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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新年晚会

那日回家极晚。一直到了晚上六点多在扬名轩吃过了晚饭才回来。刚进家门容容就发现气氛略微有些不对劲。

傅江白穿着正装坐在沙发上,直直地注视着刚进门的容容。

容容被他看得心里有些发毛,心里想着每日他回来第一件事情不是换便服吗?

“还知道回来?都几点了?”傅江白像是隐忍着怒火。

“因为在外面吃了晚饭,所以回来晚了。”容容诺诺。

“怎么刚才我瞧见你是坐陈部长家的汽车回来的?”

容容这才知道原来父亲也是刚进屋,方才定然是瞧见了她从陈家的汽车上下来的。她步子又慢,所以晚了父亲进来。只低头撒谎道:“因为是和肖小姐一起出去的所以是坐了陈家的汽车回来的。”

傅江白厉声道:“怎么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了?更何况,她是陈家未过门的媳妇儿,坐了原也是应该的,你又何必搭?自己家没有车不成?”

容容只是低了头,“不是……”半晌儿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正尴尬着,大门打开。陆婉凝正从外面进来。看了眼前的阵势,只是拉着容容的手说:“回来了?今天玩得愉快吗?”

容容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陆婉凝又看了眼傅江白,笑着跟他闲扯:“今日跟康太太她们打牌,竟然输掉了我两千多块。”

傅江白仍是沉着脸,只点了点头。

陆婉凝道:“你这是吃了火药了?怎么这样脸色?”

傅江白哼了一声,指着容容,“问她自己,怎么自己家有车不用竟坐陈家的车回来?”

陆婉凝哦了一声,又连忙说道:“这倒不怪容容。家里的车我用了一辆,还有一辆二太太说要用来接远征远行,便也不能给容容用。她没车可用,自然要搭人家的车。”

傅江白挑眉看了眼陆婉凝,又叹了句:“你就惯着她吧。”又转头对容容道:“下次即便没有车,也要打了电话知会管家要辆车去接你。”

容容点头应了。傅江白见她没有说话,只微微摇头上楼去换衣服了。

陆婉凝拉了容容,仿佛没事一样,“今日玩得可尽兴?”

容容想到下午情形,心中不由又甜蜜起来,点了点头。

“可是怎么是坐陈家的车回来的呢?陈家的二公子不是已经和肖小姐订婚了吗?”陆婉凝说出心中疑问。

容容知她是想岔了,忙道:“他是陈家的客人而已。”

陆婉凝哦了一声,又调侃道:“他?哪个他啊?”

容容知道说漏了嘴,只是红了脸,“婉姨……”

陆婉凝笑道:“算了,算了,女儿家面子薄也是应该的。”

容容才回屋换下衣服,就有电话打了进来。

“容容?”他轻轻叫道。

“怎么了?”

“我已经到了,打电话告诉你一声。”

“哦!”容容觉得脸上烫得吓人,只说道:“早些休息吧!我挂了。”

“容容,”他又连忙叫道,生怕她收了线,“刚才是我唐突了。”

容容想到刚才下车前他突然拉过她吻在了她的脸上,不由觉得脸上那里依旧麻麻的。只是心慌气短,忙道:“没事,没事。”话刚一出口,便觉得更加不妥。索性不说话,只是拿手扯那电话线,一圈一圈地扭着。

“那你早些休息吧。”郑炯也觉得尴尬,只说:“明日我们去泰城公园可好?”

容容觉得心跳得更加厉害,只说:“明日我约了肖小姐的。”

郑炯似乎很是遗憾,却说:“那我再打电话跟你约时间好了。”

容容忙答了一声好,匆匆挂了电话。手不由按住胸口,还是急急地跳着。

待洗了澡,在床上拿了本书翻着,却不知道翻的是哪一页,脑海中只想着下午的情形。

下午在车上时,她的手一直被郑炯拉着,后来她实在觉得臊得厉害,轻轻地甩了两下才挣脱,却看见他自嘲的表情和似笑非笑的嘴角。

本就是寒冷的天气,两个人在街上也没有什么可逛,后来他就提出去地坛的庙会看看。先开始是她跟着他走,可是庙会上的人实在是太多而且鱼龙混杂,他自然地牵了她的手怕她走丢。后来见了卖糖葫芦的,她就想起来小时候妈妈每次带她逛庙会总会买给她吃的。也许是多瞧了几眼,他竟然去买了两串回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绅士手里拿着两串糖葫芦实在是滑稽,她不由得笑了出来。见她笑了,他也跟着笑。看着她心满意足地吃着糖葫芦,他突然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声:“你笑起来真漂亮。”当时她就红了脸,那红彤彤的脸蛋儿不知是被冷风吹的还是害羞,异常的烫。

再后来因为太冷,她连着打了几个喷嚏。郑炯觉得过意不去,带了她去扬名轩吃大餐。饭馆里很暖和,他替她脱了大衣。饭馆的老板见了容容,忙让侍者准备了雅间。名叫望江阁的雅间,其实只是刚好位于二层,能从窗户看到护城河而已。

因为天气冷,外面护城河边的柳树早已干秃。只剩下几根柳枝随着凄厉的寒风晃动。河面上结了薄薄一层冰碴,夕阳西下,似乎是铺了一层红毯。

“果然是傅小姐,面子真大。前两日子戌兄带我来还没有雅间可以用。”郑炯看了眼窗外的景色顺便对她说道。

容容觉得不好意思,只说:“那待会可要好好说说这老板了。竟然连陈二公子和郑大少的面子都不买。要是在北地五省,还不被拖出去毙了?”

郑炯笑了出来,“谁说在丰原可以随意枪毙人?”

容容大约也觉得自己刚才的玩笑话有些过火,也只是笑,“若是永丰楼的老板像他这样有眼不识泰山,早就倒了。”

郑炯突然问道:“傅小姐喜欢吃永丰楼的哪道菜呢?”

容容想了半天,“不知道为什么,永丰楼的卤鸽总是吃不够呢。”

“那几时傅小姐再去丰原明旭一定请傅小姐去吃卤鸽。”

容容点头答应。只是心中怅然,不知道父亲什么时候才可能让她再去丰原。

菜还未上来,已有侍者送了大捧的鲜花进来。白色的百合花,房间内顿时香气四溢。

“这老板可是真下血本,正宗的西伯利亚百合。”郑炯站起来挑了一朵花出来,“不过这百合花跟你真的很配。”说着便将那花插在了容容的鬓边。

容容抬头望了他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只说:“谢谢少帅。”

忽见郑炯皱了下眉头,“傅小姐若是不介意,以后叫我明旭可好?”

容容觉得不好拒绝,只好点头。可才点头应了,郑炯便又说道:“那我以后也只叫你容容了。”

容容抬头望向他,眼睛里竟有促狭的微笑。不知为何,就笑了出来。

饭菜很丰盛,容容却忘记了都吃了什么。只是隐约记得他时而的笑谈和每每笑起来时眼角眉梢的温柔。

待到晚上他送她回家时,两个人坐在车上有些沉默。谁也没有开口说话,那时间就静静地一点一滴地流着,仿佛听得见秒针“嗒嗒”的声响似的。最后车子转了个弯,前方已经可以看到她家了,他突然就拽了她的手,继而将她拥入怀中。不待反应,他的吻已经落在了她的面颊上。

因为极快,还不待容容思考,他已经离开。半晌儿,车停住了。容容只觉得心里的小鹿撞得厉害,想着电影里的小姐总会抬手抛一个耳光过去的,可是她又实在不忍。于是不待他帮她打开车门,已经自行推开了车门急急地跑了下去。

第二日一直睡到了中午容容才懒懒地起床,下楼时正赶上吃午饭。因为傅江白一般中午不在家吃饭,所以饭桌上只有女眷和孩子们。容容过去轻轻唤了声“婉姨,”又叫了声“二太太”,便坐了下来。因着快到新年,学校里也放了假,远征、远行也在,坐在容容的对面。

一顿饭吃得异常诡异。因为以前每天都是容容和陆婉凝两个人吃,二姨太太则是让人送去房里自己吃的。大约是因为今天她两个儿子回来了,便要和大家一起吃饭,于是饭桌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容容忽地想起在丰原时,一家人吃饭。她和思宇表哥总是爱说话,大人们总是训他们俩说“食不言,寝不语”。可就是那样,气氛还总是其乐融融的。

平日里她和陆婉凝两个人也总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讨论着化妆品,最新的电影什么的,所以不觉得无聊。可是今日的气氛实在怪异。

最后容容撑不住,只得向远征远行问道:“两个弟弟在学校的功课怎么样?什么时候放寒假?”

远征大概没想到容容会突然发问,哽了一下才说:“功课还好,从昨日起已经开始放了寒假。”

远行又添了句:“要放到旧历年后。”

容容心里念着这样的两个小鬼远不如小时候好玩了。小时候虽然总是欺负她,调皮捣蛋,但总归还是有些灵性的,怎么如今变得这般死气沉沉?

正想着,陆婉凝已经发话:“既然已经放了假,就要好好在家里用功才是。不可以因为放假荒废了学业。”

二姨太太瞪了她一眼,没有出声,低头扒碗里的饭。远征和远行应了声是,也开始低头吃饭。

陆婉凝又接着道:“元旦老爷会在家里开新年晚会。到时候各国大使和各级官员都会来,远征和远行到时候要帮你们父亲接待下客人,也好锻炼下社交的礼仪。”

这两日因为准备元旦的新年晚会,家里仆人已经忙得人仰马翻。今日猛地听陆婉凝说出来,容容才惊觉快过新年了。

吃过饭容容觉得无趣,窝在起居室的壁炉前看书。忽地闻见屋内有一股淡淡的幽香。抬头寻去,才看见远处的茶几上摆了一捧洁白的百合花。不由得脸颊烧了起来,起身过去拿了一朵在鼻下闻着,又见那里面绿色的蕊子绽着,异常的灵巧。正用手摸着那顶头的一点触蕊,就瞥见陆婉凝端了咖啡过来。

“婉姨。”容容叫了一声,放下那百合,脸上却还烧着。

“喝些咖啡吧。刚才午饭见你吃得不是很合胃口。”陆婉凝嘴角含笑,轻轻地拉了容容到沙发边坐定。

“谢谢婉姨。”容容端了咖啡,只是拿着小勺在杯口一圈圈地搅着。

“怎么了?不合口味?”陆婉凝见她没动忙问道。

“不是。”容容摇了摇头,不知道是否该说出的心中的疑问,“能问婉姨一个问题吗?”

陆婉凝疑惑地点点头,“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婉姨为什么独对我这么好呢?”容容不知道措词是否得当,只是小心地看着陆婉凝。

陆婉凝听了只是淡然一笑,拉着容容的手,“大抵是因为我们身世相似,所以总希望对你好的。”

容容望着她的眼睛,知道她没有说假话。

“我才六岁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家里的姨太太对我极不好。后来的继母对我也是不冷不热。所以那日见到你,就想着应该对你好些。”

容容觉得不知道哪个神经被触动了,眼泪竟然就从眼眶里涌了出来,“婉姨……”

陆婉凝只是在她的手上轻轻拍了两下。又拿了帕子出来替她将那眼泪抹了,“别哭花了脸。”眼里虽然含着泪,却又扯出笑容说:“瞧我,尽说这些,招来了你的眼泪。”

容容摇了摇头,接过了帕子,抹着那眼泪。

两个人正互相安慰着,陈管家进来道:“肖小姐来找大小姐。”

容容诧异着晓帆怎么今日跑来了,忙整理了仪容回自己的房间。就看见晓帆斜倚在她的靠背椅上,随手翻着今日的报纸。

“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今日不用陪你们家子戌?”容容倚着门问道。

晓帆抬起眼没好气地说:“我倒是想陪着我们家子戌,只可惜子戌受人之托,今日定要请你移驾。我才没奈何亲自来了。”

容容不解她的话,只是走过去拿了她手中的报纸起来,“这是什么话,我怎么听不明白?”

晓帆站了起来,只对容容瞥了一眼,一副我不相信你不明白的样子。她说道:“您大小姐倒是在家里暖暖和和地消寒,有的人可是因为昨日吹了冷风病倒了,如今在病榻上眼巴巴地等着大小姐你去探望呢。”

容容立时明白过来,忙问道:“他怎么病了?重吗?”

晓帆只是笑着说:“重不重自己去看过了不就知道了?”说着便亲自帮她打开了衣柜的大门,道:“大小姐您快着点儿吧。”满面的促狭与暧昧。

容容有些窘,坐在了刚才晓帆坐过的那椅上,“我做什么要去探望?”

晓帆依旧一脸坏笑,“只怕你不去,人家就要病入膏肓了。”

容容更窘,只得推了晓帆出去,“你且出去,我换了衣服随你去就是。”

晓帆刚带了容容进了陈家的客房便很不够意思地溜了出去。容容只好只身进去。床头的柜子上放着许多药瓶,零散地还有几粒在外面摆着,应是过会儿要吃的。郑炯半靠着床背,身上盖着羊毛毯,正看着手里的报纸。容容觉得尴尬,进不得,退不得,只得轻声咳嗽了两声。

郑炯抬头看见是她,脸上立刻显出一丝笑容,“你来了?”

容容低头应了句:“是。”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别过了头看着墙上的壁纸。精巧的五叶草,棵棵清晰。郑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放下了报纸盯着她看。她面色红润,也许刚才在外面吹了冷风,连鼻头透视红通通的。穿着素色的绛蓝旗袍,拎着一个手包,手却不安地从包的这头移至那头,又从那头移至这头。

知道她正窘着,于是说:“谢谢你能来。”

容容这才往前又走了两步,看他床边放着椅子,坐了过去,低头轻声说了句:“应该的。”话刚出口又后悔,忙接了句:“是肖小姐拉我过来的。”

他却只是说:“你能来我就很高兴了。”

容容正觉得害臊,有护士进来给他量体温。她这才松了口气,只看着护士耐心地给他夹体温计。时间一点一点地过着,屋子里安静得似乎可以听见外面的风声。好久,护士拿了体温计出来看,“郑先生还有些低烧,将早上医生开的药按时吃了好好休息就是。”他道了谢,护士冲容容微微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

容容问道:“怎么就感冒了?”

他却只是笑,容容被他笑得发毛,低头去扯手包上的兔毛。

“昨天晚上——”他突然慢慢说道,容容觉得心里紧张极了,只是更加重地扯包上的毛,“我是一时情不自禁,容容你不怪我孟浪吧?”

他声音放慢时,似乎带着奇异的音调,每个字都引得容容心里跟着打鼓。听他说完才明白他说的内容。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

他又慢慢解释道:“让肖小姐请你过来只是怕你误会了我是那种随意的人。”

容容只是听着,手包上的毛被自己扯得有些杂乱,又开始慢慢地捋着,像是摸一只真正的兔子。

“容容?”他轻轻地叫她名字。

“嗯?”她还是低头专注于手上的包。

“我喜欢你。”他的嗓音有一种低沉的调子,说出这话的时候震得她浑身都是一颤。

容容觉得心里的某处甜蜜着,却不敢表露出来,只岔开话题:“我去看看晓帆在干什么。”急急地站起来正准备往外走,不防他已经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随即另一手掀开盖在身上的毛毯,整个人下了地来。直直地立在她的面前,挡住了从窗户进来的光线。

容容觉得心慌,却挣不开他的手。他戎马出身,手上的力道大得出奇。他低头在她的耳边用他那低沉的声音说:“容容,我喜欢你。”

容容慌了神,只是定定地站着。似乎这句话是咒语,给她施了定身法一样。

他的嘴又凑了过来,轻轻地问:“你呢?”

她这才似醒了过来,只胡乱地点了下头,不知从哪生出的力气,拿手推开了他,转身夺门而出。只剩下郑炯一个人在那里看着空空的手心,却绽开笑容。

晓帆正跟陈子戌两人在门外的客厅玩他们家那只蝴蝶犬。小小的狗在晓帆的掌心里滚来滚去。听见声响,两个人都慌忙转头。正好瞧见容容一脸羞红地跑进客厅。两个人心有灵犀地互望一眼,都笑了出来。

容容只跟晓帆说:“我先回家了。”还不待两人做出反应就已经匆匆地跑了出去。

回家时恰好陆婉凝在拟家里新年舞会的请柬,看到容容回来叫了她一起。两个人坐在一起,一人拿了一支毛笔照着那名单写着。

陆婉凝扭头时看见容容的字,羡慕地说:“瞧你这毛笔字,都可以拿去卖钱了。真是漂亮。”

容容低头看了一眼,只是笑道:“小时候我妈妈常常握着手教我写。她的字更好呢。”

陆婉凝哦了一声,又笑道:“难怪上次在你父亲那里看到一幅字画儿,问是哪位名家所作,他支吾了半天就是不肯说。”

容容听了也是笑着说:“那幅字一定不是我妈妈的,小时候父亲最讨厌我跟妈妈用毛笔写字。偏我钢笔字写得不好,他还老为这个训我呢。”

陆婉凝只是叹了口气,“有时候你父亲的心思是你猜不明白的。其实他是极疼你的。”

容容听了一副不信的样子,但也没有再出口反驳。

忽地,陆婉凝说:“将你这两天约会的那位公子也请来吧。不是客住在陈家吗?那给陈家送请柬的时候给他也送一份吧。”

容容听了脸一下涨得通红。

陆婉凝看了笑着说:“只是请来玩玩儿。要不那日陈家的人都来了,独剩他一个也不好。”

容容这才点头,心里只道陆婉凝想得周到。

陆婉凝抽了一张请柬递给容容,“来,你写吧。”容容看了请柬上姓名空着的那里只是脸红着,拿笔润了润墨,一笔一画地写了“郑炯先生”在上面。

才刚写完,陆婉凝已经伸手抽过要看。容容忙叫:“婉姨……”

陆婉凝不理,只说:“小姑娘脸红了,小姑娘脸红了……”然后低头看那请柬上的名字。

郑炯。陆婉凝脸色突然变了一下,然后平静地对容容问道:“究竟是哪家的公子?怎么姓郑?”

容容低头道:“是丰原郑家。”

陆婉凝想了一会儿又问道:“他是郑传叙的儿子?”

容容听得陆婉凝的语气,有些迟疑,不知道为何陆婉凝会这样表情,只点头说:“是郑伯伯的儿子。”

陆婉凝点了点头,只是拉了容容的手,“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容容看陆婉凝严肃的神情,只好如实相告。从六年前在丰原那次遇见开始说起,直说到那天在陈家的舞会上又遇见了。

陆婉凝的手还是那样地拉着容容,“不可以让你父亲知道你认识郑家的儿子,知道吗?”

容容诧异地看着陆婉凝,见她没有解释,觉得她总不会害自己,于是点头答应了。陆婉凝这才放心地松开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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