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芮絮絮絮叨叨地走出这片菜地,随便找了一颗粗糙的大石块,胡乱地开始蹭鞋底上厚厚的黏土。╮(﹀_﹀)╭
夏某人还在盘算着去哪个村民家借宿一晚上,估计今天晚上是死都回不去了的。“上北下南,左西右东……上北下南左西右东……上北下南左西右东……”夏芮絮拔了根狗尾巴草在手上晃来晃去。
狗尾巴呀狗尾巴,今天就靠你了,您老指哪儿小的我就往哪去了,天灵灵地灵灵你不行也得行!
(桬小泪:夏二缺,狗尾巴草一直都垂着一个方向的,您老确定要拿它当“司南”?)
---波比比比波比!
---好!就往左走!(桬小泪:这狗尾巴从刚才到现在就一直指着左吧?!)(夏芮絮:妈的你太多话了!)(桬小泪:我不说了还不行,你那么凶(┯_┯)干嘛……)
夏芮絮捏着根毛茸茸的狗尾巴草地往左边暗黑黑的小道走去,这旁边的几栋村宅没有一栋开了灯,脚步轻巧而沉重,这么说或许很矛盾。不过她的确是这个心情,不敢出声的沉重。
毕竟她不知道这个村子住的都是些什么人,而且这个村子好像不怎么热闹的感觉,冷清清的,前前后后一路走来也没碰见几个人。
这条小道的确黑得吓人,夏芮絮屏住呼吸,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两只眼睛不时张望四周,因为紧张,手上捏着的狗尾巴草被她捏得要死不活,草茎都掐蔫了,剩下丝丝草皮皮支撑着这根生不如死的狗尾巴草。
夏芮絮开始不断地联想一堆恐怖片剧情,从网上看来的那些快忘记的恐怖段子此时也一一浮现在了脑海。记得最清楚的就是一个面色苍白没有眼珠的女人左手抓着一只爬满活蛆的断手津津有味地啃着,另一只布满血痂的右手托着两只鲜血淋漓的眼球,眼球带着眼部断开的筋脉滚动了两下,布满血丝的眼球诡异地目视远方……
夏芮絮不禁打了个寒颤,腿也有些微微发软。●﹏●
——“吱呀……”旁边一栋黄泥瓦房紧闭的大门伴着这声诡异的声响开了个小缝儿,门上的那把生锈的大锁轻轻摇晃着,没有见到开门人……
夏芮絮不禁瞪大了眼睛,发软的腿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两步,牙关有些打颤,在这个暖夏之夜,吹过耳边的风都似乎能结冰,背脊上贴着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打湿了,全身上下透着一股冰凉。
莫非这个地方是……
……鬼宅?!⊙﹏⊙
看这附近那么黑压压一片的……
贴着两张破旧门神图的木门“吱呀”一声又开了小寸……
一根泛着光的黑木拐杖首先探出了门缝,随后一个佝偻的老太太把门推开,步履蹒跚地走了出来,抬起了那张满是皱纹的老脸。
夏芮絮看到这一幕,首先是踹了口气,抚了抚受惊的心脏。
……老奶奶……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瞄了这个老奶奶一眼,夏芮絮就就觉得她不正常。
为什么?一个同性的直觉!
关键是她那双眼睛,炯炯有神的……不对,不应该用这个词。夏芮絮把语文能用的词语都在脑中过了一遍,觉得最适合的一个词语就是——狡猾。
对,没错,就是狡猾!
这个老奶奶虽然是佝偻的,可总感觉她很高大,特别是脚!
……这绝对不是个女人!
夏芮絮狐疑地仔细打量了她一眼,难道……-
---“她”是个男人?!(⊙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