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倩看着紧紧搂住的邱成刚与郝邵文,大脑有一些当机。傻傻地站着,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郝邵文摸着成刚的头发“儿啊,你受苦了,这么多年,妈妈也没有找到你,可是我和你爸爸,都无时不刻地在想着你。这么多年,我也没有尽到一个做妈妈的责任,你不会怪妈妈吧。”
邱成刚梗咽道“没,没,我只是太幸福了,我终于也有妈妈了。以前他们都叫我是没有妈妈的野孩子。”
平平淡淡的一句,却不知包含了多少心酸,郝邵文搂住他,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白小倩此时才过来,拉着郝邵文的衣角“妈,你是说,他是我哥哥。”
郝邵文将他俩拉到一起“是的,那是二十多年前了,他就是你失散已久的哥哥。”将过去的一干陈年往事告诉白小倩。
总算明白了一切的白小倩讪讪的“难怪,这么训我,和老爸一个样的。那个,那个,哥,对不起咯,我还把你的行李都给扔了。”
邱成刚笑道“没什么,不是都寄在那里吗,你不也是不知道吗,,回头让他们送来就是。”
郝邵文见兄妹俩聊得火热,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手足无措的“你们俩聊着,我去给你们做饭,做你哥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邱成刚心疼道“妈,你刚回来,就休息一下吧,咱们中午出去吃就是。”
白小倩瞪大着眼睛“什么,你也爱吃糖醋排骨,跟老爸一个样的。”
郝邵文不顾邱成刚阻拦,让他们兄妹俩坐着,自己起身去了厨房做饭。这世界上的母爱大多相同,一样的溺爱,黏乎,不论这个儿子是否已经长大成人,不论这个母亲多么显赫,贫穷,或者高贵。而她们表达爱的方式,通常是为儿女做上一顿舒心的饭菜。
白小倩拉着邱成刚坐在沙发上,一脸崇敬“哥,你是干什么的,这么厉害,会打,还会飞,好像那黑帮的钱爷也听你的话,你告诉我,还有,你答应我,教我也学武,你可不能食言。”
邱成刚笑笑,自己什么时候答应她了,但对这个妹妹又是溺爱得很,答道“好,好,好,教你,等你真的学乖了,我就教你。”
“我还有哪里不乖了,你说的我可都听了的啊,你看,我头发也拉直了,什么都听你的了,你说,我还有哪点不乖。”
“是,是,你很乖,那也得要观察一段时间了来。你几个嫂子也在学武,到时候,你可以和她们切磋切磋了。”
“什么,嫂子,还几个!哥,你可真行,不行,一定要把她们都带回来看看,要我和妈妈都认可了才能算我的嫂子。”
一会儿,郝邵文已经把饭菜端上桌,邱成刚问道“妈,那那,那个老爸呢!”除了邱传德,还没有叫过别的人老爸,邱成刚一时还坳不过这个口来。
“他呀,一年到头也不见得回来的,别管他,你自己吃吧,还有你的房间是那间,我准备好了的,原以为你会在冬天才穿上那件毛衣,看到那封信,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看我,都没有准备好。”
“什么呀,妈,原来你那间房就是给哥准备的,我还以为什么客人要来呢!不用你吩咐,我已经安排哥住那间房了。”白小倩邀功道。
“你呀!这么大了也不懂事的,一天在外面鬼混,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以前是没时间管你,现在好了,有你哥来押着你。”郝邵文训斥道。白小倩吐了吐舌头,想起那些所谓的朋友,有一些惭愧。
“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郝邵文对邱成刚问道。
邱成刚语塞了,此时还真不好说出,自己只能呆两个月,委婉道“妈,您知道,我也有我的工作。。。。”
郝邵文倒是习惯了“我明白,嗯,工作要紧,你爸也是这样的,你说,能呆多久。”
“大概两个月吧。”
“这么快,那不行,我得给你爸打个电话,让他想点办法,好不容易一家团聚,也叫他抽点时间回来一趟。”郝邵文不顾邱成刚的劝阻,走向了电话机。
郝邵文自己也是一点底也没有,白海涛的脾气她是知道的,会不会开这个后门是一说,可是她好不容易见着儿子回家,一时还真舍不得立马就和他分开。
“哥,我明白了,嘻,原来你也是搞部队的,和老爹一样,是个什么官呀!有老爹罩着你,我想,怎么着也混个上尉了吧。”白小倩笑道。
邱成刚无语,这丫头,当军队也和混黑社会似的,还能有人罩着,笑着挟起一块排骨,堵住了她的嘴巴。
电话那头似乎争吵得很激烈,最后,好像是郝邵文败下阵来,颓然放下手来叫道“小刚,你爸叫你听电话。”
白海涛要和自己通电话是正常的,可为什么郝邵文哭丧着脸,邱成刚疑惑地拿起了听筒。
“儿子,我知道你回来了也很高兴,你叫一声爸吧。”
邱成刚生涩地叫了一声“爸。”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久,最后徐徐道“这个事情其实我在重庆的时候已经知道了,你妈妈让私家侦探调查过你,我知道,你受了好多苦,很庆幸,你没有走上歧途。我本来想认你的,可是,我不能,那时候,你有任务,而我们,都是一名军人。可是,这不代表着,我就不关心你,我一直注意着你呢。”
邱成刚沉默了“爸,我明白。”
“知道你回来了,我也很高兴,我也想回来和你们一起聚聚,可是,你也知道,我不能说走就走的,我有我的事情,我是军人。”
“我明白的,爸爸。”从白海涛话里,邱成刚感到了军人二字的沉重和无奈。
“那好,可是,你也要明白,你也是一名军人。”白海涛语气严厉起来。
邱成刚缄默着,白海涛继续说道“姬老已经把事情给我说了,还说是给了你两月假期。”
“是啊。”邱成刚没觉着这个有哪里不对。
“可是,你是一名军人,还是一名特殊的军人,特事科的金牌特使,全国也只有三个。”白海涛道“你知道不知道,全国有多少大案要案等着你们去办理,国家需要你们。可是,你为了一己私念,就要耽搁两个月,你知不知道,这算什么,你白拿国家五百万薪水吗。”
邱成刚默然了,白海涛道“我现在命令你,明天就到广州军区去受训,假期取消。你要时刻记住,自己是一名军人,要以国家为重。”
邱成刚默然了,他从来没觉着,军人儿子原来如此沉重的,沉默了良久,最终答应道“爸,我听你的。”
电话那头也默然了“很好,儿子,我为有你这样的儿子而骄傲,你放心,我会安排全国最尖子的蓝剑特种部队对你特训,你好好的训练,我明天就安排你的父亲。你要时刻提醒自己,自己是一名军人,做什么事情都不能随心所欲。你必须约束自己。”白海涛又同成刚聊了许久,浓浓的父爱含蓄而沉重,可是,他们都有一份神圣的字眼,军人,所以,这份爱只能深深埋藏。
“什么,你明天就走。”郝邵文拿着成刚的肩头,好像怎么也看不够。
“哥,你可不要像老爸那样,一走就是许久,都不管我。”白小倩好不容易遇着一个能压住自己的亲人,也是舍不得。
“怎么会呢,你好好听妈妈的话,别在外面去鬼混,好好地读书吧。”邱成刚揪了揪她的脸蛋。
“哥,你说重庆好玩不好玩,我决定了,我这次毕业了要去重庆,还要看看我的嫂子,呵呵,几位。”白小倩嘻嘻笑道“还有,你要教我功夫,你可不准食言。”
“保证不忽悠妹妹大人。”邱成刚对着白小倩行了一个军礼。
“去吧,我的儿,从跟了你老爸,从知道你也是一名军人,我就已经习惯了,要多保重身体。”郝邵文替成刚整理着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