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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生活

五点多的清晨,上海这座城市开始喧哗起来,不少人在锻炼,清洁工人开始打扫卫生,整座城市从沉睡中慢慢醒过来。

小妹挽着建东的手臂,两人相依,如亲密恋人般的走着。建东现在的情绪好多了,头部有丝丝刺痛让他无所谓伤痛。呼吸清晨沁人心扉的空气,建东心旷神怡,上海的清晨有着建东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路上有不少人看了建东几眼,他身上的斑斑血迹和头上雪白的包头在这不多的人流中是非常醒目突兀,尤其是路边锻炼的老太太经常用狐疑的目光打量他们。

其实小妹的身材是很不错的,只是建东以前根本没有认真看待人家,小妹有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特别是那白晰细腻的皮肤,不是城里人用高档化妆品就能保养出的。

小妹是那种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成熟的姑娘,性感开朗,而建东还未涉入人伦,他喜欢的是清纯可爱,小鸟依人,他的梦中情人就是林黛玉型的,而颜虹给他的第一感觉就是这样比较依赖男人的姑娘。

建东和小妹回到了出租屋,建东的房间很凌乱,床头柜上放着好几个饮料瓶,里面堆了不少烟蒂。床上的毯子和衣服也是乱七八糟的放着,让建东脸红的早晨那条还扔在地上。

“男人就是这么邋遢”小妹皱皱眉头,顺手帮建东收拾起来。

“建东,你去洗个澡吧,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小妹边说边捡起了建东那条,建东当时窘的满脸通红,他顺手拿起乱放在床头上的有点狼狈得窜去厕所洗澡了,反正这样子了,逃是逃不掉,建东心想只能随她去。

建东洗完澡回到房间,发现房间已经大变样,干净清爽了许多,小妹是个勤快的姑娘也就一会儿功夫就把这乱糟糟的房间整理成井井有条。

“建东,你先休息一下”小妹把建东换下的以及她收集认为是脏的衣服全一股脑全放到脸盘里。“我去洗个澡也一起把衣服洗了”小妹边说边抱着脸盘就出去了。

“这”建东想阻止,但看到小妹那果断直接的样子。建东只好作罢。但心里总是有那么一种不好意思,经过这一晚的折腾,建东与小妹的距离拉近了。

建东躺在床上,头的伤口现在有点隐隐作痛,全身也有点发酸,可他的精神很亢奋的。小妹是建东毕业二年来,走得最近的一个女孩。这二年,建东没跟一个女孩有这么亲密的接触,触景生情,建东又想起了颜虹。

建东整整一个学年单恋着颜虹,直到第二年他们没有了公共英语课了,建东在上课的时候已经很难见到颜虹了,那时的他总是在课余时间跑到图书馆去找离颜虹最近的座位。

慢慢,颜虹的夜自习也变得有规律,只要她来图书馆,那么就一定坐在一个相对固定的位置,这样建东找她也很方便。

建东在室友的揄挪下,坚持着他的单相思。直到有一天,那是建东大二的下学期了。

也是如现在一样的初夏,建东那天因为篮球训练,所以等收拾好了去图书馆的时候,时间已经很迟了。

建东匆匆的向二楼跑去,看见颜虹手捧着书低着头正从二楼下来,颜虹穿着一件粉红的连衣裙,长长的头发俏俏的盘着发结,脸上带着落寞的神情,正款款的下楼。

建东当时一阵急剧的心跳,他一个急停站在颜虹的面前。而颜虹正低着头,突然看到一个人影横在她面前,猛得一惊,穿着高跟鞋的脚一下没收住,一个踉跄就向前倒去。

建东的双手一把搂住颜虹的腰,这才堪堪的挡住颜虹向前扑去的身子。建东设计过很多与颜虹接近的情节,但这次的发生是建东一直没想到的,一切太突然了。

“你”颜虹红着脸,嘟着嘴。

“对不起,对不起”建东急忙把手从颜虹的腰上放开,汗珠也从额头滑落下来。

“谢谢你噢,建东,你怎么现在才来?”颜虹的声音变得很温柔,建东有点懵,“她知道我的名字,她知道我的名字”建东惊喜不已。

“噢,我训练完了就过来看看你在不在”建东一下就变大胆了,直接面对着颜虹说。

“走吧,我们别站在中间”颜虹转身就向楼下走去,建东就跟着她。

图书馆的外面幽静凉爽,皎洁的月光柔柔得照着大地,三三两两的学生轻悄悄地走着,或交头低语,或脚步匆匆。校园的夜晚空气中也带着一股圣洁的芬芳,微风吹拂着树叶如情侣窃窃私语。那是建东最怀念的一个夜晚。

“建东,我们去哪里?”颜虹回头看了看建东,她的眼眸亮着月光。

“我不知道,要不我们走走吧?”建东带着恳求的口气,他怕颜虹拒绝。

“走吧,你带路”颜虹用俏皮的口气回答建东,建东看到颜虹的发梢被风吹起。

建东与颜虹并排走在通往体育场的一条小道上,这是大学有名的爱情之路,路边绿草如茵,栽植着柳树,细细的柳条随风晃动,在树萌下间隔摆放着长椅,每个夜晚,一对对的恋人就互拥在这长椅上倾诉衷情。茂密的灌林丛阻挡了草地的风景。

建东既开心又紧张,带着期望又担心失落。路过情侣相拥的长椅,建东总是装着没看见,他偷偷看了一下颜虹。

颜虹的脸上带着笑意和害羞,眼睛在闪烁着对路边情侣的扭捏。月光在她脸上摇弋着柳条的轻盈,精致的小嘴,挺直的鼻梁,那如洋娃娃一样翘起的睫毛,那盘着的长发已解开束缚如瀑布般倾泻,建东似乎嗅到颜虹身上淡淡的似有似无的体香。

“看什么呢?”颜虹转过头看着建东,眼睛亮闪闪的,话语中带着微笑,脸上一层红晕如浮鸿掠过。

“你真美”建东冲口而出,他觉得自己失态了,有点尴尬,他的心砰砰得乱跳着担心颜虹对他的责怪。

“傻子”颜虹笑了,露出那白如珍珠的小贝齿。

“对了,颜虹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建东打破尴尬问道。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哈哈。。”颜虹笑得连腰也弯下去了,整个人如那微风中的柳枝一般。

“这。。这”建东有点丈二和尚摸不到头。

“都在一个大教室上课,想到那次点名我就要笑”颜虹边笑边说。“唉,真是的”建东恍然大悟,怪不得恋爱中的人智商很低!建东自己也觉得太好笑了,他摸着自己的头嘿嘿得笑了起来。

那一夜,建东与颜虹在那条爱情小道上相依走着,他们互相谈着学校里的轶事。这是建东的初恋,一切如那夜的月色,轻柔和温馨,空气中弥漫着恋爱的味道。

“建东、建东?”小妹的叫声让建东从沉思中回来。

建东抬眼看到小妹已站在房间的中央,她头发湿湿软软得搭在肩上,红扑扑的脸上带着羞羞的笑容,眼睛明亮欢喜得看着建东。

这一刻,建东觉得小妹变得很可爱也很漂亮,以前只是吃豆腐根本没认真注意过她。

“哦,你洗好了?”建东心中还是有点不自然,就是那条让建东有点无法面对小妹。

“睡过去点!”小妹一就坐在建东的床边,建东赶紧向里挪了一下。

“小妹,你买那么多东西干嘛”建东是个有心没肺的家伙边吃着人家还问人家,建东以为小妹不会来了,看到小妹来了,他很开心,所以话也多起来了。

小妹告诉建东,她叫宋夏荷,在家是老大,下面还有二个弟弟,是湖南农村的,在深圳打过一年工,后来老乡来上海,她也就过来了,是她的老乡介绍她才去那家网吧做收银,介绍她的老乡是她的远房亲戚,跟这网吧老板很熟。

小妹向建东说着家里的事和外出打工的事,建东在边上静静得听着,这二年小妹打工没赚多少钱,她很省,把钱存起来每半年就寄些回家。

她的二个弟弟,一个已经出去打工了一个还在读书,小妹要帮父母挑一下家里的担子,建东看着小妹,觉得这女子比他强多了。

晚上的黄埔江灯火璀灿,静静流趟的江水闪烁着绚丽的光彩与江面上五颜六色的镭射光层叠交错,两岸已是万家灯火,每一处的灯火都能显示上海的繁华和精致。

他们牵着手走在江边,建东向小妹介绍着他的所了解的上海,讲着上海的故事,现在他的历史专业让他在小妹面前显得如此多才而且知识渊薄。

小妹带着崇拜的眼神看着建东,小妹对建东的态度让他很受用,毕业二年建东在现实生活中只有收获沮丧和失败,但小妹的眼神告诉了建东,他也是一个有才华的人,当然他也算有粉丝了,小妹是他今生第一个粉丝.今天是建东毕业以来最快乐的一天。

“建东,今天是我来上海最开心的一天”小妹眼睛闪着快乐对建东说,看着小妹的神情,建东禁不住伸手去拥抱她,他内心柔情波荡,小妹依偎在建东的怀里。

夜已深,铅华洗尽,又一个上海的不眠之夜。建东与小妹回到了出租屋。建东想送小妹回去,但小妹坚决的要跟建东一起回来。

建东明白小妹的意思,但他还是有些顾虑,他知道自己现在是不可能会爱上小妹的,但他不知道如何开口来拒绝,但他又渴望与小妹一起依偎。

他在上海是一个孤独的男孩,他希望有女性的温柔来抚慰他空虚的心灵甚至身体,建东不是一个立场坚定能坚守原则的人,这社会上有很多人跟建东有着一弱的弱点。

建东与小妹厮守了二天,除了上街,二人在出租房就是,疯狂的,这是一对精力旺盛的年轻人,他们的配合也越来越好了。

“建东,我老乡帮我找了一份工作,明天我就去上班了,以后只有休息时才能找你!”小妹在建东的怀里说着,他们刚刚结束了一场。

“你不在网吧做了?去哪里呢?”建东觉得太突然了。

“不做了,那天我就辞职了,就是等你一起走走”小妹笑了笑说道,但建东还是发现她的眉头带着一丝隐隐的伤心。

“那你去哪里上班?”建东疑惑的问道。

“我先去老乡那里,去哪里上班现在不知道,以后告诉你,你别问了。”小妹突然有点不耐烦,她看了看建东,吻了吻他的额头。

小妹走了,她要走了建东的BP机号码就走了。建东恍如隔世一般回想着这二天的事,他有点想不明白。

建东去人才市场逛了一逛也填写了一些简历,就百无聊奈的走了,他又来到了那家网吧。收银台已经换了一个小姑娘了,建东想起了小妹,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来找她。建东找了台电脑上线,打开qq就看到紫嫣儿的留言:你这几天怎么没上线?

建东想起了裁决,“唉,把这事给忘了,”于是建东回话:在线吗?紫嫣儿是离线状态,建东进入了传奇。

三天没上线,建东发现物是人非了,沙巴克已经易主了,夺了沙巴克的是紫嫣儿的行会,建东的行会也走了不少人。

“哥,你干嘛,几天没上线了?”行会的一个兄弟直接在行会频道责问建东。建东觉得有点累,一下子感觉这游戏特没劲。自己一事无成,只是这游戏给他一个虚幻的成就而已。

“我这几天有点事上不来”建东回答道。

“有事上不来,那你也得告诉我们一下,这算什么,城也丢了”另一个兄弟也冒出来了,建东感觉整个行会的人都在指责他,这让他有点心灰意冷,他在游戏中所谓的成功感也在这众人的指责声中渐渐得退去,建东知道在游戏中你只能百分百投入才能赢得行会兄弟的支持,而他感觉自己做不到了,他选择了退出行会。

他密了如水似花,对方在线,但没回答。建东等了一下就下线,这时QQ在滴滴的叫着,建东看见紫嫣儿的视频请求,建东打开视频就看到紫嫣儿带着俏皮的妖艳的脸了。

“帅哥,跑哪里去了?连城也不要了”紫嫣儿笑嘻嘻的说着。

“这几天有点事,没上线”

“不会怪我抢了你的城吧?”紫嫣儿有点得意,换了平时建东肯定是要争个胜负的,但今天他觉得没劲。

“刚才你在线没理我,要不现在上线我把裁决还你吧?”建东想到了那裁决。

“不用了,前天我又爆到一把了,给你留住记念”紫嫣儿看着建东挤了挤眼睛。“对了,你今天怎么上线就下来了”紫嫣儿问道。

“我突然觉得特没劲”建东焉搭搭的说到。

“怎么了?我的帅小弟是不是失恋了?”紫嫣儿打破沙锅问到底。

建东有种倾述的欲望,紫嫣儿是个很好的听众,反正以后也不一定能见着,所以建东就竹竿子倒豆子的说了起来。

紫嫣儿听着建东的叙述,时不时来调侃他几句,当她听到建东与小妹的初夜,紫嫣儿笑了。

“帅弟弟,太可惜了,红包没了!”

“什么红包?”建东有点诧异。

“处男破身也要给红包,哈哈”紫嫣儿大笑,建东一下脸红了。

“对了,她突然说辞职去别的地方工作,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建东想从紫嫣儿身上找一下答案。

“我又不是她,怎么知道,反正以后她会来找你的,你们干柴烈火少不了见面”紫嫣儿觉得建东太好玩。

建东说起了找工作的事,紫嫣儿就问建东他能做什么,建东被问倒了,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帅弟,我有个朋友搞了个工作室,专门去国外的天堂打金,你游戏玩得好也可以试试,总比上班强多了。”紫嫣儿向建东提起出了一个建议。这个建东以前是知道一些,但他没资金,没法弄。

“我手上没钱,这个没办法弄”建东有点气妥了。

“哦,我有点事要走了,帅弟你把bp号给我一个,发我QQ上”紫嫣儿说完就不管不顾直接下线了。留下建东一人在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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