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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物归原主

周孝王最后的作为

如果说周孝王最大的作为是什么,我认为他最大的作为就是通过申侯的辅佐,使得周朝又收复了一个部落的心,这个部落的首领就是大骆国的王子非子,就在周孝王即位的第二年,非子特地到大周朝都城来献马了。

周孝王二年(前890),西戎遣使入朝,献良马百匹。周孝王十分高兴,重赏了来使,并回赠了许多粮食和布匹等礼物。周孝王终于觉得自己有一点王气了,所以,他接下来的一年中对斐子进行了考验。

通过一年的考验,到了周孝王三年(壬申,前889),辟方命非子为王室养马。那么这个妃子又是什么来头呢?我提一个姓,大家都明白了,嬴姓。

非子的先祖是大费,大费是氏族联盟时代舜帝的大臣,赐姓为赢。大费的后人一直在夏商两朝为官。商朝末年,大费的后人恶来为殷纣大臣。恶来是位勇猛而有神力的将军,因为他忠心辅佐殷纣,被周武王所杀。恶来的族人被周武王强行迁徙到西犬丘(今甘肃天水市西南),他的后人便在那里发展起来。

到了最后,非子在的这个地方成了一个小国家,这便是后起之秀秦国。可见秦国原来也是一个马夫出身,并不高贵。

在西周王朝时,马已经成为国家的重要交通工具,无论战时还是平时,都需要大量优良健壮的好马。但周朝马的发展一直缓慢,许多优质马都靠从外地买进。此次西戎进献的一百匹马,大部分都是母马。辟方为了发展王朝的马匹,让非子前往汧(今陕西宝鸡市陇县西南汧山)、渭(今甘肃定西市陇西县西北鸟鼠山)之间,为王室养马。

周孝王六年(前886),非子为王室养马三年,马群大增,为西周王朝创造了一笔很大的财富。孝王因其养马有功,将他封于秦邑(今甘肃天水市张家川**自治县城南一带),号称秦赢。后来,非子一族迅速发展壮大,成为秦国。到战国中期,秦国已经成为战国七雄之首。最后,秦王政灭掉山东六国,统一华夏各族,建成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皇朝。这就是我们的后话了。

周孝王四十六岁即位,在位六年(《西周金文历谱》记为七年),卒于封秦的同年,终年五十二岁。周懿王的谥号意为“温柔贤善曰懿”,而周孝王则是“慈惠爱亲曰孝”。

可以说周孝王还是力图恢复周朝的地位,但是,他所处的时期正是周朝的下坡路,所以没有等到条件转好,便驾崩了。

终于等到你,还好没放弃

在周孝王死后,他的侄孙,也就是周懿王时期的废太子重新登上了王位,这就是导致周朝完全失控的周夷王。

周夷王这个人是很有耐性的,自己的叔祖父做国王后他虽然觉得很憋屈,但是,周夷王自己也做了很多的贡献,他首先觉得自己的叔祖父肯定当不长皇帝,所以他慢慢的等待时机。

终于等到了周孝王驾崩之后,他顺利的登上了王位,这是他的儿子,也就是后来的周厉王已经八岁了,所以当时的周夷王三十八岁了,这个时候即位可以说正当年。

因为是诸侯们推举他当的这个国王所以姬燮十分的感谢诸侯们,他对待诸侯们真正做到了兄弟的情谊一样深的地步,但他千不该万不该将周朝的礼仪全不顾及,他在召会诸侯的时候居然屈尊下堂迎接。这时候的周朝,请大家记住,虽然已经削弱,但是周朝天子的权威是哪一个臣服治国都不能冒犯的,因此,周夷王这个举动给了那些臣服的诸侯国一个信息:周王朝的权威已经大大削弱,周王朝已经下降到了与诸侯国一样的地位,只需要表面屈从于它,背地里做些违法之事还是可以的。

就那犬戎说起,这个犬戎部落可是西周的老对头了,自从被穆王迁居到中原的一部分从里面分裂出来,西周王朝就觉得他们好控制多了,所以就放松了对他们的警惕。

周夷王时期,被穆王迁居太原一带的犬戎不断地反叛,姬燮几次派兵征讨,都未能根除。但是周夷王初年的英明还是给了周王朝以延长的机会,周夷王七年,命虢公率领六师攻伐不服王命、常来侵扰的太原之戎,一直达到俞泉,获得马千匹。这是夷王征伐西北边境的一次不小的胜利。

周夷王的昏庸到底是从哪一年开始的呢?当然是周夷王获得胜利的四年前,也就是公元前883年,这一年可谓是他最残暴的时候。我们也可以看到,周夷王的错误包含在圣明之中,这也就是为什么很难把握周朝中期的几位皇帝的评价。

周夷王经过这两件大事之后,就生起病来,自己年仅四十四岁就开始卧床不起,甚至连自己的政治事务都不能亲自处理。同姓诸侯十分忧虑,祈求天神保佑,但是依然不能挽救夷王的生命,他终于在周夷王十八年离开了人世。

这个时候的周朝是乱上加乱,只需要一个暴脾气的人一引燃,周朝就有**的危险,夷王死后这个火种终于来了,他就是周朝第十位君主周厉王姬胡。

贪财的国王

姬胡在位可以说是很长的,他自从八岁被封为太子,到了登上皇位时,已经二十六岁了,也是一位如果有贤臣帮助必成大器的人才,但是,他即位之后,其实国家已无贤臣可以用,而且周厉王也不是什么好国王,他信的永远都是一个人:荣夷公。

姬胡身边的老好人芮良夫听说姬胡要用一个贪财小人,第一个前来劝谏说:“王室恐怕要衰微了!那个荣公只喜欢独占财利,却不懂得大祸难。财利,是从各种事物中产生出来的,是天地自然拥有的,而有谁想独占它,那危害就大了。天地间的万物谁都应得到一份,哪能让一个人独占呢?独占就会触怒很多人,却又不知防备大祸难。荣公用财利来引诱您,君王您难道能长久吗?做人君的人,应该是开发各种财物分发给上下群臣百姓。使神、人、万物都能得到所应得的一份,即使这样,还要每日小心警惕,恐怕招来怨恨呢。所以《颂诗》说:‘我祖后稷有文德,功高能比天与地。种植五谷养万民,无人不向你看齐。’《大雅》说:‘广施恩泽开周业。’这不正是说要普施财利而且要警惕祸难来临吗?正是因为这样,先王才能建立起周朝的事业一直到现在。而如今,君王您却去学独占财利,这怎么行呢?普通人独占财利,尚且被人称为是强盗;您如果也这样做,那归服您的人就少啦。荣公如果被重用,周朝肯定要败亡了。”

姬胡若是一个很正直的国王,他听了芮良夫的这句话,立即就能明白这个人的言下之意到底是什么,但是偏偏可悲的是,几乎也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不听劝谏,还是任用荣公做了卿士,掌管国事。

国野之分

姬胡最伤人心的就是这一项政策,将西周城里的人称为国人,将城外郊区的称为野人。现在我们所说的也认识未开化的部落成员,而在古代指的是山野之人。但是我们现在要讲的是国人。

姬胡的政策使得国人也议论纷纷。到了最后,厉王暴虐无道,放纵骄傲,国人都公开议论他的过失。可能原来厉王国中的国人只是背地里议论一下罢了,现在就将事实评价摆在桌面上实在有些说不过去,起码说民不与官斗。

有一个人看不下去了,这个人就是我们高中语文课本选读课文里面的人物:召公虎。召公劝谏说:“人民忍受不了您的命令了!”

周厉王是什么表现呢?发怒。找来一个卫国的巫师,让他来监视那些议论的人,发现了后就来报告,立即杀掉。这样一来,议论的人少了,可是诸侯也不来朝拜了。

这就说明周厉王时代,周朝的颜面尽失,诸侯的支持率已经下降,再次是杀死一些国人只会挑起社会矛盾,周厉王还是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一点都没有察觉和反省的意思。

三十四年,厉王更加严苛,国人没有谁再敢开口说话,路上相见也只能互递眼色示意而已。厉王见此非常高兴,告诉召公说:“我能消除人们对我的议论了,他们都不敢说话了。”可是召公却说:“召公说:“这只是把他们的话堵回去了。堵住人们的嘴巴,要比堵住水流更厉害。水蓄积多了,一旦决口,伤害人一定会多;不让民众说话,道理也是一样。所以,治水的人开通河道,使水流通畅,治理民众的人,也应该放开他们,让他们讲话。所以天子治理国政,使公卿以下直到列士都要献讽喻朝政得失的诗篇,盲人乐师要献所映民情的乐曲,史官要献可资借鉴的史书,乐师之长要献箴戒之言,由一些盲乐师诵读公卿列士所献的诗,由另一些盲乐师诵读箴戒之言,百官可以直接进谏言,平民则可以把意思辗转上达天子,近臣要进行规谏,同宗亲属要补察过失,乐师、太史要负责教诲,师、傅等年长者要经常告诫,然后由天子斟酌而行,所以事情做起来很顺当,没有错误。民众有嘴巴,就如同大地有山川,财货器用都是从这里生产出来;民众有嘴巴,又好像大地有饶田沃野,衣服粮食也是从这里生产出来的。民众把话从嘴里说出来了,政事哪些好哪些坏也就可以从这里看出来了。好的就实行,坏的就防备这个道理,就跟大地出财物器用衣服粮食是一样的。民众心里想什么嘴里就说什么,心里考虑好了就去做。如果堵住他们的嘴巴,那能维持多久呢!”

厉王听到这份谏言,不以为意,岂料,自己正在引起一场使周王朝完全衰落的政变。

请看下讲:周厉王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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