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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青苍城设瓮捉鳖,徐凤年重创种凉(4)

徐凤年在从两棵桃树中退过即将背靠“宫墙”时,不再后退,挽出一个小幅度的弧枪,似乎是拼死拦腰弧杀了种凉。种凉云淡风轻得很,没有收矛,矛尖趁势“缓缓”往前推出半尺,竟然是如徐凤年一般一命换一命的亡命徒作态,仿佛此次咄咄逼人,志不在大获全胜,以至于刻意隐藏实力,就在赌,赌徐凤年敢不敢跟他换命。徐凤年没有任何犹豫,弧枪照旧去势不减,不过与此同时,左手握住左腰所佩的绣冬刀——这柄白狐儿脸割爱的赠刀,可以算是徐凤年最为亲昵熟稔的“姘头”了,陪他一路走完了离阳北莽两趟江湖。当走养意一途的徐凤年握住了绣冬,那就是一番截然不同的气象,如同手无寸铁的“龙王府”二供奉变成了握矛的种魔头。

种凉的眼神凉了几分,体内气机流转越发迅猛,随之泛起心念万千:到了换命的紧要关头,这小子仍旧不是想着靠旁门左道逃命,而是生怕弧矛拦腰扫不死自己,得临死再补上一刀才能放心?这小子莫不是真不把北凉王当什么藩王了,还真有玉石俱焚的决心?种凉视线瞬间转为炽热,再不含糊,矛尖罡气似那被抛出炉子的熊熊炭火,在徐凤年铁矛扫中种凉的同时,种魔头的矛尖连同罡气一起轰砸在徐凤年眉心一带。电光石火之后,饶是武力蛮横无匹的种凉也横掠出去三丈,仍是没能全身而退,肩头被撕出一条深可见骨的血槽。种凉望向那个撞塌“宫墙”的年轻男子,比他自是更为下场凄惨,已经丢弃铁矛,刀却也归鞘,眉心一点猩红不说,双眼之间血肉模糊,不过有红丝如纤细赤蛇从双袖攀附双臂再由脖子向上,从两鬓爬上眉眼,让人瞧着就倍感瘆人。种凉显然有些恼火,嘀咕了一句:“刀法有点像是顾剑棠半吊子的方寸雷,这附龙术,难不成是人猫的指玄?”

种凉叹气一声,用怜悯眼神看向这个让自己大有意外之喜的新凉王,“早知道就再多出几分气力,说不定你还能做得更好一些。可惜接下来没我啥事了。”

青苍之主蔡浚臣龟缩在“金銮殿”内,一手撑住金漆廊柱,一手攥紧悬于腰间的雕龙玉佩,神情紧张。他自知家底,也就是只傀儡,三位供奉爷明面上都对青苍有求必应,可谁都没把他真当回事。蔡浚臣盯着一位双手笼袖老人的背影——老者是府上的三供奉,南疆人士,精通药毒以及巫蛊术,擅长杀人救人不说,折磨人的手腕更是光怪陆离。蔡浚臣迄今为止都没搞清楚三位供奉的确切来历,青苍的谍报历来形同虚设,不是蔡浚臣不想在这一块上出死力搞好,而是力所不逮。青苍在数个豪强势力的夹缝里中苟延残喘,置办好数百套甲胄军械就已经让蔡浚臣绞尽脑汁,而且对于一个身处乱世的小王朝来说,真正考量国力的,有两桩事最为直观——不是培植扈从,豢养鹰犬走狗,也不是建造豪门宅邸——一项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修武,即士卒的披甲数目,养兵是个无底洞,用兵更是,打胜仗还好说,打输了血本无归,很容易就拖垮一个割据自雄但是根基不稳的政权;再一项便是搜集军情秘事,这是一只极其耗费银子的吞金貔貅,许多密信上的只言片语,更是拿鲜血和人命换来的。

先前“龙王府”谍子头目信誓旦旦地说那名年轻藩王是孤身犯境,北凉不曾有大规模兵马动作,蔡浚臣本意是略微试探一番,然后就“王对王”,一起坐下来享受醇酒美人,好好谈上一谈,若是这位离阳王朝最年轻的王爷果真有诚意,蔡浚臣不介意当个北凉治下的刺史,或者给个实权将军也行;如果没有诚意,再撕破脸皮杀人也不迟。可惜先是唐华馆这老儿执意要动用那座算是“龙王府”最大手笔的符阵,然后是三供奉和骑军大将蒋横都附和,自称春秋遗民却操北莽口音的二供奉梁钟,倒是一如既往的散淡性子,选择了袖手旁观。这就彻底打乱了蔡浚臣的如意算盘,只能寄希望于殿外徐凤年身死,最好是接下来北凉动荡崩塌,否则他就只能带上一股亲兵逃亡更为贫瘠荒凉的西域了。蔡浚臣哀叹一声,转头回望了一眼那张金灿灿的“龙椅”,又转头踮起脚尖看了看殿外的光景,怔怔出神,然后蔡浚臣就一阵头皮发麻,艰难地转身,看到了素未谋面的三男一女——两名成年男子,一对少年少女。少年是个小胖墩,此时正在宽敞的“龙椅”上打滚,似乎很享受滚“龙椅”的感觉;少女也不是什么美人胚子,相貌平平,好在一白遮百丑,若是搁在“龙王府”那些秀女宫娥的人堆里,无肉不欢无女不愉的蔡浚臣都不会正眼看一下,少女正蹲在“龙椅”边上,张嘴就狠狠咬了一口,好像是在验证这张“龙椅”是不是黄金打造而成。

蔡浚臣可以对这双顽劣孩子不上心,可那两名年纪相差约莫十来岁的男子可就令他望而生畏了。

稍稍年轻的男子身材雄伟,生得“有目无珠”,说他是瞎子似乎也不准确。

雄奇男子身侧站着一位身着北莽北朝服饰的矮小男子,留给蔡浚臣一个相貌粗粝的侧面。他伸出一手在抚摸“龙椅”,划抹极为缓慢,似向往似讥讽。

一身正黄“龙袍”的蔡浚臣咽了口唾沫,别说出声呵斥,就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矮小男子笑了笑,没有看蔡浚臣,轻声问道:“这张龙椅跟离阳金銮殿上那张相比,是大了还是小了?”

蔡浚臣略通北莽言语,小心翼翼地答复道:“小了许多。”

男子点了点头,缩回那只抚摸“龙椅”的手,转过身面朝蔡浚臣,一半脸庞伤痕交错,他用拇指在脸上伤疤揉了揉。

见到这一幕,记起一个传言的蔡浚臣心头骇然,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

在北凉马蹄最为北上的一次,北莽有个年纪轻轻的兵法奇才,出身北朝宗室,将游骑侵掠发挥到了极致,以悬殊太多的少量兵力,硬是在东线打得离阳如今仍存活的两位大将军灰头土脸,最后胆大包天到驰援西线,跟当时势如破竹的北凉铁骑有过数次正面交锋,非但不落下风,还略有胜出,直到在一个叫赤金的地方,被李义山运筹帷幄往死里阴了一把,被一个同样精于孤军游骑的姓褚的胖子缠住,双方各自三千骑,相互迂回,相互奔袭,互杀了整整八百多里路,到最后这位北莽宗亲身边不存一兵一卒,姓褚的也好不到哪里去,仅剩下八十余骑!那场震动东西两线百万大军的死战,虽然不足以对大局起到一锤定音的作用,但几乎让所有将军都为之惊叹。

同时,这个貌不惊人的男子,是最最正儿八经的北莽天潢贵胄,慕容女帝同父异母的弟弟——慕容宝鼎!

慕容半面佛,全拜如今的北凉都护褚禄山所赐。

此人不仅是兵法大才,更是当之无愧的武道天才,不是大金刚境胜似大金刚境,金身不败媲美两禅寺的白衣僧人。

北莽橘子州持节令慕容宝鼎看到蔡浚臣的怯弱,笑道:“认出来了?”

然后这个矮小男子指了指身边相貌清逸的无瞳男子,“你该怕他才是,柔然三镇铁骑的共主——洪敬岩。”

洪敬岩?

虽说他被天下第一大魔头从天下第四的宝座赶到了天下第六,可天下第六就不是高手了?

再加上一个同为天下十大高手之一的慕容宝鼎,这两人站在一起出现在青苍,意味着什么?

很怕死的蔡浚臣都已经有了生死有命的觉悟,满脑子就只有一个念头,“殿外那个北凉王死定了!”

蔡浚臣会有这般心思,并不奇怪,在他看来,北凉军中的好手,小人屠已经叛离北凉就藩西蜀,做了逍遥快活的蜀王;袁白熊如今身为骑军统帅,位高责重,多半不会跑来流民之地“杀鸡牛刀”;听说连老凉王那个枪仙师弟的贴身扈从韩崂山,是做了陵州将军还是副将来着?蔡浚臣想到这里就有些兔死狐悲了,自个儿比起殿外的年轻藩王,下场不会好到哪里去。那个年轻人只身犯险,试图拿出足够诚意来招安青苍,想法是不错,未必没有成功的可能,起码他蔡浚臣自认就会被一州刺史或是将军而心动。只是估摸着某个谍报环节出了致命纰漏,被北莽知晓了天机,否则凉州到青苍这段短暂路途,不足以让橘子州持节令跟柔然共主兴师动众到需要联袂而来,关键是踩点踩得如此之准。想到这里,蔡浚臣就有些苦中作乐,心想咱们青苍的谍报是块渣豆腐,你们财大气粗的北凉好像也好不到哪里去嘛。一想到跟堂堂北凉王成了难兄难弟,蔡浚臣糟糕阴郁的心情略微轻松了几分。

不过当青苍之主看到大殿上发生的一幕,很快就一颗心沉到底。那张“龙椅”被少女饿狗刨篓般咬了许多口后,她便没了兴致,站到慕容宝鼎身边,拎着一只织工精美的丝绸食囊,往嘴里塞着一块块从北莽南朝闹市购置而得的糕点吃食。小胖墩像个脑子有问题的财迷,在“龙椅”上摸爬滚打拿捏敲揉,两眼放光,跳下“龙椅”后就想要扛走。重达千斤的“龙椅”哪里那么容易扛起,少年显然相当恼火,背对蔡浚臣,肥肉微颤的他双手摊开,猛然按在椅沿的两颗龙首上,一张黄金灿灿的“龙椅”瞬间就如冰雪遭受烈火烧烤,以肉眼可见的惊人速度消融成一大摊金水,垫在台阶上的名贵毯子被灼烧得火光耀耀。金水肆意流淌,小胖墩的靴子和裤脚都被焚烧殆尽,可他本身毫发无伤。少年扑通一声狠狠趴在地上,掬起一捧金水,眼神贪婪。金水流下玉璧台阶的期间,原本要途经少女和慕容宝鼎、洪敬岩三人所站位置,不过少女冷哼一声,然后以她为圆心,喧沸的金水竟是眨眼过后就冰冻成了一圈金块!少女身畔雾气缭绕,透着股泛青的霜雪寒意。她犹是气愤不过,大概是恼怒那同龄死胖子的财迷心窍,无视脚下那股温度不减的“龙椅”金液,径直踩出一连串小碎步,一脚踏在少年的屁股上,踹得胖墩整个人都扑在滚烫的金水中。少年转头瞪了她一眼,只是很快就把脸转回,贴在地面上,双手欢快地不断把金水往脑袋上方搂。少女腮帮鼓鼓,嚼着有些硬的糕点,一脚一脚踏在胖墩少年肥硕难看的屁股上,溅起金水无数。这些金水在半空中凝结成大小不一的黄金“冰块”,坠入金水后复又消融,看得蔡浚臣跟白日见鬼一般,脸色苍白——北莽从哪里觅得这么一对水火怪胎?有慕容半面佛跟洪敬岩两人就已经足以让青苍城翻天覆地,加上这么一对来历不明的精怪,别说小小青苍,便是戒备森严的清凉山王府也能杀进杀出好几趟了吧?

慕容宝鼎走下台阶,来到蔡浚臣身边,轻声笑道:“要是北凉知道他们的新主子才世袭罔替没几天,就死在了你家里,你怎么办?”

蔡浚臣心思急转,用拗口难听的北莽北地方言小心应对道:“持节令有地方收留小的?”

比蔡浚臣要矮上半个脑袋的橘子州持节令笑了笑,缓缓说道:“北莽是远远不如离阳中原富饶,可肥美草原也有不少,比起流民之地还是要更适宜居住的,本王的橘子州更是北莽少有的富庶之地,收留几个蔡浚臣有什么难。不过你蔡浚臣想要去北莽继续过土皇帝的神仙日子,也不容易,关键就在于在龙王府带领下,青苍到底往北莽迁徙几万流民。本王这次南下,杀北凉王自然是头等要务,不过你蔡浚臣要是能给本王做出锦上添花的功劳,本王也好跟你去女帝那般讨要赏赐,说不定一枚紫金鱼袋都有可能,想必你知道,紫金鱼袋在整个北莽也不足六十,连手握柔然三镇雄兵的洪敬岩也是近日才领到。”

蔡浚臣面有难色。治理流民之地难就难在这儿的难民从来不推崇什么礼义廉耻,尤其不知道“忠”字怎么写,在这里别说兄弟反目成仇是常事,就是父子反目夫妻互杀都不稀奇。管束流民,只能以力服人,从来没有以德服人的说法,谁的兵马多,谁的甲胄鲜亮,谁就能在别人头上拉屎撒尿。蔡浚臣的“辖境”以常驻两万人的青苍古军镇为中心,“龙王府”蔡家的影响力出了城池就开始骤减,如果说明天传出“龙王府”毁于一旦的消息,城外流民只要得知不至于兵荒马乱大难临头,也就掏掏鼻屎继续该做什么做什么,才懒得计较青苍是姓蔡还是姓什么。蔡浚臣除了自己手上不足两千的“龙鳞军”,哪怕是往常心腹将校掌握的四五千亲兵,都实在没有把握多带出几人赶赴北莽。对流民来说,人生在世,苦难日子就这样了,再苦也苦不到哪里去,习惯了做流民之地的井底之蛙,甚至都不愿意往别处游荡,故而流民之地的佛教传播,远比儒教道教更为深入广泛,因为既然不能寄希望于今生富贵,那就干脆多吃苦,这辈子把下辈子的苦难都吃到了尽头,好盼着来生投胎个好人家。在横祸遍地的流民之地,能够做到孤身一人安稳游荡的人物,不是什么恃力凌人的武道高手,而是只有那些跟流民一样穷得叮当响的佛门苦行僧人了。

蔡浚臣没敢当场拍胸脯给承诺,慕容宝鼎显然对流民之地的独有境况也知根知底,倒没有如何为难蔡浚臣,轻声笑道:“你有你的难处,本王能体谅。在寻常流民看来,便是去了北莽,就算一时能吃喝好了,保不齐哪天就要为北莽卖命,一旦莽凉大战开启,第一拨死人,死的就会是投诚的他们。换言之,你们假若依附北凉,也是一样的道理,唯一的不同,不过是死在北莽弓矢下还是死在北凉马蹄下,既然如此,自然是还不如继续躲在流民之地。北莽北凉,他们哪里都不去。你们中原有个说法,好死不如赖活着,说的就是你们人人上马可战的十数万流民了。”

蔡浚臣谄媚笑道:“持节令早已看透世事人情,若是北莽军权尽在持节令之手,赵室朝廷就唯有俯首帖耳的命了。”

慕容宝鼎平淡道:“你虽是违心的溜须拍马,不过还真说对了本王的心思。拓跋菩萨所谓的军神,不过是将兵之才,中材而已。调兵遣将,董卓倒是更厉害些,可本事再高,混得再好,也不过是离阳徐骁的命数。可惜董卓起势太晚了,排在他前头的那几位南朝大将军都还撑得住好些年,董胖子未必能顺利走到功高震主封无可封的那一天。”

蔡浚臣头皮阵阵发麻,苦着脸低声说道:“持节令不需要跟小的说这些天机,小的目光短浅,学识浅陋,反正也听不懂。”

半张脸面狰狞恐怖的慕容宝鼎扯了扯嘴角,一只手在蔡浚臣肩头拍了拍,“放心,左右为难的流民之地,如今局势很微妙,莽凉双方的‘得失’,都要按双份来算。本王招徕了一个蔡浚臣,那么北凉少了一个蔡浚臣不说,将来还要面对一个紫金鱼袋在腰间的蔡将军,这种妇孺都知晓利弊的买卖,本王不会糊涂到意气用事。本王年轻时候是说过要将流民全部堆尸于清凉山的混账话,那会儿年轻气盛,从来不屑什么大势所趋,总是自以为可以独自力挽狂澜,吃了不少大亏啊。”

那双少年少女不知何时跑到了两人身边。小胖墩的衣衫已经被金水毁去大半,就直接拿后背衣饰扒下做裙,系在腰间好歹勉强遮住了裤裆物件和白花花的屁股。他望向对之忌惮无比的蔡浚臣,笑嘻嘻问道:“这位官老爷,有钱财宝贝吗?”

蔡浚臣脸庞僵硬地解下腰间那枚据说是从昆仑山顶破石而得的羊脂美玉,不承想胸口沾满金水的少年只瞥了眼,就大失所望,急匆匆问道:“得跟那张椅子一样,金灿灿的,否则就不值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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