你站住,我喜欢你,一直都和喜欢你,你不知道吗?”“可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我只是把你当成我的妹妹。”她十七岁,他十九岁:“皇圃先生,尹小姐出国了。”“......知道了”她二十岁,他二十二岁:“皇圃先生......我们已经毫无关系了,请自重!”“自重?尹小姐真是客气!”
  • 终极系列风时空的彼岸花

    终极系列风时空的彼岸花

    在这个浩瀚无限的空间之内,不是只有凡人所认知,只存在着当下的世界而已,而是有着十二个时空跟一个诡谲邪恶的魔界共生着,这个故事就由其中之一的风时空开始展开、、、、、、莱希学院,风时空一所私立贵族学院。说着是贵族学院也不一定,因为这个学院也只有五分之一算是贵族,最不过,这里聚集了很多高校界的名人。
  • 赛尔号之迷途魂殇

    赛尔号之迷途魂殇

    帕诺星系,富能之地。卡兰星系,辉煌美丽。罗格星系,未惘希冀。裂空星系,光暗并蒂。螺旋星系,高手林立。泰坦星系,圣洁神秘。赫尔卡荒原上,孤单身影茕茕孑立,候君归期。格雷斯高峰上,寂静黑夜思恋光明,不知所以。比格星森林里,无畏斗士闻鸡起舞,不懈努力。怀特星奶油河,美妙甜香甘之如饴,丝丝靡靡。天蛇星禁地里,幽邃寂静久无访客,黯然伤神。阿玛迪斯星上,盈盈星光璀璨玓瓅,闪耀华丽。氤氲墨云之间,黑色虚影怒张双翼,心无所恃。苍茫战场之上,刚烈战士摧枯拉朽,永不言弃。诸神黄昏笼罩,魔影鬼魅夜魇空灵,不声不息。广袤大地屹立,深渊诅咒沉默寡语,暗夜封尘。幽邃瞳眸望穿,血魄契印永世不悔,深藏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