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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逃亡

当苏家的大火映红了半边天空的时候,在不远处的街角,有人轻轻呜咽着,年幼的苏惊世站在雪地里,一耸一耸地颤抖着肩膀,远远注视着那团冲天的血红。

“走,快走……苏家就只剩你了,你一定要活下去。”这是蓝姑悄悄掩护他离开时,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苏惊世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只是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背,非常的用力,像是极力的在忍耐着什么,直到手臂洇出血来,他也没有松口。

对一个年幼的孩子来说,看着父亲惨死母亲殉情,又看着自己的家被人烧毁,如同亲人的蓝姑和那些无辜的生命被生生烧死,这一切,在他人生最应该快乐无忧的日子里留下了血腥浓烈的一笔,满眼满片的血,如烙铁一般在他的生命里留下了怎样也挥不去的噩梦。

痛恨,绝望?苏惊世深黑透亮的眸光从刻起,变了。他看着这个世间的眼神不再明净。

这短短的一夜之间,生命中所有的美好都戛然而止,苏惊世跪在地上,仿佛还能闻见空气中浓重的血腥气,他向着家的方向最后看了一眼,然后起身,仿佛决绝一般,转头离开。

“我要活下去……我要活下去……”雪地里,一个瘦小的人影在雪中一边前行,一边瑟瑟发抖。

远处,有些举着火把巡夜的兵士走来,苏惊世赶忙躲入旁边的小巷中。

他藏在阴影中,偷偷看着那群人走过。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得想办法出城。”苏惊世喃喃,虽然他不知道出了城以后该去哪里,但是他知道不能再留在长安,多一刻都是危险。

但是现在还没到开城门的时候,京城巡夜十分严格,苏惊世决定找个地方藏一晚上,等到天亮的时候,再想办法混出城。

他四下看了看,这个时候,长安城里家家户户都在家中过除夕吧,如果能在某户人家暂借一晚,等到明日……他摇摇头,觉得不行,他知道为了安全出城,他不能引起任何的注意。

时不时的,苏惊世的头顶有烟花炸开,几个时辰前还看着烟花兴奋无比的他,此刻心中有说不出的感觉涌来。

万家灯火,其乐融融,只是他心里的那一盏,灭了。

苏惊世忽然想起,这附近应该有家店铺的后门旁有颗歪脖大树,大树的枝桠刚好伸进院中,他可以顺着歪脖大树悄悄爬到院子里,然后找个角落躲一晚上。

按着记忆里的路线,苏惊世在夜色里,一步一小心地往前走。不过一会儿,果然出现一颗歪脖大树。

“嘶——”苏惊世摸着树干,觉得冰冷刺骨,略略犹豫了一下,就抡起袖子抱着树干往上爬。

真冷啊,树干仿佛一个冰柱一般,寒风一吹,苏惊世的双臂冻得通红。他打了个激灵,三两下爬到接近树枝的位置,也顾不得枝桠上还积着厚厚的雪,直接伸手一够,抓着树枝,一点一点顺着树枝往院子内挪。

“咔——”因为天气太冷,树枝都被冻得有些发脆,隐约间,苏惊世仿佛听到有微微的、树枝断裂的声音。微微愣了一下后,他吸了一口气憋着,不敢喘出来,手上脚上的动作幅度也不敢太大,小心翼翼地挪动。

“呼——”在脚踩到院墙的时候,他舒了口气,但是同时“咔嚓”一声,苏惊世抓着保持重心的树枝一下折断,一个不稳,他顺着墙根滚了下去。

虽然几日大雪,让地上积雪深深,但是苏惊世还是被摔得生疼,他一只手撑在雪地,缓缓坐起的时候觉得手心有些微微的刺痛,低头一看,发现整个手掌都磨破了皮,微微有血丝渗出。

苏惊世抓了一捧雪,在手心里搓了搓,正要站起的时候,措不及防的一阵疼刺来,又让他跌坐在了雪地里。

“啊——”他下意识地张口叫了声,赶紧捂住了嘴。

右脚的脚踝处似乎是扭到了,苏惊世皱起了眉,猜想可能是刚才从墙上滑落的时候,不小心崴到。他试了好几次,但是只要一使力,右脚便疼的他钻心。

他叹口气,思索了一小会儿后,将衣服的下摆撕下一条,又抓起地上的雪放在布条上用手拢了拢,接着把弄成一团的雪块用布条裹住,死死绑在被扭伤的脚踝处。

“嘶——好冷!”

一股子冷气从脚踝往上窜,苏惊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牙齿也跟着“咯咯咯”的上下打起架来。约莫过了一小会儿,脚踝的地方似乎没那么疼了,苏惊世扶着墙勉强站起来的时候,只有一阵麻麻的感觉,整个人也已然有些瑟瑟发抖。

他拖着受伤的右腿,一点点移着步子,一张小脸惶然四顾。院子里的角落里有一间没有上锁的简陋的杂物房,苏惊世一瘸一拐趋躲了进去。

“嗡——嗡——”

除夕与新年交替的钟声响起的时候,风雪忽然停了下来。钟声划过耳边的时候,抱着膝坐在杂物房角落里的苏惊世愣了一下,心头的伤痛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蔓延开来,弥漫在这个雪夜的新年里。

破落的杂物房中一片黑暗,静寂犹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入。漆黑的雪夜里,月亮忽然从云中钻了出来,月光透过屋顶的缝隙斑斑驳驳的洒到苏惊世身上。恍惚间,他的一双眼睛,仿佛河岸飘渺的微光一样朦胧不清。

他并没有哭,只死死盯着黑暗中某片看不见的灰尘,神情悲凉。

大年初一,天光微起的时候,整个长安城就沉浸在一片除旧布新的意头里。东西两市,家家户户都在门口悬挂上了新年里辟邪的桃符,一阵又一阵的爆竹声响起,提醒着人们新一年的开始。

新年的街市上,积了雪街面已经被打扫开来,相互往来的人,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都彼此微笑点头。

在一片热闹喜乐的喧嚣气氛里的街道上,有个狼狈消瘦的男孩儿,时不时地左右环顾。他杵着一根木条压低着头,在长安城的街巷中一边步履艰难的前行,一边小心谨慎的留意着身边的一举一动。他身上穿着锦缎夹袄,分明是件新衣,却破烂不堪,冷风灌进去,冻的浑身发抖。

对,这个杵着木条一瘸一拐的男孩儿正是苏惊世。他在天亮前的半个时辰,便从那个暂避一宿的后院离开。其实准确来说,他是睁着眼睛,就那样坐到了接近天亮的时候。

除夕守岁,彻夜不寐。

除夕的这夜,苏惊世真真的是彻夜未眠了,却不是因为守岁,因为他只要一闭上眼睛,家人惨死的一幕幕就会“噌”地从他眼前一遍遍的闪过,诛心呐……对一个六岁的孩子来说,看着至亲至爱之人的惨死,让他承受着难以言语的剜心之痛,仿佛有一根带着倒刺的绳子,细细密密缠绕在心上,带给他一阵阵窒息的冰凉。

谁也不知道,他在除夕之夜,只敢偷偷在心里祭奠着离世的父母,祭奠着被一把火烧毁的苏家,祭奠着那个再也回不去的自己……

接连的精神打击和整夜的睡眠不足,让此时的苏惊世疲惫不堪,一双原本黑亮的眼,眼底布满血丝。

他在城门附近已经转悠了好几圈儿了,但是始终不敢鼓足勇气穿过那道关卡。毕竟是个孩子,守城了兵士让苏惊世心里产生了极大的恐惧,不自觉的就想到那晚一圈一圈围着他们,逼死他全家的那些人。

苏惊世额角已经密密麻麻地渗出汗来,看上去神情既紧张又着急。

“唔——!!”措不及防地,有张极其有劲儿的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苏惊世此时整个人的情绪非常的敏感,他剧烈的挣扎着,眼神惊慌,死死抓着捂住他嘴的手,想掰开。

一个六岁的孩子能有多大的劲儿,苏惊世嘴被捂着,整个人被钳着带入了一个僻静的小巷。一时间,苏惊世心里有个错觉,自己是不是要被捂死在这里?

想到这里,他更加剧烈的挣扎起来。就在他快没有力气的时候,那个钳着他的人松了手。

忽然松开的手,让苏惊世一下失去了平衡,他右脚本就还肿着,于是一个踉跄没有站稳,跌坐在地上。

“苏惊世?”

头顶传来的三个字,让苏惊世愣在原地,心中恐惧到了极点。

“你是苏惊世。”见他低头沉默没有回答,那人又说了一句,只不过这次显然不是询问,而是换上了肯定的语气。

这样肯定的态度让苏惊世一惊,条件反射的抬起头,但是在看到面前人模样的时候,整个人剧烈的颤抖起来,眼里的愤怒的火苗若是能直接转化成火焰的话,恐怕会将面前的人狠狠烧死。

是的,他认得,面前的这个人,就是除夕当晚带着圣旨闯到他家,逼死他爹娘的帮凶之一!

季昭居高临下,盯着这个还不到自己大腿的孩子凶神恶煞的怒视着自己,叹了口气。他以前见过苏去非的这个而已,他在城门附近晃来晃去的时候,季昭就一眼认出了他,并且猜到他肯定是想出城又不敢。季昭觉得要是任他这么犹豫来犹豫去,早晚会被人发现丢了小命。

“你要杀我?”苏惊世问。

季昭没有回答。

“我会死吗?”苏惊世又问。

季昭还是没有回答。

苏惊世看了季昭一会儿,道:“看来你不是要杀我。”又问,“那你是要救我?”随即又摇了摇头,“你要是救我,我长大以后早晚会回来报仇。”

季昭还是什么都没说,这下子,苏惊世实在是吃不准这个“帮凶”究竟是要做什么,着实是有些懵了,心中猜测不定。

这孩子……

看着全家惨死对一个孩子来说,带来的打击和心里阴影无疑是巨大的,但是他眼前的这个孩子……这个时候的表现……

季昭眼神复杂地看着苏去非的这个独生子,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才六岁的孩子,竟然能这般多疑,竟然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心中长叹一声:这孩子小小年纪,心智怎么这样早慧,换了别家的孩子,指不定哭成了什么样子……换成别家的孩子?说不定已经葬身那天的一把火里了吧?

“你到底要做什么?”苏惊世嘴唇在微微的发抖,不确定的问。

这害怕的样子倒像个六岁的孩子,季昭心想。

“终于甩掉了。”季昭四下看了看,确定甩开了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在暗中监视自己的影卫。

他转身松口气,刚往苏惊世面前走一步,就看见苏惊世往后退一步。季昭皱起眉头,知道影卫过一会便会找到自己,如果让影卫发现这孩子,那可就不妙了,动作极为迅速的伸手过去,一把掳了就准备走。

哪知道苏惊世简直把他当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又踢又打又咬的坚决抵抗着。不过那道圣旨,是他带去的,苏家那把火也是他点的,苏惊世当他是仇人也没有错。

季昭有些不耐烦,他可不想连自己一家人的命一起丢了,压了声线恶狠狠道:“不想死就老实点。”

可能是这句话起了效果,苏惊世微微抖了一下,然后相对安静了下来。

季昭抱着他,用自己的大氅裹着,极其小心的观察着四周的环境。不过一会儿,他绕到长安城西北的一处角落。

摸了摸城墙,季昭觉得滑溜溜的,然后放下苏惊世,向后退了几步,掏出一个鹰爪索向城墙上一抛。

“铛”的一声后,鹰爪牢牢卡在了城墙的边沿。“抓好。”季昭一把拎起苏惊世,拉着锁链“噌噌”地往上一攀,没几下便从城墙这头,翻到了城墙那头,然后机警地四下看了看,快速离开。

大约又走了好一阵,苏惊世看见一片小树林,季昭忽然停了脚步,将苏惊世放下。

几乎是同时,苏惊世手上举着什么朝季昭刺过去。季昭随即反应过来,那孩子手上拿着的竟是一把匕首。

季昭右手只使了三成劲儿顺势一劈,“啪”地一下,将他手中的匕首打落在地上。

“嘶——”右手被季昭这么一劈,苏惊世吃痛,捂着自己的右手。

“我刚把你送出城,你就想要我的命?”季昭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心底里蹿出来,半晌才冷冷的说,“你真不像个才六岁的孩子。”

“我本来是!”苏惊世发泄一样的大吼一声,似乎一点也不感激这个将自己送出城的人。

没错,刚才在苏惊世的脑海中有一个强烈的意志在支配着他,这中间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叫嚣着要报仇要报仇,摸出匕首刺过去的时候,他其实紧张的连呼吸都忘记了。一直到匕首被打落,他才猛地一惊。

季昭看着他有些激动的神情,不禁又想起苏去非惨烈离去的那一幕,无奈叹了口气。

“赶紧走吧,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再回长安。”

“我恨你们!我早晚会报仇!”

苏惊世双手紧紧握拳,指关节都泛出了青白,依旧怒目瞪着季昭。他愤愤看着季昭,一拐一拐地连着往后退了好几步,确定季昭不会把自己怎么样以后,就要扭头离开。

“喂,你等一下。”季昭纵身一跃,至苏惊世面前,然后一把按住他的头,目光落在苏惊世的右脚上。

苏惊世十分戒备的看着他,不悦地拍开他的手,“怎么又想杀我了?”

季昭愣了,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苏惊世。苏惊世没有接,疑惑地看着他。

“我要想杀你,干嘛还费劲儿把你送出来?”季昭心想:最重要的是还顶着被陛下灭门的风险。

“我不知道你为何帮我,既然你现在帮我,那你为何要帮他逼死我爹娘?你还放火烧了我家。”他的声音微弱而颤抖,却透着不容忽视的倔强。

季昭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苦笑一下道:“你太小了,有些事,你不明白。”

是啊,有些事,看得太清楚就容易让自己不好过,心里太清楚一些事,往往不一定是件好事。

“这是专门治疗扭伤的药膏,若是你信不过我,可以选择不用。”季昭重重的,“啪”的一声将瓷瓶扔在地上,瓷瓶陷在雪地里,“不过日后你成了瘸子可不要后悔。”说完,季昭抬脚离开。

苏惊世听着雪地里“咯吱咯吱”脚步声走远,再三犹豫了一下,终于捡起那个小瓷瓶,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闻了又闻,看了又看,才沾了一点涂在自己已经肿的像馒头一样的脚踝上。

除了有些许火辣辣的感觉以外,苏惊世没有觉得有别异样,而且火辣辣的感觉过后,脚踝竟没有那么疼了,红肿也消散了一些。

“看来真的是治扭伤的药膏。”确定不是毒药以后,苏惊世这才放心揣到身上,又拾起自己的匕首,然后缓缓起身,一步一步往前走,每一步都离长安城越来越远。

忽然,他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这个他出生,成长了六年的地方;这个让他失去家人,失去一切的地方。

“哇!”的一声,苏惊世毫无预兆的失声大哭起来,心里一直压抑着的那种强烈的痛苦和绝望,无法摆脱的血腥回忆,都在一瞬间释放了出来。

只有他自己人知道,在新年的第一天,也是他的生辰。

他紧紧抱着那柄匕首,就想起去年的这个时候,虽然爹在边关,但是却派人送来了这件生辰礼物,娘亲还给亲自给他下了一碗长寿面……

那些温暖又幸福的日子,终究是被人狠狠的捏碎了。

刚满七岁的苏惊世,跪坐在雪地里,终于再也抑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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