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兰色鹦鹉王朝的最后一位国王叫雅克斯·潘克,他于公元763年登基。尽管他下令修建了许多纪念碑和祭坛,把自己描绘成一个强大的君主,但仍然无法挽救巳走上颓势的科潘:人口过剩和庄稼歉收导致了食物的短缺,科潘人体质整体下降;科学家们分析研究了当地的骨骸,发现科潘后期人口中的90%都患有营养不良或其他病症。
大约在公元1200年,除了少数一些农民和猎户外,科潘已无人居住,热带森林开始慢慢地、极为耐心地吞噬已开垦出来的河谷地区,用树林、树叶、枝蔓和杂草覆盖掉所有的石碑和庙宇。
科潘的衰败反映了玛雅文明的整体衰退。巴伦克和其他的南部低地城市似乎大约在10世纪左右就被遗弃了,只是在北部的尤卡坦,玛雅文化继续在契晨·伊特旷、犹克斯莫、图拉和玛雅潘等城市繁荣,但是也未能持续到15世纪,当西班牙人于16世纪人侵时,玛雅文明已经衰败不堪,她的鼎盛时期已经是几个世纪以前的事了。古代的玛雅人相信时间的轮回,认为世界将灭亡于公元2012年,然而玛雅文化的辉煌却在几个世纪前就熄灭了。
历史学家们至今仍然弄不明白是什么力量终止了玛雅文明,用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考古学家罗伯特·L·仙诺的话来讲,她是“人类历史上最为彻底全面的一次文化失落”。
大多数的研究人员认为玛雅城市之间的战争,城市内部贵族之间的争斗,再加上由于旱、毁林和人口过剩所引起的经济和环境恶化导致了玛雅文化的。全面崩溃,常年不息的战争的拖累,不断歉收的粮食,可能还加上农民的躁动不安,等级森严的玛雅社会终于不堪重负趴下了。
研究人员今天仍然在致力寸:解释和完善玛雅文明消亡的原因。例如,在1995年,地质学家发现,有证据表明8世纪南部尤卡坦玛雅城市的衰落恰好与发生在那一地区的干旱相重合,那可是7000年一遇的特大灾害。
宾夕法尼亚大学考古与人类学博物馆馆长吉瑞米·沙布诺夫却认为这次干旱仅是一连串事件中的一件:这些事件共同迫使玛雅人放弃了刚刚才达到峰巅时期的图拉和周围的其他城市:
学者们一致认为“玛雅文化为什么崩溃”和“玛雅文化是怎样崩溃的”是当今玛雅研究中最引人人胜的两个题目。我们知道我们对玛雅文明的了解来自3方面的信息:历史学家在各个国家档案馆里进行逐一的梳理,找出那些由狄亚哥·兰达和其他那些见证过玛雅文化后期衰亡的欧洲人所撰写的年鉴,它们常常是覆满灰尘,被世人所遗忘。
考古学家对科潘以及其他废墟的神庙和金字塔进行挖掘,同时也研究农村村舍、交通系统、农业灌渠和农田等遗址,希望能找到有助于理解玛雅社会、经济和政治的东西;而碑文研究者则拼命致力于破译玛雅雕刻文字--这可是美洲土著文化唯一的文字。
要想破译这些文字绝非易事。玛雅人曾留下过几千本书或抄本,但能幸免于西班牙传教士的怒火和时间踩躏的仅仅有4本。几乎所有残存的玛雅文字,包括那些烧在瓷器上,刻在石碑、门楣和其他石质建筑上的都由雕刻下的文字和符号所构成。当年斯蒂芬斯凝视着这些神秘的符号,问道谁能读懂它们呢·”,但他还是相信,总有一天,总有人会破译这已经失传的文字。
第一批研究玛雅文字的碑文学家们把它当成象形文字来研究,每一个雕刻下1的文字都代表一个物体、概念或数字。学者们首先试图破译玛雅人的数字系统,·结果令人振奋:玛雅人是造诣很高的数学家’其数字系统里包括有零,其使用时间竟早于阿拉伯人好几个世纪。作为非常熟练的天文学家和计时专家,玛雅人相信时间是反复循环的。他们发明完善了详尽严密的日历来计算太阳历的季节和神的圣年。
到了20世纪中叶,研究人员们逐渐为玛雅人塑造出一个雏形:一个集数学家、天文学家和祭师为一身,并带有哲理性的民族,他们对于计算时间的流逝和观文字肯定与历法、天文和宗教有关系。
俄国学者余里·罗索夫于20世纪50年代采用了一种全新的方式来研究玛雅文字,引起了玛雅碑文研究领域里的一场革命。罗索夫提出玛雅文字和古埃及、中国的文字一样,是象形文字和声音的联合体,换句话来讲,玛雅雕刻文字既代表一个整体概念,又有它的发音。
在罗索夫突破性研究的启发下,碑文研究工作者也不遗余力开始给雕刻文字找配对的音标。他们利用了16世纪兰达所做的记录,这些记录在19世纪中叶又被重新发现,其中包含不少有关玛雅文字发音的信息。
另一位出生于俄国,现在美国工作的学者塔约娜·普罗斯科拉亚科夫在960年有了另一个突破。在研究玛雅文字期间,她意识到许多文字中都含有固定的时间段,相隔大约56年到64年--这不是玛雅时期人的平均寿命吗?于是,她做出结论,玛雅文字里写的不是宗教,而是历史;记录下来的是皇族人员的诞生、统治、死亡及其战争。人们第一次从另一个角度去理解玛雅文字,它记录的是(栩栩如生的人的故事。古玛雅的历史突然间变得有了特定的意义,讲述了统治者和皇族生平的事迹,他们怎样被命名、他们的生日等等。
自罗索夫和普罗斯科拉亚科夫所取得的突破以来,科学家们已经破译了所有玛雅文字中的80%以上,对玛雅文化和社会有了一个新的认识。现在我们知道‘了古玛雅世界并不是一个单一的统一王国,而是由许多相互对立的小国和城邦拼凑而成,多数时间它们都疲于相互征战而不是相互联合。这批咄咄逼人、穷兵黩武的城邦却有共同的宗教,在玛雅人的宇宙观中,人类社会十分危险地介于魔鬼的下层世界和神的上层世界之间,战战競兢,随时可能遭受毁灭性力量的打击。
为了不让这些毁灭性力量降临,他们诚惶诚恐,对神诚心侍奉,包括用牲口和人祭祀。于是出于宗教原因和胜利者力量的炫耀,战俘常常遭到杀戮。玛雅宗教仪式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血祭-祭祀者以一种极为痛苦的方式献出自己的鲜血,因为他们相信只有让神祇感到满意后宇宙才能运转得井然有序,有些雕像就塑造了国王和王后在自己身上放血时的情形。
当时,斯蒂芬斯和加瑟伍德眼中的科潘是许多被丛林覆盖的城市中第一个被发现的。对于当今世界了解玛雅文明,它做出了极大的贡献。正是由于科潘的许多石碑和碑文为碑文研究者提供了源源不断的丰富材料,他们才得以成功地破译玛雅文字,从而打开了玛雅政治和历史的卷宗。虽然说科潘的考古和探察工作巳经进行了整整一个世纪,重要的发现仍然不断地出现。
1989年,一队洪都拉斯和美国的联合考古小组成功地在科潘发掘了第一座皇家陵墓:墓体掩藏在大金字塔的石阶梯之下,被埋葬者是个中年人’随葬品中是科潘有史以来所发现的最丰富的玉器装饰品和耳饰收藏品。墓里发现的彩陶和其他线索提示了被葬者的皇家身份,可能是国王灰色美洲虎的小儿子。1992年1宾夕法尼亚大学的考古队又在同一金字塔的中心部分发掘出另一座皇墓,被葬者可能是科潘6世纪时的一位国王。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于1982年宣布科潘为世界级文化遗产之一;这使联合国可以提供经费来保护废墟遗址免遭文物盗贼的荼毒和自然力量的侵害,同时能为1进一步的研究提供经济援助。两年之后,洪都拉斯政府宣布科潘成立国家考古公园,并且筹备一个考古博物馆,于1996年对公众开放。虽说废墟遗址已发掘了许多,然而在未来的几十年里,考古学家和碑文研究人员仍有很多实地工作要做。一个世纪以前,斯蒂芬斯和加瑟伍德面对科潘的神秘赞叹不已;一个世纪以后,科潘仍然是一个谜,还有许多秘密等待人们去打开。
可可岛上的珍宝
自从1535年西班牙殖民头子弗朗西斯科·皮萨罗占领秘鲁直到1821年秘鲁独立,利马始终都是南美西班牙殖民地总督的驻地。当年,殖民军到处大肆杀害印第安人,并从他们那里搜刮了大批金银饰物,聚敛到利马,然后定期装船运回西班牙。所以,利马号称富甲南美洲,甚至吹嘘连大路都是由“金银铺砌而成”。科克伦勋爵在海上击溃了西班牙人的三桅战舰“埃斯梅拉达”号和其他几艘战舰。圣马丁将军英勇善战,也很快就逼近利马城下。龟缩在利马城中的西班牙达官贵族们惶惶不可终日,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威风,纷纷准备逃离利马。当然,他们舍不得把多年来敲骨吸髓掠夺到的财宝丢掉,至少也要把能带走的东西带走。但是,当时只剩一条海路可以逃出利马,而可以横渡大海去西班牙的就只剩下爱尔兰船长汤普逊的一条富丽堂皇的双桅横帆“玛丽·迪尔”号私船了。而且,汤普逊这时也准备起锚以避开迫在眉睫的最后决战。于是,利马的西班牙达官贵族们不惜用重金租下了“玛丽·迪尔”号帆船。他们整整花费了两天的时间,把城里几乎所有能带走的贵重物品都装上船,其中有属于私人财产的杜卡托(威尼斯古币)、金路易(法国古金币)、皮阿斯特(埃及等国古金币)、首饰、珠宝、金银餐具,以及教堂里的各种圣物盒、金烛台和祭仪用品,还有珍贵图书、档案和艺术珍1品等。
在“玛丽·迪尔”号满载着乘客和贵重物品起航后,汤普逊船长就决定不将此船开往预定的目的地--加的斯(西班牙港口)或任何其他西班牙港口。其实,汤普逊原先也并不是一个海盗,但是他被装在自己船上的这些无法估价的财宝弄得完全神魂颠倒了。
汤普逊驾驶着帆船径直朝北驶去。一天晚上,他终于在自己船员们的协助下,残酷地把船上的乘客统统扼死后扔进了大海。“玛丽·迪尔”号从此成了艘名副其实的海盗船。汤普逊经过一番考虑,决定将船开往可可岛。这主要是因为,几个世纪以来,可可岛与世隔绝的地理位置有助于摆脱任何海上监控和追踪,它已成为南美洲海盗们一个颇有吸引力的避港。汤普逊将船上的主要财宝小心翼翼地埋藏在可可岛之后,毁掉了“玛丽·迪尔”号帆船,与船员们分乘小艇去了中美洲。他们谎称在海上遇到了无‘法抗拒的狂风暴雨,船触礁沉没了。但是,尽管汤普逊大肆宣扬了很久,他的海盗行为还是被完全识破了。他的同伙们在酷刑下供出了实情,并受到了惩罚。
汤普逊在临死前,也许为了摆脱良心上的谴责,决定向自己的好友基廷透露可可岛上的藏宝秘密。他给了基廷一份平面图和有关藏宝的位置的资料。
基廷按照汤普逊所说的,先后3次登上可可岛,带回了价值5亿多法郎的财宝。但是“玛丽·迪尔”号船上的主要财宝却始终没能找到。后来,基廷又将可可岛的秘密告诉了好友尼科拉·菲茨杰拉德海军下士。由于这位海军下士太穷,,没有钱找到一条船,所以一直没能去可可岛。菲茨杰拉德临死前,决定将自己知道的藏宝情况告诉曾经救过自己性命的柯曾·豪上尉。不过,柯曾·豪上尉也是由于种种原因,没有去成可可岛。就这样,有关可可岛上藏宝的资料年复一年地遗赠着、传递着,后来还被盗窃、交换出售过。在澳大利亚悉尼的“海员和旅游者俱乐部”里’保存着一封菲茨杰拉德根据基廷提供的情况写成的一份资料,描述了几名探宝者潜入水中,却一无所获的经过。
这些记载虽然很详细,但有着明显的矛盾之处~一藏宝地点莫衷一是。
1927年,法国托尼·曼格尔船长从悉尼“海员和旅游者倶乐部”复制了这份资料。他带着得到的这些资料,曾于1927年和1929年2次去可可岛上寻找藏宝。托尼·曼格尔发现,汤普逊标出的有关藏宝位置的数据是错误的。汤普逊是在1820年埋藏这笔财宝的,他当时用的是一个八分仪,这种八分仪在1820年就被回收不再使用了,因为它有很大偏差。托尼根据1820年到1823年的航海仪表资料,校正了汤普逊的数据。托尼认为,汤普逊的那笔财宝就埋在希望海湾南边和石磨岛西北边的海下。托尼·曼格尔在那里还确实找到了一个在落潮时近一个小时里可以进人的洞穴然而,由于他“犯了一个不谨慎的错误,是独自一人去可可岛的”,而在那个地方,水流特别急。正当他在水下竭力排除洞外杂物时,越来越多的水涌到了洞口,差一点把他淹死。他拼命挣扎了半天总算回到了岸上。他以为“这是对藏宝寻找者的诅咒”,从此再也不敢去那里冒险了。
功夫不负苦心人,1931年,一个比利时人叫贝尔曼,他根据托尼·曼格尔的资料,在希望海湾找到了一尊06米高的金圣母塑像。这尊圣母金像被贝尔曼在纽约以11美元的价钱卖掉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有关可可岛藏宝的资料越来越多,而且都自称是可靠材料。美国洛杉肌一个有钱的园艺家詹姆斯·福布斯拥有第三份平面图。他曾经带着现代化的先进器材5次去过可可岛,遗憾的是,最终一无所获。
当年利马城里的无价之宝究竟藏在哪里呢?也许它们仍然沉睡在可可岛上某个神秘的角落。只有展翅雄鹰的锐利目光才能透过岛上谜一般的“红土”和“黄沙”,看到这笔藏宝寻找者们的梦中之宝。
世界第一大宝藏:印加宝藏
印加人是拉丁美洲的土著居民,他们在11世纪时,逐渐兼并邻近部落,到1438年建立起一个强大的奴隶制印加帝国。16世纪初西班牙殖民者来到这里时,印加帝国已具有相当的规模:它的领土北起哥伦比亚,南达阿根廷,面积达240余万平方公里,人口有1100万。印加人崇拜太阳神和月亮神,他们以为黄澄澄的金子恰似太阳的光辉,因此不论是建造神庙和宫殿,还是平常随身佩带的物品,都大量使用黄金。据说,印加人从11世纪起就开始世代收藏黄金,如果把印加所有的黄金累计起来,其价值相当于当时世界其他地方金子的总和。正由于这样,哥伦布发现新大陆后不久,印加人的灾难便降临了。
给印加人带来大难的,是西班牙早期的殖民头子弗朗西斯科·皮萨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